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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1_115總論八條之義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1_115總論八條之義

【總論八條之義】

或問:‘八條工夫可以並進乎?’曰:‘並進。’曰:‘“修身”以上則是矣,“齊家”以下則有家然後方可以齊,而在父母兄弟之間則亦可以盡孝弟之道矣。至於治平之事,則天下無生而貴者,此豈學者所可為者?’曰:‘非謂是也,謂其道並進耳。夫所謂格物云者,豈止格一身之物而已?自身而家,自家而國,自國而天下,凡物物之理舉在吾所格之中。故朱子解格物致知之義曰:“人心之靈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又曰:“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是則此身纔修,而治國、平天下之具已在其中矣。且夫所學者何事歟?其不在君臣、父子、夫婦、長幼、朋友五者之倫乎?天下之物千千萬萬、條條件件者,夫豈有外於此五者?以之齊家者是,以之治國者是,推而平天下者,亦莫不以是也,故十章絜矩之義以孝弟慈三者為教化之本。雖然,學者方在誠、正、修之地,其日用工夫在意、在心、在身而已,曷嘗及齊之、治之、平之之功乎?但其本在身,而其道已洞然矣。故其德益崇,則其業益廣,德業二者要不可以相離耳。至言所以齊家,則此學者施措之始、表率之地。故自志于學之年,又至十五年之久,其學問之功、踐履之實,立之堅而守之礭,外物無足以摇奪者,然後方可以有室而理男事。周子所謂“可禪乎?吾兹試矣”者,其亦謂是矣。自是又有十年之功,則行之久而養之熟,道已明而德又立,其所以為治國教化之本者,于亦可以見矣,此所以三十而有室,四十而强仕者。聖人之制禮,夫豈無意哉?經文以修身為本,而分厚薄於齊治,蓋亦以此耳。以是而論之,則八條之義其亦有所歸矣。’〇按:新説以為格致二條通貫于齊治平之間,趙東山笑之曰:‘古人何嘗臨渴而掘井也。’此言盡之矣。
太甲曰顧諟’云云。

顧字帶明字意,包‘修身’以上工夫。
明命
明命,即明德之本源。中庸‘天命之謂性’是也。
右傳之首章。第一節汎言明明德之義,第二節言明明德之工夫,第三節言明明德之極功。觀此則可以知深淺始終之義。韓氏古遺曰:‘讀大學而不知深淺始終,是未嘗讀大學也。’故今推論之如此。
盤銘’云云。
苟日新
新字即明字之意。變明言新者,新民亦所以明民德也。
康誥曰作’云云。

作字帶‘新民’之新字意,包‘齊家’以下工夫。

新字與‘日新’之新字同意。
雖舊邦’云云。
其命維新。
命字與‘明命’之‘命’不同,彼以賦與言,此以眷顧言。新字亦與‘新民’之‘新’不同,彼以民心言,此以天意言。然賦與眷顧,其理一也。天人亦一理,民心新則天命新。

右傳之二章。第一節言新民之本,第二節言新民之工夫,第三節言新民之極功,此亦深淺始終之義。
云穆穆文王’云云。
緝熙敬止。
緝,止至善之工夫無間斷。熙,止至善之功夫益光明。敬止,止至善之效。敬即全體之敬,蓋無所不敬也。
注‘精微之藴’。
精微,即善之極致。藴,衣之著謂之藴。蓋在内之物,故謂奥義為藴也。如以敬言,則擎跽曲拳未足以盡敬君之道,必至陳善閉邪,納君無過,然後真事君之敬。如孟子非仁義之道不敢陳於王前,亦是也。以孝言,則服勞奉養未足以盡孝親之道,必至如執玉、奉盈,視無形、聽無聲,然後真事親之孝。如曾子養志,亦是也。以此而究之,則善之極致庶幾可得矣。
推類
類,指夫婦、兄弟,如夫義婦順、兄友弟恭之類。
云瞻彼澳’云云。
如切如磋。
言格物、致知工夫。‘切’言工夫之始,‘磋’言工夫之終。
如琢如磨。
言誠意、正心、修身工夫。‘琢’言工夫之始,‘磨’言工夫之終。
瑟兮僩兮,赫兮喧兮。
言明明德、止至善之效。‘瑟、僩’以存於中者言,‘赫、喧’以著於外者言。
如切如磋者,道學也。
以下曾子之意如此。
道學
格物致知謂之學,如中庸博學、審問、慎思、明辨,亦是也。此知上説。
自修
誠意、正心、修身,是自修之事。如中庸篤行,亦是也。此行上説。
恂慄
謂所以瑟僩者,以恂慄也。
威儀
謂所以赫喧者,有威(義)〔儀〕[1]也。
盛德至善。
理之在事物者為至善,身體此理而有得者為盛德,其實一也。
注‘講習討論’。
即窮理之事,所謂格物致知是也。討字,尋求之義。
省察克治。
即力行之事,所謂誠意、正心、修身是也。克字,勝去私欲之義。
云於戲前王’云云。
‘親賢樂利’下四字,言新民之止至善。‘親賢’下二字,指先王止至善之身。‘樂利’下二字,指先王止至善之澤。
注‘人思慕之’。
‘思慕’二字指上‘親賢樂利’上四字。‘其’字指前王。
右傳之三章。第一節汎言事物各有至善之地,第二節言人當知至善之地,第三節言止至善之目,第四節言明明德、止至善之極功,第五節言新民、止至善之極功,此亦深淺始終之義。
‘子曰聽訟’云云。
無情者
以下曾子釋夫子之意如此。無情者,指訟者。卦彖辭曰:‘險而健,訟。’蓋險者能誣是非,健者不當為而為,此亦無實之義。
大畏
畏字非恐懼之謂,如所謂‘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之‘畏’,蓋心服而不敢為之義。
此謂知本。
本,指明明德。本治然後末治,故曰知本。本在言外。本章輯注謂:‘聽訟,末也;使無訟,本也。’恐非此節本意。‘使無訟’三字,新民之意。倘以聽訟、使無訟對言,則使無訟是本也。

右傳之四章。此章但釋本末之義,而别無深淺可論。然上章既言明明德、新民之極功,而繼以本末之義,則其深淺始終亦可見矣。朱子曰:‘古人釋經,取其大略。’故不釋‘事有終始’之義。‘此謂知之至’云云。

間字,讀者多作去聲。按:漢書文帝紀‘間者諸用事’,顔師古曰:‘間者,猶言中間之時也。’今此‘間’字正與‘間者’義同,當平聲,説見章圖注
即物而窮其理。
物,即君臣、父子、夫婦之類是也。如即君臣而窮仁敬之理,即父子而窮慈孝之理,即夫婦而窮義順之理;又如即木而求木之理,即草而求草之理,物物皆如是,是即物而窮理也。即,猶當着也。
莫不有知。
知,如‘良知’之‘知’,如愛親敬兄之類。又如赤子入井之事感,則惻隱之心於是乎形;過廟過朝之事感,則恭敬之心於是乎形。聞穿窬之事而羞惡之心發;遇事之當否而是非之心發。此皆不期然而然,不待教而知者也。
莫不有理。
如父有慈之理,子有孝之理,君有仁之理,臣有敬之理之類是也。
其極
極字指至善也。
豁然貫通。
程子曰:‘理會得多,自當豁然有個覺處。’又曰:‘積累多後,自當脱然有悟處。’白雲許氏曰:‘用力之久,一朝豁然貫通,是〔言〕格物本是逐一件窮究,格來格去,忽然貫通。如知事人之理,(則)便知事鬼之理;知生之(道)〔理〕,(則)便知死之道。又如曾子聞一貫之説,便説出忠恕來。〔蓋〕事雖萬殊,理只是一。[2]’今按:貫通,如思事親,孝底理透徹,則可以通事君之忠矣;思夫婦,别底理透徹,則可以通男女之分矣;思事兄,待弟之理透徹,則可以通朋友之信矣。如此,然後方可謂之貫通。
表理精粗。
輯注饒氏説詳矣,然獨舉一端而言,他可類推。
衆物至無不到。
此物格也。
吾心至無不明矣。
此知至也。
朱子曰:‘格物者,窮理之謂也。謂之理,則無形而難知;謂之物,則有迹而易睹。必因物求理,使暸然無毫髮之差,則應事自然無毫髮之謬。是以意誠心正而身修,家齊國治而天下平矣。’又曰:‘遇事而知其當然,即是發見;就此推究以造其極,即是格物。’

右傳之五章。右補傳當分四節:自‘所謂致知’至‘窮其理也’為第一節,釋致知在格物之義;自‘蓋人心之靈’至‘有不盡也’為第二節,言所以物格致知之義;自‘是以大學’至‘至乎其極’為第三節,言格物致知工夫;自‘至於用力之久’至終為第四節,言物格知至之效。觀此,則亦有淺深始終之義矣。
‘所謂誠其意者’云云。
毋自欺。
朱子曰:‘此處工夫極細,未便説到粗處。’‘如為善,自家也知得是當為也,勉强去做,只是心裏又有些便不消如此做也不妨底意思;如為不善也,知得不當為而不為,心中也又有些便為也不妨底意思,便是自欺,便是虚僞不實矣。’〇此説在本章輯注,但在浩瀚中,故拈出使易見。〇按:‘毋自欺’之義,蓋知既至,分明知善之可好而為善,惡之可惡而不為惡,但心中有一毫善不必為、惡亦無傷底意,便是自欺。必惡則抵死底決去,善則抵死底必得,無一毫僞為底,便是自慊,便是實。不然,彼終為‘閒居為不善’之小人矣。朱子曰:‘“誠意”章〔皆〕在兩個自字上用功。’
〇惡惡臭、好好色。
此言常人之情,於他好惡未必真,而惡臭好色則實好實惡,不容一毫僞為底,故引而比之。
慎獨
此省察工夫。慎獨則毋自欺。兩如字,毋自欺之實。自此章至‘修身’章,皆言省察。中庸‘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必慎其獨也’,亦是此意。程子曰:‘天德王道,其要只在慎獨。’此行上工夫最初地頭,君子小人之分決於此。
注‘實用其力’。
釋誠字意。‘用其力’三字是工夫。
皆務決去。
指惡。
求必得之。
指善。
徒苟且以徇外而為人。
釋‘自欺’字。苟且,去惡不決;為人,為善非為己也。
以審其幾。
曰:‘幾者,動之微。’欲動未動之間,善惡之所由分處。朱子曰:‘幾是決擇處。’以言之,則之間。邵子所謂‘一動一静之間者,天地人之至妙至妙者’是也。幾字比獨字尤密。〇周子曰:‘誠無為,幾善惡。’又曰:‘寂然不動者,誠也;動而未形,有無之間者,幾也。’朱子曰:‘實理自然,何為之有’,‘幾者,動之微’,‘善惡之所由分也’。蓋動於人心之微,則天理固當發見,而人欲亦已萌乎其間矣。〇今按:誠指心之本體,幾指心之欲動未動之間者。

趙致道問於朱子曰:‘周子曰“誠無為,幾善惡”,此明人心未發之體,而指已發之端。蓋欲學者致察於萌動之微,知所決擇而去就之,以不失乎本然之體而已。’‘遂妄以(己)意揣量為圖。’‘善惡雖相對,當分賓主;天理人欲雖分派,必省宗孽。自誠之動而之善,則如木之自本而榦、自榦而末,上下相達者,則道心之發見、天理之流行、此心之本主,而誠之正宗也;其或旁榮側秀,若寄生疣贅者,〔此〕雖亦誠之動,則人心之發見而私欲之流行。所謂惡也,非心之固有,蓋客寓也;非誠之正宗,蓋庶孽也。苟辨之不早,擇之不精,則客或乘主,孽或代宗矣。學者能於萌動幾微之間〔而〕察其所發之向背,凡其直出者為天理,旁出者為人欲;直出者為善,旁出者為惡。’‘而〔吾〕於直出者利導之,旁出者遏絶之。功力既至,則此心之發自然出於一途,而保有天命矣。於此可以見未發之前有善無惡,而程子所謂“不是性中元有此兩端相對而生”(者)’,‘蓋謂此也’。[3]朱子曰:‘得之。’〇篁墩程氏曰‘周子之所謂誠,雖與大學指異,然其所謂幾善惡,與朱子所謂謹獨而審,其幾一也。此圖極有益于誠意之學者’云云。今並其説載于此,使學者有所考而知所用力焉。
‘小人閒居’云云。
此自欺之甚者。蓋誠意之地一念不實,便至於此,此君子所以重以為戒,而必謹其獨者。
此謂誠於至形於外。
此‘誠’字指惡之實於中而言。或問:‘誠者,真實無妄,安得有惡?’朱子曰:‘此便是惡底真實無妄。’又曰:‘大學和“惡”字説,此誠只是“實”字也’,‘但實有其惡而已’。本章輯注饒氏曰:‘此“誠”字兼善惡説。’蓋汎言此句之義,謂或善或惡實於中則著於外也。‘此謂’二字,蓋引古語也。
注‘此言至當去也’。
亦有致知之功,但所知非真知也。
但不能至以至此耳。
此言不致誠意之功。本章章下注‘或已明而不謹乎此,則其所明又非己有,而無以為進德之基’者,亦此意也。伊洛淵源明道門人敍述,亦有邢恕所撰者,非有問學之功,不能及此。謝顯道曰:‘邢恕久從先生,想都無知識,後來極狼狽。’程子曰:‘不可謂都無知識,但義理不能勝利欲之心,以至於此。[4]’按:此節所論與此相類,故並録之。
曾子曰’云云。
此指上文陽善陰惡之可畏,又以深致警省之意。或曰:‘傳十章皆曾子之意,至此節獨稱曾子者,何也?’曰:‘傳文非曾子所自著。曾子嘗論説經文之義以教門人,門人隨所聞記之。至此節,則本非論此章之義。疑曾子平日汎言君子慎獨之密如此,門人引之以發明此章之義,故以“曾子曰”起之。蓋曾子為學工夫全在忠信篤敬上用功,如此章慎獨之事,尤曾子所嘗戒省者,故特引其語。然不可考。’
‘富潤屋’云云。

即‘明明德’之‘德’。
心廣
心正之效。
體胖
身修之效。蓋意既誠,則心亦正、身亦修,其工夫一時並進,故其效如此。須看經文第五節輯注東陽許氏説。
注‘善之實於中而形於外’。
即上文‘誠於中形於外’之意,此專指善而言。
又言此
‘此’字指此節而言。

右傳之六章。第一節言誠意工夫,第二節言意不可不誠之義,第三節申明上文之義以深致警省,第四節言誠意之極功,此亦深淺始終之義。
心體之明有所未盡。
知未至。
其所發止自欺者。
意未誠。
或已明
知已止。
不謹于此。
此字指誠意。
進德之基。
誠意為進德之基。曰‘忠信所以進德’者,亦是也。
序不可亂,功不可闕。
詳見本文下輯注玉溪盧氏説。
‘所謂修身在正其心’云云。
有所
有所,謂有之而不化也,明道先生所謂‘心不可有一事’者是也。蓋先生在澶州,嘗修橋,求一長梁,後見林木之佳者即起計度之心,遂有此語。或問曰:‘凡事須思而後通,安可(無)〔謂心不可有〕[5]一事?’朱子曰:‘事如何不思,但事過則不留於心可也。明道肚裏有一條梁,不知今人有幾條梁柱在肚裏。’亦此意也。
忿懥
怒也。
恐懼
懼也。
好樂
喜也。
憂患
許東陽以為哀也。怒、懼、喜、哀四者,七情中之四情也。蓋七情皆心之用,而常人之所繋滯者,雖意誠之君子,所發已實而或未免有為累,故必察而去之也。此處工夫極密,過此則顔子之不遷是也。
正其心、不得其正。
兩正字,雲峯胡氏之説盡之。在輯注可考。
注‘一有之’。
‘一有’之説,如或問中‘一有不得其本然之正’之云者,釋。俗釋云者,似非文理。如李孝述‘四者有其一’之云,則其釋當如彼。
欲動情勝。
欲動,為欲所動;情,指四者,謂四者之情勝也。心要虚静,然後應物不差。四者既為主於内,則失其本體矣,所以為欲所動而情勝矣。此處工夫極密。蓋欲動情勝四字,以常人言之,則重矣;以意誠之君子言,則欲字不宜重看。纔有所偏便是私,如顔子‘克己’之‘己’。須看本注或字。白雲許氏曰:‘欲動是事來之初,情勝是應事之際。〔若〕此事已往,情猶留滯,移以應他事而不當,(是)〔亦〕情勝也。[6]’‘此事’,指忿懥等之事。
‘心不在焉’云云。
心不在
纔有些繋累,便是與物俱往,便是在外。仁山金氏云‘心在忿懥、恐懼、好樂、憂患之中,則便不在腔子裏為主’者是也。累於怒,則有喜事至而不知喜;累於喜,則有怒事至而不知怒,所以至於視聽飲食亦無以致察也。蓋此節甚言繋累之害,而兼包修身地頭。視聽飲食,就身上説。存養工夫在‘心不在’三字,朱子所謂‘常自提撕,勿與俱往,便是工夫’者即此。
注‘心不存’。
心存,心正之謂也,即孟子所謂操存者是也。檢身,即修身之謂也。
察乎此
此,指心不存。
敬以直之。
此正心工夫。敬者,心之主宰。敬字義詳見或問中,可考。心體本直,程子所謂‘亭亭當當,直上直下之正理’者是也。纔敬則直矣,非謂以敬求直,程子所謂‘以敬直内,便不直矣’者謂此。
此心常存。
指心正。

右傳之七章。第一節言正心工夫,第二節重言上文之義而兼及修身工夫,此亦深淺始終之義。
真無惡實有善。
指意誠之效。
能存是心。
指正心。
以檢其身。
指修身。
密察至存否。
指正心工夫。
直内
即所謂‘敬以直之’者。無以直内,猶言無以正心云者。
‘所謂齊其家’云云。
親愛、賤惡、畏敬、哀矜、敖惰。
此五者,心之發而見於身之接物處,雖聖人不能無者。

五辟字指衆人而言。衆人例有此辟,君子所宜警省者。君子既致正心之功,而每點檢其身,猶恐或不察而有一毫偏處,其工夫極細。
好而至其美者。
此又汎言衆人好惡之偏,以結上文辟字。
注‘人,謂衆人’。
兼謂五辟字,指衆人之情如此。
常人之情至必陷於一偏。
謂以常人之情戒君子者。
所向
指親愛之類。
‘故諺有之’云云。
此極言衆人好惡之偏,以戒君子而兼包齊家地頭。愛子、貪財,就家上説。
右傳之八章。第一節言修身工夫,第二節承上文而極言偏之為害,兼及齊家之事,此亦深淺始終之義。
或問:‘親愛等之偏,亦皆心之病也。心既正矣,有此五者之偏,何也?’曰:‘大學工夫雖略有先後節次,其實一時並進,非謂格物工夫浄盡,然後誠意;誠意工夫浄盡,然後正心;正心工夫浄盡,然後修身也。如窮至一物之理既盡,則即加誠意、正心、修身之功。格一物如是,又格一物如是;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知進則行亦進,進進不已,無有間斷,然後知無不至而意無不誠,心無不正而身無不修矣。是以八條工夫各要其終始而言之,意誠之後猶有不存之心,心正之後猶有五者之偏,存心之地有深淺,克己之功有粗細,不可一概論也。此章之義蓋謂常人之情必有此五者之偏,苟非真實著力去做底人,不能免有失於此。雖至工夫之極處,亦必以是為戒而察之,纔有些一毫偏處,則身便不修矣。非謂心正之後身自然修,又非謂五者之偏如衆人之甚也。本注曰“衆人”曰“常人”者,蓋以此耳。’
‘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云云。
此‘必先’之先字,自經文六先字來。他章皆曰在,而獨於此言必先者,蓋物不格則知不可致,心不正則身不可修,身不修則家不可齊,故曰在。在字順辭。治國則不然。世之人君亦或有能治國而家未必齊者,如齊桓晉文至於霸諸侯,人或以能治國許之,夷考其家,則未免淫亂之罪。此‘必先’二字所以必於治國言之,必字有戒字意。大學,王道之書,‘必先’二字,王霸之所由分也。
孝弟慈
孝慈屬父子,弟屬兄弟。不言夫婦者,以方言立教之本,故特舉出於天性而尤不容自已者以包之。然齊家之道莫難於婦人,而君子造端之地,故下文特言之。
康誥曰如保赤子’云云。
以孝言,則心誠求父母之心,則雖不合父母之心亦不遠矣,孩提之童未有學愛親而後愛親也;以弟言,則心誠求兄之心,則雖不合兄之心亦不遠矣,孩提之童未有學敬兄而後敬兄也。況赤子不能言,而吾親吾兄能言之乎!
注‘立教之本’。
指孝弟慈。
不假强為。
釋‘未有學養子而後嫁’之義。
在識其端而推廣。
釋‘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之意。此説在輯注,而諸説中最穩當,故取録之。
‘一家仁’云云。
一家仁。
一家孝則是一家仁,孝是仁親之道。
一家讓。
一家弟則是一家讓,弟是讓長之道。然孝悌皆為仁之道也。
貪戾
貪戾即不慈。貪則暴民,戾則拂理。不言家而言身,甚言禍亂之速。
其機如此。
機字指興、作二字。
一言僨事,一人定國。
承上‘一人貪戾,一國作亂’之意而言。‘一言’,在‘一人’上又進一步而言,謂不善則非特一人為然,一言足以敗事也。定國作亂之反,善惡之分如此。此節義輯注中論之最詳,撮取梗概,使小子輩易曉。
釋:仁乙 讓乙;又仁乙,勝。
帥天下’云云。
帥天下以仁、以暴。
胡季時曰:‘上文言孝弟慈,又言仁讓貪戾。此節一仁字是總孝弟慈、仁讓而言,一暴字是反孝弟慈、仁讓而言,暴即所謂貪戾也。’東陽許氏曰:‘“帥天下以仁,而民從”,繼“一家仁、讓”、“一國仁、讓”而言;“帥天下以暴,而民從”,繼“一人貪戾,一國作亂”而言。’
其所令反其所好,民不從。
此言人君不可不以躬行為先。暴且從之,而況於仁乎?
所藏乎身。
指‘有諸己’、‘無諸己’而言。有極至之善而無纖毫之惡,是盡己之忠也。
不恕
十章絜矩之義已發端於此。絜矩之義,即恕也。
釋:恕,又恕
注‘有善’。
善,即至善也。
云桃之夭夭’云云。
之子于歸。
之子,指嫁者而言。夏小正云,二月,‘綏多(吉)〔女〕[7]士’。周禮媒氏:‘仲春之月,令會男女。’或問:‘二月桃李方發,而首章既言“其華”,又遽言“其葉蓁蓁”,何也?’曰:‘春花例多先花後葉,而惟桃不然,花葉一時並開。石曼卿詠紅梅詩曰:“認桃無緑葉,辨杏有青枝。”然詩人又詠其實,則亦不必拘此。家語曰:“二月,農桑方起,而婚禮未殺。”殺,止也。先儒又以為婚禮以春為正,則非但二月而止耳。且此詩因文王之化美女子之賢,則非必言一時一婦人之歸,而言花、言實、言葉之盛,亦有次第,疑各因所見而云然也。然非大義所關,不必論也。’
宜其家人。
家人,一家之人也。此但言婦人之能宜其家。東陽許氏曰:‘詩中本言女子能宜家,傳引此以明學者德化行於閨門之内,而使女子能宜家,進一步説矣。’或曰:‘上文既言君子之教化,故此但言婦人。’或問:‘方言齊家之道,獨言婦人之賢,而且又引始嫁之詩,不及君子所以刑之之道者,何也?’曰:‘齊家之本莫先於婦人之賢不賢,而能化,君子之所難。彼方于歸,而其美質如此,則君子所以刑之者蓋不待言也。若曰婦人不必賢,在君子化之,則關雎之詩亦不必作也。引詩之意本言婦人宜家,然亦微有此義。’
注‘婦人謂嫁曰歸’。
春秋公羊傳注:婦人生以父母為家,嫁以夫為家,故謂嫁曰歸。
云其儀不忒’云云。
正是四國。
此言國治之義,而兼發平天下之端。此三節正‘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之意。或問:‘父可以法子乎?’曰:‘如[8]之底豫,非法子乎?亦曰:“有子,考无咎。”和靖先生誦光明經,或問之,曰:“母之教也。”朱子曰:“先生闕喻父母於道一節,子賢而父有過,不足以言孝。”’

右傳之九章。第一節及第二節言齊家即治國教化之本。第三節言家齊而化及於國之效。第四節言國治而化及天下,其本在人君之身,亦發平天下之端。第六節及第七節重言齊家之道而由内及外。第八節亦重言家齊而國治之義,又發平天下之端。此亦深淺始終之義也。
‘所謂平天下’云云。
上老老、長長、恤孤。
此家齊之效,即推言治國之本。
民興孝至不倍。
此國治之效。
絜矩
矩,法度之器,即指心而言。明明德止至善,然後方可謂之絜矩。推此心以度人之心,所謂‘推己及人’者是也。絜矩,仁山金氏以為圍度取方之謂,白雲許氏以為只是度義兩字。按:絜矩之義,即恕之義也。身既修矣,所以齊家治國者,皆以是物也。而到此方言者,朱子謂‘到此節次成了方用得’,經文所謂‘明明德於天下’者,即此。或問:‘所謂“節次成”者,何謂也?’曰:‘其國已治,民知興起,然後可以推己度物,舉此加彼而平天下。此亦朱子之説。’
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
謂孝弟慈之心彼此同然,則彼之心即我之心。我能遂此心而彼不能遂者無他,征役驅之於前,飢寒迫之於後,仰不足以事,俯不足以育,以至於不相保者多矣,豈不可哀也哉?此君子所以推此心以度彼之心,使之各得其所,而物我同遂其分願也。絜矩二字所包者廣,凡天下之事皆在二字内。朱子曰:‘絜矩就政事上説,如孟子論王道亦是此意。’
注‘影響’。
響,應聲者。聲發而響,即應。謂上纔老老而民即興孝,上纔長長而民即興弟,上纔恤孤而民即不倍,如影之隨形、響之應聲,甚言上行下效之速。
人心之所同。
謂同欲遂其孝弟慈之心也。
不獲
獲,謂得其所也。言平其政,使得其所也,得其所則遂其願矣。朱子曰:‘我欲孝弟而慈,必欲他人皆如我之孝弟而慈,不使一夫之不獲者,無一夫不得此理也。只我能如此,而他人不能如此,則是不平矣。’
各得分願。
言各得欲孝、欲弟、欲慈之願,謂物我同得。
上下四方均齊方正。
此言絜矩之效,即平字義。朱子曰:‘平,均平之義也。’義見下文。
釋:矩,又絜卩,下同。
‘所惡於上’云云。
此推廣‘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十一字,即上章恕字是也。但中庸是兩人對説,此絜矩三人對説。朱子曰:‘俗所謂將心比心是也。’又曰:‘絜要在“毋以”字上。’又曰:‘傳發明恕字,上下四方無不該也。’
此之謂絜矩之道。
上文但言國治而有孝弟慈之興起,君子知人心之所同,所以‘有絜矩之道’。此方解二字之義,故以‘此之謂’三字結之,恕字之義無復餘藴矣。
注‘長短、廣狹,彼此如一’。
如不欲上之無禮,而卻以無禮使下,則是上面長下面短;不欲下之不忠,而卻以不忠事上,則是下面長上面短。‘前後’,朱子曰:‘譬如交代官相似。’如不喜前官所以待我者不善,而卻以不善待後官,則是前面長後面短。‘左右’亦然。長則占地步廣,短則占地步狹。
豈有不獲。
謂各遂孝弟慈之分願也。
絜 矩 圖
朱子答江德功書曰:‘絜矩之説蓋
側圖 上已下 以己之心度物之心,而為所以處之之
前 道爾。來喻〔殊〕不可曉’,‘今以鄙
右 説畫為兩圖,合而觀之,則方正之形
地圖 前已後 隱然在目中矣’。今載此圖于此,使
左 小子輩庶幾知絜矩之形而用力焉。
云樂只君子’云云。
所好好之,所惡惡之。
孟子‘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注引鼂錯之説曰‘人情莫不欲壽,三王生之而不傷;人情莫不欲富,三王厚之而不困;人情莫不欲安,三王扶之而不危;人情莫不欲逸,三王節其力而不盡’者是也。張南軒又曰:‘所欲與聚,非惟壽、富、安、逸之遂其欲[9],用舍、從違無不合其公願而後為得也。’二説相須於孟子之言為備。番昜朱氏:此節所論以為民之所好所惡,雖汎以民心欲惡言,而大概則言用人之事耳,觀章句於好人所惡之下發明可見。按:此説與南軒之言合,可備此節之義。
云節彼南山’云云。
節南山篇首章上四句,下四句云:‘憂心如惔,不敢戲談。國既卒斬,何用不監!’朱子曰:‘巖巖,積石貌。赫赫,顯盛貌’,‘瞻,視。惔,燔。卒,終。斬,絶。監,視也。此詩家父所作,刺王用尹氏以致亂’。東陽許氏曰:‘上兩句興兼比體,下六句賦體。言截然高大之南山,維見其石之巖巖然。此赫赫然尹氏居太師之位,乃下民之所瞻望者。今乃暴虐無道,下民憂之,其心如火焚,惔憂之極而不敢安處也,甚而至於不敢相戲言語,可謂極矣。如此,則國家既已終至斬絶,汝何不監視之乎?此家父知下民困於尹氏之虐而為此詩也。大學只引上四句,則下四句意亦在其中。凡引皆是斷章取義,此處卻當兼下文看,尤見分曉[10]。’仁山金氏曰:‘以人心之公為好惡,則為民之父母;以一己之私為好惡,則為天下之大戮。絜矩不絜矩之分,得失[11]之相去若此,可畏哉!’吴氏曰:‘南山即終南山,此為境内之鎮,故人多託以比興。’或問:‘本言人君平天下之道,而乃引尹氏之不平者,何也?’曰:‘此斷章取義,但言不平之為害,而非本詩之義也。然尹氏之虐如此,而王用之,是亦王之虐也,亦恐微有用人之意也。’
注‘師尹太師尹氏’。
按:春秋隱公三年,尹氏卒。公羊曰‘其稱尹氏何’,‘譏世卿’也。注:‘世卿者,父死子繼也’,‘言氏者,起其世也,若曰世世尹氏也’。但以世繼而不復擇賢,故其害如此。
之未喪師’云云。
得衆則得國。
未喪師,得衆也;克配、有命,得國也。此與民同好惡,故如此。結上‘樂只君子’一節,能絜矩之效。
失衆則失國。
喪師,失衆也;不能克配、有命,失國也。此好惡徇於一己,故如此。結上‘節南山’一節,不能絜矩之效。
‘是故君子’云云。
‘是故’二字,承上起下之辭。好惡、公私之得失,如上文所云‘故君子必先慎〔乎〕德’云云。
先慎
慎字有明字意。
有德
德者,絜矩之本。此德字與上‘慎德’之‘德’不同。‘慎德’之德字即‘明德’之德字,此德字即既明之明德。
有人、有土、有財、有用。
有德,能絜矩之效。曰:‘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蓋君之仁虐,民之聚散,皆由於財,故論平天下以財為先。或問:‘有字,“始有”之“有”,“守有”之“有”?’曰:‘詳文義,則恐“守有”是。’曰:‘然則“得衆”、“得國”之得字如何看?’曰:‘此得字亦非始得之謂。得者,失之對。’

右傳之十章。此書始於己酉七月,而先生易簀於八月,故未及卒編,第十章則無逐節深淺始終之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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