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赴洛道中作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赴洛道中作 赴洛道中作晋诗篇名。陆机作。见《陆士衡集》卷五。诗共二首,抒写作者离家赴洛阳时所见的旅途景物和哀伤心情,表现了工于写景、景中寓情和精于炼字的艺术特点。如第二首:“远游越山川,山川修且广。振策陟崇丘,案辔遵平莽。夕息抱影寐,朝徂衔思往。顿辔倚嵩岩,侧听悲风响。清露坠素辉,明月一何朗。抚枕不能寐,振衣独长想。”通过“嵩岩”、“悲风”、“清露”、“明月”等的景物描写,渲染出客子忧思不眠的浓重氛围和境界,从而深沉地表露了诗人孤独哀伤的情怀。而“抱影寐”、“衔思往”的诗句,字锤句炼、排偶工整,形象新颖生动。 ☚ 情诗 悼亡诗 ☛ 赴洛道中作陆机 陆机字士衡,吴郡(今苏州)人,是太康时代声誉最著的文学家,曾任平原内史,世称陆平原。其祖陆逊为东吴丞相,其父陆抗为东吴大司马,陆机二十岁时吴亡,与其弟陆云退居旧里,闭门勤读。太康十年(289)赴洛阳拜访太常张华,大得器重,延誉京都,时有“二陆入洛,三张减价”之说。陆诗的主要特点是讲求诗歌的华美整饬,以其深厚的学力、繁富的辞藻、纯熟的技巧表现一种雍容华贵之美。传世之作有以赋体创作的文论《文赋》,这篇文赋触及到文学理论上许多重要问题,对文学构思的过程描写得特别透彻。诗的杰作不多,本篇是写得较好的作品。 三国归晋虽是大势所趋,但无论就家庭背景,还是故土之情而言,东吴的灭亡,无疑会在文学青年陆机的心灵上留下创伤。陆机入洛不必为人所强,要亦是形势所迫、生计所迫(“世网婴我身”),所以在辞亲远游之际不免生出许多去国怀乡之思,后来南朝大辞赋家庾信就把陆机入洛与王粲依刘并论:“雪暗如沙,冰横似岸;逢赴洛之陆机,见离家之王粲;莫不闻陇水而掩泣,望关山而长叹。” 赴洛对于陆机来说,不仅意味着告别故乡热土,走向异国他乡,而且意味着即将割断与故国故家传统的联系,因此上有着双重的痛苦——诗中明写赴洛与恋乡的内心冲突,实际上潜伏着更深一层的内心矛盾。这种冲突在诗中分两步写出,从“总辔登长路”到“遗思结南津”六句,写辞亲远游(“遵北渚”而“登长路”),事出于不得已,故临路未发之际,有十二分的不情愿(先自“呜咽”继而“永叹”)。这是第一番内心冲突。从“行行遂已远,野途旷无人”到篇末“伫立望故乡,顾影凄自怜”十二句,写赴洛途中历经艰险,更加引起诗人对家乡的怀念。这一段描写,使人想起曹植《赠白马王彪》和王粲《登楼赋》相类似的描写:“秋风发微凉,寒蝉鸣我侧。原野何萧条,白日忽西匿。归鸟赴乔林,翩翩厉羽翼。孤兽走索群,衔草不惶食。感物伤我怀,抚心常太息。”“风萧瑟而并兴兮,天惨惨而无色,兽狂顾以求群兮,鸟相鸣而举翼。原野其无人兮,征夫行而未息。”既是移情于景(因为心绪不佳,所以感觉一路景物也令人发愁),也是触景生情(因为山野景物荒凉,更增行旅心绪的不快)。由此写出第二番内心的冲突。 诗虽然无多创新,却道出了几分真实的生活感受,非但工于藻绘与排偶而已。 《赴洛道中作》赴洛道中作
(其二) 远游越山川,山川脩且广。 振策陟崇丘,安辔遵平莽。 夕息抱影寐,朝徂衔思往。 顿辔倚嵩岩,侧听悲风响。 清露坠素晖,明月一何朗! 抚枕不能寐,振衣独长想。 这是《赴洛道中作》的第二首,承接前诗进一步叙说旅途之艰辛及与日俱增的哀伤心情。 开头四句写旅途情景。 “远游”紧扣诗题,承《其一》中的“行行遂已远”而来。自吴郡至洛阳遥迢千里,行程野旷,作者则以旅途中必经的非山即川予以概括, “山川脩且广”,即山“修”而川“广”。一路上由于时而“崇丘” “修”,山岭高峻;时而“平莽”“广” 平川广袤;他也就时而挥动马鞭,奋力登陟,时而按住缰绳,款款而行。就这样,遇山“振策”,逢川“按辔”,一一越之而行之,作者不禁由那时起时伏的地势想到自己时盛时衰的遭遇,勾起了时高时低的心绪。 后八句写旅途心情。随行程日远,作者显然愁思日甚。 “夕息”“朝徂”两句先总述夜愁朝思, “抱” “衔”二词形象而又贴切地写出了无论是夕寐还是朝往,这种心情实是固之于怀,拂之不脱。下文既是具体分述,又为互文见义。因为拂晓启程前往总是含愁而行,再加山路崎岖,故而时时勒紧缰绳,停步下马,靠着高峻的山岩,迟疑不前。然而此时作者并不感到慰藉,他“衔思”而往,对途中风景,眼前山色视之若无,倾耳所闻的只是阵阵悲风呼啸作响。又因“夕息抱影寐”,夜晚只能与自己的身影相守而眠,孤独之极,从而夜幕降临,清爽的露水乘着皎洁的月色徐徐洒落人间,滋润万物——在这样美好的月夜,也始终忧思过甚,心情郁闷,不能人眠,只能重新穿上衣服,独自徘徊终夜。这几句也是互相照应,因不寐“长想”而“抱影”彻夜。为了烘托此景此情,作者匠心运用了“抚枕”这一平常而又含深意的细节描写。为何“抚枕不能寐”呢?显然是“长想”所致。为何“长想”不已呢?这既有前诗所述的“辞密亲” “行已远”的望乡之愁,又有“陟崇丘”“遵平莽”的行旅之愁,还有对到洛阳后的前途茫然不可所知的宦游之愁——眼前的山川“脩且广”,将来的仕途究竟是如崇山之险峻,还是如平川之坦荡呢?如此愁肠百结,难怪诗人竟不禁凄凄惶惶了。事实确是二者兼而有之:到洛阳后,他因文章著称,受到张华等人推崇,一度岁月峥嵘,官至祭酒,又累迁太子洗马、著作郎等,后来在八王之乱中,成都王司马颖攻打长沙王司马义时,任命他为后将军,河北大都督,但不幸战败,遭人诬陷,被司马颖杀害,死时年仅43岁。 此诗虽是白昼重在写闻悲风、衔思往;夜晚重在写抱影寐、独长想,朝悲夕独,实际是朝亦“悲”、 “独”,夕亦“悲”、 “独”;如有不同,则“夕息”之时,望月兴叹, “悲”、 “独”更甚罢了。 同样,《赴洛道中作》二首,尽管《其一》重在写征途野旷坎坷,《其二》重在写旅宿悲怆孤独,实际上二者都是野旷坎坷,也都是悲怆孤独,如有不同,则是随着行程渐远,行期日久,后者“悲”、“独”更甚罢了。 这两首诗结构上丝丝相扣并错落有致。写途中情景不乏艰险而各有千秋;写旅中感触均为愁苦又步步升华。 西晋当时社会一度安定,中下层读书人多有为求仕宦离乡外出谋生的,因此陆机这两首诗反映的生活、感情颇有代表性。尽管陆诗中有不少模拟、因袭的形式主义之作,但《赴洛道中作》字字句句均为亲身经历:无论是途经“山泽” “林薄”,耳闻“虎啸” “鸡鸣”,迎“悲风”,遇“孤兽”;越“山川”,倚“嵩岩”;浴“清露”,望“明月”,还是“揔辔” “呜咽” “沉思” “顾影” “抚枕” “振衣”,夜不能寐,无不是真实之情景,真切之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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