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打杂集》题记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打杂集》题记 我的第一个杂文集子《不惊人集》被一家出版家要去,迄今快要两年了,可是总不见出版。出版家的意思我猜不透,我自己是既因疏懒, 又因并不看重自己的作品,一直没有去问问。所以这个集子到底能不能出版,连作者的我也不知道了。
赏析 提起杂文,人们已经不再陌生。它直面现实人生,像匕首,像投枪,或长或短,可嘻笑怒骂,可严肃陈辞,可秉笔直书,可委婉讽喻,写作手法非常灵活。但作为一种文学样式,它似乎始终不能与小说、诗歌等平起平坐。尤其是在30、40年代,一方面是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一方面是帝国主义的猖狂进犯,反动的御用文人和闲适文人以小说等形式,或者粉饰太平,颠倒黑白;或者抒写性灵,对局势漠不关心。杂文和杂文家因为不肯和他们同流合污,于是遭到轻蔑、憎恶,甚至压制。然而正直勇敢的作家是不在乎这些的。他们钟爱杂文,以之为武器,向着浓重的黑暗冲锋陷阵。徐懋庸便是其中的一员大将。他为自己的杂文集《打杂集》所作的序言,可以说是一篇面对反动文人的轻蔑,表明自己决不辍笔的战斗檄文。 序言笔酣墨饱,痛快淋漓地道出了作者对于杂文这一“边缘文学”的偏好。杂文虽然为小说家、批评家所轻蔑,但它对于人生和社会的价值却不可磨灭,不容忽视。而且杂文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做得出来的,它需要的是真本事,对世事敏锐的洞察和迅速的反应。其地位举足轻重,可与小说等分庭抗礼而无愧于心。这些决不是作家的一时愤激之辞,它道出了所有杂文知音的心声。直到今天,任何一位杂文家,任何一个爱好杂文的人看到这篇序言都会“心有戚戚”,拍手称赞的。作者昂扬的斗志,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桀骜,时时在文字间闪烁出光彩。 《〈打杂集〉题记》不仅在内容上有穿越时空的意义,在写作特点上也不失为一篇优秀杂文的典范。下面就几点稍作分析。 首先是命题立意上的煞费苦心,却又似乎浑然天成,不露斧凿经营之痕。集子名称定为《打杂集》,看起来语不惊人,也不醒目,但从序言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它是作者思想感情的凝聚和寄托。表面上它概括了杂文、杂文家的特点:打杂,地位不显要,易被人忽视。然而更深的含意却是杂文的作用不容置疑。作者无意于同小说家们一起吟风弄月,抒性灵,歌颂升平,更不屑于与毁谤、压制他人的批评家为伍;他甘愿以“打杂者”自居,做些切实而有价值的工作。作者的褒贬爱憎,抑扬倾向,使人一目了然。 其次是巧妙而精当的设喻。本文的比喻可谓俯拾皆是。如以阿Q、小D之类的“短工”来比喻杂文创作者,以其帮工的地位喻杂文家的创作,以他们的可怜境遇比喻杂文家的无正当“名份”;以“赵太爷府中的奴才本家赵司晨、赵白眼之流”喻那些做杂文来骂倒杂文的“大方家们”。这些比喻寓含着作者的讥讽和嘲谑。他把森严、恐怖、黑暗的现实比作“威严而高大的墙”,把自己针砭现实的创作比作“对着墙咚咚地掷些石子,使之起些麻点”,把那些反动文人粉饰现实的创作比作在“包围着我们的墙壁上画些山水花卉或者人物故事”,等等。这些比喻信手拈来,通俗而形象,巧妙而自然。 再就是本文笔锋犀利,慷慨淋漓,抒情意味浓厚。在许多地方作者都是直言不讳,毫无顾忌,爱憎非常鲜明。如:“我愿意连着这名称,把它所含的轻蔑也接受下来”,“我觉悟这一切,所以直直白白地名这回的集子曰: 《打杂集》”,“至于那些只能做杂文来骂倒杂文的大方家们,在我看来,只是赵太爷府中的奴才本家赵司晨,赵白眼之流罢了,只要给他们一声‘呸!’就够的”等,诸如此类,义正而辞严。 有时候作者用反语来讥讽:“我现在的一点微意,只在乎给憎恶杂文的大方家们看看:又有杂文集出世了!”“‘杂文家’虽然也被人称做‘家’,……也不过是‘土谷祠’”而已;“被人们所轻蔑的人倒是于社会有用的人,这本不算一件反常的事。”作者在生动、幽默的语言中包含了无情的讽刺,很有些鲁迅风格的影子。在这些言语中间,我们仿佛察觉到作者的一腔凛然正气,不由得会肃然起敬,不由得会带着一种被激动起来的心情去翻阅他的《打杂集》。 整篇序文结构严谨。开头用第1个杂文集未能出版,作者又编排了第2个集子发端;中间由“打杂”、“杂文家”宕开笔墨,写自己为何不顾轻蔑,执意于杂文创作;进而说到自己创作的缘由,层层推进,反复申述了杂文创作的价值及自己从事杂文的决心;结尾表明自己不改初衷,仍将坚持下去。不管笔墨延伸至何处,作者决心毕生致力于杂文创作的精神一直作为“主旋律”贯穿始终,彼此呼应,因而显得脉络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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