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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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于1927年4月上海北新书局版诗集《昨日之歌》。这是一首以反封建为主题的叙事长诗，诗中叙述了一个古老的民间故事。少尼生前绣成的一张《珍奇的帷幔》，二百年来一直藏在僧院里，其中隐藏著一颗忧怨的少女心，在诉说著人间的不平与痛苦。少尼被父母包办婚姻，某天她偶尔听说未婚夫是“一个又丑陋、又愚蠢的男子”，便离家出走剃发为尼。后来，她遇到一个被未婚妻遗弃的青年，不由触动了久已冰冷的心。于是情愫复萌，在“日日的笛声里”，把帷幔绣成了一个“极乐的世界”，寄托著她对失去的青春的依恋，对人生幸福生活的向往。然而这张帷幔还没有绣完时，少尼便不幸病故了。作者通过这个哀婉感人的故事，塑造了古代一个心灵纯洁、真挚而多情的少女形象，揭示出把她的性格扭曲的社会根源，有力地控诉了封建制度残杀无数男女青年的罪责。这部作品，成功地实现了作者反映“五四”以后一部分青年的苦闷(《冯至诗选·序》)的创作意图。本诗对艺术的追求十分突出，在叙事诗的形式技巧上取得较高的成就，因而受到当时诗坛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