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
‘衛君待子’章
按:集注以衛君為出公輒,本之史記與古疏。然以夫子嘗答子貢‘夷齊’之問者推之,則其於出公之時而至衛,豈道路所經而非為應聘歟?且其云‘正名’,是指出公之拒父也,則要‘正名’,須教出而避父耳,何政之可為?然則‘正名’之説,乃所以示不可仕之義,而子路不達歟。凡史記之年歲,聖人之作用,皆不可得以知也。若集注‘不父其父,而禰其祖’,則禮又可疑。蓋輒之罪在父來求入而拒之耳。使其父安於廢黜,不來求入,而輒以適孫承重,則其父仍舊為靈公之出子,而輒繼大統,是猶由支派而入承者,只得直接其祖,而以父為私親矣。如是,則衛之宗廟,當自靈公以上至五世,而以祖當禰也。但此以國家繼世而言爾,以人倫則輒之父自有在,特以其私而不得入為禰廟耳。然則處之宜如何?廟則以祖當禰,而父則為私親,如為人後者之於所生父母可也。若輒之父初不見廢,而以世子早死或疾廢,則(儀禮)〔禮記〕[1]喪服‘為君之父母,妻’章注疏可據,而與為人後之例少别矣。今集注止如此説,未知意果何如也。
‘子謂衛公子荆’章
疏曰:‘善居室〔者〕,言居家理也。’
‘冉子退朝’章
按:何注周謂‘朝於魯君’者,文義為近。其政與事,似以大小為别,如孟子語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