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词典首页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字词:

 

字词 11_456離婁 下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11_456離婁 下

【離婁 下】

【第一章】
‘先聖後聖’云云。○按:‘其揆’之揆,是聖人之心法,即所以行道之具也。‘行道’就事上言,揆字就心上言,集注所謂‘度之’者,然也。
范氏曰‘言聖人’云云,小注南軒張氏曰‘聖人’云云。○按:‘其揆一’者,所包甚廣,非特父子君臣處變一事而已,南軒説恐狹。精義楊龜山之論,亦與此同,而或問以為未盡孟子之意矣。
雲峯胡氏曰‘於’云云。○按:此與南軒説同病。
【第二章】
孟子曰‘惠而’云云。○按:惠之為名,本是好底。孔子嘗稱子産為惠人,則蓋亦美之也。此章則只就舍輿濟人一事言之,故其惠反為曲意行私之歸,而有不足言者矣。孟子之言,非但譏其‘不知為政’而已,下一‘惠’字已卻有不滿之意,故集注以‘私恩小利’釋之,而或問又備言其意。
‘惠謂私恩’云云。○按:‘公平正大’即其綱紀法度之所施者;‘公平正大(耳)〔之〕體’是體段之體,小注輔氏謂‘以理言’者,非矣。
‘蓋農功’云云,小注雙峯饒氏曰‘民未’云云。○按:‘未’字不過是不字之意,説似以為‘徒杠’迨民之未及‘病涉’而成之,語意迂晦,反失本旨。
‘君子平其’云云。○按:‘行辟人’是上下之分,固所宜然。孟子言此者,亦以見子産之以乘車濟人非但為私惠,亦有損於上下之體面矣。
‘言能平’云云,小注朱子曰‘辟除’云云。○按:趙氏説無所見,當考。
【第三章】
曰‘諫行’云云。○按:‘三有禮’指‘導之出疆’以下三事,非並言‘諫行言聽、膏澤下民’也。
‘極,窮也’云云。○按:極者,困極之謂。集注之訓‘窮’亦此意耳。或謂窮字屬君,言其所以困迫之者,窮極無餘地,恐不如前説。
楊氏曰‘君臣’云云,小注問‘君臣’云云。○按:此云庶民,猶言凡人,如下章‘庶民去之’之‘庶民’,恐非指小民也。
南軒張氏曰‘孟子’云云。○按:‘反己端本’之云,語不襯切。
嘗於經筵講此章。上曰:‘孟子此説,予常以為未安,皇明高皇帝亦嘗嚴斥之矣。’筵臣莫敢對。賤臣進曰:‘孟子若為大夫言,則固未必如此説。而今為王言,則臣未知其不可也。況孟子,處賓師之位,尤不當有所避矣。蓋“君臣以義合者也”,不合之極,其勢必至於如此,此乃上下報應自然之理也。不然,則孟子豈專為警動王而故説出無於理之説哉?高皇帝事只出於尊君抑臣之意,竊恐未安之甚矣。’上不答,筵臣有出班奏者曰:‘集注只有孔氏潘興嗣楊氏之説,而卻無朱子論斷,是可疑也。’上曰:‘是矣,是矣。於此可見朱子之微意也。’賤臣曰:‘彼言非矣。集注諸儒説,乃朱子之所自採入者,諸説發明文義既無不足,則不復贅以己説。他章之例,亦多如此。朱子若以楊氏之論為不可,則初豈有採用之理乎?然則楊氏之論,實朱子之論也。’筵退,或有謂余者曰:‘孟子此言,恐亦太過。君上之厭聞,誠無怪矣。子言無乃太無曲折乎?’余答曰:‘孟子英氣太露,不如孔子定公之渾然無迹,先儒固已論之矣。然想孟子見得實理如此,故其言亦如此。進講之際,若不先言報施之道而只説英氣太露處,則君上以厭聞之心,又卻遷就其説,遂謂‘亞聖’之言真有未安,則非細慮也,故不得不直陳之。若臣子所以自處者,則當以無不是底君父為心耳。’
【第七章】
‘樂有賢父兄’云云,小注慶源輔氏曰‘集注’云云。○按:‘無心也’三字恐衍,且可言於天地而不可言於工冶矣,其餘記疑已卞之。
新安陳氏曰‘父兄’云云。○按:寬,即養之道,非養之謂也。説未精。其餘記疑已卞之。
【第十章】
孟子曰‘仲尼’云云。○按:此章在‘言人〔之〕不善’之後,疑其為嫉惡太甚,不容人過者而發歟。
【第十一章】
尹氏曰‘主於義’云云。○按:汎言之,則君子言當主信,行當主果,而此云主於信果,對上‘主於義’而言,故為必字之意。○‘必信、必果’者,固是‘硜硜然小人’之事,而亦不害為一節自守之人,比之不主於義而亦不信果者,猶為勝之。孔子置之於士之次,則意可見矣。此引王勉之言以附集注之末,其義密矣。
【第十二章】
孟子曰‘大人’云云。○按:‘不失其赤子之心’,言大人自不失其為赤子時之心也。蓋常人之心,赤子時固‘純一無僞’,到得長大,‘為物所誘’,遂生許多巧僞,此乃失其赤子之心也。大人之心,則赤子時亦純一無僞,長大時亦純一無僞,是所謂‘不失其赤子之心’也。‘其’字卻屬自己,不干他人。而‘不失’字,即保其前日所有之謂也。若將一個赤子與大人對看,則‘其’字、‘不失’字便不相值矣。集注‘全其純一無僞之本然’,‘本然’字即指赤子時而言,而所謂全者,亦不失之意也。
‘大人之心’云云。○按:此論大人之心、赤子之心,皆專就已發而言。何以知其然也?蓋謂之‘通達萬變’則其為已發也無疑矣。大人之心既就已發上論,則赤子之心亦當視此例耳。其曰純一無僞,蓋指其已發時‘不為物誘’,一任天真者而言。若所謂未發,則只是未發而已,又何論其有僞無僞乎?且未發者,老稚賢愚之所同有,不獨赤子有之,則又何必引赤子之心以喻之耶?集注滚滚語勢,皆專以已發言,而未見其一毫帶得未發底意。但小注一段及或問程子之説,似皆兼未發言。有未敢曉然,恐當以集注為正。
小注朱子曰‘大人’云云。○按:‘不失其無所知、無所能底’,此説當細推。蓋赤子之心,無所知、無所能,故純一無僞。然非貴其無所知、無所能也,即就其無所知、無所能中,指其純一無僞者而謂之貴耳。
問‘赤子之心’云云。○按:此注即兼未發言者,竟是可疑。記疑已言之。○更按:此注中專作已發,‘已’字恐是‘未’字之誤。何以知其然也?蓋若不可專作已發看,則不可不兼作未發看,而下文乃曰‘未發時老稚賢愚一同’云云,則可見朱子之意非兼指未發言也。曰:‘未遠乎中’,何謂也?曰:‘未遠乎中’本程子語,而‘中’字實指未發之中,其意蓋曰‘赤子之心雖已發而不失其未發純一之體’云爾,此注所言亦此意也。曰:或問云‘雖已發而未必中節,要亦為未遠乎中’,此似以‘未遠乎中’中字作‘中節’之中,可謂識程子之意乎?曰:‘或問之説,實推明程子之旨,其意蓋亦曰所謂未遠乎中者,即指已發之後無私意人欲,而不失其未發純一之體者而言也,非以‘發皆中節’而謂之‘未遠乎中’也云爾。‘未遠乎中’〔中〕[1]字與‘中節’之中字意自不同矣。其下卞楊龜山説曰:程子以為發而未遠乎中則可,而楊氏以為發而未離乎大本則不可。蓋發乎此則離乎此,但離有遠近之間,未離乎此則豈可謂已發乎此哉?或問説止此。此説正為程子所云‘若便謂之中,是不識大本’云云之注脚也。何謂不識程子之意乎?
‘赤子之心’云云。○按:大人者,在赤子時,則無知無能而‘純一無僞’;為大人時,則‘無不知、無不能’而純一無僞。所謂不失者,不失其純一無僞者耳。然則純一無僞正是同處,而無知、無能與無不知、無不能乃是不同處,今云‘著個“不失”字,正是不同處’,語甚聽瑩,恐是記録之誤。
雙峯饒氏曰‘赤子’云云。○按:赤子之飢要乳,如長者之飢要食,此人心之所不能無,不可便謂之欲。纔著欲字,便生計較,恐不可謂純一無僞也。若赤子稍知乳味,索飲而不知止,然後始可謂之欲,即此時節已便非全然純一無僞者矣。
新安陳氏曰‘常人’云云。○按:集注‘本然’字姑指其赤子時純一無僞者而言,恐非直指性之本體也。説似不達此意。
【第十三章】
‘事生固當’云云。○按:‘用其力’上當添‘復’字意看,方分曉。小注饒雙峯説惟深得此意。
【第十四章】
孟子曰‘君子’云云。○按:‘深造之’是工夫,‘自得之’是效驗,‘居之’以下,皆自‘自得’上推去。‘居之’是自得而為依據之地,‘資之’是自得而為須用之資,‘左右逢原’又是自得者之盛大通暢、無所不足處也。‘自得’二字,實包一章之旨,其再言‘欲其自得之’者,蓋亦深致意焉爾。○‘左右’字,當屬上文讀,言既取之於左,又取之於右也;又當屬下文看,言左亦逢其原,右亦逢其原也。取之左右者,許多道理不待遠求,卻只在此。四方八面都無難於取用也,左右逢原者,許多道理又都是一個道理,左顧是這個道理,右顧亦是這個道理,猶言分殊之有萬,而一原則無乎不在也。集注之意蓋如此。
‘然必潛心’云云。○按:‘潛心積慮’是致知之功也,‘優游厭飫’是涵養之功,而蓋兼知行言耳。
小注‘道是進為’云云。○按:‘深造之’是做工夫,‘以道’是做工夫底方法。今云‘“以道”是工夫,“深造之”是做工夫’,‘工夫’與‘做工夫’無可分别,而以‘以道’為工夫者,與上文方法之説牴牾,恐有記録之錯。
潛室陳氏曰‘君子’云云。○按:‘使自得之’與‘欲其自得之’語意重疊,其餘記疑已卞之。
雲峯胡氏曰‘非有’云云。○按:‘自得’是功效,‘居安’至‘逢原’是功效之愈往愈深處。今云‘居安、逢原’是‘自得’之後見功效,然則‘自得’非功效而反為工夫耶?‘默識心通’乃‘持循’之效,而今以‘持循’與‘默識心通’相對為‘勿忘、勿助’者,亦未安。蓋‘持循’二字,自含‘勿忘、勿助’之義,持有久緩之象,便是勿助;循則進,進之意,便是勿忘。以是言之,則或可矣。新安陳氏曰‘自得’云云。○按:‘自得’之自字,當兼二義看,‘自得於己’是乃深悟獨得之意也,豈可謂近於莊生而有弊乎?
【第十六章】
‘學者於此’云云,小注雲峯胡氏曰‘以德’云云。○按:胡氏此説若移入於‘以德服人’章則可矣,於此章之義卻無所發明。
【第十八章】
孟子曰‘原泉’云云。○按:‘原泉混混’,言水有原本;‘不舍晝夜’,言不已;‘盈科而進’,言漸進;‘放乎四海’,言至于極。每一句各為一義,然‘不已、漸進、至于極’,皆從有原本上出來。故因此而又説‘凡有本者皆如是’,‘如是’是字,指‘原泉’以下四句而言;‘是之取爾’是字,指‘有本者如是’一句而言。
‘苟為無本’云云。○按:‘無本’字固承上文‘有本’字而言,然若必欲相對看,則會生病痛。蓋上‘有本’字,言凡有本者皆如是,非專指水也,故此節‘苟為無本’當與上‘原泉混混’反對看,‘聲聞過情’當與上‘有本者如是’反對看‘聲聞過情’亦便是無本者如是。方分曉。
‘聲聞,名譽’云云,小注新安陳氏曰‘集注’云云。○按:集注‘有實行’從經文‘有本’之本字推出來,‘無實行’從經文‘過情’之情字推出來。本即是實,實即是本,無二致也。陳氏以為上下注之釋,皆從情字發揮出來,甚未安。蓋其論以‘有本者如是’一句謂專指水而言,故輾轉謬差,以至此也。其論見上。記疑已卞之。
鄒氏曰‘孔子’云云,小注慶源輔氏曰‘此章’云云。○按:此章上節指意結在‘有本者如是’一句,下節指意結在‘聲聞過情,君子恥之’兩句。正所以救徐子躐等干譽之病,而勉之以漸進務實之功也。輔氏以為此章指意都結在後兩句,恐與陳新安同病。
雙峯饒氏曰‘’云云。○按:川上之嘆,此章之旨固不同,然‘不舍晝夜’一句則皆説不已之意。今謂孟子説有本卻未瑩。蓋有本故不已,不可直以不已為有本也。
【第十九章】
孟子曰‘人之’云云。○按:‘幾希’一辭,是就人獸之同處指出不同者而言,蓋其不同者在於大同之中,故謂之‘幾希’耳。若以人物貴賤之大分言,則相去遠矣,奚但‘幾希’而已哉?集注‘雖曰少異,〔然〕人物之所以分,實在於此’云云,正包‘幾希’與相去遠之意也。蓋此‘幾希’一辭,即是公共説人物之别,其語法如中庸章句‘人物之性,亦我之性,但以所賦形氣不同而有異’之云耳。至於‘去之、存之’,又因所以異者而言:去之,謂去此所以異;存之,謂存此所以異也,非‘幾希’一辭以‘去之、存之’而言也。
‘幾希,少也’云云。○按:‘全其性’全字以稟受而言,‘全其所受之正’全字以人為而言。人得形氣之正,故其所受之性亦全,所受之性雖全而只為被他氣拘欲蔽卻反失去了,於是‘戰兢惕厲’而有以復全其所受者耳。○更按:‘所受之正’正字兼氣之正與性之正而言。蓋上文既言‘同得天地之理、同得天地之氣’,又曰獨得形氣之正而有以全其性,是皆兼性氣言,則‘所受之正’一句,亦不應獨指性之正耳。曰:‘然則氣何以言全也?’曰:‘人之所受之氣,比之禽獸,固可謂正矣。然其氣也,或不能無濁駁而粗惡者,則其所謂正亦不得為純然之正,而無以别於禽獸之偏塞矣。苟能加之以淘汰變化之功,則昔之濁駁而粗惡者,更得為清明而粹美,夫然後始可謂純然之正,而非禽獸之所得以同也。此亦豈非全其所受之正乎?’曰:‘子之所言,指心上氣乎?抑指形氣乎?’曰:‘謂之氣則固無彼此之别也。夫内而虚靈知覺之氣既無有昏塞掩蔽之患,而外而耳目手足之形各循其視聽持行之則,則並可謂之全其所受之正。然就心上看,愈見分曉。’○‘知此、不知此’,經文固無是語,然須是知了方行得。下節‘明物、察倫’在於‘由仁義行’之上,聖人分上固不可分知行先後,然亦可見知為之本也。故此節集注言君子庶民之知不知,以補經文之意。
小注朱子曰‘人物’云云。○按:此云人心虚靈,兼所具之理而言,即所謂明德也。大學章句曰:‘明德者,人之所得乎天。’‘所得乎天’正是合理氣言者,則集注‘所受之正’一句亦兼性氣言者,尤可見矣。
西山真氏曰‘人與物’云云。○按:‘幾希’之云,是就同中言其異,與相去遠之義自不相礙。已論在上。此乃公共説人物之别本來如此,不必待人存、物不存而後始見其然也。且人物雖‘同得天地之理、氣’以生,而其不同處正在於心也。上段朱子説盡之矣。今説以為人物均有一心,而人能存,物不能存,所不同者惟此而已。如此,則是人心與犬牛之心本來無異,均有具理應事之體用,而特以能存不能存而謂之異耳。夫所謂人之所獨得乎天者,將於何而見之耶?其為醜差,恐不但文義之失而已也。
‘物,事物也’云云,小注張子曰‘明庶物’云云。○按:窮理,學者之事也。之‘明物、察倫’,皆‘生而知之’者,恐未可以窮理言,此當活看。
尹氏曰‘存之’云云。○按:存之是存底,當屬人看;存是自存,當屬天理看。
小注新安陳氏曰‘人所’云云。○按:五性之中,仁義是對立底關鍵,而禮智信包在其中。今云:‘仁義,此性中天理之大者也。’理豈有大小乎?其下‘存之之君子事’,語亦未瑩,當曰‘君子存之之事也’。其餘記疑已卞之。
【第二十章】
戰國策’云云,小注慶〔源〕輔氏曰‘惡旨’云云。○按:‘天理昭著’之云,語甚未瑩。
‘執,謂守’云云。○按:‘不問其類’,‘類’字意甚闊,如善惡之世類、親疏之類、貴賤之類者,皆類也。,是不問其世類。高宗之舉傅説,是不問疏賤之類。
小注慶源輔氏曰‘執中’云云。○按:‘用人無間’之云,似是無間親疏、無間貴賤等之謂,而只云無間,何以見其意耶?
雙峯饒氏曰‘未應’云云。○按:‘執中’之執,只是‘守而勿失’之意,非如一物可執之也。既曰守而勿失,則未發、已發皆可言。未發而無所偏倚,已發而無過不及,皆所謂守而勿失也。中庸‘致中’章句曰:‘自戒懼而約之,以至於至静之中,無少偏倚。’而其守不失,此豈非通動静言者耶?但此章執中只就事上言,故集注亦以‘無過不及’解中字耳,説乃劃未應事前謂之不可執,而獨就應事時言執,則是真以執字為如一物執之也,恐未察乎‘守而不失’之訓矣。記疑亦言之。
‘泄,狎也’云云。○按:‘德之盛,仁之至’,蓋言聖人之心大公至正,周流貫徹,無所不達,初無遠邇之别也。以人而言,則既不昵狎於一家之近,而亦不汎疏於四海之遠;以事而言,則既不忽略於目前之近,而亦不遺忘於天下之遠,非只以柔遠能邇、仁愛普被而謂之德盛仁至也。
‘三王,也’云云。○按:‘四事’以其全體而言,則乃聖人常行之心法,夫豈以時異世殊而或有不合者哉?所謂不合者,即其小小節目之如‘制度、文為’者,當初制作固出四事之理,而在今則時異世殊而不可行矣。如正建寅、正建丑,在當時固為執中之義,而在今則不可行,必建子然後乃為執中。若論建正之事,則固不合,而其於執中之理,初不異矣。又如之貢法、之助法,在當時固出於‘視民如傷’之意,而在今則不可行,必用徹法,然後乃為‘視民如傷’之道。若論經界之事,則固不合,而其於‘視民如傷’之理,初不異矣。集注之意正如此。
‘此承上章’云云。○按:天理常存、人心不死,只在一個地頭,但自天理而言、自人心而言有不同耳。人心不死,則天理自當常存,然必須天理以為之準則而使之常存始得,不可徒恃此心之不死也。彼佛者,亦自謂人心之不死,而天理卻不能存,此正是生死路頭。
【第二十一章】
‘王者之迹’云云,小注‘’云云。○按:此注云‘貶之謂〔之王國之變〕[2]風’下潛室陳氏云:‘體制聲節與列國之同,故止可謂之王風。’未知孰是,而要之合兩義看方備。
’云云。○按:以此説觀之,則想是孔子之前已有春秋之名,但不過記事之書,而為之例耳。及孔子因其文而筆削之,然後事體始尊嚴,不可與他史並論,非孔子筆削之時始名曰春秋也。
‘古者列國’云云,小注慶源輔氏曰‘古人’云云。○按:‘反常特記’之説,記疑已卞之,‘後世’以下語意無當。
‘其事則’云云。○按:‘其文則史’,言其文則史官之所著也。
春秋之時’云云,小注史記’云云。○按:‘聽訟文辭可與人共’云云,似以論語‘聽訟,吾猶人’、‘文,莫吾猶人’之‘猶人’,為與人共之,意恐未安。
【第二十二章】
‘澤,猶言’云云。○按:‘四世而緦’者,蓋已於高祖為四世孫,而三從兄弟同出於高祖,則乃是四世之親屬也。四世之親屬相為服,則是高祖之澤猶存。及五世而服盡,始不免乎斬矣。
‘服窮則’云云,小注南軒張氏曰‘五世’云云。○按:以道之著在方策者而言,則固可謂萬世不斬;而以言語德化之在人耳目者而言,則子思猶未及親受學於孔子,而只聞曾子之言,孟子又聞子思之言。雖去故未遠,幾無異於親炙,然其遺風餘韻,亦可謂寢微矣。
慶源輔氏曰‘流風’云云。○按:‘父子相繼之世’與‘三十年之世’各自為一説,今乃合而言之,恐未安。父子豈必三十年而相繼耶?
‘人謂子思’云云。○按:‘去孔子未百年’云云,蓋以三十年之世而言。然孟子子思弟子,則於孔子便為曾孫行矣,雖以父子相繼之世論之,亦未及為五世耳。
【第二十三章】
‘先言可以’云云。○按:‘可以’者,似義而非義;‘可以無’者,正是義之所在。‘略見而自許’,是不當許而許也。‘深察而自疑’,是疑前見之非也。此人之所見不能十分明透,故不免有前後可否之異,非事理之既‘可以’而又‘可以無’也。若以事理而言,則所謂‘可以無’者,有時乎非義;而所謂‘可以’者,或反為義之所在,安知非前之自許者?果是當許而許,而後之自疑者反為不當疑而疑耶?故知孟子三言非以事理而言,蓋恐人誤就‘可以無’處反作‘可以’看,而遂至於傷廉、傷惠、傷勇之歸,而有是説耳。
林氏曰‘公西’云云,小注南軒張氏曰‘取與’云云。○按:平時兼窮理存養之功,而復研幾於審處,然後方可,今只以存養言,恐偏矣。
【第二十四章】
逄蒙學射’云云。○按:以滕文公篇三引公明儀觀之,則公明儀似是古賢人。而以此章觀之,又似與孟子同時,此甚可疑,無乃有兩公明儀歟?
‘僕,御也’云云,小注‘左傳’云云。○按:此説與孟子之言互有不同,可疑。
【第二十六章】
孟子曰‘天下’云云。○按:‘言性〔也〕,〔則〕故而已矣,故者以利為本’,此義只把孟子恒言看,正好見得。蓋孟子言性,必就‘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上説,此所謂故也。見孺子入井而有惻隱之心,非所以‘内交、要譽、惡其聲’而然者,即是自然之理,此所謂利也。
‘性者,人物’云云。○按:‘已然之迹’,迹字蓋以理之發現於情上者而言,非指氣也。如説‘惻隱之心,仁也’,則就惻隱上指其仁之理發現者而謂之迹,非以其惻隱之氣為迹也。理固無迹,而發現之已然者,則自有昭著而不可掩矣,故特下一‘迹’字。
‘然其所謂’云云,小注南軒張氏曰‘故者’云云。○按:‘故者本然之理’,此一句解經文‘故者以利為本’之義,非訓‘故’字也,然終欠曲折。
‘天下之理’云云。○按:經文之意,則將‘智’與‘水’而對(柱)〔著〕説,以智者之‘行其所無事’,譬行水之‘行其所無事’。集注則合智與水而渾淪説,以言行水之事,言則少異,而意則相通矣。
‘天之高也’云云。○按:此節結首節‘故者以利為本’之意。蓋天之運、星辰之行,即故也。因其故而求之,則其運、其行皆是自然之理,故自前千歲以至于今,日至之度未嘗少差,即所謂‘以利為本’也。天道如此,則人事不難知矣。集注之意蓋亦如此。
‘天雖高’云云,小注新安陳氏曰‘此又’云云。○按:此節乃申言首一節之意,今只曰‘申言故字’,意未足。
‘況於事物’云云。○按:‘不得其理’,言不得其自然之理也。○‘造曆者’以下,因孟子之言而又推曆法之始,以見日至之義也。蓋日至云者,日南至之謂。一陽初生於子,而一年節氣之運行皆始於此。故造曆之初,固以甲子朔夜半冬至為曆元,而其後每年之曆,皆以日至為始,以推見一年節氣之運行也。孟子之言,蓋以為自千歲前日至,以至今年之日至,節氣之運行自然有常耳。
程子曰‘此章’云云,小注朱子曰‘此章’云云。○按:‘不是專説性’,性字恐是智字之誤。‘自今日推筭而上’云云,與上愚説不同。然‘自今日推筭而上以極乎太古開闢之時’,則自太古開闢之時至于今日,天與星辰之運行未嘗差錯者可知也。
歐陽氏曰‘天下’云云。○按:‘天下之理’語汎,當曰‘自然之理’也。
【第二十七章】
‘歷,更涉也’云云。○按:此云‘進與之言’,進字蓋謂進之也。進右師而與之言,則右師果歷己之位矣。然以經文考之,則恐是言者自進也,當更商。
小注‘問司敗’云云。○按:此是李延平之論,而朱子述之。然孟子此事恐不必與孔子事比論。孔子聞司敗有黨之言,既不可自謂諱君之惡,又不可以娶同姓為知禮,此處正難為言,故受以為過而不辭。孟子之不與右師言,則乃所以行禮而右師不知,則惡得不辨?但孔子若當孟子所處,則雖不得不略辨,然必不至於若是之甚力而太露也。以是而論聖賢地位則可矣。
【第二十八章】
‘以仁禮’云云。○按:此必以‘存於心’釋‘存心’者,蓋自‘以仁’、‘以禮’兩‘以’字推出來,若作存心養性之存心,則心存即仁,不成更道以仁而存心也?
小注慶源輔氏曰‘以仁’云云。○按:‘以仁存心而不忘’,是常存‘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底意思,‘以禮存心而不忘’,是常存‘非禮勿視、聽、言、動’底意思。今説以‘造次顛沛必於是’言‘以仁存心而不忘’,其釋‘不忘’之義則得矣,而無以見夫仁之為何物也,甚未瑩。
‘是故君子’云云。○按:非仁無為,非禮無行,而有以盡夫愛敬之道,則人亦‘恒愛、恒敬’,故曰‘所患則亡矣’。自反而仁且有禮而忠矣,而彼待以横逆則謂之於禽獸何難焉,故曰‘君子不患矣’。此一節總結一章之旨。
‘故無後憂。’○按:‘憂、患’二字對言,則憂自内出,患自外至。今以憂字换患字,則當兼内外看。
【第二十九章】
孟子曰‘’云云。○按:‘同道’云者,以救民修己之道存乎中者而言。蓋進則救民,退則修己,之心一耳。若直以所行而言,則‘過門、居巷’豈可謂之同乎?故集注云‘其心一而已矣’。小注輔慶源謂‘以其所行言’者,恐非矣。
思天下’云云。○按:‘由己溺’之言,猶己使之溺也。‘由己飢’之言,猶己使之飢也。己使之溺、己使之飢,則拯之、食之,乃己之責耳,故集注以‘以為己責’釋之。或謂若己之溺、若己之飢,如此,則‘之’字便没意味,而己責之云,無所當矣。
顔子’云云。○按:上云‘同道’,言過門、居巷,其事雖異,而其心則同也;此云‘皆然’,言易地而處,則其事亦同也。
‘聖賢之心’云云。○按:‘無所偏倚’,猶言‘無適、無莫、無意、無必’,非以未發之中而言。記疑卞小注諸説之謬者至矣。
‘今有同室’云云。○按:洪水之急、亂世之急,俱是天下之憂,似不可以同室鄉鄰之鬥為譬。而見用於時,救溺救飢皆己之責也,則便是同室之鬥所當纓救者也。顔子不見用於時,救世之亂非己分上事,則便是鄉鄰之鬥所宜閉户者也。
‘此章言’云云。○按:‘心無不同’,指經文同道而言。‘所遭或異、各當其理’,指‘過門’、‘居巷’之實事而言。‘是乃所以為同’一句又指其各當之理,而一貫之也,當作三節看。
【第三十章】
‘遇,合也’云云,小注雙峯饒氏曰‘章子’云云。○按:子父、父子皆是汎説,若必以子父為子責父,則下節子母之云,又何説以解之耶?
‘責善,朋友’云云。○按:謂之‘賊恩之大者’,則孟子固未嘗不以匡章為不孝也。但比五不孝,略有輕重之别耳。然若無‘出妻屏子’之事,則孟子亦未必以其少異於‘五不孝’,而與之交矣。此正是至公至仁之心。
‘夫章子豈不’云云。○按:出妻屏子,固未足以贖其賊恩之罪,而觀其設心則乃是‘不得乎親’,不敢以恒人自處之意耳。此孟子所以哀矜而取之,亦非以出妻屏子為至當道理也。若論至當道理,則惟當負罪引慝,期至厎豫而後已爾。夫‘夫妻子母之屬’亦人倫之不可廢者,豈必出而屏之然後為可乎哉?觀於萬章篇所云‘廢人之大倫以懟父母’者,則孟子之於此特哀其志而非許其事者可知矣。
楊氏曰‘章子’云云,小注新安陳氏曰‘父子’云云。○按:匡章為人無所考,然想其資稟粗厲,事親之際徒能直義而無温潤之色,其出妻屏子亦自謂出於直義,恐未必以是感動於父也。若有是心則即當起敬、起孝,積誠回意,其父豈有不厎豫之理哉?以是言之,則其終亦可知也已。
【第三十一章】
孟子曰‘曾子’云云。○按:‘父兄也’,即解‘師也’之義,言其尊也。‘微也’,即解‘臣也’之義,言其卑也。師尊而臣卑,所以不同耳。或謂‘微’以位之微賤而言,此説恐非。凡君父之難,有官守者皆當效死,豈有位微則死、位高則不死之理哉?
【第三十二章】
儲子曰‘王使’云云。○按:孟子固無異於人耳,然須就其無異於人之中,而見其有異於人者始得。蓋飢食渴飲、冬裘夏葛,是聖賢之所以無異於人者,而若其食飲裘葛之不失其當然之則,則又是聖賢之所以有異於人者也。然此豈王與儲子之所能識哉?
儲子人’云云,小注新安陳氏曰‘孟子’云云。○按:集注之説,雖非正訓原文,然既言聖人之無異於人,則孟子之無異於人自可推知也。豈必句句對釋,然後方不異於原文之意耶?其餘記疑已卞之。
【第三十三章】
‘由君子’云云。○按:‘所以’字,即包(在)〔枉〕道、乞哀之意。
孟子言’云云。○按:婦人之情,未嘗不欲丈夫之富貴也。既得之,則又未嘗不動色歡喜。然若使之目見丈夫之昏夜乞哀、苟且卑屈之狀,則雖婦人亦知其可羞之甚也,其不能知者特由於不目見耳。集注‘使其見之’云云,曲盡人情。
趙氏曰‘言今’云云,小注勉齋黄氏曰‘此章’云云。○按:‘甘於不勝其小’,語有病。

☚ 11_455離婁 上   11_457萬章 上 ☛
00002736
随便看

 

文网收录3541549条中英文词条,其功能与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牛津高阶英汉词典等各类中英文词典类似,基本涵盖了全部常用中英文字词句的读音、释义及用法,是语言学习和写作的有利工具。

 

Copyright © 2004-2024 Ctoth.com All Rights Reserved
京ICP备2021023879号 更新时间:2025/8/13 12:4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