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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5_088泰伯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5_088泰伯

【泰伯】

子曰:‘泰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
子曰:‘泰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讓,民無德而稱焉。’友端竊謂:文王有聖德,蓋天命之所在也。泰伯知天命之所在,故其讓也,純乎天下之公而不繋乎一己之私,雖斷髮文身、舉世不見知而不悔,止於至善而已,庸他計乎?非精於義、達於權者,其孰能與於此?至德云者,人心之安,天理之極,無過與不及,而不可一毫加損者也。
此段意思甚佳。答潘端叔
程子曰:‘三讓者,不立,一也;逃之,二也;文身,三也。’竊意:求之繼立以嫡,聞父喪而奔,身體不敢毁傷〔者〕,萬世之通義也。泰伯胡為而不然耶?蓋不立者,泰伯王季之賢,又有文王之聖,必能基成王業,從而讓之,亦太王之志也。‘不奔父喪’,非本心也,奔則王季辭立矣,太王欲立之而未有命,季歷必為叔齊之事。逃而適他國足矣。‘必之,斷髮文身而後已’者,蓋不示以不可立,則心不安,其位未定,終無以仁天下,繼父志而成其遠者大者也。三者權也,夫泰伯之讓,上以繼太王之志,下以成王季之業,無非為天下之公,而不為一身之私。其事深遠,民莫能測識而稱之,兹其德所以無得而加也。
此説亦是。但以天下讓,只依龜山説,推本而言之為是。所云‘不示以不可立,則王季之心不安,而位未定’,此意甚好,非惟説得泰伯之心,亦説得王季之心也。蘇子由云:‘東海王以天下授顯宗宋王成器以天下授玄宗,皆兄弟終身無間言,何必斷髮文身。’若使王季之心如漢顯宗唐玄宗,則此説可也。若有叔齊之心,則不能一朝居矣。王季之賢豈下叔齊也哉?然泰伯三讓,權而不失其正,是乃所以為時中也,故夫子以至德稱之。答黄直翁寅
太王有翦之志,而太伯不從。太王欲傳位季歷以及,則太伯遜位而去。莫是翦之事在我雖不從,而難必於後人。若不遜位而去,則又兄弟争國,違父之命,已先失德,此所以固讓也。太王既有避之心,何故又萌剪之志於數十年之前?莫是以其理與天命推之,知之必亡,家世世脩德,知不能違天命之眷付耶?方其去也,為民之故,不欲驅之鋒鏑。及其傳季歷以及,亦為民之故,必欲救之水火之中,故避,亦時焉耳而已。事雖不同,其心則一,均之為民,無所利也。
太伯只是不欲為此事耳。今亦未見其曲折,不須如此穿鑿附會也。答李堯卿
泰伯之事,集注云云。當時室雖衰,天命時勢猶未也。大王乃萌是心,睥睨於其下,豈得不謂之邪志?泰伯固讓,為成父之邪志,且自潔其身,而以所不欲者推之後人,何以為至德?集注所謂‘豈無至公’之説,又果如何?
語,不從亦是。左氏所記,當時必有所據。看中説‘肇基王迹’,中庸言‘武王太王王季文王之緒’,則可見矣。此聖賢處事之變,不可拘以常法處。而泰伯之讓,則是守常而不欲承當此事者也。其心即之心,而事之難處則有甚焉。尚以成父之邪志責之,誤矣。答陳安卿
泰伯事,鄙意正如此。蓋逃父非正,但事須如此,必用權,然後得中,故雖變而不失其正也。然以左傳為據,便謂太伯未嘗斷髮文身,此則未可知。正使斷髮文身,亦何害也?答吕伯恭
‘至德’之論又更難言,論語中只有兩處。一為文王而發,則是對武王誓師而言;一為泰伯而發,則是對太王而言。若論其志,則文王固高於武王,而泰伯所處又高於文王。若論其事,則泰伯王季文王武王皆處聖人之不得已,而泰伯為獨全其心,表裏無憾也。不然,則又何以有‘未盡善’之嘆。且以為‘得仁’耶。前此諸儒説到此處皆為愛惜人情,宛轉回護不敢窮究到底。所以更不敢大開口説,令人胸次憒憒,自欺自誑,此病不小。想賢者尤當疑駭,未敢以為然也。然當更思之,若信未及,即且放下,向後時時提起,略一審玩,便自見得也。答楊志仁
范公‘立子’之説,誠有未盡。然太王之明,太伯之讓,王季之友,皆有非唐高祖父子所及者。蓋此意思不是一朝一夕捏合得成。故范公寧守經據正,而不敢遽以用權達節論之也。答潘恭叔
曾子有疾,召門弟子。
形體且不可傷,則其天性可得而傷乎?
此亦過高之説,非曾子之本意也。且當著明本文之意,使學者深慮[1]保其形體之不傷而盡心焉。是則曾子所為丁寧之意也。且天性亦豈有可傷之理乎?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
將死而言善,人之性則然。
此語大略,幾不可曉,恐當加詳焉。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動容貌’者,動以禮也;‘正顔色’者,正而不妄也;‘出辭氣’者,言有物也。動容貌,則暴慢之事可遠;正顔色,則以實而近信;出辭氣,則鄙倍之意可遠。
此説蓋出於謝氏。以文意求之,既所未安。而以義理觀之,則尤有病。蓋此文意,但謂君子之所貴乎道者有此三事:動容貌而必中禮也,正顔色而非色莊也,出辭氣而能合理也。蓋必平日莊敬誠實,涵養有素,方能如此。若不然,則動容貌而(其)不能遠暴慢矣,正顔色而不能近信矣,出辭氣而不能遠鄙倍矣。文勢如此,極為順便。又其用功在於平日積累深厚,而其效驗乃見於此,意味尤覺深長。明道尹氏説蓋如此。惟謝氏之説以‘動、正、出’為下功處,而此解宗之。夫經但云‘動’,則其以禮與否未可知;但云‘正’,則其妄與不妄未可見;但云‘出’,則其有物無物亦未有以驗也。蓋夫子嘗言‘非禮勿動’,則動容固有非禮者矣。今但曰‘動’,則暴慢如何而遽可遠乎?又曰‘色取仁而行違’,則正色固有不實者矣。今但曰‘正’,則信如何而遽可近乎?又曰‘出其言不善’,則出言固有不善者矣。今但曰‘出’,則鄙倍如何而遽可遠乎?此以文義考之,皆所未合。且其用力至淺而責效過深,正恐未免於浮躁淺迫之病,非聖賢之本指也。上同。
‘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容貌,斯遠暴慢矣;正顔色,斯近信矣;出辭氣,斯遠鄙倍矣。’明道曰:‘動容貌,周旋中禮,暴慢斯遠;正顔色則不妄,斯近信矣;出辭氣,正由中出,斯遠鄙倍。’此‘動容貌’、‘正顔色’、‘出辭氣’皆不著力,是成德之事。‘斯遠暴慢’、‘斯近信’、‘遠鄙倍’,猶云便遠暴慢、便近信、便遠鄙倍,自然如此也。伊川曰:‘辭氣之出,不使至於鄙倍,卻是就遠字上用工。’上蔡云:‘動也,正也,出也,君子自牧處。’又曰:‘緊要在上三字。’説不同,如何?
詳此意,當以明道之説為正。上蔡之説尤有病。答石子重
此章之指,蓋言日用之間,精粗本末,無非道者,而君子於其間所貴者,在此三事而已。謂其動容貌,則能和敬而無暴慢也;其正顔色,則非色莊而能近信也;其出辭氣,則能當於理而無鄙倍也。凡此三者,皆其平日涵養功夫至到之驗,而所以正身及物之本也,故君子貴之。若夫籩豆之事,則道雖不外乎此,然其分則有司之守,而非君子之所有事矣。蓋平日涵養功夫不至,則動容貌不免暴慢,正顔色不出誠實,出辭氣不免鄙倍矣。一身且不能治,雖欲區區於禮文度數之末,是何足以為治哉?此乃聖門學問成己成物著實效驗,故曾子將死,諄諄言之,非如異端揚眉瞬目,妄作空言之比也。所謂道在容貌、顔色、辭氣者,文意、義理皆有所不通。必若此言,則道固無所不在,君子所貴又何止於三乎?且其氣象狂易恍惚,不近聖賢意味,尤非區區之所敢聞也。答江德功
‘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君子之所以重乎此者,為其發乎吾身而非有待於外也,為其(於)得〔於〕不勉不思而非出於造作而然也。豈若籩豆之事,器數之末,皆身外之物,可以品節劑量,安排布置而為之者乎?
曾子之意,只是説人之用力有此三處,此大而彼小,此急而彼緩爾,亦未説到不勉不思處。籩豆之事固是末節,然亦非全然忽略而不以為意。但當付之有司,使供其事,而非吾之所當切切留意者耳。所云‘身外之物’以下云云者,尤非本文之意也。答歐陽希遜
‘克己復禮為仁。’曾子言‘容貌’、‘顔色’、‘辭氣’,而其要在‘動’、‘正’、‘出’之際。
大抵得之。但曾子之語,功夫更在三字之前。此特語其效驗處耳。答李守約
‘君子所貴乎道者三。’‘正’之為言,猶有待乎用力之意,非如‘動容貌’、‘出辭氣’,文意自然。
言君子所貴於道者,在此三事,而‘籩豆之事’,則其所賤也。‘動’、‘出’非是全不用力,‘正’亦非是大段用力。惟正之而非僞飾,所以為可貴耳。更詳集注,以解經文,自見曲折。答李守約
‘正顔色,斯近信矣。’此言持養久熟之功。正其顔色即近於信,蓋表裏如一,非但色莊而已。以上下兩句考之,可見非謂‘正顔色’即是近信也。若非持養有素,則正顔色而不近信者多矣。答連嵩卿
‘正顔色,斯近信矣。’蓋謂學者平日心不誠實,則雖‘正顔色’,而不免於欺僞,如所謂‘色取仁而行違’者。故以正顔色而能近信為貴耳,亦非如來示注中所云也。答吕子約
曾子孟敬子三句,不是説今日用功之法,乃言平日用功之效,如此看得文義方通。來喻糾紛,殊不可曉也。上同。
所引‘孟敬子’章,集注中‘語有餘’云者,恐是有素,豈印本之誤耶?然‘莊敬’、‘誠實’、‘涵養’,亦非‘動容貌’、‘正顔色’、‘出辭氣’之外别有一段工夫。只是就此持守著力,至其積久純孰,乃能有此效而不費力耳。答李時可
孟敬子問疾’一章,但看二先生及尹和靖説,可見曾子之本意,而知上蔡之為强説矣。蓋非唯功夫淺迫,至於文義亦説不去也。答林擇之
‘君子所貴乎道者三。’若如此説,則道與物為二矣。況其文義本不如此。集注説得甚明,可更詳之。答張仁叔
曾子曰:‘以能問於不能。’
‘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有若無,實若虚,犯而不校。’此聖人之事也,非與天同量者不能。顔子所以未達一間者正在此,故第曰‘嘗從事於斯’,非謂已能爾也。
此正是顔子事,若聖人則無如此之迹。有如此説處,便有合内外之意。如善與人同,舍己從人,好察邇言,用中於民,必兼言之。惟顔子行而未成,故其事止於如此耳。答程允夫
‘從事於斯’,是著力否?若是著力,卻是知自己能,自己多,須要去問不〔能〕[2]與寡者;自知己(能)[3]有,己實,須要若無、若虚,不幾於詐乎?若説不著力,卻是聖人地位。曰:‘顔子只見在己不足,在人有餘,何嘗以己為能、為多、為有、為實?曾子卻見得顔子以能問不能,以多問寡,有若無,實若虚,故贊嘆其所為如此。非謂其著力也。到得聖人,則如天地,不必言能不能、多寡、有無、虚實矣。此只是顔子地位。
按:此謂顔子只見在己不足,在人有餘者,得之矣。然只問不能、問寡、若無、若虚,便是更有用力處在,但不是著力作此四事耳。若聖人,則固如天地,然亦未嘗自以為有餘也。答石子重
‘以能問於不能’章,集注採尹氏‘幾於無我’[4]。‘幾’字只就‘從事’一句可見邪?抑併前五句皆可見邪?‘犯而不校’,亦未能無校,此可見非聖人事。
顔子正在著力、不著力之間,非但此處可見。又只就‘從事’上看,便分明,不須更説‘無校’之云也。答陳安卿
曾子曰:‘可以託六尺之孤。’
曾子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也。君子人與?君子人也。’友端竊謂:‘臨大節而不可奪也’貫上二句,蓋唯‘臨大節而不可奪’,方見得可以託、可以寄耳。夫託孤寄命,幸而無大變,未見其難也。唯其幾微之間,義理精明;危疑之時,志意堅定。雖國勢搶攘,人心摇兀,猶能保輔幼孤而安其社稷,維持百里而全其生靈。利害不能移其見,死生不能易其守。(託田)〔故曰〕[5]‘臨大節而不可奪’也,斯足以當夫所謂可以託、可以寄矣。
此段亦好,鄙意正如此説。然‘可以’二字蓋猶以其才言之。‘不可奪’處,乃見其節重處正在此也。答潘端叔
霍光臨大節,亦有大虧欠處。答張仁叔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
‘耐久行遠’之説得之。但不知如何見得‘仁以為己任’之重?仁是何物?又如何其任也?可更思之。答張仁叔
弘毅者,任重之本。
曾子説,弘主任重,毅主致遠。答或人
‘德輶如毛,民鮮克舉之。’孔子所謂‘為仁由己’也。‘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程子所謂‘克己最難’也。周子亦曰:‘至易而行難,果而確無難焉?’蓋輕故易,重故難。知其易,故行之必果;知其難,則守之宜確。能果能確,則又何難之有乎?恐不必引病諸以為任重之證也。答連嵩卿
子曰:‘興於。’
‘成於樂’,是古人真個學其六律八音,習其鐘鼓管絃,方底於成。今人但借其意義,以求和順之理。如孟子‘樂之實,樂斯二者’,亦可以底於成否?
古樂既亡,不可復學,但講學踐履間,可見其遺意耳,故曰今之成材也難。答李堯卿
‘成於樂’,如學樂誦、舞,豈不是學者事?典樂教胄子,豈不是學者事?但漸次見效,直至聖人地位,始可言成耳。答潘恭叔
子曰:‘民可使由之。’
前書所詢‘民可使由之’一段,竊謂兩説似不相妨。蓋民但‘可使由之’耳,至於‘知之’,必待其自覺,非‘可使’也。由之而不知,不害其為循理。及其自覺此理而知之,則沛然矣。必使之知,則人求知之心勝,而‘由之’不安。甚者,遂不復‘由’,而惟‘知之’為務,其害豈可勝言?釋氏之學是已。大抵由之而自知,則隨其淺深自有安處。使之知,則知之必不至,至者亦過之,而與不及者無以異。此機心惑志所以生也。答范伯崇
不可使知謂之[6]凡民耳。學者固欲知之,但亦須積累涵泳,由之而熟,一日脱然,自有知處乃可,亦非可使之强求知也。機心惑志,就吕博士之説求之,則只如前日所説為是。學者未知所止,則不必言機心惑志,只是冥行妄作耳。機心惑志,正謂見得一斑半點,而鑿知自私之流也。上同。
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
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友端竊謂:驕則挾為己有,專於誇己者也;吝則固為己私,不肯舍己者也,二者皆生於有己而已。但驕者驕於人,吝者吝於己;驕則外若有餘,吝則内常不足耳。曰‘其餘不足觀’者,‘其餘’指才美而言。蓋善者,天下之公善也,人之有善,如才美在身,雖若周公之多,亦人之所當為耳,夫何有於己?以為己有,則所謂才美者皆出於一己之私,雖善猶利也。故曰‘有其善,喪厥善’,是以‘其餘不足觀’也。二者之病未易去也。自學者言之,以一能自居,以一知自喜,皆所謂驕也;善而不公於人,過而憚改於己,皆所謂吝也。惟深致其知,而勇於克己者,始知二者之誠有害,〔而〕後能覺其起而化其萌矣。
此義亦善。答潘端叔
‘驕、吝’二字平時作兩種看。然夫子‘使驕且吝’之言,則若不分輕重者。程子‘氣盈氣歉’之説亦然。今集注引程子之言,而復有‘本根枝葉’之論,此説雖甚精,但與程子説不同。而以‘鄙嗇’訓釋吝字,若語意未足者。蓋先生將吝字看得重,直是説到蔽固自私不肯放下處。故凡形於外者,無非私己之發。此‘驕’之所由有如此,則工夫全在‘吝’上。
此義亦因見人有如此之蔽,故微發之。要是兩種病痛,彼此相助,但細看得吝字是陰病裏証,尤可畏耳。答〔潘〕恭叔
‘驕吝’章,集注曰:‘驕,矜誇;吝,鄙吝。’某竊思之,似謂誇其有於己,驕也;不以其有與人,吝也。然又載程子之言曰:‘驕,氣盈;吝,氣歉。’夫自以為有餘則氣盈,自以為不足則氣歉,似於集注之説不同。
‘吝’之所有,乃‘驕’之所恃也。故驕而不吝,無以保其驕;吝而不驕,無所用其吝。此盈於虚者,所以必歉於實;而歉於實者,所以必盈於虚也。答李守約
子曰:‘三年學,不至於穀。’
子曰:‘三年學,不至於穀,不易得也。’友端竊謂:‘三年之間,存察之功無斯須之忘也,則工夫亦熟矣,積累亦久矣,其必至於善矣。有不至焉者,難得也。則以夫所學之差等,施工之斷續而然耳。
此章文義難通。嘗意當從楊先生説,但‘至’當作‘志’乃通耳。考上下章意,亦此類。答潘端叔
子曰:‘篤信好學。’
‘篤信’猶曰深信。伊川謂‘只是無愛心,其實只是未知味’。知味而愛,所謂信之篤者也。若不‘篤信’,安能‘好學’?‘守死’謂死得有落著,‘善道’謂善其道,猶‘工欲善其事’,‘善於其職’之善。‘守死’,所以‘善道’。
篤有厚意,深字説不盡。‘守死’只是以死自守,不必謂死得有落著。蓋篤信乃能好學,而守死乃能善道也。又能篤信好學,然後能守死善道。又篤信所以能守死,好學所以能善道。又篤信不可以不好學,守死須要善得道。此所謂‘死得有落著’也。又篤信好學,須要守死善道。數義錯綜,其意始備。 答石子重
‘篤信好學’,猶‘篤行’之云,不是兩字並言,既篤而又信否?集注云:‘篤,厚而力也。’何謂‘厚而力’?只是其心加隆重於此,而又懇切於為之。既不輕信,而又不苟信否?
‘篤信’只是信得牢固,不走作耳。未有不輕信、苟信之意。不輕、不苟,卻在好學上見。答陳安卿
子曰:‘師摯之始。’
師摯之始,關雎之亂。’某謂‘亂’者,指其成言之爾。蓋樂章至亂而始成,不要其成,無以見其美盛爾。非專指亂而言也。
此等處今不得聞。古人之樂,難以深論,且如集注大概説過可也。答潘坦翁
史記之言如此,必有所據,非馬遷自造之語也。蓋今關雎三章,皆是關雎之亂,其前必有散聲(亭)〔序〕[7]引之類,有聲無詞,而此其卒章也。若止第三章是亂,則之言不如此矣。答曾景建
子曰:‘狂而不直。’
‘侗而不願’,願字何訓?或謂‘謹願’,則有不放縱之意;或謂‘願愨’,則有樸實之意。二説各不同,不審其義如何?第十七篇‘鄉原’章,亦引荀子願愨之説。
二説無甚不同。鄉人無甚見識,其所謂願,未必真願,乃卑陋而隨俗之人耳。答陳安卿
集注又曰:‘侗,無知;倥倥,無能。’竊意:侗者,同也,於物同然一律,暝無識别,是猶是也,非猶是也。倥者,空也,倥而又倥,是表裏俱倥,無寸長之實。
此亦因舊説。以字義、音韻推之,恐或然耳。此類只合大概看,不須苦推究也。上同。
子曰:‘巍巍乎!。’
‘巍巍乎!之有天下也,而不與求焉。’伊川曰:‘之有天下也,而不與求焉。’集注不取,何也?
‘有’字與‘與’字相應。若為不與求,則‘有’當作‘得’矣,恐不然也。答李守約
子曰:‘大哉,之為君〔也〕!’
無所不該,而其用則密。
只廣大便難名,不必言其用之密也。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有臣五人而天下治。
泰伯篇‘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嘗因是而推設:使文王武王之時,則革命之事亦為之否乎?武王文王之地,服事之禮亦如文王否乎?竊恐此處皆繫乎天,不由乎人。使天果欲有為,則亦不容文王不欲為;天果未欲有為,則亦不容武王必欲為。聖人之心廓然大公,如衡之平,彼此一無所偏,惟其來而順,權以應之耳,初何容心預安排指擬於其間?文王武王易地則皆然,不審是否?此非本章正義,但欲因其事變看聖人心耳。張子謂‘一日天命未絶,則為君;當日天命絶,則為獨夫’。天命絶否,視之人情而已。不審一夫之心未解,還得為天命猶未絶否?抑許太公天下之命,豈偏在一夫上?到此,則聖人用權之地,惟幾微義精者乃可以決之,自不容以常法論也。
詳考,則之心可見。若使文王漠然無心於天下,斂然終守臣節,即三分之二亦不當有矣。然此等處正夫子所謂‘未可與權’者,食肉不食馬肝,未為不知味也。答陳安卿
泰伯之至德。
此兩段且寬著意思看。事、伐,事雖不同,然其隨時順天則一而已。答鄭子上
文王無伐之心,而天與之,人歸之,其勢必誅而後已。故有‘肅將天威,大勳未集’之語。但惡未盈,天命未絶,故文王猶得以三分之二而服事。若使文王未崩,十二三年惡不悛,天命已絶,則孟津之事,文王亦豈得而辭哉?以此見之心未嘗不同,皆無私意,視天與人而已。答徐元聘
伊川謂‘無觀政之事’,非深見之心不能及此,非為存名教而發也。若有心要存名教,而於事實有所改易,則夫子之録泰誓武成,其不存名教甚矣。近世有存名教之説,大害事,將聖人心迹都做兩截看了,殊不知聖人所行便是名教。若所行如此,而所教如彼,則非所以為聖人矣。上同。
來書謂聖人未嘗以得天下為(是心)〔心,是〕[8]矣。但謂‘可取則取,未可以取則不取,莫非順乎天理’。如此,則是有待而為也,語似有病。嘗謂文王之事,惟知以臣事君而已,都不見其他,兹其所以為至德也。若謂三分天下,尚有其一,未忍輕去臣位,以之先王德澤未忘,曆數未終,惡未甚,聖人若之何而取之?則是文王之事,非其本心,蓋有不得已焉耳。若是,則安得謂之至德哉?至於武王之伐,觀政于,亦豈有取之之心?而罔有悛心,武王灼見天命人心之歸己也,不得不順而應之,故曰:‘予弗順天,厥罪惟均。’以此觀之,足見武王之伐,順乎天而應乎人,無可疑矣。此説與來書云云固不多争,但此處不容有毫髮之差。天理人欲,王道霸術之所以分,其端特在於此耳。來書以為之心初無異旨,固是如此。但恐此處不分明。即所謂‘無異旨’者,乃是一時差卻耳。孟子論‘取之而民不悦,則勿取’,文王是也;‘取之而民悦,則取之’,武王是也。此亦止為齊王欲取,故引之於之道,非謂文王欲取,以人不悦而止。而武王人之悦而歸己,而遂往取之也。如言仲尼不有天下,伊尹周公不有天下,豈蓋周公伊尹仲尼皆有有天下之願,而以無天子薦之,與天意未有所廢而不得乎?直是論其理如此耳。凡此類皆須研究體味,得見聖人之心,脱落自在,無絲毫惹絆處,方見義理之精微,於日用中自然得力,所謂‘知至而意誠’也。蓋幾微之間,衆理昭晰,雖欲自欺而不可得矣。至此,方可説言外見意,得意忘言。不然,(只)〔止〕是鑽故紙耳。愚意如此,不知伯崇以為如何?恐有疏謬處,切望反復,幸甚。‘三分天下’一節,似因十亂之事而遂言之,兼此前後數章,皆是歷舉古聖王事,如孟子明庶物’以下數章之比。更詳考見教為幸。答范伯崇
文王之事,考之,誠如所疑。然此馬肝之論也,不若姑闕之,以俟來者,不必身質之也。林擇之
子曰:‘,吾無間然矣。’
皆所以成其性耳。
之所行,皆理之所當然,固是本出於性。然亦為其所當為而已,非以其能成吾性而後為之也。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無間然’一段,五峯説得甚好。然近日細看,恐聖人當日贊嘆之時,未有此意。他似此者甚多。答吕子約

☚ 05_087述而   05_089子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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