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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解】大學劄疑作者宋洪直(一七八三—一八三五),號書巢,本貫冶爐。本書收録於書巢集卷五,是把大學的中心内容和需要强調的内容在各章分别標列,類以先儒學説,特别是或問、語類。也提出了對物格注解的懸吐改進的意見,大體采用了權陽村的學説。(李明學)陳氏云‘序文當分六節’,蓋謂自‘大學’止‘法也’為一節,‘天降’止‘復其性’為一節,‘伏羲’止‘所能及也’為一節,‘周之衰’止‘發其意’為一節,‘孟子没’止‘壞亂極’為一節,‘天運’止終篇。為一節。然第一節為此序之綱領,下五節蓋推衍首節之意而發揮之。蓋第四節以上蓋言教人之法,以下蓋言大學之書,而要之又都只三綱領之意。其曰‘仁義禮智之性’,即所謂明德也;‘以復其性’,即明明德也;‘三代’以下,即新民。而結之曰‘又(蓋)〔皆〕本之人君躬行心得之餘’,則乃自明己德而為新民之本也;‘治隆於上,俗美於下’,則乃明明德、新民、止至善之效也。若夫知行二字之義,則周流貫徹於一篇之旨,而天下之治亂、道統之斷續經緯乎其中,淵乎微矣!大學之道。許氏謂,這道字如‘深造之以道’之道。此説恐未穩。夫道固亦訓方,然方於道較細密。三綱領乃大學之一個大道理,而至於八條目,則乃其修為之方也。且先之曰‘大學之道’,而結之曰‘即近道矣’,兩道字相照應,若如許説,則‘近道’之道不可訓方乎?三在字要令界分分明,而貫串‘大學’之學字意在。虚靈不昧。無物故虚,神明妙故靈,虚靈故不昧。盧氏云:‘虚者,心之寂;靈者,心之感。’夫虚靈皆心之體,則靈者乃所以感之妙,今直以寂感對言,則無乃犯乃用上地界乎?章句之三個當字,二個必字,‘遂明之’之遂字,當諦看。知止而后有定。朱子曰‘定以理言,故〔曰〕有’云云。然則章句所謂‘志有定向’之定字,似當與止字貼看。按語類陳子安問:‘知止能得,其間有工夫否?’曰‘定静安慮得,是工效節次,不是工夫節目,才知止便相因而見’云,而又曰‘能慮,非顔子不能’。‘物有本末’云云。 蓋既曰明明德、止至善、知止而后、止能得,則其本末終始之序固已井井。而又結之以如此者,要使尤更分明,以戒倒行逆施之弊。凡結語之文,皆致其丁寧之意。‘古之欲明明德’云云。 先儒云‘逆推是教人用力。必遡流末源然后為有力,故先言逆,欲人之知所先’,此固然矣。然亦所以外極規模之大,而内盡節目之詳之意也。蓋以三綱對八條目,則綱為規模,而條為節目。然若單舉條目而言,則‘明明德於天下’又條目之規模,亦猶明明德為綱領之綱領也。故逆言天下者,所以先示大學之極處,旋次去做。而下個欲字,有必至不容已之□□□。先字有必當要如此之意。苟使順推為説,則欲字、先字更下不得,而直曰‘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云云,非但語勢欠了精采骨力,其示學者用工之意亦似懶而不屬。此逆推之所以為有力。‘物格’注 ‘物理之極處’吐,或厓或,我東先儒各以其意讀之。至退陶始云,亦晩年所定也。然其所以之意,必當備見於當時往復書札,而無從考究,自愧聞見之寡陋。妄意格物、致知雖非兩項工夫,亦略分條件,各占地頭。然則云者,乃明其與‘知至’之句分别對待之義乎?申路峯嘗讀厓,而至於‘功效’注則讀亦無妨云云。先生初年亦是之,蓋以、厓分工夫、功效,然此則恐未然。竊謂‘工夫’注上句説工夫,下句説功效,上句所謂‘推極吾之’以下是也,下句所謂‘欲其物理’以下是也,其意蓋曰‘所以為此工夫者,欲其有此功效’云爾。然則厓吐是則俱當厓,吐是則俱當可也,何可分而二之乎?上文只云‘止於至善’,而不言所以用工之方,故即承之曰‘知止’云云,蓋示人以最初下手地耳,所以朱子於陳子安之問有‘知止處便是工夫’之訓也。但綱領注及或問中有所謂‘必止於是’,而‘皆當止於至善’,‘求〔得〕[1]夫至善’云云等語,然亦非謂止至善為工夫。蓋以必字、當字、求字加於止字之上,然後方有用工之意。若單舉止至善三字,則何可全屬之工夫耶?朱子云‘經一章蓋孔子之言’,或問云‘或古昔先民之言,故言“蓋”,不敢質’云云。今按陽村圖説乃云:‘夫子傷時之嘆,累稱古以言之,如曰“古之愚也直”、“古之學者為己”之類。此經亦曰“古之欲”云云,言古以嘆今之不然也。夫子之前未有聖人不得位者,則言古嘆今,正吾夫子之事,是足為證以為孔子之言。’此説極可喜。然更思之,恐不足證以為必然。若如是説,則得位行道之聖人顧不當言古耶?伊尹有‘(昔)〔古〕[2]有夏先后’之言,周公有‘古先哲王’之訓。夫以三代之隆,而聖人之心未嘗自足,故其箴訓誥命之際多援古以勉之,何必有傷時之嘆然後乃稱古耶?若明是孔子之言,而引語中數句來,以解此經古之一字之義,曰‘此亦嘆今之不然’云爾則可。今無他明文,而只以這二字必曰孔子之言,則恐鑿矣。然先輩讀書用意之深,亦可見矣。‘曾子之意’云云,意字之意可得聞歟?文理、血脈、深淺、始終,不當界分四件乎?‘明德’章之諸明字,‘新民’章之諸新字之類,是文理接屬處;‘自明’之與‘日新’、‘其極’之與‘所止’之類,皆是上下相承,是血脈貫通處;‘克明德’之於‘克明峻德’、‘苟日新’之於‘其命維新’,自有深淺始終之序,直至篇終皆類此。而不言這個是文理血脈之貫通,那個是深淺始終之精密,故云‘不盡釋’。朱子嘗曰‘人謂某説大學不略説,使人自致思。此事大不然,止愈詳愈有味’云云,而今不盡釋者,何也?溪訓曰‘解盡太煩,則恐或有反累正意。故釋之不盡,令學者深思而自得之’云云。竊疑‘不盡釋’者,蓋謂在所可釋者而不盡之云爾,正使盡釋,豈有太煩反累之慮乎?且於經一章有不曰‘不盡釋’,而特於傳十章而云云者,亦豈無意乎?克明峻德。 溪訓曰‘德,峻矣,而更下“克明”,此堯之明德所以止於至善’云云。 又曰:‘德既至於極處,而“誠意”小注公罪、私罪之説,何謂也?’物曰格,知曰致,意曰誠,心曰正之類,見得下字精當。而獨‘修身’之修字意終不曉解,或修字為切於去‘五辟’之義耶?‘(有)〔自〕天子’一節,順結逆推工夫;‘其本亂’一節,反結順推功效。夫逆推而順結者,以見逆之本於順,而照顧六個先字;順推而反結者,以戒順之流於反,而緊得七個後字,而亦所以申結綱領之結也。且夫修身為明德之終條,齊家為新民之始條,而包括上下諸條,故此兩節拈出身與家結之也。胡雲峯云‘綱領第一節三句工夫,第二節五句功效’云云,權陽村入學圖論此甚分曉,而以第三節為‘兼功效而結之’云云。二説皆可疑。竊意一節上二句工夫,‘止至善’功效;二節‘知止’工夫,下四句功效;三節‘知所先後’工夫,則‘近道矣’功效,而統結之。條目第一節工夫,二節功效,三節工夫,四節功效,而分結之。蓋綱領兼統説,故節節蓋兼功效,而結之以一節;條目分析説,故節節蓋分功效,而分結之以兩節。夫以明新對‘止於’,則止非明新之功效乎?以能得對知止,則知非能得之工夫乎?皆自明也。 這自字包得經文結語之意,及‘誠意’章諸自字之張本耶。苟日新。 苟字固訓誠,然又字之意也已包含在。作新民。 不言上之所以新民,而言自新之民,蓋已自新則民亦新,所謂‘老老而興孝’之類。可見經文‘在新民’之要只在作字上,而作之之道當就絜矩看。無所不用其極。 都是三綱領之意。‘止至善’傳。 玄鳥、緜蠻二詩,先釋經文之‘知止’一句。文王詩方釋‘止於至善’,而下兩節包含八條之意。詠嘆淫液,自有淵永不盡之味,令人有感發興起之心。緝熙敬止。 竊意大學中只有一敬字,而見於‘止至善’之傳。蓋止至善包括綱領條目,為大學之體要也,故特言敬字於此章。而朱夫子釋之曰‘無不敬’,可謂一言以蔽之矣。 先儒云‘敬字為大學之大旨’,或問中首言敬字,亦安知不本於此乎? 先儒云‘中庸之誠字見於十六章,上包下括,為中庸之樞紐’,愚敢於大學之敬字亦云。或謂引詩之本意為取止字來,不必深看這敬字,此固然矣。然非敬不能止至善,若只取止字高釋之,則古經之言止字處且多,何必於文王詩乎?正以止字上有敬字為有力,故特引之耳。‘聽訟’章。 天下之政,莫大於聽訟。夫訟出於争,争出一曲一直。曲者不敢盡其辭,則斯無訟矣。無訟則百姓親睦,而天下平矣。然所以致此者,本於能明其明德故耳。此章兼釋經文末二節,亦猶‘止’章之兼釋‘知止’一節。蓋傳例凡經文之自立條件,别占地分,則各傳以釋之;上下相承,一意異文,則同章以統之。間嘗竊取程子之意。 程子之言,備録於或問中。蓋自‘所謂致知’止‘其知有不盡也’推説用工之張本,而‘是以’以下則全用程子意。或問:‘補亡章何不效其文體?’朱子曰:‘亦嘗效而為之,竟不能成。’ 竊疑此非朱子之不能也。蓋文以時異,‘致知’一段乃大學之最初門路,而程子諸子、司馬、陸氏之賢,猶不免差了這一關,則固非初學之容易解到處,所以補傳之文要令明白平易,使學者易知,則安得不異於本傳簡古之文法乎?‘誠意’章。 只毋自欺三字釋誠意之義已足,而更説‘惡惡臭、好好色’,所以覆解‘毋自欺’之實也。自慊則毋自欺之極盡處,慎獨則毋自欺之幾微處。蓋慎者,誠之本;獨者,意之萌。章句‘自欺云者’云云。 或疑似不切於釋欺字意。竊謂欺生於不實,而自欺之者未不知其不實也,知其不實而且為之耳。然則‘知為善以去惡,而心之所發有不實’云者,正切於釋欺字之意。‘知為善’云云者,蓋誠意是致知以後事,而傳不連説,故章句特言之,而中着一而字,可見承上起下之意。未實二字方釋欺字意,蓋欺何嘗有實乎?‘務決去,求必得’,決字、必字乃誠之之工。‘小人閒居’云云。 饒氏云:‘“誠於中,形於外”,此誠字兼善惡説。’竊謂此段不應混説善惡,此必全指惡之誠於中,所謂‘形於外’者,亦言其厭然之情狀也。以其惡之誠於中,故見於外者厭然。厭然,故人視之如見其肺肝。‘曾子曰’云云。 此稱‘曾子曰’者,他皆曾子之意,而此獨曾子之所自言也。蓋誠意乃大學最緊要處,又曾子之學以誠為宗,所以於此特言之以警學者。竊疑門人亦緣此語而記其言外之意,以為‘小人閒居’之一節,而末乃引之以明之也。 陽村曰云云,惟此一節,曾子因慎獨之言而特發本章言外之意以警之,故門人特稱‘曾子曰’。 妄意曾子平日之教經也,援引詩書及其用工之方,以解三綱八目之旨,舉似門人,而門人記其大意,敷衍以傳之耳,不應十章皆為曾子之言。故朱夫子不曰‘曾子之言’,而曰‘曾子之意’。至於此章特稱‘曾子曰’者,蓋誠意是緊要處,又曾子之學以誠為宗,所以於此特言之,以為一副格目,警策門人,故門人特稱‘曾子曰’以表之。 ‘小人閒居’一節,亦疑門人只緣此語記其言外之意而推廣之,末乃引之以明其意耳。 章句‘善惡之不可掩’,此善字亦似指詐之善。富潤屋止。 蓋此章曰毋自欺、曰自慊、曰慎獨、曰心廣體胖,皆就君子為己者勉之;曰厭然、曰人之視己、曰形於外,皆就小人為己者戒之,然則意之誠不誠都在為己與為人。‘所謂修身’云云。 章句‘忿懥,怒也’,饒氏曰:‘忿者,怒之甚;懥者,怒之留。’竊謂忿懥,心之用也。當忿懥而忿懥,不可謂不得其正,特‘有所’為之病耳。今以‘怒之甚、怒之留’釋忿懥字,則是不待‘有所’,而才忿懥已不得其正。正使忿懥字之義本是如此,於此則恐不可恁地説,蓋為上面有‘有所’字故耳。所以朱子只平説‘忿懥,怒也’。胡氏曰云云,‘曰正其、曰其正,自分體用’云云。今以章句及或問中語推之,則兩其字皆就用上説,蓋為四者皆心之用故也。然則曰正其、曰其正,恐非分體用,特分其工夫、功效耳。‘心不在焉’云云。 饒氏曰云云,‘言此,而不言所以正心修身者,已具於“誠意”章故也’云云,此説亦可疑。蓋不能誠意,固不可以正修,然三者畢竟是各様工夫,為一項工夫不成。既誠意了,便至於正心修身,亦豈容把來毋自欺、慎獨等事,可當察‘四有’、去‘五辟’之工耶?竊意此章雖不言所以正心修身之工,然既言其所以不正不修之病,則其所以正修之工自具於不言之中。恐不可以其不言之故,而遂攙‘誠意’章衮説了。‘人之其所’云云。 章句‘人,謂衆人’,按溪訓曰‘章首以人之一字為言,而注亦曰“人,謂衆人”,又曰“常人之情”云云,可見其本非為君子言。然其説衆人病處,正所以戒君子,使之知病矯偏,以致之於中道’云云。鼎谷嘗云‘此在正心之後,不應遽有五者之辟。然亦不成此心已正,身不待檢而自修,故舉衆人之病以戒夫五者之間,或因所重而陷於一偏矣。至於“正心”章之不言衆人字,未知何義。然以“五辟”比之“四有”,則其病差異,雖誠意君子容或有不免故耶’云,‘以“五辟”比之’以下,未知何如。‘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治國必先齊其家’云云。 變文之義,陽村謂承經文‘其本亂’之一節而言,此説看看儘好。成教於國。 成字當諦看。下‘所以’字應上成字意。‘康誥曰’云云。 注‘立教之本,不假强為,在識其端而推廣之’,金仁山云:‘立教之本,説孝悌慈;不假强為,説未有學養子;識其端而推廣之,説心誠求之。’此節是句句相發明。‘心誠求之’一句,是發明‘保赤子’之意;‘未有學養子’一句,是發明‘心誠求之’意。而章句‘不假强為’四字,乃釋此一節。‘識其端而推廣之’,恐是朱子發明言外之意。不然,則‘推廣’字莫是釋‘如保’之意否?蓋此段雖不及推上説,然既引‘如保赤子’,則亦似不應無一言以釋之耳。或問中韋齋所謂‘有諸己不必求諸人,以為非諸人而有諸己則不可也’之説,不能解其意,伏乞示破。仁、讓、貪、戾、恕等字,已為‘平天下’章之張本。仁字是‘唯仁人為能放流’、‘仁者以財發身’之仁之張本,讓字是散財得民、不畜雞豚等之意,貪是‘外本内末’之意,戾是媢嫉違之之意,恕為絜矩之意。章句‘亦可見人心之所同’。 這一句最切,乃絜矩之所以生。 胡雲峯云‘規、矩皆法度之器,而此獨曰矩者,規圓矩方,圓者動而方者止,即是“止至善”之止’云云。竊意圓者渾淪,周旋無有限分;方者斬截,整齊限節分明。此章所以獨取矩者,正以其上下四旁一齊方正而不相侵越。章句所謂‘使彼我之間各得分願’,這分字是‘職分、界分’之分,如不可以事上者使下、使下者事上,前後左右莫不皆然,所以能方。今以‘方者止’為‘止至善’之止,説得深巧,無乃非傳者之本意乎?胡氏又以此章分八節似亦多了一節,蓋‘是以有絜矩’、‘此之謂絜矩’,恐不必分兩節。‘朱子曰’云云。 ‘上下、前後、左右做九個人來看便見’,言上下、左右、前後之間每參了我一人看否?盧氏以為‘孟獻子曾師子思’云云。 按:論語、禮記等書孔子稱孟獻子處多,盧氏云云者,未知何所據。妄意此章細分則為七節,統論大旨則當分四節。作七節看,則自篇首至‘此之謂絜矩之道’為首節,下六節當從胡氏説;作四大節,則‘此之謂絜矩之道’為一節,自南山有臺詩至文王詩為一節。大抵此章一節密一節去。首節説個絜矩二字,立得題目。而次節遂引三詩,汎論這是能絜矩底,那是不能底,結之曰‘得衆得國,失衆失國’,説得闊了,以為一篇之統領。三節以‘是故’承之,而始提出德字財字為絜矩之眼目,而下文備言之,以明這為民之好惡處,這為殉於一己處,又結之曰‘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蓋言得衆、失衆之由於善不善也。‘楚書’以下本就財上説來,卻接用人説去。凡其承上起下之際,立文命意未嘗特地突起,而漸次相屬,正如魚鱗之附着然。蓋民之日用莫切於財,而財之聚散都在於人,故‘秦誓’以下遂言用人公私之極,以明如此則為民父母,如彼則為天下僇,而又結之曰‘忠信以得之,驕泰以失之’,亦言善不善之又由於此也。蓋至此而絜矩之義至矣。然而亦又只説處財取人之大意,而不及乎理財用人之當務,故下文遂合二節而總論之,直窮到底,而申言‘以義為利’一句以結之,與上三得失之結暗相貫通。蓋惟忠信不驕泰者為能以義為利,而善不善、得失衆皆決於此云。朱子曰‘情是發出恁地,意是主張要恁地’云云。 退溪天命圖説曰‘意者夾其情而左右之’云云。竊疑四端七情雖有理氣之分,同是直出恁地底,故皆謂之情。而其所發源處自不同,故或純善而無惡,或有中節不中節。而其所以發得來則皆心為之也,就其所以要恁地,則皆意為之也。然情何為而發出恁地,意何為而主張要恁地?章句‘但為氣稟所拘,止因其所發’云云,這幾句只緣‘明明德’之上明字推説來。聖賢之説,每就發處指示之。然所發多端,此所謂發,四端也;實其心之所發,意也;已發之和,七情也。原其所以發得來,則又皆心為之也。雖曰心為之,而其所發處又自不同,故或純善而無惡,或有中節不中節。然同是直出恁地底,故四、七皆謂之情。至於意,則合理氣而發者,故夾其情而左右之,而能主張要恁地。所以大學之‘誠意’為明明德之最肯綮。竊謂理發為端,氣發為情。緣他是單出底,故卻分個四、七件數,而又只管發出恁地。 合理氣,其發為意。故無所不包,而又卻能主張要恁地。氣質之稟。 氣是甚麽,質是甚麽?如何而稟其清,如何而稟其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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