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重赠卢谌》 - 晋·刘琨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重赠卢谌》 - 晋·刘琨
晋·刘琨
〔卢谌〕字子谅,范阳人。曾为刘琨主簿、从事中郎。随琨投段匹磾后,任段别驾。其从母为刘琨妻。〔玄璧〕美玉。玄,一作悬。〔荆山璆〕荆山,在今湖北省南漳县境。楚国卞和曾在此得璞玉。曾不为人识,后传为稀世国宝,称“和氏璧”。〔惟〕思。太公望,即姜尚。因封于吕,也称吕尚。他年老隐于渭水之滨,周文王出猎遇见他,相谈投契,大喜曰:“吾太公望子久矣!”因号“太公望”。〔邓生〕指东汉邓禹。他曾从南阳出发北渡黄河,追到邺城,投奔刘秀。〔白登〕山名,在山西大同市东。曲逆,指汉陈平。他曾被封曲逆侯。汉高祖刘邦曾被匈奴围困在白登山,用陈平计,侥幸脱险,故曰幸曲逆。〔重耳〕春秋时晋文公名,晋献公之子。晋献公嬖骊姬,杀太子申生,重耳逃奔狄,又周游列国,后在秦穆公帮助下,得以回晋,立为晋侯。他任用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空季子,使自己成就霸业。〔小白〕春秋时齐桓公名。射钩,指管仲。他曾事齐公子纠,公子纠与小白争君位,管仲用箭射中小白的衣带钩。后小白即君位,不记前仇,任管仲为相。〔二伯〕指重耳和小白两个霸主。党,指上文五臣。仇,指管仲。〔吾衰〕《论语·述而》:“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圣达节〕圣者知分。〔知命〕《周易·系辞传上》:“乐天知命,故不忧。”此与上句谓谁说孔子知分知命,没有忧愁呢? 这首诗写于晋太兴元年(318),是刘琨被段匹杀害前的绝笔。篇中“讬意非常,摅畅幽愤”(《晋书》本传),堪称英雄末路的千古绝唱。 首起二句扣题,以荆山璧玉比美卢谌,见得刘琨对之看重、信赖。谌为名家世子,早有声誉,才行高洁,为一时所推。又因其从母为刘琨妻,故投刘琨后,倍加亲爱、视为心腹。并州沦陷后,他随琨投奔幽州刺史段匹,任别驾(见《晋书》本传)。刘琨因事被段囚禁后,一腔忠愤无处申说,故只能数次诉诸卢谌,望能激将他,设法相救。称赞卢谌,其用意不可不察。同时,二句又有自喻之义。卢谌《重赠刘琨》诗曰:“璧由识者显,龙因庆云翔。”《答刘琨诗》又云:“不待卞和显,自为命世珍。”均有此意。和氏璧曾不被人赏识的遭遇,不正同作者之忠诚不为人信吗?二句含意遥深,宾主俱出,足以统领下文。 接下“太公望”十句,连用六典,叙写自己陷身狱中的复杂思想。陈沆评之说:“征事杂沓,比兴错出,各有指归。太公、邓禹,述己匡扶王室之志;白登、鸿门,冀脱己患难之中;重耳、小白,欲与匹磾同奖王;比迹桓文,不以见幽小嫌为辱,望谌以此意达之匹磾,披沥死争,心能见悟也。”(《诗比兴笺》卷二)参读《晋书》本传“……远想张、陈感鸿门白登之事,用以激谌。谌谋无奇略,以常词酬和,殊乖琨心;重以诗赠之,乃谓琨曰:‘前篇帝王大志,非人臣所言矣’数语,及琨《与段匹磾盟文》,觉陈氏所论颇为切要,发蒙精辟。”“中夜抚枕叹,相与数子游”两句,笔峰兜转自如,将己之出生入死,不计个人恩怨,誓志匡扶晋室的心迹与古代名臣昭然相映。同时,也使激将卢谌相营救之意变得含蓄、曲折,非常切合双方当时的身份。或说此数句是“冀与卢同建共业”(张玉谷《古诗赏析》),似乖谬作者本意,不免同当年的卢谌一般见识。 “吾衰久矣夫”以下至“夕阳忽西流”,是感叹岁月流逝,功业未建而身遭囚禁,是以圣贤孔子不能梦周公美政、见“西狩获麟”而悲哀、并不超脱的故事以自慰。其中两个问句深痛、峻迫,最能体现英雄末路的慷慨、悲凉、激愤之情。 最后八句排喻,重叠上文大势已去、年华空逝、世路艰难、壮志痛失诸意,形象、贴切,极大地增强和丰富了作品的感染力、象征性。其中“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尤为警策,它是诗人悲剧性一生的概括,在动乱时代具有一定的普遍意义。 刘琨生平“枕戈待旦,志枭逆虏”,晚年身遭厄运,屈志囚笼。发为诗咏,故多凄戾、感恨之词,有真情实感。若此诗,充满希望、失望、哀怨、奋愤之情,百感交织,错综复杂,故写作手法上援典杂沓、比兴叠出、刚柔并用,刘勰称刘琨“雅壮而多风”(《文心雕龙·才略》),概指此类而言。 《重赠卢谌》 - 晋·刘琨
[晋]刘琨
《重赠卢谌》是赠给卢谌的第二首诗。刘琨另有《答卢谌诗》和给卢谌的一封回信。 卢谌,字子谅,范阳人。好老庄,善属文,曾撰《祭法》,注《庄子》。洛阳陷落后,随父卢志北依刘琨,为主簿,转从事中郎。建兴(313—316)末,刘琨在并州失利,卢谌随琨投奔幽州段匹磾。刘曾与段歃血为盟,共辅晋室。刘琨因事被执下狱,自知必死,以诗勖勉卢谌继续为国效力。“琨诗托意非常,摅畅幽愤,远想张、陈,感鸿门、白登之事,用以激谌。”(《晋书·刘琨传》)诗人痛感功业未成,悲慨英雄失路,并对卢谌寄予很大希望。 刘勰说:“刘琨雅壮而多风,……亦遇之于时势也。”(《文心雕龙·才略》)钟嵘认为他“善叙丧乱”(《诗品》),刘熙载在《艺概·诗概》中以“悲壮”二字概括他的诗风。刘琨曾为驰骋沙场的骁将,一旦兵败失利,依人篱下,身陷缧绁,建功无日,死期有时。由于他心雄而境窘,气壮而命蹇,使诗很是慷慨悲凉。 诗人感到自己建功立业已经无望,因而寄厚望于卢谌。首先,以悬璧之喻激励对方。“握中有悬璧,本自荆山璆”,《战国策·秦策》:“梁有悬黎,楚有和璞,而为天下名器。”诗人以“本自”,将原并列关系改为材与器的关系。悬黎美玉的璧,原是从荆山的璞琢出,意谓身居草莽,屈居下僚的有为之士,可以成为功盖于世,名扬于天下的显赫人物。诗人以此鼓励卢谌怀大志,出大力,成大业。其次,以草野出身而登居高位的历史人物激励对方。周文王时大显身手,号称“霸王之辅”的太公望姜尚,原来不过是渭水之滨的一个钓叟。东汉刘秀赖邓禹得振兴汉室,而邓禹原也只是南阳的士子。他从南阳北上,渡黄河到邺城,不远千里,终遂其愿。姜尚、邓禹,都是由平民而登朝廷。不管是静观以待,还是千里相求,只要有才有志,自有施展之时。再次,以历来成大业者都是求贤若渴的历史事实,鼓舞对方相信会遇到用人之主,会有建功之机。汉高祖刘邦曾被匈奴包围在山西大同市东的白登山,幸亏曲逆侯陈平出奇计为之解围。刘邦在应项羽的鸿门宴时,幸赖留侯张良多方周旋,才幸免遇难。最后,以历史故实告诫卢谌不要计较个人的恩怨,要以大业为重。晋文公重耳逃亡后,由于任用了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马季子等“五贤”为臣,遂成霸业。齐桓公小白任用曾射他衣带钩的管仲为相,终成霸业。管仲原事公子纠,与小白争夺君位,交战中想射杀小白,中其衣带钩,后小白获胜继君位,不记旧仇,仍任管仲为相。狐偃等“五贤”原是重耳的旧属,是一“党”;管仲与小白有射钩之仇。只要成霸业,怎么还要问党与仇呢?句意侧重于后者,暗示卢谌不要因自己受害而与段匹磾结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诗人告诫卢谌,从在野的和在位的双方说,从同道的和有仇的两方说,概涵面广,思虑周密,具有较强的说服力。 诗人尽叙自己建功立业绝望,使卢谌更感到责无旁贷。首先,说明自己已经是力衰心疲了。用《论语·述而》“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的典故,表明自己再无当年的壮志与豪情了;其次,表明自己生不逢时,叹惋志黜道穷。谁说“乐天知命故不忧”(《周易·系辞》)大圣人孔子不也是见西狩获麟大呼“吾道穷矣”吗!再次,以形象的比喻说明理想破灭,无力自振,无法挽回了。朱红的果实被劲风吹落。鲜丽的花儿在秋天凋谢,华丽的车子倒覆在狭路之上,车上的双辕被惊马折断,百炼钢化为了绕指柔。层层深进,都显示了自己命在旦夕,生途将尽。最后,意在言外,希望卢谌继续自己未竟之业,实现共同的理想。 刘琨的罹厄运,系因其子介入段匹磾内部争斗而受到株连,因而他更感到怀才不遇,有冤难言,壮志难酬。他在给卢谌的信中表述心情:“自顷辀张,困于逆乱。国破家亡,亲友凋残。块然独坐,则哀愤两集;负杖行吟,则百忧惧至。”“夫才生于世,世实须才。和氏之璧,焉得独曜于郢握;夜光之珠,何得专玩于随掌!”(《与卢谌书》)他复兴晋室的壮志和英雄失路的悲慨,结而为莽莽苍苍的气象,慷慨悲凉的音调。诗人善于将两极对比的材料予以组合,选取大事壮景给以突显,因而内容和形式谐合无罅,乳融一体。诗人善于用典,如前所述,所用历史故实,虽都服从于统一的意旨,而各从不同角度说明问题,也就增加了诗的容量与深度。钟嵘在《诗品序》中把刘琨视为矫玄风的先驱之一,其评价是适切的。其语言如“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等清淡之味可品,刚劲之气难掩。而“宣尼悲获麟,西狩涕孔丘”上下句实为一意,“若非前后映带,殆不可读”(蔡宽夫《诗话》)。但从总体而言,刘琨于当时达到如此的艺术成就,应该说是十分可贵的。结句关于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哲理性,也给人以启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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