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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珍珠舶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珍珠舶

 题“鸳湖烟水散人著”,“东里幻庵居士批”,首有序,署“鸳湖烟水散人自题于虎丘精舍”。作者烟水散人,姓徐,名震,字秋涛,浙江嘉兴人,清初小说家,创作小说多种。六卷,每卷三回,卷演一故事,共十八回。本书仅存抄本,刊本未见。
 
 作者宣称: “贾舡所载,不过珊瑚玳瑁夜光木难,仅足供人耳目之玩而已。若夫余之所传,实堪警世”,足使 “观者娱目,闻者快心”,故将其作品比之“珍珠舶”。其题材多样,涉及科举仕途、爱情婚姻、小人欺诈、淫僧骗人等;所写人物,有商人市民、官宦缙绅、落魄书生、才子佳人、佣工奴婢、淫僧讼棍等不同阶层,“述一时民风之盛衰”,一定程度地反映了明末清初动荡的社会现实,表现了青年男女自主婚姻的强烈愿望,抨击了腐朽的世风,还涉及到官场的黑暗,科举制度的弊痼等,具有一定的认识价值和美学价值。
 六篇小说中,以卷二最好。写清正耿直而多才多情的书生金宣的坎坷一生,“穷秀才十年落魄”,“老闺女一念怜才”,“贵门生千金报德”三回,分别叙其早年落魄、科试与婚姻、仕途和晚年三个阶段。他出经入史,诗赋精通,早岁游痒,颇有文誉,被推为士林翘楚。“未驱穷鬼书为祟”,因其家遭变故,父母相继过世,他又不善营运,田产房屋卖尽,致栖身无所。作品极写其命运多舛,寄住僧舍,偶出同情,说情留宿一陌生人,竟是越货大盗,长老受牵连,他也难于安身。遇一朋友设酒款待,他于饥渴中方欲举筷,却因邻舍失火,只好匆匆而别。走投走路,甚至要投河而死,幸得社友推荐,到致仕的太常寺卿苏拙庵家做代笔。见苏女秀玉之诗,慕其才华,思偕连理,所请媒人出于嫉妒,不予成全,反加挑拨,使苏视为轻薄狂妄,不允婚事,并驱逐之。倒是秀玉尚怀怜才意,私赠盘费,促其应试,他亦不负所望,果然高中。小说在写他前期的困顿坎坷时,亦寓针世砭俗之意。首先是科举无凭。金宣是素负盛名的饱学秀才,“文章枉得十年名,犹为饥寒锢此身。”宗师录科,他竟落在三等之末,没有科举,便不能参加乡试。而一个因无真才实学,他一直鄙簿的族兄,“竟获连捷,以庶吉士考入翰林”,在他面前骄横卖弄。明清科举制度中,庶吉士、翰林均由文才突出的进士选任,这使金宣不由怀疑感叹宗师的眼力。他的得中,也是因为每每礼拜文昌,同窗戏拟试题,压于香炉脚底,他视为神示,细心揣摩,临试时竟一一相符,便毫不费力。这说明封建时代选拔人才、关乎读书人一生穷通荣辱的科举制度,并不取决于真才实学,而凭偶然和侥幸。作者对试题的弄假成真,作了宿命论的解释,前于占语中预示,后又由金宣说:“神明鉴我愚衷,阴遣相告。”但其描写本身,仍构成对科举制度的批判。他后来中进士,也不因才学,其宿因是不奸人闺女的阴德,其次是世风的势利浇薄。金宣于中举之前,衣食不继,贫无立锥之地,备受冷落凄凉。而中举之后,“回到维扬,就有一个富户金仲开,要求通谱,送了一所绝大的房子,价值千金。遂竖立旗杆,收了几对仆妇,登时门庭赫奕,餽贺纷纭。”这是市井俗辈。那乡宦苏拙庵,当日曾谓“我好意怜他贫乏,收留代笔,他却藐视我女,要求婚事”,斥之为“无耻狂生”,“轻薄太甚”,现在却是“直到门外相接,满面堆笑”,等不得请媒,面议婚事,“即以庚帖送上”。金宣亦鄙其前踞后恭,因感念秀玉之情,方才许婚。无怪不少明清小说都写及类似的情况,幻庵居士有一旁批云:“到处有此陋风。”这种“陋风”,正是社会腐败的反映。金宣中进士后,除授福建侯官知县,居官廉明,刑简政清,深得民心,却因都院寿辰时不曾以重礼进贺,被其寻事参劾,罚俸三月,改调浙江山阴。遭此挫折,虽有所灰心,犹不忘奖掖后进,荐拔孤寒。不久辞官而归,隐居湖滨,本乏宦资,坐吃山空,后便设帐教书,间亦典当妻子钗簪易米糊口,终老穷乡。他的仕宦生涯,揭示了官场的黑暗窳败,清正者失意,贪墨者横行的现实。这背后,自然是民众的苦难与血泪。他有抱负,有才干,有政迹,颂声载道,却不谙居官诀窍,这也是清正者的通“病”。上司寿辰,其他属官起码送上几百两的厚礼,他俸银之外,不肯勒索害民,便以仅余的数两银子,打造巧样爵杯两只和四把金扇奉上,惹都院大怒,说:“怎有这样不晓事的蠢材!不要说别件,把你盖护,就是怎样出疏首荐,也值一二千金,怎将这两件龉龊东西来唐突我!”受人拥戴的廉明者是“不晓事的蠢材”,不染民膏血的清白之物成“龌龊东西”,是非清浊全然颠倒。官场成市场,你“晓事”奉承我,我还报举荐你,全是现金交易; 清官是遭参劾贬斥的 “蠢材”,“英材” 自然是贪墨阿谀之辈了。当金宣经十年宦海浮沉,终于 “晓事”时,却不改本性,“若欲刮民膏脂以奉上官,我所不愿,我岂为五斗米折腰哉!”于是挂冠而归。金宣的一生,很有典型意义,揭示了封建时代正直而有才干的读书人的命运,其困顿科场、官场,不只说明此类读书人没有出路,实际也反映其所依存的社会没有出路。在这一人物身上,寄托了众多读书士子的感慨,也有作者自己的切肤之痛。烟水散人也是个失意者,其《女才子书叙》说:“顾以五夜藜窗,十年芸帙,而谓笔尖花足与长安花争丽,紫骝蹀躞,可以一朝看遍矣。岂今二毛种种,犹局促作辕下驹,不犹之乎! ……回念当时,激昂青云,一种迈往之志,恍在春风一梦中耳。”书中金宣也感慨: “羞杀进士两字,徒作春风一梦!”小说结尾,写金宣于垂暮之年,偶遇得他识拔的腾达者,赠房赠地,赠银赠婢,使得安度晚年,意在给人以一线安慰。
 卷二涉及爱情婚姻,而非重点;卷三写鬼娶人妻,情节荒诞,无可称说;卷四、卷五则集中写青年男女婚姻爱情。本书写于才子佳人小说盛行之时,与之比较,并无突出成就、鲜明特色,惟以情节取胜。卷四写谢宾又于杜仙佩诗笺酬和,相互爱慕,私订终身,谢中举后,杜父允婚,不料春闱失意,未中进士,又为杜兄所阻,杜父将女改许他人,后经波折,方得团圆。卷五写东方白在其父同年贾家读书,依恋于小姐贾琼芳,牡丹花神幻化小姐之形,与之欢会,并以玉燕钗相赠,东方凭此钗与贾母议定婚事,贾父却在避乱中为明末起义军所俘,东方外出寻找,得老仆钟义代死替出贾父,东方结婚之前,花神复出,说明真相。两相比较,卷四稍好些。谢宾又于婚事遇挫后,怏怏离京,归途闻义军攻陷北京,念及小姐安危,不顾遍地兵乱,又只身北上寻访。至京,遇杜家老仆,说小姐遇难,棺厝草庵中,他前去祭拜相守。后南归,于黄河馆驿见题诗,为小姐手笔,复得飞燕传柬,知其身陷吴淞副协镇参将严某府中,赶至吴淞,得严某垂怜,始与团圆。描写中,尚见几分真情,并委婉地反映了清兵掳掠妇女的事实。
 一、六卷均写世情,“有针世砭俗之意”,具一定认识价值。卷一写讼棍蒋云,觊觎商人赵相之妻冯氏貌美,便曲为交结,与赵拜为兄弟。赵外出经商,托蒋照料家事,蒋借机先后诱奸赵母与冯氏,赵归后得知,痛殴冯氏,并与母反目,冯氏羞愧出走。蒋不加收敛,反怂恿赵母状告赵忤逆,藏匿冯氏,逼良为娼,却唆使冯父告赵害其女,赵因之被杖下狱。赵母本意饰己之非,见子受苦,心甚不忍,变卖田地首饰托蒋打点营救,蒋佯为应允,暗中却让冯父投状追究,欲置之死地,使赵更受酷刑。赵母痛己之误,恨蒋之恶,气闷而死。赵久羁狱中,同狱周青霞曾见冯氏,闻其诉愧悔之情,即转告赵,并于出狱后寻回冯氏。冯氏于公堂上说出始末实情,真相大白,蒋被当堂杖死,赵获释,原谅了冯氏,将其领回家中团聚。冯氏力补前过,帮赵复兴家业。赵后贩货至苏州,识一妓名来香,亦松江府华亭县人,原是蒋云之妻,愿随从良,冯氏劝赵为之赎身,娶回家中。作者于开篇说:“每见今世险刻之徒,往往乘友落难,阳为排解,阴实从中取利。更或假意说盟说誓,专等堕入局中,即便下手,有田产则利其膏腴,有妻妾则乱其闺阃,交道至此,岂不深可痛惜!”其创作意图,在于说明交友之难,须识人贤否,不可轻信滥交,赵相就是因为误交匪类,致家业破败,夫妻母子分离,身陷囹圄,几乎性命不保。作品的实际价值,则超出交友之道,类似蒋云之流“险刻之徒,所在多有”,其他小说也多有描写,如《云仙笑·厚德报》 中的刁星。他们不务正业,惟以谋人害人为事,虽非贪墨搜刮的酷吏,巧取豪夺的强梁,却也同样能给周围的善良者带来灾难,属于封建社会中的邪恶与腐朽势力。作品极写其居心叵测,狡诈歹毒。为了达到自己的卑鄙目的,他也会做出排难解纷、轻财重义的姿态,曲意温存,骗得赵相一家的信任,对之托妻寄母; 而当得手之后,又施展手段,陷赵于狱,谋其家产,逼死赵母,迫冯氏为娼,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使人们认清其鬼蜮伎俩,蛇蝎心肠。作者为了使他受到惩罚,说明报应不爽,故最后写赵冤情得雪,蒋妻亦沦为娼,后归于赵,谋人妻者亦失己妻。卷六所写证空和尚,原在松江时就与尼姑通奸,展转到湖州,又借化缘勾搭商人赵诚甫之妻陆氏,将其拐至杭啊州,后被人发现,告官将其刺配。作者既鞭挞证空这类淫荡奸恶之徒,亦“为佞僧的下一砭针”。小说这些描写,确如作者所说,“实堪警世”。
 本书所选取之题材,都是当时作者所热中的,个别情节,亦有与其他小说相似者,如卷一所写的仇人之妻,卷二所写试题与考试凭阴德,卷六所写拐人妻被认出等,未必是抄袭,作者称其创作系“搜罗闾巷异闻”,可能与其他书取自同一传说。烟水散人的小说素以情节曲折见长,但在本书表现并不突出,其一、二、六卷尚较好些,情节组织得自然而富于变化,亦大致符合生活与人物性格的发展逻辑,其余各卷,却因刻意追求情节曲折,反多处暴露拼凑之痕。如卷三,中心情节是鬼娶人妻,写阿喜死后,鬼魂附船重返主人之家,却凭空添加主人之媳胆小怕鬼,请法师牒送阴司,又引起阿喜父母兄弟诸鬼闹宅,主人家做善事超度,阿喜无端的成为当坊土地,这才与邻家之婢海棠成婚。其他如卷四穿插乳燕传书,卷五叠合花神缘偶,写来热闹,但显牵强,有叠床架屋之嫌。
 本书在艺术上,较为突出的是其描写的委婉细腻,如书序所说:“搜罗闾巷异闻,一切可惊可愕可欣可怖之事,罔不曲描细叙,点缀成帙。”此如一卷中所写的蒋云勾搭赵相之母王氏及其妻冯氏,赵相归来识破奸情等描写,便是明显的例证,试举后者说明之。赵相在外羁留数月,“以离家日久,巴不得一步跨到家里”,而王氏、冯氏,却“不觉吃了一惊”,“只因心下虚怯,虽欲勉强装出笑容,怎奈忸怩情态,终不能掩。”赵说起在外因遭官司,消折本钱,冯还说:“我不信偏有这样横祸,你莫非在花街柳巷迷恋娼妓,折了本钱,反捏这无影的话儿,归来搪塞?”冯氏是以攻为守,且亦与前照应。当初蒋云就是以此造谣,引起冯氏的醋意,而拉她下水的。此时赵虽感异常,但尚未生疑。继之蒋云来探望,饮酒间,“婆媳两个相继出来,带着笑,连连斟酒相劝,赵相心下就有几分猜疑。”晚间夫妻归房,冯氏“并不象往时有许多贪恋欢喜情状”,“又只管盛赞蒋云的好处,赵相十分不快。”次日又听邻居董近泉含糊其辞的提醒,醉酒归来,又撞见蒋云在自己家中,“不觉怒从心上起”,遂至发作,写得极有层次。几个人物的言行举止、心理状态,亦描绘得如闻如见,确称得上“曲描细叙”。小说的人物形象塑造,特别是一、二、六卷,也较为成功。其笔下的蒋云、金宣、证空等形象,均个性鲜明、丰满生动,情节的安排与性格的描写相结合,言行举止,均关性情,蒋云处处透露奸诈,证空时时表现淫邪,金宣则既恃才傲物,又正直善良,寓居僧舍,误留歹人,本出同情,见其善良,此与后来的居官清正,不肯害民求荣,均相贯串。落魄中朋友欲荐他处馆,他随即对另一同窗道之,致书馆被夺,只好另谋出路,见其正直坦诚,如此者亦必不肯阿谀奉承,他的傲物并非骄横狂傲,目空一切,而是以其清正和才华,傲于世俗,初则对那些“不通子弟,腐烂文章,他便掉头不顾。”继则对鄙薄自己的乡宦苏拙庵“不胜愤愤”,被逐后发誓不从苏门前过,却见其志气,与此相关的,便是中举后苏又主动议婚,他因鄙其为人,“意欲不允,却为感念秀玉之情,便即许诺。”有情有义。后则对贪鄙的上司傲,不曲意巴结,并发展为“不为五斗米折腰”而辞官,更是可贵可敬。小说对之刻画得有分寸有层次,有发展,其性格诸因素互相关连,互相制约,较好地把这一人物突现出来,应当说是成功的。
 总的看,本书思想上、艺术上都有得有失,当不得“珍珠舶”之名,却也自有其价值。

《珍珠舶》原文和解析 - 明清小说 - 可可诗词网

《珍珠舶》

珍珠舶

日本抄本《珍珠舶》序书影

日本抄本《珍珠舶》正文书影

清代白话短篇(拟话本)世情小说集。六卷十八回。题“鸳湖烟水散人著,东里幻庵居士批”。烟水散人为徐震。徐震,字秋涛,号烟水散人,生于明末,卒于清康熙年间,秀水(今浙江嘉兴)人。成书于清初。

现仅存日本抄本,藏大连图书馆。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日本抄本,1993年江苏古籍出版社“中国话本大系”、1994年黄山书社“中国历代禁书选丛”《上海名妓传》、1994年春风文艺出版社“中国古代珍稀本小说”排印日本抄本。

卷一

松江府华亭县人赵相,年少失父,由母王氏抚养成人,娶妻冯氏,颇有姿色。赵相因葬父借债,债主相逼,得邻人蒋云解围,遂与之结为兄弟。不久赵相外出经商,将家室交与蒋云照看。不料蒋云先设计勾搭王氏到手,又编造谎言说赵相在外狎妓,亏折本钱不得回家,亦将冯氏引诱成奸。后赵相回家,得知消息,便佯装外出,晚归捉奸,反被蒋云殴打。赵相归打冯氏,冯氏外逃,不知去向。于是蒋云叫王氏告赵相不孝忤逆,又唆使冯氏之父告赵相谋害人命,致使赵相被责打收监。王氏本想将儿子警诫一番,不想儿子被监禁入狱,心中亦悔,乃请蒋云使银子打点官府,释放赵相。蒋云表面应承,实则吞了银子,反要害死赵相。王氏见状,气绝身亡。赵相结识狱友周青霞,得知冯氏在上海县沦为妓女。原来冯氏被打出门,蒋云假意让她去朋友处躲避几日,实则将她逼入烟花巷中。周青霞出狱后找回冯氏,真相大白。赵相被释出狱,蒋云被当堂杖死。后赵相游苏州,遇一妓名来香,即蒋云之妻杨巧姑,因赎回家,与冯氏妻妾相守以终。

卷二

扬州江都县人金宣,年方二十,颇富文才,为士林所重。一日同朋友游杭州,夜宿少保墓上,梦中打破神人玉杯,于是祸难接踵而至:家中遭盗;父母双亡;一贫如洗。参加乡试又名落孙山。金宣走投无路,欲寻短见,幸得朋友相救,推荐去苏拙庵家为幕宾。苏拙庵官至太常寺卿,致仕在家,膝下惟有一女,名唤秀玉,生得花容月貌,美艳无比,且才智过人,能诗擅赋。金宣不知深浅,向苏家求婚,被苏拙庵逐出家门。然秀玉小姐却暗中资助银两,让金宣赴京赶考。发榜之日,金宣得中殿试三甲第七名,授福建福州府侯官县知县。于是先回扬州与秀玉成了婚事,然后携眷上任。金宣在任政绩斐然,但因不会搜刮民脂民膏逢迎权贵,终不得升迁。金宣亦厌倦官场,告病回籍。回家途中与秀玉易姓更名,隐居西湖。后得学生翰林学士王士标将金宣夫妇接到山阴奉养,又赠以一婢,七十得子。是子取名晚馨,十七岁即中进士。金宣至九十三岁无病而终。

卷三

秀州有一小户人家,户主姓杨名敬山,妻张氏,家中惟有一子,年方十七。另有一小厮,姓黄名阿喜,父母兄弟皆亡,杨敬山亦认为义子。阿喜独自一人摇船外出接人,不幸遇风翻船,一命归西,然灵魂不散,复辗转回家。杨敬山一家但闻其声,不见其形,非常害怕,便请道士邬云章施法驱鬼,将阿喜之魂打入酆都地狱。不料此举反引来阿喜父母兄弟等众多鬼魂前来哭闹,搅得杨敬山一家更不得安宁。杨敬山无奈,只得请高僧筑起道场,念经超度亡魂,始得安宁。过了半年,杨敬山忽得阿喜托梦,言己已脱酆都地狱,今升任平湖县界新丰镇总管,不日将来与旧日相好海棠成亲。海棠乃是杨敬山亲戚顾茂生家婢女,曾经许配阿喜。顾茂生闻言大惊,急将海棠悄悄送到她堂叔沈信家躲藏。这天晚上,忽有两鬼前来沈家传话,说黄总管定于明晚前来成亲。顾茂生害怕再遭灾祸,不敢违拗,只得准备洞房花烛,以待阿喜。果然,第二天晚上起更时分,忽闻人马喧闹,阿喜骑马戴花而来,与海棠成了婚事。第二天问海棠夜间情形,云与常人无异,唯嫌肢体冷耳。自此阿喜晚来晓去,又赠以金银不绝。

卷四

苏州吴县人谢嘉,字宾又,自幼丧父,家道中衰,然酷爱饮酒赋诗,人皆目为狂士。宾又去长沙投幕不成,旅泊洞庭,却得巧遇父亲旧友杜公亮,便随他归无锡暂居。杜公亮有一女,名唤杜仙珮,年已及笄,生得如花似玉,又识字能诗。宾又与小姐诗书往来,两情日浓,遂私订终身。后杜公亮被朝廷起用,举家北上,宾又到省参加乡试,得中举,亦来京师会试,复与杜公亮重聚。杜公亮意以为宾又必中进士,遂以女儿相许。不料宾又会试失利,杜公亮遂爽婚约,竟将女儿改许别人。谢宾又怅然辞归故里,至淮安方欲渡江,而闻京师已被李自成攻陷,便复回京师寻找杜小姐下落。杜家老仆告以小姐身亡,宾又大恸。后宾又得紫燕传书,方知杜小姐未死,身陷吴淞,即往拜见镇将严公。严公听其诉完委曲,下令放出杜仙珮,使与谢宾又团聚。

卷五

崇祯年间,太平府繁昌县人东方白,出身世宦,父母双亡,日以饮酒赋诗为乐。有父之旧友贾公差人接白往河南陈留县暂住,白初不欲行,闻贾公之女琼芳十分貌美,乃欣然前往。至贾府,宿于花园侧,因得常游。一日,月明风清,白独携酒游园,巧遇琼芳小姐,果然国色天香,且诗思敏捷,白为之心荡神移。次夜,小姐降临白室,自荐枕席,并赠玉钗。李自成义军逼近陈留,贾公欲携眷暂避东方生家。贾公后行,被捕,其余随白至繁昌。东方白复见琼芳,似不知前事,白心中疑惑。至晚,有一女子翩然而至,言己为牡丹花神,前在贾府花园冒琼芳之名与白欢会,今已飞升,特来相谢。东方白心中始明。白向贾夫人求娶小姐,夫人言须有与小姐相同之玉钗为聘物方允,白示以花神所赠之钗,正合一双。夫人复言须寻得贾公消息方可成亲,白即带贾府管家钟义返陈留,探知贾公被拘于姜姓宅中。钟义舍身换主,贾公乃归。东方白与琼芳成亲之后,告以牡丹花神赠钗之事,小姐亦感叹不已。

卷六

松江府娄县古梢寺僧证空与尼朗炤有奸,不巧被黄在兹撞见,黄诈以钱财,证空只得云游他乡,至湖州吴兴沿街化斋。证空偶见少妇陆氏美貌,便假意敲梆求施饭,夜间盘坐陆氏门前以图勾搭。陆氏之夫赵诚甫长年在外贩线为生,故陆氏常独守空闺,经不得证空引诱,遂与之成奸。有邻人丘大,因强奸陆氏不遂,怀恨在心,见陆氏与证空眉目传情,即怒打证空。证空乃携陆氏私奔至杭州,以卖膏药为生。赵诚甫归家不见妻子,因听邻人言丘大强奸之事,遂告官将丘大责打,并追问陆氏下落。丘大因人保释出狱,去杭州灵隐寺烧香,正遇证空于寺前卖药。丘大即归与赵诚甫来杭将证空、陆氏抓获送官。官判证空充军发配,陆氏交赵诚甫领回发落。赵诚甫将陆氏卖与他人,复娶妻子,自此亦不再外出做生意。

珍珠舶

小说集。清徐震撰。六卷,每卷三回,卷演一故事。震有《女才子书》已著录。卷一叙恶人蒋云奸占朋友之妻,终得恶报故事;卷二叙穷秀才金宣与苏秀玉婚姻故事;卷三叙杨敬山家小厮阿喜溺死后,显魂作祟故事;卷四叙秀才谢宾与杜仙佩结合故事;卷五叙东方白与贾琼芳婚姻故事;卷六叙松江僧人证空与尼姑私通,骗良家妇女,终落法网故事。有日本抄本,大连图书馆藏。未见有刊本。

珍珠舶

六卷十八回。清徐震 (详见 《女才子书》)撰。短篇小说集。题为《珍珠舶》,乃与舶载 “珊瑚玳瑁”相比附,示珍奇之意。该书序云:“客有远方来者,其舶中所载,凡珊瑚玳瑁木难之珍,璀璨陆离,靡不毕备,故以宝之多者称为上客。至于小说家搜罗间巷异闻,一切可惊可愕可欣可怖之事,罔不曲描细叙,点缀成帙,俾观者娱目,闻者快心,则与远客贩宝何异?此予《珍珠舶》之所以作也。”每卷三回演一个故事,计六篇故事。卷一写蒋云骗得商人赵相信任,奸其妻、母并陷害赵下狱,后蒋被惩事;卷二写穷书生金宣向苏秀玉求婚事; 卷三写秀州杨敬山家小厮阿喜死后魂不离主家事;卷四写狂书生谢嘉与小姐杜仙佩婚爱波折事;卷五写秀才东方白与贾琼芳婚姻事; 卷六写松江府娄城县和尚证空与尼姑私通,事情败露逃到湖州吴兴勾引赵诚甫妻陆氏,后终受惩事。卷二、卷四、卷五是才子佳人故事,卷三为鬼魂故事,卷一、卷六是恶人以假相骗取信任害人受惩故事。才子佳人的恋爱故事反映了青年男女对婚姻自由和幸福的追求,从一定程度上批判了封建门第和嫌贫爱富观念。书中也有封建道德说教。艺术上较平庸,如每卷不设总题,回目却有标题,使读者不知一篇故事主脑,被人讥为未达著书之体。该书刊本未见,有日本抄本,藏大连图书馆。1993年,江苏古籍出版社《中国话本大系》(第三辑)出版《云仙笑》、《载花船》、《珍珠舶》、《人中画》合刊本,《珍珠舶》 丁炳麟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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