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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3_061孟子問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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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13_061孟子問對

【孟子問對】

光武丁酉式。
孟子曰:‘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誰與王敵?’竊看斯語,有若幸鄰國之不幸者。然王者之師,仁人之征,固如是乎?
征者,正也。固所以正己,而正人之不正者也。昔夏桀不正,而陷溺其民,故殷湯往而征之;商受不正,而陷溺其民,故周武往而征之。皆出於天理之公,而不由於人欲之私,則豈有一毫幸人不幸之心哉?王以晉國之强見挫於鄰國,而問洒恥之策,孟子引古聖王之施仁於民而先正其國者以告之,若鄰國之君虐厲其政,陷溺其民,則王乃往征,所向無敵云。此乃仁人之政,而之師也,曷嘗有幸災樂禍、乘勞伺釁,而行詭譎、不正謀哉?仲尼之門,五尺之童羞稱霸功,則是乃之末策,之私智,而曾謂孟子為王誦之耶?若能畫為井地經界,使之厚生安業,設為庠序學校,導之孝弟忠信,澤流百姓,化溢四表,鄰國之民仰若父母矣。率其子弟攻其父母,古今天下寧有理乎?王内無善政,自侮自伐,而東敗西喪,欲興忿兵以,則豈王者之師而仁人之征乎?學者於此,不可以辭害義而疑孟子
孟子曰‘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又曰‘氣,體之充也’。所謂浩然之氣,即血氣之氣歟?朱子謂‘天地之正氣,人得而生者’,然則浩氣是人人共得,非孟子之所可私,而必曰‘吾浩然’者,何歟?
浩氣之為氣也,天以之而運四時,地以之而載萬物,日月得之而為光,風雷得之而為聲,山岳得之而峙,河海得之而流。蘇子曰‘是氣也,寓於尋常之中,塞乎天地之間。卒然遇之,則王公失其貴,失其富,失其智,失其勇,失其辯’,然則是豈血氣之氣所可能耶?此是參造化、配道義者也。蓋自上古宓犧神農黄帝之為聖,先得是氣而建其極;之為君,導是氣而率天下;至於之臣,亦得是氣從而輔之。自是五百年之後,孔子乃生,全得是氣之正。三千之徒,莫不涵泳於是氣之中,而顔氏曾氏獨得是氣之宗,以傳之孟子。當此之時,君子道消,小人道長,元氣閉塞,邪氣横流,之儔、之徒,接迹於天下,甚於洪水猛獸之害,而孟子卓立不動,日月乎長夜,撑柱乎宇宙,非他人人之所能與焉。則告子亦未免濁氣所蔽矣,敢窺其涯涘耶?然則孟子自以為己有,而必曰‘吾浩然’者,豈欺我哉?
齊宣王以羊易牛,而謂‘是心足以王’,此所以示擴充而推及也;梁惠王移粟救民,而謂‘無望民之多’,此所以警惠小望大也。然則隱牛則是心可以推,救民則是心不足為歟?
解網祝禽而天下歸仁,乘輿濟人而不知為政,則義利之辨、王霸之功,斯可見矣。夫見觳觫之牛而以羊易之,惻隱之心甚微,而推之則可至於博施濟衆之域矣;見凍餒之民而移粟救焉,則周急之惠雖切,而究焉則不過乎朝三暮四之術也。王之心,則自天理上流出來,故如大寒之後,春風方暢,草木羣生,皆有自得底意思,仁不可勝用也;王之政,自人欲上做將去,故如淫雨之際,日月乍出,靄霧氣祲,忽復昏翳底光景,政無足可觀矣。孟子不仕於,而仕於,久於卿位,則惠王之不足與有為可知,而宣王之與民同樂,其庶幾乎?
孟子曰:‘君子所性,仁義禮智根於心。’夫仁義禮智,固性之所具也;心者,乃性之所發。而今謂‘根於心’者,何歟?
天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氣以成形,而理亦賦焉。人於其間最靈者,以其心也。心則虚明,而未發之為性,已發之為仁義禮智。心从火,於五行為君;性从心从生,於心具生理者也。蓋天有元亨利貞之道,而乃統於天;君有春夏秋冬之官,而咸聽於君。天也、君也,即心也。元亨利貞與春夏秋冬,即四端也。道也、官也,即性也。五岳並峙,而其本則崑岡之脈也;百川同流,而其始則源泉之水也。心如田地,性如春風,仁為幹,義為枝,禮為華,智為葉,同根乎丹田,而都是春風之生理也。
孟子曰:‘盡其心者,知其性。’又曰:‘存其心,養其性。’盡心所以知性,存心所以養性者,何歟?其盡之、存之、知之、養之之術,果可詳言歟?又曰:‘動心忍性。’其或盡、或存、或動、或知、或養、或忍,果有工夫之先後、緩急、淺深、同異之可辨歟?加之卿相,則不動其心;處之困窮,則竦動其心,何歟?
心如鏡之本體,性如鏡之光輝。鏡之初發於型也,粉之以玄錫,摩之以白旃,金烟以薰之,玉水以洗之,邪僻者無以逃其情,疵陋者不敢隱其形,虚以容物,靈以觸理,此所謂心之盡之者也。鏡之寶者,飾以盤龍,綉以芙蓉,貯之瑶匣,置之蘭室,珍為百鍊,保如三鑑,奉水執玉,惟恐失墜者,所謂心之存之者也。對鏡則昏者以熒,幽者以顯,藏之泥沙而不涅,揭之日月而有光,識乎盈虚,通乎今古,此所謂性之知之者也。鏡之為物,不修則易昏,必塗之以金膏,拭之以珠淮,去其塵垢,復其光彩,所謂性之養之者也。其曰‘動心忍性’者,亦當以存養為歸宿處也。曰盡、曰存、曰動,三者從心上做工夫,則當先、當急、當深處也;曰知、曰養、曰忍,三者從性上做工夫,則可後、可緩、可淺者也。故盡心養性之工夫雖有不同,而知天、事天之道未嘗有異也。至於‘大人素富貴,行乎富貴’,則‘富貴不能淫’矣,固不可以卿相動其心矣;‘素貧賤、患難,行乎貧賤、患難’,則烏可以困窮竦動其心耶?
孟子曰:‘伊尹耕於有莘之野,而樂之道焉。三使往聘之,〔既而〕幡然改曰:“與我處畎畝之中,由是以樂之道,吾豈若使是君為之君哉?”’夫之道揖讓傳授,而乃不以揖讓,遂教征伐。之平日所樂之道,果何事?而究竟至於放、放歟?且出處去就,人臣大節,而五就于,五就于,何其屑屑而不憚煩歟?
有人於此,山居則採玉,而水居則採珠,其業雖殊,其寶則一也;冬日則衣裘,而夏日則衣葛,其事雖别,其智則一也。夫世有理亂,道有經權,則其夷險一致而時措合義者,惟聖者能之。方伊尹之處畎畝也,所講者之典也。若夫舉於耕稼之中,而巽之以天位;薦於治水之餘,而推之以曆數,是乃仁者之事。而惟仁者為能愛人惡人,故放驩兜而征三苗,廢胤朱而黜商均之道不越乎誅不仁、退不肖也,此之所習聞而若親見者也。逮夫聘幣之日,幡然釋耒而起,以君民為己任。而夏桀不德,遂有升之師,是則誅之舊典也;太甲不明,又有徂之放,是則廢之遺意也。使不幸出於之交,故爰及干戈之謀;若幸而出於之際,則揖遜之禮躬必贊襄,而功不在之下矣。之事也,庶幾改之,惟日望之,而幸得一德之良弼,遂薦之瓊宫之下。伊尹之心,惟以拯溺為急務,以為天下無不可為之時,無不可事之主,故五就而不憚煩者,庶乎王與入於之域,而期令蒼生共免乎塗炭之坑矣,豈容毫私於其間哉?若律之以時中之義,則終有自任底意思。所謂有伊尹之志則可,無伊尹之志則不可者也。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蓋見其川流而發嘆也;孟子曰‘觀水有術,必觀其瀾’,瀾者,‘水之湍急處也’。夫子之觀水,觀其流行不息;孟子之觀水,觀其波浄照物。所觀似若不同,何歟?
天則一也,而觀象則有異,或論其太極動静之理,或論其七曜六氣之候。二説不同,而其原則同是天也。水則一也,而夫子觀其流行不息,而識天理之本然;孟子觀其波浄照物,而喻人性之本善。二聖之觀雖若不同,一則源也,一則流也,未有源潔而流濁,流溢而源竭者也。流行不息,故波浄照物,皆道之大原出於天而應乎人者,則孟子之道,得乎夫子‘一貫’處也。嗚呼!安得虚舟獨汎,乘學海之波瀾,而上泝之淵源乎?
孟子曰‘所就三,所去三’,其下只言二個去就,而其終云‘周之亦可受也,免死而已’,此是就耶,去耶?
仕者將以得君而行道也,苟不明乎去就之義,而徒慕苟禄,則不幾於患失鄙夫,而可與事君行道哉?君子有行可之仕,有際可之仕,有公養之仕。而禮者接之以禮也,貌者有樂賢之容也,禮衰不敬也,貌衰不悦也。既有二個去就,而其下者困而不能與之禄,則周之免死。其曰‘周之亦可受’,則可謂之就也。而較乎三去之道,則實有愧焉,便是嗟來之食,而犬馬畜之也。當此之時,有可去之義,無可就之道。鮦之貪者耶,鳳之蹲者耶?三就三去,士固擇善之地,而‘亦可受也’四字尤宜玩味。
孟子曰:‘隘與不恭,君子不由。’夫‘不與惡人言’者,伯夷之隘也;‘不卑小官’者,柳惠之不恭也。孟子‘不與王驩言’,則有似伯夷之隘;孔子‘為乘田’、‘為委吏’,則有似柳惠之不恭,惡在其君子不由歟?
‘度,然後知長短’,‘權,然後知輕重’。若不揣其本而齊其末,則是乃無寸之尺,無星之秤也,豈敢與議於時中之域耶?蓋伯夷之於惡人,‘望望然去之’,若將浼己,疾惡已甚,不能含容,既失之於清,何其不廣也。若乃孟子之於王驩,則不可隨衆求媚,又不可歷位違禮,正色立朝,凝然不動,則易所謂‘不惡而嚴’者也。豈可以‘白羽之白’,比‘白玉之白’也?蓋柳惠則不羞濫汙之君,不辭卑下之官,合汙同流,玩世肆志,既失之於和,何其太傲也。至於夫子,則雖或禄仕而乘田委吏之職,亦不侵官犯分,仕遲久速,動中時宜,‘無可無不可’。則豈可以行潦之濁,擬於之汪洋耶?大抵君子之道貴乎中庸,而近偏倚,違平常,則曾謂聖人由之乎!故曰‘不,可否之間’,君子處身之所也。
孟子篇末歷序羣聖之統,曰‘由至於,五百有餘歲’云云。夫皋陶萊朱散宜生,皆名世之士,伊尹太公又是之所師,不必見而後知之,而謂之‘見而(後)知之’,何?孔子又是生知之聖,不必聞而後知之,而謂之‘聞而知之’,何也?之世,只稱皋陶,而不舉者,何也?文王之時,只稱太公散宜生,而不言,何歟?孔子之門,之徒,見而知之者,不為不多,且之傳實為道統之宗,而不少概論,何也?先儒以五百年聖人出,為天道之常,而孔子後百年孟子出,孟子後至千有四百餘年,而始有程子出,何歟?
於戲!代繩以來,聰明睿知之學不傳,則禮樂刑政之典不舉。君子道消,治日常少;小人道長,亂日常多。天不欲使斯文興起耶?天不欲使斯民乂安耶?孟子所以憂之而作七篇也,篇將終歷序羣聖之統,蓋斯道之統,必待人而後傳。自授,而精一執中之學,實為萬世道統之原。若大禹有祗台之行,皋陶有邁種之德,萊朱有建中之誥,散宜生有弊教之迪,伊尹為一德之輔,太公為丹書之箴,皆以心法傳之者也。夫皋陶萊朱散宜生,皆名世之士,伊尹太公又是所師,則天資高明,不必見而後知,而此謂見知者,為主而言,伊尹為主而言,太公萊朱散宜生,皆以文王為主而言,故曰‘見而知之’。則建中建極,追乎執中之教;文王則敬止為範,繼乎成湯制心之學。至於孔子,則贊易正樂、删述詩,‘金聲玉振’而‘集大成’,此雖生知之聖,而異世同心、異途同轍,自有心契神授之妙處也,故曰‘聞而知之’。且稱皋陶,而不舉者,舉尊而該卑也;稱太公散宜生,而不言者,舉疏而該親也。孔子之門,之徒,見而知之者,而係乎夫子,則略而勿論可也;若乃之傳,實是道統之宗,而不少概論者,亦係乎夫子,而直與武王見知,實為道統之序,而不少概論者相似矣。蓋五百年聖人一出,雖天道之常,而孟子以前,則或五百年,或一二百年,聖聖相承;孟子以後,千四百年之間,寥寥無聞,遲速相懸,則斯可謂天道之常乎?當此之時,於出一董廣川,於出一韓昌黎,則似可肩於萊朱散宜生之列,而在於門,則升堂未入室矣。然則孟子之後,惟河南程氏兩夫子,而前乎濂溪,後乎晦庵朱夫子,亦皆聞而知之,實道統之嫡傳也。至於吾東,則自聖九疇八條之教,肇為道統之緒,而歷,文風稍振。逮我聖朝五百餘年之間,奎躔降精,儒賢輩出,士多西之夫子,俗成海東之,聖賢之學幸不墜地。世級漸降,久廢不講,人欲炎熾,邪説陸沈,豈非斯文之不幸,而吾黨之深憂乎?兹惟執事先生有慨於是,欽奉詔綸,遹追三年大比之制,闡明二聖不易之言,唤醒儒苑,培養士氣,則鼓舞作新之下,庶見斯道之日復明於中天矣。嗚呼!休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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