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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1_057萬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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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11_057萬章 上

【萬章 上】[1]

【首 章】
孔子曰:‘可以怨。’此言何謂也?朱子曰‘怨而不怒’,程子曰‘小弁擊鼓,皆怨’[2],而各當乎理者是也。之怨何異哉?輔氏陳氏皆專作之自咎意看,恐未然。若專是自咎意,則非難知之義,萬章不必問,長息不必疑,公明高不必不答,孟子又不必引其説為證也。萬章分明問怨父母之為可疑,其所謂‘父母(怒)〔惡〕之,勞而不怨,非怨父母而何’,若謂勞而不自咎則不成説。然而孟子之答,不曰非怨父母,而乃如是委曲解説,其旨可見。孟子又曰:‘親之過大而不怨,是愈疏也。’遂以‘關弓’事為喻。然則無論聖愚,當親之大過,不可有愈疏之罪也明矣。今獨非親之過大者歟?如之何不怨?朱子訓説不然,而特後儒不察。程子曰‘小弁之怨與不同’,非謂則不怨也,小弁所謂‘維其忍之’、‘何辜于天’等,與之‘夔夔齊慄’之氣象不同云爾。朱子曰:‘之怨,反諸身而求其所未至,小弁自以為無罪。’即亦程子之意也。其辭氣則固有高下,而未嘗以‘怨’之一字謂有所未盡也。故朱子小弁章曰:‘猶怨慕,小弁之怨不為不孝也。’注本章曰:‘“何辜于天,我罪伊何”者,怨而慕也。號泣于旻天,〔曰〕“〔父母之不我愛,於我何哉〕?”〔蓋〕如此矣。[3]’蓋小弁怨則同,故孟子於兩章之末皆以‘五十而慕’結之,以曉其一概也。集注曰:‘怨慕,怨己之不得其親而思慕也。’實貌狀大聖人惻怛之誠而難於為辭耳。若但曰怨己,則卻欠不恝而戚戚之意;若但曰怨親,則又非‘於我何哉’之意。憪親之有過,自知不足者,惟也,故曰‘怨己之不得其親而思慕也’。此二句包前兩説在中,宛轉有餘味也。此怨字不可只帖己字看,又不可只帖親字看,當與‘不得’字帖看也。如或‘怨慕’二字,一屬己,一屬親,集注當曰‘怨者怨己,慕者慕親’,又當曰‘怨己之不能事親而思慕也’,不應如此之包籠也。至若太甲之自怨,專是自咎,故加一自字;曲禮之疾怨,專是怨親,故加一疾字。左右旁證,其義較然。蓋‘怨’非咎怒之意,悶迫切戚之義占多。孝子雖常患己之不足,亦豈無悶戚之心,而便自謂惟盡在我而已乎?如此者,恐非‘垂涕泣而道之’之意也。第二節集注曰‘非怨父母也’,此只釋‘於我何哉’一句,既言竭力恭職之事,繼云‘於我何哉’,則恐人作‘我罪伊何’之意看,故特明之曰:此句非。
予既有此説,後見鄭愚伏所撰韓久庵碣銘曰:‘六經文字為注疏所揜,寖失本旨,讀者不可太泥。於心有所未安,則雖先賢所論亦不苟同。如讀孟子“怨慕”章,曰“孝子之怨,正所以慕其親,自與‘不敢疾怨’别是一義”。故此章及“小弁”章皆先言怨意,而歸宿以慕字,孟子之意斷可見矣。’古人既有此言,予可以自信。
【二 章】
完廩、浚井事,司馬氏蘇氏以為孟子之誤,林氏以為信然,程子以為萬章之誤,而孟子有不暇辨。愚謂程子之言至矣。萬章之不知殺己與否,而先設殺之之由,末乃曰‘不識不知之將殺己歟’,初非問完稟、浚井之有無,‘不識’以下乃其問辭也。蓋之行惡雖不可考其如何,而畢竟是欲殺則同,萬章許多説話只係於,不干事。隨問隨答之際,又不必為勤加别白也。此篇上下幾章率多東好事者之説,此章則以事理言,雖若可駭,本非聖人處變之大節,故只答其問,不答其不問。三章以下則或明或斥之,隨事輕重而各致意焉。萬章若問此事之有無,則孟子亦必有以辨之矣。他日公孫丑問:‘雖由此霸王不異矣,如此則動心否乎?’如此以乃其問辭,而非問霸王,只答其所問,而不復辨霸之不可為。沈同問‘可伐歟’,孟子曰‘可’,孟子豈不知之以問,而時無天吏也乎?然所問在伐,不在孰伐故也。聖賢答問本多此例,要須參驗看。且聖人之言莫非真實,必不以一時之情苟為假飾。及為天子,則不可不封,亦不可使之治人,故封之而俾不得暴其民。況惟兹臣庶,實帝之所使,而‘將胥天下遷之’者也。何敢使治也?然而喜其來,故遽命之代治。聖人之言固若是乎?抑或記之者以其只問殺而不著殺之之由,故即以野人之説攙錯混入之歟?
【三 章】
曰‘竄三苗’,此云‘殺三苗’,二説不同,何也?愚意‘殺’恐亦流竄之義。按:禹貢‘二百里蔡’,蔡,音薩也,與同,流放罪人如散米也。左傳所謂‘蔡蔡叔’,亦此意也。説文左傳之文,直云‘蔡叔’,可以為證。然則殺乃之省歟?又按陸筠翼孟曰:‘殺本作,音萃,塞外道也。’陸贄關中事狀云:‘儻有賊臣蹈。’據説文孟子,直云‘三苗’,蓋有所自也。姑録此以備一説。
親者,即親屬之親。天子之親弟當為諸侯,故封為諸侯,親而貴之也。或非親弟,縱是所愛,安得以貴之?貧富本無等威,愛之斯可使富矣。如此看,親、愛字自别。
按:説文孟子云‘謜謜而來’,謜音千,言語和悦也。當考。
【四 章】
楊慎曰:張説明皇云‘古者民無姓,有姓者皆有土有爵者〔也〕。故左傳云“天子(命)〔建〕德,因生而賜姓,胙之土而命之氏”,“黄帝之子二十五人”,“得姓者十四而已”。其後居諸侯國土者,〔其民〕以諸侯之姓為姓;居大夫采地者,以大夫之姓為姓’,此不刊之論。堯(舜)〔典〕‘百姓昭明,〔協和萬邦〕,黎民於變〔時雍〕’,此其序也。舜典曰‘百姓如喪考妣,三年’,〔百姓〕,有爵命者〔也〕,為君斬衰三年,禮也。至人尚文,則人皆有姓,所稱百姓則民庶也。[4]愚按二説極有理,故摭附焉。
既云‘盛德’,旋謂‘殆哉’,意自矛盾。
‘意’是商量,‘志’是一直底。詩人之志本有一直定處,我當商量去迎他,與之符合。若臆度牽合,則非‘逆志’也。比如迎人,人若不來,何可以迎?
【五 章】
或曰,問以行事示人,答以薦天、暴民,安在乎天示之?蓋天‘視、聽’自民‘視、聽’,‘民受’即‘天受’也。‘百神享’、‘百姓安’,乃天之所示也。
何以知天之所命?善談天者必以物。今有一盤水,東傾則水皆東向,西傾則西向。觀水意之所向,盤之傾可知,盤亦何心哉?惟水所注處便傾。
【六 章】
天人一理也,天道無心而任運,人事積誠而回天。夏熱冬寒,天道也;熱葛寒裘,人事也。天序未嘗易而人亦隨之,人事不可闕而天亦不禁也。然天道大而人事微,天道不息而人事易間,故天道常伸而人事多屈。狐狢之厚而惟恐寒之砭骨,絺絡之纖而惟恐熱之鑠肥,是豈非天造之皆有數,而人力之不能違乎?然冬而火圍,足以汗漿;夏而冰擁,足以膚栗,兹又人力之積累,而天有所不禁也。後人不達,諉諸數者曰‘毫髮莫非天也’,任智者曰‘榮落專出於人也’。由前説則不衣待温、不食待飽矣,由後説則貪必富、僭必貴矣。彼固失之膠固,而此亦迷昧,何足言也?匹夫而有天下,必有天子薦之者,繼世而若,不免乎癈人。果不得與子,天乎?相去久遠,其子之賢不肖,天果無奈於人乎?朱子曰:‘嚴霜大凍之中,豈無些小風和日暖意思?要是多者勝。’欲談天人之際,而不以分數輕重,概乎不及矣。昔者夫子微服過,禍患之來容有謹防而免。然嘗厄於,兹又莫之致而至也。以此推究天人之理,得矣。
此卷上篇文體語習與他篇自别,如論語之有季氏,恐非一人之筆也。其為言亦有不可盡喻者,何也?當之時,‘鄣洪水而殛死’。逮攝政,即使治之,又使‘烈山澤而焚之,禽獸逃匿’。‘暨奏庶鮮食’,‘烝民乃粒’。後作虞,使若上下鳥獸草木。之間,之裨補鴻烈庸何限?之施澤於民,不少伊大矣。居攝二十八年,在位五十年而崩。喪三年,然後踐位,即無論之在位幾年,其薦已七年。又畢喪三年,然後□□之施澤於民,不近伊久矣。今乃云施澤之未久,何哉?之賢雖不及,至使天下之心不忍捨,則其亦不輕,明矣。天下之勢非一朝可軒輊,向背之機,奚待‘箕山之陰’?所謂薦者,非目屬而意注也,告天暴民,受終文祖,宜莫此慎重也。在,既受其薦;崩,又不立,三年而後避之,何哉?‘天無二日’,不可一日無日;‘民無二王’,不可一日無王。古者君薨,嗣子即位而政聽於冢宰。總政在,而即位者誰也?曠位三年,將有待乎?天下之心既不捨,則縱使不避,天下其有苟徇乎?以之勳,十年相,三年總政,天下猶久其施澤之未久。子,天下何獨不忍捨?此至孟子丁寧説‘天與子則與子’,是不與而與以明之。治水,已非孩提之所可辨,以此推之,至崩之時,必百有餘年。年雖不考,亦要非少於者矣。然且薦之,以為身後之傳,似不近理,此類不能無疑也。朱子於聖賢非苟慕者,考於堕三都、不(脱)〔税〕冕、欲往佛肸之類,皆謂未可曉,可知親切著己也。愚於此章終不敢説道已了者,蓋有受之。若不究深者,索性信古,奚異矮人看塲?
孔子曰:‘禪,夏后繼。’後之述者曰:‘五帝官天下,三皇家天下。’愚以為不然。孔子論禪,未嘗及以前。蓋者,帝嚳子也。帝嚳崩,‘帝摯[5],不善’,崩,而又立。安在乎官之也?故曰:官天下,之盛德。
【七 章】
自衆人言,則一介之微或能自克,而至臨大利害,鮮不失所守。自君子言,則於是非大者固辨,然而未必無小忽於微細處。蓋自君子言,故先大而後細。
饒氏曰:‘孟子説義必説道,如“配義與道”,皆是先義。亘古今只一個道,義有合一時之宜,及揆以古道,有不合處。’此説未安。朱子釋‘配義與道’曰:‘道是體,義是用。體是舉他體統而言,義是就此一事所處而言。如父當慈,子當孝’,‘此義也,所以慈孝’,‘則道也。故孟子後面只説“〔集〕[6]義”’。又曰:‘程子曰“在物為理,處物為義”,道則是物我公共自然之理,義則吾心之能斷制者,所用以處此理者也。’要之,皆不合於饒氏之意。夫道無古今,只合於宜處便是道。若以時與古分釋道義二字,則有不可通。事有合時宜而非古道者,有合古道而非時宜者,從古則非義,從時則非道,將如何處之?必須擇古今一轍不變者行之,方為道義,則尹其固矣。夫朱子程子之言儘的當,非義即非道也,但以在物、處物言,故有此兩下説。
匹夫不被澤,若己推而納諸溝中,伊尹之自任也,故曰‘聖之任也’。當時夏桀暴亂,天下塗炭,雖在畎畝之中,君民豈非所願?惟不枉己自衒,故必待人君致敬致禮而後進,不然亦將飯糗茹草,囂囂然終身而已。及之聘,‘以之聘幣為哉’,非樂於獨善,君子慎重其出處,無求必之志而有循理之樂也。中則曰‘幡然改’,非謂始無君民之志,今忽改之也,見之聘而畎畝之心也終。曰‘非予覺之而誰也’,此實其宿心而自任之重,於是可見。讀此者,須‘以意逆志’也。
‘或遠或近’,恐當與下章‘近臣、遠臣’字帖看也。集注曰‘遠,〔謂〕隱遯也’,然則與‘去’無别。更詳之。
【八 章】
子路彌子之言告孔子孔子喻以‘有命’。子路蓋欲夫子主彌子而得卿也,何其陋哉?然嘗不悦夫子之見南子,則汙不至如此。始聞‘有命’之訓,故遂以見南子為疑耶?
【九 章】
百里奚,霸者之佐耳,孟子方擯之,而亟獎詡之不已,何也?黜伯者莫如孔子,而至汎論則曰管仲‘如其仁’。彼百里奚者出處正,又非俘囚要君之比。其顯君也,至使聖人採其書附見百篇之末,其賢有不可没者。至其所施,必多與聖王之道背馳,所以功至於霸也。孟子雖嘗擯之,而如‘食牛干’之誚,寧可曖昧不白乎?故於特言之,蓋如孔子之於管仲也。若孟子所自處則極重,或如曰‘百里之功可復許乎’云,則必將曰‘子知百里而已’也。然孟子為之反覆辨明之,節節致意,可知其賢亦有足多者。如‘飯牛而牛肥’,有伊尹囂囂氣象,豈直戰國間功利苟顯之流哉!君子論人,各於其類,以不知汙為不知,則許其知也深矣。百里賢乎哉!
於‘不可諫’,則‘可謂不知乎’,疑辭也;於‘先去’,則曰‘不可謂不知也’,決辭也,此以去事言也。於相穆公,則曰‘可謂不知乎’,疑辭也;於顯君,則曰‘不賢而能之乎’,決辭也,此以之事言也。
昔予幼也,作百里論。今於亂帙中搜得,雖或不契於孟子之旨,猶可以為為臣不盡者戒,故附見焉。其略曰:
余讀孟子書,至百里奚‘不可諫而不諫’,不能無惑。昔者陳恒弑君,孔子朝服請討。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從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之三子,而又不可。孔子‘以吾從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孔子豈不知君之不能自斷,三子之不從己意?然且請討,盡吾職也。孟子三宿出,曰:‘王庶幾改之。予日望之。’所謂‘改之’,必指一事,蓋孟子之所諫也。孟子豈不知王之畢竟不改也乎?且‘濡滯’,愛君之至也。百里其有此乎?世或有交言深,無益乎事,而卒罹禍殃者,亦可戒也。而百里處非如此也,縱使諫,奚其殃?言而不從,豈不綽綽然哉?曰:‘臣下不匡,其刑墨。’(墨)〔孟〕子[7]曰:‘責難於君謂之恭’,‘吾君不能謂之賊’。百里其不愧此乎?百里仕於,年已七十,若曾不知虞公之不可諫,則是不知也。然猶苟禄取容,則是不義也。抑所謂賢知何?居所貴乎知者,為其裨輔也;知不知,國不與焉,則之臣反不若取其愚之為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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