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御製條問曰:吕藍田以‘愚而好自用’為有位無德者之事,以‘賤而好自專’為有德無位者之事,以‘生今反古’為不知時措者之事,蓋作三項説,而朱子亦嘗從其説。然觀下文‘雖有其位’一節,祇以‘位’與‘德’對言,而未嘗及‘時’一字,則吕説恐非正解,而朱子取之,其義安在?
臣熙洛對曰:只言‘位’‘德’,時義在中。有位而弗敢作禮樂,無德者之時;有德而不敢作禮樂,無位者之時。‘位’‘德’有無,時措生焉,何必别言‘時’耶?況夫子有德無位,合從時王之制,故下文直説吾從周。若是而曰不及‘時’一字可乎?看書之法,不必一節覓三項意。第二節‘制度’、‘文’兼德、位、時,第三節‘今天下’單言時,第四節言德、位,第五節又言時。如此看,恐似圓活,而朱子取吕説,從可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