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至誠无息’,‘既無虚假,自無間斷’。如顔子猶不能無違於三月之後,亦可謂猶有虚假歟?
固然。
朱子曰,‘不息則久’,此下五則字,‘只一個至誠已該了,豈復〔更〕有許多節次’。此誠然矣,而注中‘悠遠故、博厚故’兩故字,亦似微有漸次,如何?
此等處活看可矣。
‘悠久,即悠遠,兼内外而言之也。’悠遠專以外為言,則悠久之兼内外,果何以也?悠久只是悠久他,博厚高明則高厚之分内外,亦自無欠耶?
悠是‘悠遠’之悠,久是‘不息則久’之久,謂之兼内外,不亦宜乎?
‘天地之道:博也,厚也’,注:‘各極其盛。’是以形體言乎,是以性情言乎?天地之悠久,亦可以兼内外乎?
既曰‘天地之道’,則不專以形體言可知。悠久只是一悠久,豈有異乎?
末節統言天與聖人合德之妙,而‘不已’與‘不顯’字似皆以功用言之,豈承上文餘意而然否?
‘不已、不顯’,皆所以明夫‘至誠無息’之意,豈可但以功用言之也。
明儒以為‘盡性’以下五章申言三達德,‘大哉聖人’以下六章申言費隱,未知是否?
直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