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黄昏》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黄昏》 一 太阳下山了, 伸手都能摸得到; 太阳下山的时候, 映红了杨柳树梢。 乌鸦呱呱叫, 飞向林间的窝巢; 喜鹊找了一天食, 回到温暖的家来了。 二 月亮刚升起, 伸手都能摸得到; 月亮升起的时候, 映照着村边的小道。 羊儿咩咩叫, 走回羊圈边来了; 牛儿耕了一天地, 回到温暖的家来了。 三 炊烟房上飘, 伸手都能摸得到; 炊烟房上飘的时候, 围绕着那屋顶缭绕。 看那炊烟飘, 人们回村落来了, 在外面劳动的人, 回到温暖的家来了。 四 啊!天黑了, 乌鸦喜鹊归巢。 啊!天黑了, 牛羊回圈来了。 啊!天黑了, 人们回家来了。 啊!天黑了! 天黑了,天黑了……
与其说这是歌谣,不如说是图画,画意很浓,意境隽永。画的是三幅晚归图。 第一幅:鸦雀归巢图。根据诗歌所写的内容,足以引起我们丰富的想象。太阳沿着天边、沿着山岗,依依不舍地渐渐下落。它那样大,那样近,似乎伸手都能触摸得到。开头两句交代时间和作者的立足点,描述高处看夕阳产生的错觉。三、四句暗示季节,点染景色。落山的太阳,红光普照,映红了山,映红了水,映红了杨柳树梢。春光融融,垂柳袅袅。温暖、柔和、艳丽、安宁,整个山野都沉浸在明媚的春色里。以上写的是静物。 下面写动物。乌鸦、喜鹊觅了一天的食物,高高兴兴地唱着歌飞回自己温暖的巢里来栖息了。在一片寂静中,呱呱喳喳的鸟叫声,平添了无限生机。这儿没有惊扰、没有争斗,是一个僻静、空旷、美丽的山村。 第二幅:牛羊归圈图。 时间是月亮刚升起的傍晚。清幽幽的月光静静地洒向山岗和树林,房屋隐藏在绿荫里看不分明,一条小路却像白色的带子一样清晰地环绕着村落。这是静景。动景呢? 羊儿叫着,白色的羊群像白色的云朵从山头,从草地,向着羊圈奔涌过来了;牛儿慢吞吞地踱着方步,它太累了,耕了一天的地,正向牛棚里走来;它可以吃几把鲜嫩的草,美美地睡一觉。人儿呢?在羊和牛的后边挥着鞭,掮着犁,姗姗而行,也许嘴里还随心所欲地哼着那带有几分野性的山歌?未露面的人,是隐藏在字句后面的,作者未明写,让读者去体会,这正是本篇笔墨简洁、含蓄蕴藉之处。 第三幅:农夫归家图。 鸟回了,羊回了,牛回了,人也回了。都回到温暖的家来了。在外耕田种地的人什么时候回到家,只要看那屋顶上的炊烟就知道。作者只写了屋顶上缭绕的炊烟,屋顶之下、屋子里外的人们如何烧饭、做菜,拴牛、圈羊,喂猪、唤鸡的情景,全让读者自己去想象……屋内屋外该是一片忙碌,一片温馨呢! 以上三幅图画分别为三层。以时间为线索,按照“太阳下山了”、“月亮刚升起”、“炊烟房上飘”的时间顺序,逐层描述,一线贯穿,把三层内容连成一体。 最后一层是前三层的综合和归结。这一层几乎全用的反复、排比手法,除“归巢”、“回圈来了”、“回家来了”语意相同、字句略有变化外,其余四个“啊”、六个“天黑了”,字句全部一样。排比手法,使句式整齐划一,语调铿锵。一切都回来了,给人一种安全感,同时渲染一种农家生活纷杂和欢乐的气氛。“啊”字表达农民对这种安逸的小农生活的赞叹,仿佛他们在一一地数着该回来的人畜,直到全部回来才放心。 “天黑了”三字多次反复,突出了题意。最后还接连反复三次,并加上省略号,表示时间渐渐推移,天越来越晚,直到更深人静,一一按时入睡。这种反复,像哼催眠曲一样,越到后来,声音越微弱。那省略号暗示我们的,是农民获丰收、做米糕、酿甜酒的美好梦境吧。 《黄昏》黄昏是神秘的,只要人们能多活下去一天,在这一天的末尾,他们便有个黄昏。但是,年滚着年,月滚着月,他们活下去。有数不清的天,也就有数不清的黄昏。我要问:有几个人觉到过黄昏的存在呢?—— 早晨,当残梦从枕边飞去的时候,他们醒转来,开始去走一天的路。他们走着,走着,走到正午,路陡然转了下去。仿佛只一溜,就溜到一天的末尾,当他们看到远处弥漫着白茫茫的烟,树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层金黄色,一群群的暮鸦驮着日色飞回来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压在他们的心头。他们知道:夜来了。他们渴望着静息;渴望着梦的来临。不久,薄冥的夜色糊了他们的眼,也糊了他们的心。他们在低隘的小屋里忙乱着;把黄昏关在门外,倘若有人问:你看到黄昏了没有?黄昏真美呵。他们却茫然了。 他们怎能不茫然呢?当他们再从屋里探出头来寻找黄昏的时候,黄昏早随了白茫茫的烟的消失,树梢上金色的消失,鸦背上日色的消失而消失了。只剩下朦胧的夜,这黄昏,像一个春宵的轻梦,不知在什么时候漫了来,在他们心上一掠,又不知在什么时候走了。 黄昏走了。走到哪里去了呢?——不,我先问:黄昏从哪里来的呢?这我说不清。又有谁说得清呢?我不能够抓住一把黄昏,问它到底。从东方吗?东方是太阳出的地方。从西方吗?西方不正亮着红霞吗?从南方吗?南方只充满了光和热,看来只有说从北方来的最适宜了。倘若我们想了开去,想到北方的极端,是北冰洋,我们可以在想象里描画出:白茫茫的天地,白茫茫的雪原,和白茫茫的冰山。再往北,在白茫茫的天边上,分不清哪是天,是地,是冰,是雪,只是朦胧的一片灰白。朦胧灰白的黄昏不正应当从这里蜕化出来么? 然而,蜕化出来了,却又扩散开去。漫过了大平原,大草原,留下了一层阴影;漫过了大森林,留下了一片阴郁的黑暗;漫过了小溪,把深灰色的暮色溶入琤琮的水声里,水面在闃静里透着微明;漫过了山顶,留给它们星的光和月的光;漫过了小村,留下了苍茫的暮烟……给每个墙角扯下了一片,给每个蜘蛛网网住了一把。以后,又漫过了寂寞的沙漠,来到我们的国土里。我能想象:倘若我迎着黄昏站在沙漠里,我一定能看着黄昏从辽远的天边上跑了来,像——像什么呢?是不是应当像一阵灰濛的白雾?或者像一片扩散的云影?跑了来,仍然只是留下一片阴影,又跑了去,来到我们的国土里,随了弥漫在远处的白茫茫的烟,随了树梢上的淡淡的金黄色,也随了暮鸦背上的日色,轻轻地落在人们的心头,又被人们关在门外了。 但是,在门外,它却不管人们关心不关心,寂寞地,冷落地,替他们安徘好了一个幻变的又充满了诗意的童话般的世界,朦胧,微明,正像反射在镜子里的影子,它给一切东西涂上银灰的梦的色彩。牛乳色的空气仿佛真牛乳似的凝结起来。但似乎又在软软地黏黏地浓浓地流动里。它带来了阒静,你听:一切静静的,像下着大雪的中夜。但是死寂吗?却并不,再比现在沉默一点,也会变成坟墓般地死寂。仿佛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幽美的轻适的阒静软软地黏黏地浓浓地压在人们的心头,灰的天空像一张薄幕;树木,房屋,烟纹,云缕,都像一张张的剪影,静静地贴在这幕上。这里,那里,点缀着晚霞的紫曛和小星的冷光。黄昏真像一首诗,一支歌,一篇童话;像一片月明楼上传来的悠扬的笛声,一声缭绕在长空里亮唳的鹤鸣;像陈了几十年的绍酒;像一切美到说不出来的东西。说不出来,只能去看;看之不足,只能意会;意会之不足,只能赞叹。——然而却终于给人们关在门外了。 给人们关在门外,是我这样说吗?我要小心,因为所谓人们,不是一切人们,也绝不会是一切人们的。我在童年的时候,就常常呆在天井里等候黄昏的来临。我这样说,并不是想表明我比别人强。意思很简单,就是:别人不去,也或者是不愿意去这样作。我(自然也还有别人)适逢其会地常常这样作而已。常常在夏天里,我坐很矮的小凳上,看墙角里渐渐暗了起来,四周的白墙上也布上了一层淡淡的黑影。在幽暗里,夜来香的花香一阵阵地沁入我的心里。天空里飞着蝙蝠。檐角上的蜘蛛网,映着灰白的天空,在朦胧里,还可以数出网上的线条和黏在上面的蚊子和苍蝇的尸体。在不经意的时候蓦地再一抬头,暗灰的天空里已经嵌上闪着眼的小星了。在冬天,天井里满铺着白雪。我蜷伏在屋里。当我看到白的窗纸渐渐灰了起来,炉子里在白天里看不出颜色来的火焰渐渐红起来、亮起来的时候,我也会知道:这是黄昏了。我从风门的缝里望出去:灰白的天空,灰白的盖着雪的屋顶。半弯惨淡的凉月印在天上,虽然有点儿凄凉;但仍然掩不了黄昏的美丽。这时,连常常坐在天井里等着它来临的人也不得不蜷伏在屋里。只剩了灰濛的雪色伴了它在冷清的门外,这幻变的朦胧的世界造给谁看呢?黄昏不觉得寂寞吗? 但是寂寞也延长不多久。黄昏仍然要走的。李商隐的诗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诗人不正慨叹黄昏的不能久留吗?它也真地不能久留,一瞬眼,这黄昏,像一个轻梦,只在人们心上一掠,留下黑暗的夜,带着它的寂寞走了。 走了,真地走了。现在再让我问:黄昏走到哪里去了呢?这我不比知道它从哪里来的更清楚。我也不能抓住黄昏的尾巴,问它到底。但是,推想起来,从北方来的应该到南方去的吧。谁说不是到南方去的呢?我看到它怎样走的了。——漫过了南墙;漫过了南边那座小山,那片树林;漫过了美丽的南国。一直到辽旷的非洲。非洲有耸峭的峻岭;岭上有深邃的永古苍暗的大森林。再想下去,森林里有老虎——老虎?黄昏来了,在白天里只呈露着淡绿的暗光的眼睛该亮起来了吧。像不像两盏灯呢?森林里还该有莽苍葳蕤的野草,比人高。草里有狮子,有大蚊子,有大蜘蛛,也该有蝙蝠,比平常的蝙蝠大。夕阳的余晖从树叶的稀薄处,透过了架在树枝上的蜘蛛网,漏了进来,一条条的灿烂的金光,照耀得全林子里都发着棕红色,合了草底下毒蛇吐出来的毒气,幻成五色绚烂的彩雾。也该有萤火虫吧。现在一闪一闪地亮起来了。也该有花;但似乎不应该是夜来香或晚香玉。是什么呢?是一切毒艳的恶之花。在毒气里,不正应该产生恶之花吗?这花的香慢慢溶入棕红色的空气里,溶入绚烂的彩雾里。搅乱成一团;滚成一团暖烘烘的热气。然而,不久这热气就给微明的夜色消溶了。只剩一闪一闪的萤火虫,现在渐渐地更亮了。老虎的眼睛更像两盏灯了,在静默里瞅着暗灰的天空里才露面的星星。 然而,在这里,黄昏仍然要走的。再走到哪里去呢?这却真地没人知道了。——随了淡白的疏稀的冷月的清光爬上暗沉沉的天空里去吗?随了眨着眼的小星爬上了天河吗?压在蝙蝠的翅膀上钻进了屋檐吗?随了西天的晕红消溶在远山的后面吗?这又有谁能明白地知道呢?我们知道的,只是:它走了,带了它的寂寞和美丽走了,像一丝微飔,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走了,——现在,现在我再有什么可问呢?等候明天吗?明天来了,又明天,又明天。当人们看到远处弥漫着白茫茫的烟,树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层金黄色,一群群的暮鸦驮着日色飞回来的时候,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他们的心头,他们又渴望着梦的来临,把门关上了。关在门外的仍然是黄昏,当他们再伸头出来找的时候,黄昏早已走了。从北冰洋跑了来,一过路,到非洲森林里去了。再到,再到哪里,谁知道呢?然而,夜来了:漫漫的漆黑的夜,闪着星光和月光的夜,浮动着暗香的夜……只是夜,长长的夜,夜永远也不完,黄昏呢?——黄昏永远不存在在人们的心里的。只一掠,走了,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1934年《文艺月刊》5卷3期) 赏析这是一篇优美的抒情文字。作者以丰富的想象,独特的感受,别具一格的艺术手法,描绘了一幅迷人的黄昏晚景图。 文章之迷人处,不独在对黄昏景物的细致描绘,更在于对这一短暂时刻的主观抒情。作者笔下的黄昏景象,很多地方不同于一般的客观描写,而是作者对黄昏这一自然现象的悉心体验的艺术表现。王国维说:“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人间词话》)。这篇文章就是如此,那些景物的描写,无不流露出作者的意趣和性情。作者以拟人手法,把黄昏塑造为一个可与共话的形象,时时相对絮语,表现得低回往复,情意绵绵。像这类内心独白式的抒情,在文中到处可见,不胜枚举。甚至发为一种情不自禁的赞叹,例如他说:“黄昏真像一首诗,一支歌,一篇童话;像一片月明楼上传来的悠扬的笛声,一声缭绕在长空里亮唳的鹤鸣;像陈了几十年的绍酒;像一切美到说不出来的东西。”通过这种抒情描写,使黄昏具有了明显的特征。这是本文的一个突出特点。 作者驰骋其丰富的想象,挥洒自如,把黄昏描写得变化多端,随物赋形,时而浩渺无际,朦胧虚幻,扑朔迷离,不可捉摸;时而风姿绰约,观而可感,望而能即。例如下面几句描写在文中几次重复出现:“远处弥漫着白茫茫的烟,树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层黄金色,一群群的暮鸦驮着日色飞回来。”这就扑捉住了黄昏时刻的特有景象,从而使无形的自然现象变为有形,使抽象的事物变为能够诉诸感观的形象。作者大量地运用拟人和比喻手法,赋予黄昏以生命,以性格,以形象,充分调动人们的各种感觉,尽可能地让人们能够清晰地感触到黄昏的风致和韵味。此为本文的又一特色。 杜牧诗云:“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李商隐诗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古人对黄昏之美均能欣赏和领略,或赞美,或叹惋,不使这一宝贵时光空空度过。是的,黄昏是美丽的,但又是短暂的,来去匆匆,转瞬即逝,往往为人们所忽略,以至把它关在门外,一任其寂寞冷落,像一个春宵的轻梦,在人们心上只一掠,便走了。也许作者有憾于此吧,故而写了这篇文章,通过各种形象和独特抒情,加以夸张渲染,极言黄昏之美,去感染读者,以期引起人们能够崇尚自然之美,能够无限珍惜黄昏的价值。 《黄昏》马蹄声,孤独又忧郁地自远至近,洒落在沉默的街上如白色的花朵。我立住。一乘古旧的黑色马车,空无乘人,纡徐地从我身侧走过。疑惑是载着黄昏,沿途散下它阴暗的影子,遂又自近至远地消失了。 街上愈荒凉。暮色下垂而合闭,柔和地,如从银灰的归翅间坠落一些慵倦于我心上。我傲然,耸耸肩,脚下发出凄异的长叹。 一列整饬的宫墙曼长地立着。不少次,我以目光叩问它,它以叩问回答我: ——黄昏的猎人,你寻找着什么? 狂奔的猛兽寻找着壮士的刀,美丽的飞鸟寻找着牢笼,青春不羁之心寻找着毒色的眼睛。我呢? 我曾有一些带伤感之黄色的欢乐,如同三月的夜晚的微风飘进我梦里,又飘去了。我醒来,看见第一颗亮着纯洁的爱情的朝露无声地坠地。我又曾有一些寂寞的光阴,在幽暗的窗子下,在长夜的炉火旁,我紧闭着门而它们仍然遁逸了。我能忘掉忧郁如忘掉欢乐一样容易吗? 小山巅的亭子因暝色天空的低垂而更圆,而更高高地耸出林木的葱茏间,从它我得到仰望的惆怅。在渺远的昔日,当我身侧尚有一个亲切的幽静的伴步者,徘徊在这山麓下,曾不经意地约言:选一个有阳光的清晨登上那山巅去。但随后又不经意地废弃了。这沉默的街,自此再没有那温柔的脚步,遂日更荒凉。而我,竟惆怅又怨抑地,让那亭子永远秘藏着未曾发掘的快乐,不敢独自去攀登我甜蜜的想象所萦系的道路了。 (《画梦录》) 赏析这是一篇颇具现代意味的小品文。虽然其基调与《雨前》、《独语》相差无几,但作者的艺术思维更具跳跃性,在表达方式上也更敢于突破常规。 文章一开始即溶进情绪,读者也就被作者的大手笔牵动着,面对纷至沓来的意象,尽力调动自己的思维,去把握作者那不羁的思绪。你看,黄昏时分“我”耳闻目睹的是:孤独而忧郁的马蹄声,空无乘人的、古旧的、黑色的马车。我们不必去管这马蹄声和马车是虚是实,但黄昏初降时“我”的心情却尽在其中,有形的马车和无形的马蹄声巧妙地象征了“我”的内心世界。 “街上愈荒凉”衬托了“我”的孤独。“我”独自承受着“暮色下垂而合闭”所加在心灵上的沉重,“我”蔑视这沉重,不满那慵倦,傲然相对,然毕竟人单势孤,不胜其重,因而“脚下发出凄异的长叹。” “我”与宫墙的对话,实际上是“我”的自问自答。作者用排比句式表达了壮怀激烈之情,表现了对这如黄昏暮色一样阴暗沉重的社会的反叛情绪,用“狂奔的猛兽”、“美丽的飞鸟”、“青春不羁之心”来象征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斗士,对他们表示由衷的钦佩。然而“我”并不属于斗士之列,“我”仍处在四合的暮色的压抑之中,过去如此,现在亦如此。“我”的思绪由现在飞回了过去。过去如何呢?过去有欢乐也有寂寞,但那欢乐是飘忽不定的,有如朝露,短暂而令人伤感。欢乐既不可得,“我”只求安于寂寞,然而寂寞也从紧闭的门里遁逸了,真是欢乐易逝,寂寞难留。这是何等的凄凉和孤独啊。 忧郁之情从过去贯穿到现在,爱的失落竟使“我”一蹶不振,失去了直面现实的勇气。山巅的亭子既是爱的象征,又是昔日的凝聚。“我”所以不敢独自去登攀,是不愿面对登顶之后的更大的孤独和忧郁,因此只好用甜蜜的想象和未曾发掘的快乐来安慰忧郁的心。文章到此结束,留下的是一息沉重的又无可奈何的慨叹。 这篇作品以“我”面对黄昏暮色所生发的感想,并将现在和过去编织在一起,表现了对旧社会的不满,对斗争生活的向往,也表现了孤独者的苦闷以及对自己未能冲破孤独、忧郁之网的感叹。 在表现方法上,本文熟练地运用了象征手法,或象征内心世界,或概括往昔岁月,特别是通感的运用,更增强了文章的艺术表现力。例如写马蹄声“洒落在沉默的街上如白色的花朵”,就是把声音转换为视觉形象,极新颖别致。在遣词造句上有些词句似不合逻辑,不合语法,却有独特的艺术效果。例如“狂奔的猛兽寻找着壮士的刀”等排比句,初看难以理解,实际上是以非常规的表达方式表现了直面人生的斗士视死如归、拚死一搏的豪情,是文章最具精神力量之处。又如“仰望的惆怅”一处,从修辞角度来看并不严密,应表述为仰望山巅亭子而感到惆怅,但作者把“仰望”和“惆怅”捏合在一起,便使形象与情绪更为集中,是既简练又含蕴丰富的妙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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