字词 | 十四行诗第六十六首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十四行诗第六十六首对这些都倦了,我召唤安息的死亡,—— 譬如, 见到天才注定了做乞丐, 空虚的草包穿戴得富丽堂皇, 纯洁的盟誓受到了恶意的破坏, 高贵的荣誉被可耻地放错了地位, 强横的暴徒糟蹋了贞洁的姑娘, 邪恶, 不法地侮辱了正义的完美, 拐腿的权势损伤了民间的健壮, 文化, 被当局统制得哑口无言, 愚蠢 (俨如博士) 控制着聪明, 单纯的真理被唤作头脑简单, 被俘的良善伺候着罪恶将军; 对这些都倦了, 我要离开这人间, 只是, 我死了, 要使我爱人孤单。 (屠 岸 译)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大多是吟诵友谊或爱情的。 在这些诗篇里,他总是满怀激情地抒发自己对真、善、 美的追求, 表达自己所主张的这三者结合的生活理想。 然而, 他的理想又是以现实为其对立面的。因此, 诗人也没有忘记用诗歌去鞭挞社会生活中存在的假、 丑、 恶。 在莎士比亚所处的那个时代,封建社会逐渐解体, 资本主义正在兴起。 当时的英国经历着伟大的历史变革, 恩格斯就曾把这一变革称作 “人类前所未有的最伟大的进步的革命”(《自然辩证法·导言》)。但是, 社会矛盾也日益尖锐复杂,资本主义的残酷性开始暴露出来,农村在加紧进行圈地运动, 丧失土地的农民四处流浪, 城市平民的处境不断恶化, 政治上的腐败现象和沉重的剥削压迫引起了广大人民的不满。 莎士比亚十分憎恨社会上尔虞我诈、 弱肉强食等丑恶现象, 对此, 这首著名的十四行诗直接而集中地进行了揭露和控诉。 这首诗展示在我们面前的, 是一个被颠倒了的世界: 黑白混淆,是非不分, 好人受害, 坏人当道,到处都是不公平、 不合理的现象,正义受到摧残,人的尊严被蹂躏,真、善、美遭到践踏。这一切使诗人心头充满了愤懑,甚至因此而厌倦了生命,打算就此离开人世。但是,诗人又放心不下他那集真、善、美于一身的爱人,内心矛盾重重,左右为难。全诗情调激越而深沉,几乎句句都运用了强烈的对比,诗人的褒贬、爱憎表露得极为鲜明。这首诗和哈姆雷特的“活着还是不活,这是个问题”那段著名独白一样,充分表现了诗人思想的进步与深刻。诗中所列举的种种丑恶,不仅在当时有明确的针对性,而且在一切不合理、不公正的社会中,都具有相当的普通性。因此,这首极富社会现实意义的十四行诗,后来也能不断引起读者的强烈共鸣。 用十四行诗的形式来直接、公开地抨击和谴责社会的阴暗面,这在当时以及日后都是十分罕见的。这构成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一个显著特色。对于这首诗,历来褒贬不一,颇有争议。但是,多数评论家都持赞赏态度,有不少人还给予高度评价。有的称这首诗是“一首不可超越的诗”;有的又称它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一颗明珠”,认为“诗中没有一个字在今天不具有丰富的含义;整首诗是如此地具有普遍意义,如此地不受时间的局限”。 (许力生) 《十四行诗第六十六首》《十四行诗第六十六首》
莎士比亚 对这些都倦了,我召唤安息的死亡—— 譬如,见到天才注定了作乞丐, 空虚的草包穿戴得富丽堂皇, 纯洁的盟誓受到了恶意的破坏, 高贵的荣誉被可耻地放错了地位, 强横的暴徒糟踏了贞洁的姑娘, 邪恶,不洁地侮辱了正义的完美, 拐腿的权势损伤了民间的健壮, 文化,被当局统治得哑口无言, 愚蠢 (俨如博士) 控制着聪明, 单纯的真理被唤作头脑简单, 被俘的良善伺候着罪恶的将军; 对这些都倦了,我要离开这人间, 只是,我死了,要使我爱人孤单。 (屠岸 译) 【赏析】 恩格斯曾说:“愤怒出诗人”。莎士比亚的这首诗,当是愤怒的产物。第1行与第13行互相照应,一起一结;中间部分则一贯到底,一气呵成,显然是胸有块垒而不吐不平的。以这样的情绪入诗,以这样的气势成诗者,在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似乎是绝无仅有。不过其辞锋的犀利,倒确实使我们联想到李尔王和哈姆雷特等人物的大段独白。可以设想: 当莎士比亚借这些人物直抒胸臆的时候,心中大约也怀着同样的愤怒。 然而,激愤之情并非都能化作诗行。琐碎的个人欲望、狭隘的恩恩怨怨以及无聊的一己私情,都可能使人有感而发,使人“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但是绝不可能造就伟大的作品。莎士比亚之所以能够因怒成诗,而且使后人将此称为“一首不可超越的诗”,恐怕是与马列主义经典作家们常常提到的“人民性”有关。莎士比亚所关注的智慧、纯真、荣誉、贞洁、正义、真理、善良等等,在相当程度上反映着进步人类的共同追求,往往能够在各个时代、各个民族唤起人们内心的共鸣;而作为这些价值追求的载体,这首诗也由此而得到了永恒。从这一意义上说,伟大的文学家,确实就是伟大的思想家。诗人对人类情感的敏锐程度、在思想认识上的深刻程度,常常与他们所能取得的艺术成就成正比。 从广义上说,文学在社会生活当中的主要作用,是在于它的匡正现实。在人类所同时追求的文明与人道之间,始终存在着难解的悖论。这一点,在以文艺复兴为肇始的现代西方观念中表现得尤其尖锐。莎士比亚在诗中涉及的,实际上正是这样一些问题。他用酣畅淋漓的诗笔告诉我们: 以恶为动力的现代文明,已经使人类的终极追求被强权、邪恶、暴虐和一系列的不公正所吞没; 要摆脱这一切,只有去召唤死亡。而在全诗的末句,诗人突然笔锋一转,重新表现起友谊与爱情的主题:“只是,我死了,要使我爱人孤单。”这余韵不绝的一笔,道破了诗人对纯真感情的眷恋和希望,也进一步衬托出那种求生不快、求死不忍的深刻的悲哀。但是如果结合哈姆雷特后来的相似处境考虑,我认为这首诗的末句毕竟还蕴含着积极的转机:诗人对现实的抨击和遗憾,并没有将他引向大彻大悟、遁世逍遥或者随波逐流的境界,而是促使他将不甘沉沦的参与意识寄托于人间的真情,从而用友谊与爱情的信念鼓舞自己匡世济时的勇气。现在我们当然可以说:也许这并不可靠;然而它毕竟证实了文艺复兴时期西方知识分子的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以及恩格斯为他们所下的断言:“给现代资产阶级统治打下基础的人物,决不受资产阶级的局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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