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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1_181大學正心章問答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1_181大學正心章問答

大學正心章問答

【題 解】
大學正心章問答作者吴道一(一六四五—一七〇三),字貫之,號西坡,本貫海州,師從趙重吕。歷任弘文館博士、修撰,副提學等職,官至兵曹判書。十八歲編寫原理氣不相離説原學,包括自警文僊槎志等。著有西坡集大學正心章問答收録於西坡集卷十八雜著,是以問答形式辨析諸儒關於大學正心章異説的著述,以學説為基礎,側重闡述‘立大本工夫’及與‘忿懥、恐懼、憂患、好樂’有關係的‘體用’問題。(洪順錫)
或有問於余者曰:大學‘正心’章四‘有’字指體之病而言乎,指用之病而言乎?余曰:指體之病而言也。
或曰:然則此章所論但舉體之病,不及於用之病乎?余曰:此章是兼舉體用而言也。但有字之意則專指體之病,而下句所謂‘不得其正’者方是説用之病矣。合而言之,則‘體不虚,故用不正’之謂也。
或曰:若汎論體用,則子説固當矣,若論此章之意則不然。朱子曰:‘四者皆心之用。’今子以四有字為專指體之病而言,則無乃於朱子之旨有所剌謬乎?余曰:不然。既曰忿懥,既曰恐懼,既曰憂患,既曰好樂,則固是已發也,果可謂之用也,不可謂之體也。但以受病處言之,則是體之受病也,非用之受病也。然則四者固為心之用,而有是四者為體之病矣,朱子之意固未嘗不如此也。若必欲不涉於用而求體之病,則未發之體本自至虚至静,如水之止,如鑑之空,雖汎論體用,何處見得有不虚之體?而今子既曰‘纔謂之用,則不可謂之體之病也’,又以體不虚之説為合於汎論,是未發之體顯有不虚者矣。子之説尤近於杜撰矣。
或曰:既曰涉於用,而猶且謂之體之病,則何處更有用之病乎?余曰:方其應物之時,心之所發不能中節,則此所謂物來而不能順應者也。如此者,謂之用之病矣。
或曰:然則有所忿懥者,亦是已發也;發不中節者,亦是已發也。彼亦已發也,此亦已發也,真所謂‘將無同’者也,吾未見其受病之有異也。余曰:自其未發之本體而言,則均是用也,固宜都無所分别。但一則存在留著,使主於内者不得其虚,故曰體之受病也;一則發動流出,使應於外者不得其正,故曰用之受病也,其為心之所發則一而已矣。此其所以有異也。以此觀之,其曰受病之有異者,又何疑哉?
或曰:此言似矣,但吾亦豈以此章為全無體一邊病痛也?但體之所以不虚者,本由於用之不正,故其立言主意在於用,而不及於體,雖單言用亦自無妨。而今子必欲强加體一字,此所以未免苦口也。若以物之在器者譬之,則器即心也,物則忿懥之類也。器之不虚,雖本由於物之在器,而若其言意所主,則只在於去其物,不在於虚其器也。雖直言去其物,不害其為虚其器也。何必更加器一字乎?竊恐吾子於此一款意思不能打得過也。余曰:此説巧則巧矣,然亦未免為遯辭也。若以物之在於器者謂之器,則固可謂之儱侗欠分曉也。若以去器中之物謂之虚其器,則果可謂至當之論也?豈可於此强生分别,惟恐其或涉於器字也?孔子論復禮之目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非禮勿言[1]。’若以言語觀之,則只言其勿為非禮而已,未嘗及於‘復禮’二字也。若拘於此,見人論‘四勿’而語及‘復禮’,輒張目禁之曰‘只言勿為非禮足矣,何必更言“復禮”二字’云云,則子以為何如耶?若子之言,則無異於論‘四勿’而惟恐其或涉於‘復禮’也。
或曰:然則此章所論與中庸所謂‘戒慎恐懼’者同乎?余曰:此章之意雖與中庸所云有些分别,其為立大本工夫則一也。中庸所云,則不待其不立而先加涵養,俾無不立之患也,此則防於未然也;此章之意,則察其不立者,求其所以立之也,此則防於已然也。雖有已然、未然之别,而考其歸,則同一立大本而已。故曰:雖若有些分别,其為立大本工夫則一也。
或曰:此則大不然。此章之意與中庸所云迥然不同,終不可謂之立大本工夫也。余曰:子信以為此章之意不在立大本乎?請為子備言之。從古聖賢所論進學工夫雖積千萬,而論其綱領,則不出於立大本、行達道二件事而已;語其樞要,則不過曰‘敬以直内,義以方外’八個字而已。‘敬以直内’者,所以立大本也;‘義以方外’者,所以行達道也。而朱子於此章一言以蔽之曰:‘敬以直之。’所謂‘敬以直之’者,非立大本而何?若使此章主意不在於立大本,則必在於行達道矣。朱子必曰‘義以方之’也,必不曰‘敬以直之’也。且大學一篇皆説應用處,而不及於體矣。只此‘正心’一章以存心直内為主,而中庸涵養意思在於不言之中矣。今子必欲以此章之意為不在於大本,則是大學工夫遺卻立大本一款矣。不立大本而能明明德者,吾未之聞也。
或曰:此則子之言近於深文矣。吾亦豈以此章為全闕立大本一款也?特其所主而言者在於正其用,而不在於虚其體。故若大綱説,則兼舉體用;而若論其賓主之分,則不得不以用為主也。故曰:不可謂之立大本工夫也。余曰:甚矣,子之惑也!此章之意若大綱説,則固未嘗專言體,而語其賓主之分,則不得不以體為主也。今子之言若是其相反,則宜其言之愈多而愈不相合也。今有一人教一人掘井,而有復於子者曰‘某人教某人掘井,將欲何為’云,則子必應之曰:‘將以汲水也。’彼如曰‘然則某人之教某人者,乃汲水也,非掘井’云,則子必應之曰:‘不可。掘井,譬則虚其體也;汲水,譬則正其用也。包而言之,則掘井者本欲汲水也,虚其體者本欲正其用也,不可謂截然不相干也;分而言之,則掘井自是掘井,汲水自是汲水,虚其體自是虚其體,正其用自是正其用,分明是二截事,非如上所稱去其物、虚其器之為本自一塊物事也。’大抵此章宗旨,只是體若不虚則無以正其用,故教人不可不虚其體云爾。若曰其所以虚其體者,將欲正其用云爾,則固無不可;若執此而謂之所主之意在於正其用,不在於虚其體,則不幾於以掘井為汲水耶?朱子曰:‘心(有)〔若〕不存,一身便無主宰。’此則論其病也。方氏曰:‘中虚而有主宰。’此則語其藥也。其曰‘無主宰’者,本之不立而體之不虚也,即程子所謂‘虚則實’者也;其曰‘有主宰’者,本之立而體之虚也,即程子所謂‘實則虚’者也。合二説而玩之,則‘正心’章主意果不在於立大本乎?
或曰:子之言似矣,但所謂有主宰者,何必静在腔子裏,如子所謂立大本者然後謂之有主宰也?方其應事之時,當事而存,酬酢不亂者,獨不可謂之有主宰乎?子欲以有主宰之説,為立大本之證驗,則其亦苟矣。余曰:何為其然也?不須遠引他説,以本文觀之,‘心不在’云者,心已逐物而不能主宰於方寸之謂也,此則吾所謂大本之不立也。‘視不見’以下,方説應物之差矣,此則子所謂‘當事而存,酬酢不亂’者之反也。蓋必須收斂此心,静在腔子裏,然後方其視時,此心一於視;方其聽時,此心一於聽,自然酬酢不亂。故教人先立主宰以之應物,所謂‘虚其體而正其用’者,正謂此也。天下豈有不在腔子而能在視聽之心乎?以此觀之,其曰有主宰者,果非所謂立大本乎?若使有主宰之意果是專指應外之主,一如吾子所云,則朱子必不曰‘直内’,方氏必不曰‘中虚’矣。求之於本文,考之於章句,參之以諸儒之説,既已大煞分明矣,子何多言也?或者於是憮然而退,余遂記其説為正心章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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