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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9_005論語序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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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_005論語序説

論語序説

史記孔子世家曰:孔子,名,字仲尼陳新安曰:孔子父禱於尼丘山而生孔子,生而首上圩頂,故因名,字仲尼。其先人(也)。古史:孔子六世祖孔父嘉華督所殺,其子孫避禍奔,始為人。父叔梁紇,下没反。母顔氏通考金仁山曰:後,姓。自微子微仲,五傳而至(哀)〔襄〕公[1]弗父何厲公方祀弗父何有宋厲公,而世為卿。宋父周生世子正考父正考父孔父嘉,别為公族。一曰孔父生時,有文在手,曰‘孔父’,子孫遂以為氏。孔父木金父金父睪夷睪夷防叔。自孔父華氏所殺,子孫避禍奔防叔伯夏伯夏叔梁紇,為鄉大夫。顔氏,名徵在顔父第三女。以魯襄公二十二年,庚戌之歲,十一月庚子,二十三日。○甲申時。生孔子昌平鄉陬邑索隱曰:是邑名。昌平,鄉號。孔子陬邑昌平鄉闕里也。○公羊高穀梁赤:‘周靈王二十年、魯襄公二十一年己酉,孔子生。’春秋林堯叟注:‘己酉十一月庚子,孔子生。’○史記:‘襄公二十二年庚戌十一月庚子,孔子生。’左傳杜預注:‘至壬戌,孔子年七十三。’○説郛:庚戌二月二十三日,孔子生。○索隱曰:‘聖人生年不明。’倪氏曰:‘史記諸家注皆不合。’竊按:今不可考,姑闕可也。惟近儒節庵李氏説似有據,其説曰:‘則謂孔子生於己酉,史記則謂孔子生於庚戌,而金氏前編謂以正,史記法,則史記實未有異也。蓋專用時而不用正,則以庚戌之歲首,屬之己酉之仲冬十一月,固矣。若史記,則歲用干,月用時,故即之庚戌,而紀之十一月。凡史皆然。林氏欲從,而乃以為春秋書例之十一月,卻是己酉正之八月耳,是不知之意矣。潘府欲從史記而真以為庚戌歲末之十一月,則卻是年辛亥之歲首耳,是不知馬遷之意矣。’愚謂正己酉十一月,即正庚戌正月也,而説郛以為二月者,又純用正矣。然愚以為孔子生於世,則當從正為得,從之義也。然則也,史記也,説郛所謂二月也,愚之所謂正月也,其説雖異,都可會通。如朱子贊曰:‘前庚作,後庚續。’挽曰:‘皇天開太極,庚戌聖人生。’若各從時王之正,則亦不害為同庚矣。
孔子為兒嬉戲,常陳俎豆,設禮容。及長,為委吏,料量平;按:史記本文‘委吏’作‘季氏史’。索隱云:‘一本作“委吏”,與孟子合。’今從之。為司職〔吏〕,畜蕃息。按:司職,見周禮‘牛人’。職,讀為樴,〔義〕與杙同,蓋繫養犧牲之所。此〔官〕即孟子所謂乘田。[2]○按年譜:孔子顔氏卒在十四年癸酉,孔子年二十四歲時矣,而委吏、司職,乃為親貧仕,則應在母未卒之前矣。孔子之始仕,必辛未、壬申之際乎?適,問禮於老子史記本文曰[3]:‘孔子長九尺有六寸,人皆謂之“長人”而異之。’‘南宫敬叔君曰:“請與孔子。”君與之一乘車、兩馬、一豎子,俱適問禮。’又曰:‘初,孟僖子相公適,不能相禮。及病且死,召其大夫,屬其二子曰:“某,聖人之後,其祖正考父,三命滋益恭。其鼎銘云:‘一命而僂,再命而傴,三命而俯。循牆而走,亦莫予敢侮。饘於是,粥於是,以糊予口。’其恭也如此。吾聞聖人之後雖不當世,其後必有達者。今某年少好禮,其達者歟?吾即没,必屬何忌,使事孔子而學禮焉。”’,即南宫敬叔也;何忌,即敬叔之弟孟懿子也。及僖子卒,敬叔懿子往學焉。○案:敬叔受業於門,宜其有請君共適事。然年次考之,僖子之殁,乃在二十四年癸未,而敬叔之來學,又在其後,安得於此有請車適事乎?然則此恐是自後事,以敬叔之受業在孔子後,當定公之初年也。今此‘適問禮’之録,疑即適問官事而誤係於此也。又按:昭公十七年秋,剡子來朝,與叔孫昭子論歷代紀官之事,而孔子聞之,則想適問官之行當在是年也。孔子按:周字疑即剡字之訛。反乎,弟子稍益進焉。魯昭公之二十五年,甲申。孔子三十五歲。而昭公亂。孔子,為高昭子家臣,以通乎景公。有‘聞,三月不知肉味’及答問政語。公欲封以尼谿之田,晏嬰不可,公惑之。有‘’、‘吾老’之語。孔子遂行,反乎。按史記本文,此下有‘辨羊、辨骨’等語。定公元年,壬辰。孔子年四十三,季氏之臣陽虎作亂,囚季桓子。當是時,季氏僭公而陪臣執國政,是以自大夫以下皆僭,離於正道,故孔子不仕,退而修、禮、樂,弟子彌衆,自遠方莫不受業焉。按:孔子之適問禮,似當在是年以後。九年,庚子。公山不狃季氏,使人召。孔子欲往,而卒不行。有答子路、東語。是時孔子年五十一。其後,定公孔子為中都宰。一年,四方則之。由中都宰為司空,由司空為大司寇。十年,辛丑。相定公齊侯夾谷人歸侵地。按史記本文曰:‘十年春,及平。夏,大夫黎鉏言於景公曰:“[4],其勢危。”乃使使告為好會,會於夾谷定公且以乘車好往。孔子攝相事,曰:“臣聞有文事者必有武備,有武事者必有文備。古者諸侯出疆,必具官以從。請具左右司馬。”會齊侯夾谷,為壇位,〔土阶〕三等,以會遇之禮相見,揖讓而登。獻酬之禮畢,有司進曰:“請奏四方之樂。”景公曰:“諾。”於是旍旄羽袚矛戟劍撥鼓噪而至。孔子趨而進,歷階而登,不盡一等,舉袂而言曰:“吾兩君為好會,夷狄之樂何為於此?請命有司!”有司卻之,不去,則左右視晏子景公景公心怍,麾而去之。有頃,有司進曰:“請奏宫中之樂。”景公曰:“諾。”優倡侏儒為戲而前。孔子趨而進,歷階而登,不盡一等,曰:“匹夫而熒惑諸侯者,罪當誅!請命有司!”有司加法焉,手足異處。景公懼而動,知義不若。歸而大恐,告其羣臣曰:“以君子之道輔其君,而子獨以夷狄之道教寡人,使得罪於君,為之奈何?”晏子曰:“君子有過則謝以質,小人有過則謝以文。君若悼之,則謝以質。”於是景公乃歸所侵汶陽龜陰之田。’索隱曰:‘左傳作“龜陰之田”。’十二年,癸卯。使仲由季氏宰,墮三都,收其甲兵。孟氏不肯墮,圍之不克。按史記本文曰:十(二)〔三〕年夏,孔子言於定公曰:‘臣無藏甲,大夫無百雉之城。’使仲由季氏宰,將墮三都。於是叔孫先墮季氏將墮公山不狃叔孫輒人(以)襲。公與三子入於季氏之宫,登武子之臺。人攻之,及於(臺)〔公〕側。孔子申(須句)〔句須〕樂(欣)〔頎〕下伐之,人北。國人追之,敗諸姑蔑,遂墮。將墮公斂處父孟孫曰:‘墮人必至北門。且孟孫之保障也。無,是無孟氏也。子僞不知,我將弗墮。’十二月,圍,不克。○節庵李氏曰:按春秋傳‘冬十二月,圍,不克’。蓋孔子之去,當在是年十月。而到十二月,公自圍,不克也。史記孔子之去為在十四年,而以圍不克謂是孔子事,爽實極矣。○竊意:凡事固當義制,而亦須乘機可成。今承亂餘,故叔孫先墮。貳於季氏,故亦得以墮。二都既墮,則當次舉,而但孟孫闇弱,不能制處父之跋扈,事出常度之外,故獨未得墮矣。然朱子曰:‘不久人歸女樂,孔子矣。不然,當别有處置也。’以此觀之,朱子亦不以圍孔子事矣。十四年,乙巳。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攝行相事,誅亂政大夫少正卯,與聞國政。三月,大治。人歸女樂以沮之,季桓子受之。郊又不致膰俎於大夫,孔子行。按:魯世家以此以上皆為十二年事。竊意:事在十二年,則當在夏墮之下,十二月圍不克之上。按:年譜以攝行相事為秋七月事,歸女樂為九月事,不致膰俎遂行為冬十月事,恐或然也。○按史記本文曰:與聞國政三月,粥羔豚者(不)〔弗〕飾賈,男女行者(異路)〔别於塗〕,(道)〔塗〕不拾遺,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而皆(與)〔予〕之(而)〔以〕歸。人聞而懼,曰:‘孔子為政必霸,霸則吾地近焉,(吾)〔我〕為之先並矣。盍致地焉?’黎鉏曰:‘請先〔嘗〕沮之。沮之而不可則致地,庸遲乎?’於是選〔齊〕國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樂,文馬三十駟,遺君。陳女樂文馬於魯城高門外。季桓子微服往觀再三,將受,乃語君為周道(遺)〔游〕,往觀終日,怠於政事。子路曰:‘子可以行矣。’孔子曰:‘今且郊,如致膰俎乎大夫,則吾猶可以止。’桓子卒受女樂,三日不聽政。郊,又不致膰〔俎於大夫〕。孔子遂行,宿(于)〔乎〕,而師己送,曰:‘夫子則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歌曰:‘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婦之謁,可以死敗。蓋優哉遊哉,維以卒歲。’師己返,桓子曰:‘孔子亦何言?’師己以實告。桓子喟然嘆曰:‘夫子罪我以羣婢故也夫!’遂適,主於子路妻兄顔濁鄒家。索隱曰:‘孟子云:“孔子,主顔讎由彌子之妻與子路之妻,兄弟也。”今此云濁鄒子路之妻兄,所説不同。’竊按:當以孟子為正。然濁鄒讎由疑是一人。○按史記本文曰,衛靈公孔子:‘居得禄幾何?’對曰:‘奉粟六萬。’人亦致粟六萬。居頃之,或譖孔子衛靈公孔子恐獲罪焉,居十月,去。將適,過人以為陽虎而拘之。有‘顔淵後’及‘文王既没’之語。已而乃解,按史記本文曰:‘孔子使從者為甯武子(家)臣於,然後得去。’余有丁曰:‘甯武子衛文公時,至靈公計已百五六十年。史記“使從者為臣”之説誤也。’去即過。月餘,反乎,主蘧伯玉家。按史記本文曰:靈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謂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與〕寡君為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願見。’孔子辭謝,不得已而見之。入門,北面稽首。夫人在絺帷中再拜,環佩璆然。孔子(退)曰:‘吾嚮為(不)〔弗〕見,見之禮答焉。’子路不説。孔子矢之曰:‘予所不者,天厭之!天厭之!’居月餘,靈公與夫人同車,宦者雍渠驂乘,出,使孔子為次乘,招摇巿過之。孔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於是醜之,去。去。去司馬桓魋欲殺之。按史記本文曰:與弟子習禮大樹之下。欲殺孔子,拔其樹。〔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遂以微服去,之。按史記本文曰:是歲,魯定公卒。居三歲,有辨楛矢事。去,按史記本文曰:會公叔氏畔,止孔子。謂曰:‘苟無適,吾出子。’與之盟,出孔子東門。孔子遂適子貢曰:‘盟可負耶?’孔子曰:‘要盟也,神不聽。’遂適,按史記本文曰:靈公孔子來,喜,郊迎而問。然靈公老,怠於政,不用。孔子喟然嘆曰:‘苟有用我者,期月可也,三年有成。’遂行。靈公不能用。而趙氏家臣佛肸中牟畔,召孔子孔子欲往,亦不果。有答子路‘堅白’語,及荷蕢過門事。將西見趙簡子,至不濟,而反于,按史記本文曰:孔子既不得用於,將西見趙簡子。至,聞竇鳴犢舜華之死也,臨而嘆曰:‘美哉〔水〕,洋洋乎!某之不濟,此命也夫!’子貢趨而進曰:‘〔敢問〕何謂也?’孔子曰:‘竇鳴犢舜華晉國之賢大夫也。趙孟未得志之時,須此兩人而後從政。及其已得志,殺之乃從政。某聞之也,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郊;竭澤涸漁,則蛟龍不合陰陽;覆巢毁卵,則鳳凰不翔,何則?君子諱傷其類也。’乃還,息乎陬鄉,作陬操以哀之,而反乎[5]又主蘧伯玉家。靈公問陳,不對而行,按史記本文曰:他日,靈公問〔兵〕陳(於孔子)。孔子(對)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明日,與孔子語,見蜚鴻,仰視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復如。按史記本文曰:‘夏,靈公卒,立孫,是為出公。’索隱曰:‘即魯哀公三年也。’此時季桓子卒,遺言謂康子必召孔子。其臣止之,康子乃召冉求。按史記本文曰:秋,季桓子病,輦而見魯城,嘆曰:‘昔此國幾興矣,以吾獲罪於孔子,故不興也。’顧謂其嗣康子:‘我即死,若必召孔子。’後數日,桓子卒。康子代立,欲召仲尼公之魚曰:‘昔吾先君用之不終,終為諸侯笑。今又用之,不能終,是再為諸侯笑。’康子曰:‘則誰召而可?’曰:‘必召冉求。’於是使使召冉求冉求將行,孔子曰:‘人召,非小用之,將大用之也。’是日,孔子曰:‘歸乎!歸乎!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吾〕不知所以裁之。’子貢孔子思歸,送冉求,因誡曰:‘即用,以夫子為招。’冉求既去,明年,即哀公四年庚戌。孔子遷于前編曰:初,孔子司寇時,將之。先之以子貢,又申之以冉有,而未果。行至是,欲終如之志,故如。又明年,哀公五年辛亥。自,有與葉公問答子路不對、耦耕、荷蓧丈人等事。去節庵李氏曰:夫子初欲如,故自葉公之賢臣,而道不合,故反于也。楚昭王使人聘孔子孔子將往拜禮。大夫發徒圍孔子於野。使子貢楚昭王興師迎孔子,然後得免。有子路愠見及告子貢一貫之語。○朱子曰:‘時方臣服於來聘,則其大夫安敢圍之?’節庵李氏曰:‘夫子聘之前,行於已久矣。夫子去之後,又在無事,則其大夫何獨於此時而圍之乎?是知史記之説不通甚矣。愚意當時屬於服於。夫子自,而方伐,則夫子既無援於,又不及於,阻路兩間,絶食無怪,顧何至二國合力發徒圍困乎?故朱子以謂非諸大夫謀,則是也;而又以謂此是自時,則未也。或者據此,從謂初無之厄,則如孟子家語韓詩外傳等書皆歸於虚矣,可乎?’竊按:凡諸書所稱之厄者,似不但指絶糧一事謂之厄。蓋夫子之於,以其壤接大國,則頗有待於聘;地近中華,則庶不遐於招。而天尚稽於啓,運猶索於興昭王之賢既難遽捨,父母之邦亦難即返。不得已為臣於,而賙難繼;作旅於,而羈不周。上既無可行之君,下又無可宗之臣,所以不免於厄,而至於七日之飢極矣,故孟子之厄,一言蔽曰‘無上下之交也’,然而不獨以絶糧一事謂之厄也。到今絶糧之故,意者當時方伐,而方屬,則孔子勢不得不去矣;尚未及,而師方張,則孔子勢不得不阻路矣;則已送,而尚未迎,則孔子勢不得不絶糧矣。勢孤如此,而正在去就之間,則强暴之徒亦無怪有侵迫之事矣,所以史記得於傳聞之餘而有云云之説。然但謂之合謀者,過矣;又謂之緣聘而為此謀者,更謬矣。故注論語者,自孔氏以來,皆云‘會,路阻絶糧’。古之傳經者必有承據,恐不可因史記一時之録而横奪之也。至其‘興師迎之,然後得行’之云,則有仿似者。蓋夫子絶糧之地,即地也。方救而來,軍城父,則要之師,可以少戢矣。設有侵迫者,亦應不敢肆矣。況又聘幣之禮際兹適至,則野人見之,無怪以為師之興為孔子也。若其子貢之至與否,所未可知;而若其七日之間,欲興不備之師於幾百里之外者,必無及矣。況其糶米汲水於此者,誰也?冠蓋往返於者,誰也?終不可據信矣。只當以‘會,路阻絶糧’之説為正。楚昭王將以書社地七百里封孔子索隱曰:‘古者二十五家為里,里各立社,則書社者,書其社之人名於籍。蓋以七百里書社之人封孔子也。’四書釋地曰:‘以七百里書社之人封孔子,乃是二十五家者凡七百也,蓋萬七千五百家。’非以‘古者以三百步為里’之里也。令尹不可,乃止。按史記本文曰:令尹子西曰:‘夫文王武王,百里之君(耳),卒王天下。今某得據土壤,賢弟子為佐,非之福也。’昭王乃止。其秋,昭王卒于城父。○時則有接輿之歌。於是孔子反于。是歲,孔子年六十三,而魯哀公之六年也。是時,父不得立在外,諸侯數以為讓,而孔子弟子多仕於君欲得孔子為政。子路曰:‘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孔子曰:‘必也,正名乎!’由是不得志乎。會季康子以幣迎孔子孔子。按史記本文曰:冉有季氏將師,與戰於(朗),克之。康子曰:‘子之於軍旅,學之乎?性之乎?’冉有曰:‘學之於孔子。’康子曰:‘孔子何如人哉?’對曰:‘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質諸鬼神而無憾也。國有聖人而不能用,欲以為治,是猶卻步而求前,不可得也。今孔子,是自棄聖人而資敵國,不可以為智。’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對曰:‘(無小人焉間之)〔毋以小人固之〕,則可也。求之不以道,雖累千社,夫子不利焉。’康子乃逐公華公賓公林,以幣迎孔子。是時,孔文子將攻太叔疾,問〔策〕於仲尼仲尼辭不知,退而命(駕)載以行,曰:‘鳥能擇木,木豈能擇鳥乎?’文子固止(之)。會康子來迎,於是去孔子凡十四歲,而反乎索隱曰:‘前文孔子定公十四年去,計至此十三年。魯世家定公十二年孔子,則首尾計十五年矣。’竊按:史記固自言去十四歲,則並反之歲為十五年矣。然則前文去事實,當從魯世家作十二年事,明矣。實哀公之十一年,丁巳。孔子年六十八矣。之君臣數問政理,有對哀公季康子諸語。然終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按史記本文曰:孔子之時,室微而禮樂廢,缺。追述三代之禮,序書傳,上紀之際,下至秦繆,編次其事,曰:‘禮吾能言之,不足徵也。禮吾能言之,不足徵也。足,則吾能徵之矣。’觀所損益,曰:‘雖百世可知也。’故書傳禮記孔子[6]孔子太師:‘樂其可知也。’‘吾自,然後樂正,各得其所。’古者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義,上采后稷,中述之盛,至之缺,始於衽席。故關雎之亂以為始,鹿鳴小雅始,文王大雅始,清廟始。三百五篇,禮樂自此可得(以)〔而〕述,以備王道,成六藝。孔子晚而喜,序説卦文言,讀韋編三絶,曰:‘假我數年,若是,我於彬彬矣。’孔子、禮、樂教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弟子顔回最賢,蚤死。後惟曾参得其傳。哀公十四年庚申。春,狩大野。獲獸,以為不祥。仲尼視之,曰:‘麟也。’取之。孔子曰:‘不出圖,不出書,吾已矣夫!’顔回死,孔子曰:‘天喪予!’及西狩獲麟,曰:‘吾道窮矣!’有‘莫我知’之嘆。乃因史記作春秋。按史記本文曰:上(自)〔至〕隱公,〔下〕訖哀公十四年,十二公。據,親,故運之三代,約其文辭而指博,故之君自稱王,而春秋貶之曰子。踐土之會〔實〕召天子,而春秋諱之曰‘天王狩於陽’,推此類以繩當世。貶損之義,後有王者舉而開之。春秋之義行,則天下亂臣賊子懼焉。孔子在位聽訟,文辭有可與人共者,弗獨有也。至於為春秋,筆則筆,削則削,[7]之徒不能贊一辭。弟子受春秋孔子曰:‘後世知某者以春秋,罪某者亦以春秋[8]’○請討陳恒事,亦在是年。○明年辛酉,子路死於孔子年七十三,以魯哀公十六年壬戌。四月己丑卒,杜氏曰:‘四月十八日乙丑,無己丑。己丑乃五月十二日。日月必有誤也。’左繡曰:‘夫子卒,當謹而志之,何至日月俱誤?四月乙丑為正。’節庵李氏曰:‘此非月誤,乃日誤耳。蓋乙與己字相近而訛也。’○史記本文曰:孔子病,子貢請見。孔子方負杖逍遥於門,曰:‘,汝來何〔其〕晚也?’孔子因嘆,歌曰:‘太山壞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因〔以涕下〕。謂子貢曰:‘天下無道久〔矣〕。莫能宗予。人殯於東階,人於西階,人兩柱間。昨莫予夢坐奠兩柱之間,予殆人也。’後七日,卒。葬魯城泗水上。弟子皆服心喪三年。畢,相訣而去。惟子貢廬於冢,凡六年,然後去。史記本文曰:弟子及人往從冢而家者百有餘室,因命曰孔里世世相傳以歲時奉祠孔子冢,而諸儒亦講禮鄉飲、大射於孔子冢。孔子,字伯魚伯魚年五十。先孔子死。伯魚,字子思,嘗困於()〔[9],作中庸子思學於曾子,而孟子受業於子思之門人。竊按:孔子生卒及歷聘次序,記者多矛盾,論者多費辭。然今不深辨者,世遠既不可考,辨之亦無益於道故也。惟知夫子生於末亂極之時,轍環救世,不遇而没,而度足萬世,故著述示後爾。則吾夫子一隱顯,通今昔,隨處隨宜,順命之則,順時之中,必試之德,可以想之矣,自餘多争何為?朱子節略史記,以為序説,概示本末而已,不加一分皂白者,正得其體。讀者切勿妄意效尤,呶呶於無益之地可也。○按年譜:哀公十八年甲子,公號曰尼父,命立廟,給百户。漢高祖八年丙午過,以太牢祀。平帝襃成宣尼公和帝襃尊侯隋文帝先師尼父唐太宗先聖高宗太師玄宗文宣王宋真宗至聖文宣王元武宗加封大成至聖文宣王。○素王記事祖無擇疏言:孔子子孫襲封,襃聖襃崇尊聖奉聖後魏崇聖北齊恭聖後周(曰)〔封〕[10]鄒國初曰襃聖開元初謚孔子文宣王,而後嗣為文宣公。然祖謚不可加於後嗣,乞更定封號,遂封孔子四十七世孫宗愿衍聖公。○孔氏譜圖曰:‘宗子歷代承襲。’今不盡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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