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诗经·公刘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诗经·公刘笃公刘!① 老实忠厚的公刘! 匪居匪康。② 他不只是住下、他不只是安康。 迺埸迺疆,③ 于是整理田界、于是划定土疆, 迺积𫘳仓。④ 于是积好谷物、 于是备好粮仓。 迺裹餱粮,⑤ 于是包扎好干粮, 于橐于囊。⑥ 放在小袋的橐、放在大袋的囊。 思辑用光。⑦ 人民这样团结、因而国家有光。 弓矢斯张,⑧ 弓箭准备这样的紧张, 干戈戚扬,⑨ 干戈斧钺的准备同样, 爰方启行!⑩ 于是并起开路就向前行! 笃公刘! 老实忠厚的公刘! 于胥斯原。(11) 于是去睃一睃这里的平原地方。 既庶既繁,(12) 人口已经很多、事务非常繁忙, 既顺迺宣,(13) 民心已经归顺、民情于是舒畅, 而无永叹。(14) 而且没有什么人长叹怨望。 陟则在𪩩,(15) 他上去了就在小山之巅, 復降在原。 又下来了就在平地之上。 何以舟之?(16) 他拿什么佩带的? 维玉及瑶,(17) 是美玉和宝石的瑶, 鞞琫容刀!(18) 呵、装饰了刀鞘的玉具佩刀! 笃公刘! 老实忠厚的公刘! 逝彼百泉,(19) 往看那里的百泉, 瞻彼溥原。(20) 瞻望那里的溥原。 迺陟南冈, 于是爬上南冈, 乃觏于京。(21) 就见到叫京的一个地方。 京师之野:(22) 在这个叫京师的山地: 于时处处,(23) 于是安居的就安居起来, 于时庐旅,(24) 于是作客的就作客起来, 于时言言,(25) 于是发言的就发言起来, 于时语语。(26) 于是讨论的就讨论起来。 笃公刘! 老实忠厚的公刘! 于京斯依。(27) 就在这叫京的地方相依住起。 跄跄济济,(28) 随从的人都有威仪跄跄济济, 俾筵俾几,(29) 使他们有席、使他们有几, 既登乃依。(30) 已经登上席子、于是依几如礼。 乃造其曹,(31) 于是告祭那豕先之神, 执豕于牢;(32) 捉猪于养猪的牢; 酌之用匏。(33) 酌酒用葫芦瓜儿做的瓢。 食之饮之,(34) 给他们来食、给他们来饮, 君之宗之。(35) 对异姓的做大君、对同姓的还做大宗。 笃公刘! 老实忠厚的公刘! 既溥既长,(36) 他的土地已广已长, 既景迺冈。(37) 他察看平原又察看山冈。 相其阴阳,(38) 勘察那里的日照南北阴阳, 观其流泉,(39) 观看那里流泉灌溉的方向, 其军三单。(40) 他的营地设在三块台地上。 度其隰原,(41) 测量了那些低低高高的地方, 徹田为粮;(42) 划出一些公田是为了收粮; 度其夕阳,(43) 测量了山西面所谓夕阳的地方, 豳居允荒!(44) 这个豳邑的所在真是广大可居之邦! 笃公刘! 老实忠厚的公刘! 于豳斯馆。(45) 在豳地要建造他的宫室。 涉渭为乱,(46) 渡过渭水是横渡过去的, 取厉取锻。(47) 采取砺石、采取锻石。 止基迺理,(48) 这宫室的基础就埋好了, 爰众爰有,(49) 于是啥也多了、于是啥也有了, 夹其皇涧,(50) 夹着那条皇涧, 遡其过涧。(51) 朝向那条过涧。 止旅乃密,(52) 这些人众于是心安, 芮鞫之即!(53) 逐渐发展到芮水边! (据陈子展译诗改译) 【注】 当这首描绘周族开国业迹的史诗,经长期口头流传到写完成文、再穿越几千年的历史风烟,摆到我们面前时,诗中的史实早已沉埋在不可复现的岁月之中了。很难从诗中呼唤出一位毫发毕现的“公刘”,但是作为带有传说性质的周族第二号开国英雄,他及他体现的周人的那种开创纪元的坦荡气势,奋进与开拓的精神和高度智慧,却又异常生动地活现在本诗的字里行间。 周族在武王伐纣之前相传先后经过五个 (一说六个) 都城,即邰—豳—歧—丰—镐。 夏末商初时周人居邰受夏桀侵迫,举族迁到豳地。 自此以后,周族日盛,以致日后终于灭了殷商。自邰迁豳,对于周族来说真是一件盛大与隆重的事件,值得大书一笔。这首“当日豳民咏公刘之旧诗”(姚际恒语) 以沉雄庄重的笔触,有条不紊的记叙,清晰传神地再现了这次成功的大迁徙,同时,随着宏阔的历史画卷的展开,也凸现了一位有远见、有魄力、敢开拓、善谋略的开国领袖——公刘。 全诗六章,二百三十四字,以“笃公刘! 匪居匪康。”开其端。字面上是讲于邰并非不可芶安、维持,但是这忠诚厚道的公刘,却不肯怀安偷乐,于是开始了迁移之前的一系列准备。其实,这股不满现状、奋力开拓的精神,这种向往新目标、创造新家园的乐观向上劲头,乃全诗主线,贯彻始终。围绕这一主线,全诗次第展开,各章所记重点为: 一章——治田备粮,扬戈启行; 二章——初到豳原,陟降奔忙;三章——寄舍京师,亦言亦语; 四章——宴劳臣下,为君为宗;五章——相土宅民,度原彻田;六章——取石作馆,安居涧边。 周是一个农业发达很早的民族,描写周始祖后稷的史诗《生民》对此已有详尽介绍,更不用说后稷的第三世 (一说十余世) 孙的公刘时代了。公刘率族人从治理田土、收获贮藏、加工包扎干粮,直到装满大袋小筐,为主动迁徙作准备。如果篇首的“匪居匪康”只是作为一种精神,还不够形象的话,那么周人居邰劳作的紧张有序、齐心合力,是给我们的第一个具体印象。同时,据《毛诗》说周人出发时“诸矦之从者十有(又)八国”,它告诉我们,跟从公刘的社会集团是很多的。大家拉开决战的架势: “弓矢斯张,干戈戚扬”,未尝不是一片“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的景象。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森林榛莽、沼泽沙漠、还是血战的劲敌?面临不可知的未来,一个农业民族,扶老携幼、赶着家禽家畜,举族离开故居热土,这需要她的领袖和全体人民多大的勇气啊。 邰豳相去百余里,初来乍到的公刘“于胥斯原”,便一眼看中,可知条件一定不错。跟随公刘迁豳的周人十分众多,宏规琐务极为繁忙,但民心归顺、大家心情舒畅,所以无人长吁短叹,作为首领的公刘自然也会露出欣喜的笑容。 “陟陟则在𪩩,复降在原”, 我们似乎看到了公刘指挥、巡视的身影。这位披荆斩棘、风餐露宿的领袖,身佩美玉琼瑶、腰挎宝石佩刀。拥有这些贵重显赫的装饰品,正是他地位、权威的象征,而玉石宝刀又使品质笃厚忠诚的公刘显得高大英武,带上了传说中创世伟人的奕奕风采。 公刘于是率部暂居。他“逝彼百泉”,为尚未安顿的周族老老少少、随迁的犬豕牛羊察看水源,以解燃眉之急。他瞻原陟冈,发现了可以安居的一片山地——京。于是,周人有的想久住,有的愿暂居,纷纷站下落脚,并且立即就定居大计发表已见,相互讨论,欢声笑语热闹非常,一派生机。第三章后四句以相同的句式、完全相同的前二字(“于时”)和两两近义的后半句 (“处处”与“庐旅”,“言言”与“语语”)及其中的一连串迭字,从视觉(文字形式)、听觉(音韵节奏)上,都造成了蓬蓬勃勃的气氛,传达了创业者们的热切与难以抑制的激动。 定居之计甫定,公刘宴劳臣下“乃初至时于庐旅饮犒耳,说者以为(宫室)落成,非也。”吴闿生《诗义会通》的意见很有道理,因为下面两章才进入具体测量、设计、施工,所以实在不是竣工的庆祝宴会。其实,这宴会是犒劳慰问长途跋涉而来此的部下,也是庄严的兴国兴家的誓师,同时可能又是热烈隆重的宗教仪式。“跄跄济济”,行走有节奏、举止从容而有威仪的不只是众群臣,首先就是公刘自己。至于跄跄济济是不是宗教礼仪中歌、乐、舞三者浑然未分时的一种形式,则不可知;但与会者认真浑朴的神情、神圣庄重的举止步态,却如在目前。大家依次就坐已毕,乃告祭猪神,然后“食之饮之”。看来,中国人大事小事离不了吃果然所来甚远,这一食一饮对公刘地位的巩固、权威的实施一定有作用,所以下文马上说“君之宗之”,史诗尚且特地书上一笔,其意可知。 兴家建国的自然条件、社会条件均已具备,可以大干一场了! 为了定居之处的确定勘测,农田水利的规划开发,公刘的足迹踏遍山脊高冈,荒野隰原,公刘的身影在人群中时隐时现。这位相土宅民、率军治田的首领气度轩昂,智慧高超。公刘所代表的正是中华民族远古祖先周族的形象。那些既有血缘关系、又是生产与作战单位的人群,被安排在光照好、水源足、高敞干燥的台地“单”上,扎下营盘。他又划出一部分土地作为公田,收粮备用。他率众向住地西边日头落山的地方测量,当时公刘的土地“广轮迨及五六百里之远,兼有今甘陕泾渭漆沮之间,庆阳至武功邠州一带之地” (陈子展《诗经直解》)。所以,当我们读到五章末句“豳居允荒!”时,周人对新国新家的欣赏,对迁居的喜悦,对公刘所兴大业出自内心的赞扬,仿佛都看得见、摸得着,这句诗是和着笑声、欢呼声流传下来的。 经过周密的勘察布局,农田被辛勤地垦发出来。当迁豳后的第一次收获丰收在望时,人们可以把主要精力用去修筑馆舍房屋了。周人居岐时的房屋基址现在已经考古工作者发现,三十多个夯土房基彼此相接,形成一个“V”形,向南开口,院落对面有一个大厅,西厢房还有带地窖、贮存有种籽的仓库,等等(张光直《中国青铜时代》)。虽然这是公刘之后周代的房屋格局,但颇能使我们从中得到许多感性认识,启发我们去想象公刘如何“于豳斯馆”。至于建房之时横渡渭河,采来厉石锻石;舟车往来,打制器具, 夯土伐木,垒墙盖顶;斧斤叮𪡀, 人声沸扬, 那些热气腾腾、挑灯夜作的场面,透过末章整整齐齐的四字句、两句一换的铿锵韵脚,倒是扎扎实实、轰轰烈烈地分明展现在我们眼前。沿着南北走向的皇涧两岸、面对东西走向的过涧,房舍林立、六畜兴旺,寄居的庐旅之人身心俱安。 这不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也不是海上渔民随风漂流,这是远古一个农业民族的胜利大进军,是在新的农垦基地定居扎根。虽说迁徙后仍是要定居扎根,一样符合“树挪死,人挪活”的古训。从居邰“迺埸迺疆,迺积迺仓”,到豳地的徹田、筑馆,整个民族不是简单地挪了个窝,而是进入一个新天地、上升到一个新高度,是周道大兴的关键一步。 全诗在“芮鞫之即! ”一句嘎然而终,而让周族对“匪居匪康”精神的继续光大发扬、今后的繁荣昌盛成为言外之意。确实,我们除看到皇、过二涧住满周人、新添的人户延伸到汭水的大拐弯之外,也感受到一种跃动的、进击的气氛。 本诗虽然也体现着作为原始文学的某些特点,但不象《生民》写后稷的孕育诞生那么神秘费解,而是有一种我们中华民族特有的早熟个性与理性精神,极为朴素、实在,就象当年公刘率周人播在西北大地的种籽,象豳地建起的朴拙而结实的馆舍。 《诗经》·《公刘》笃公刘,忠厚我祖好公刘, 匪居匪康。不图安康和享受。 迺埸迺疆,划分疆界治田畴, 迺积迺仓,仓里粮食堆得厚, 迺裹粮。包起干粮备远游。 于橐于囊,大袋小袋都装满, 思辑用光。大家团结光荣久。 弓矢斯张,佩起弓箭执戈矛, 干戈戚扬,盾牌刀斧都拿好, 爰方启行。向着前方开步走。 笃公刘,忠厚我祖好公刘, 于胥斯原。察看豳地谋虑周。 既庶既繁,百姓众多紧跟随, 既顺迺宣,民心归顺舒畅透, 而无永叹。没有叹息不烦忧。 陟则在,忽登山顶远远望, 复降在原。忽下平原细细瞅。 何以舟之?身上佩带什么宝? 维玉及瑶,美玉琼瑶般般有, 鞞琫容刀。鞘口玉饰光彩柔。 笃公刘,忠厚我祖好公刘, 逝彼百泉,沿着溪泉岸边走, 瞻彼溥原。广阔原野漫凝眸。 迺陟南冈,登上高冈放眼量, 乃觏于京。京师美景一望收。 京师之野,京师四野多肥沃, 于时处处,在此建都美无俦, 于时庐旅。快快去把宫室修。 于时言言,又说又笑喜洋洋, 于时语语。又笑又说乐悠悠。 笃公刘,忠厚我祖好公刘, 于京斯依。定都京师立鸿猷。 跄跄济济,群臣侍从威仪盛, 俾筵俾几。赴宴入席错觥筹。 既登乃依,宾主依次安排定, 乃造其曹。先祭猪神求保佑。 执豕于牢,圈里抓猪做佳肴, 酌之用匏。且用瓢儿酌美酒。 食之饮之,酒醉饭饱情绪好, 君之宗之。推选公刘为领袖。 笃公刘,忠厚我祖好公刘, 既溥既长,又宽又长辟地头, 既景迺冈。丈量平原和山丘。 相其阴阳,山南山北测一周, 观其流泉。勘明水源与水流。 其军三单,组织军队分三班, 度其隰原,勘察低地开深沟, 彻田为粮。开荒种粮治田畴。 度其夕阳,再到西山仔细看, 豳居允荒。豳地广大真非旧。 笃公刘,忠厚我祖好公刘, 于豳斯馆。豳地筑宫环境幽。 涉渭为乱,横渡渭水驾木舟, 取厉取锻。砺石锻石任取求。 止基迺理,块块基地治理好, 爰众爰有。民康物阜笑语稠。 夹其皇涧,皇涧两岸人住下, 溯其过涧。面向过涧豁远眸。 止旅迺密,移民定居人稠密, 芮鞫之即。河之两岸再往就。 此篇上承《生民》,下接《緜》,构成了周人史诗的一个系列。《生民》写周人始祖在邰(故址在今陕西武功县境内)从事农业生产,此篇写公刘由邰迁豳(在今陕西旬邑和彬县一带)开疆创业,而《緜》诗则写古公亶父自豳迁居岐下(在今陕西岐县),以及文王继承遗烈,使周之基业得到进一步发展。 公刘,陆德明《经典释文》引《尚书大传》云:“公,爵;刘,名也。”后世多合而称之曰公刘。大约在夏桀之时,后稷的儿子不窋(zhuò)失其职守,自窜于戎狄。不窋生了鞠陶,鞠陶生了公刘。公刘回邰,恢复了后稷所从事的农业,人民逐渐富裕。“乃相土地之宜,而立国于豳之谷焉”(见《豳风》朱熹《集传》)。这首诗就着重记载了公刘迁豳以后开创基业的史实。 诗共六章,每章十句,均以“笃公刘”发端,从这赞叹的语气来看,必是周之后人所作。《诗集传》谓:“旧说召康公以成王将莅政,当戒以民事,故咏公刘之事以告之曰:‘厚者,公刘之于民也!’”若是成王时召康公所作,则约在公元前十一世纪前后,可见公刘的故事在周人中已流传好几代,至此时方整理成文。 诗之首章写公刘出发前的准备。他在邰地划分疆界,领导人民勤劳耕作,将丰收的粮食装进仓库,制成干粮,又一袋一袋包装起来。接着又挽弓带箭,拿起干戈斧钺各种武器,然后浩浩荡荡向豳地进发。以下各章写到达豳地以后的各种举措,他先是到原野上进行勘察,有时登上山顶,有时走在平原,有时察看泉水,有时测量土地。然后开始规划哪里种植,哪里建房,哪里养殖,哪里采石……一切安顿好了,便设宴庆贺,推举首领。首领既定,又组织军队,进行防卫。诗篇将公刘开拓疆土、建立邦国的过程,描绘得清清楚楚,仿佛将读者带进远古时代,观看了一幅先民勤劳朴实的生活图景。 整篇之中,突出地塑造了公刘这位人物形象。他深谋远虑,具有开拓进取的精神。他在邰地从事农业本可以安居乐业,但他“匪居匪康”,不敢安居,仍然相土地之宜,率领人民开辟环境更好的豳地。作为部落之长,他很有组织才能,精通领导艺术。出发之前,他进行了精心的准备,必待兵精粮足而后启行。既到之后,不辞劳苦,勘察地形,规划建设,事无巨细,莫不躬亲。诗云:“陟则在,复降在原。何以舟之?维玉及瑶,鞞琫容刀。”吕祖谦评此节曰:“以如是之佩服,而亲如是之劳苦,斯其所以为厚于民也欤!”(《诗集传》引)他身上佩带着美玉宝石和闪闪发光的刀鞘,登山涉水,亲临第一线,这样具有光辉形象的领导者,自然得到群众的拥护,也自然会得到后世学者的赞扬。 诗中不仅写了作为部落之长的公刘,而且也写了民众,写了公刘与民众之间齐心协力、患难与共的关系。诗云:“思辑用光。”又云:“既庶既繁,既顺迺宣,而无永叹。”是说他们思想上团结一致,行动上紧紧相随,人人心情舒畅,没有一个在困难面前唉声叹气。“于时处处,于时庐旅,于时言言,于时语语”,诗人用了一组排比句,讴歌了人们在定居以后七嘴八舌、谈笑风生的生动场面。 看来在公刘的时代,似乎既有一定的组织纪律,也有一定的民主自由。诗云:“跄跄济济,俾筵俾几。既登乃依,乃造其曹。执豕于牢,酌之用匏。食之饮之,君之宗之。”在欢庆的宴会上,人们依次入座,共享丰盛的酒肴。在酒足饭饱之际,人们共同推举首领,这中间似可窥见先民政治生活的一个缩影。吕祖谦评此章云:“既飨燕(宴)而定经制,以整属其民,上则皆统于君,下则各统于宗。盖古者建国立宗,其事相须。”(《诗集传》引)这话有一定道理,但他不免从封建宗法制度出发去看待那时的社会,忽视了诗中所固有的活泼畅舒的自由气氛。 此诗的特点是在行动中展示当时的社会风貌,在具体场景中刻画人物形象。无论是“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的行进行列,无论是“既溥既长,既景迺冈,相其阴阳”的勘察情景,都将人与景结合起来描写,因而景中有人,栩栩如生。微感不足的是写勘察的地方较多,二、三、五、六四节虽各有侧重,然重复之处亦在所难免。这大概是由于当时部落的生活还比较单纯,其他无甚可写所致吧?然而在那个时代能有这样的史诗,确也难能可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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