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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猛虎行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猛虎行

猛虎行

乐府歌曲名。《平调曲》之一。《乐府诗集》题解中录其古辞四句,似非全篇。后人拟此题者,或写客行,或写功业未建之苦闷,或以猛虎比喻封建社会苛政;题旨不尽相同。

☚ 短歌行   君子行 ☛
猛虎行

猛虎行

汉乐府篇名。见《乐府诗集》卷三一《相和歌辞·平调曲·猛虎行》。词曰:“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野雀安无巢? 游子为谁骄?”诗以“猛虎”、“野雀”起兴作比,写游子虽饥饿难耐、飘泊无着,却决不随猛虎攫食、与野雀同栖、苟且求安、行非法非礼之事,而是自重自爱,有着耿介孤傲的节操。这一诗题后世文人多有拟作,多半用以抒发抑郁不平的感慨,与古辞的题旨不尽相同。

☚ 铜雀台   君子行 ☛

《猛虎行》

猛虎行

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息恶木阴。

恶木岂无枝,志士多苦心。

整驾肃时命,杖策将远寻。

饥食猛虎窟,寒栖野雀林。

日归功未建,时往岁载阴。

崇云临岸骇,鸣条随风吟。

静言幽谷底,长啸高山岑。

急弦无懦响,亮节难为音。

人生诚未易,曷云开此衿。

眷我耿介怀,俯仰愧古今。

“猛虎行”是乐府《相和歌·平调曲》名。作者陆机出身于东吴望族,吴亡十年后,才出仕晋朝,又逢晋室统治集团内部倾轧纷争,“羁旅入宦”颇受嫉忌,曾力辞军职而未被成都王司马颖准许。这首诗当是他受到谗言,自悔出仕,内心矛盾苦闷时所作,亦算是他诗作中的一篇代表作。此诗抒发了陆机正直独立的怀抱不得实现的感慨,表现了他壮志未酬仍不失男儿志士阳刚耿介之气的性格。

诗的开头四句,立意极高。 “渴不饮盗泉水”,用的是“孔子过盗泉渴而不饮”的典故、由此生发出下句“热不息恶木阴”。引典对偶颇有气势,写出了志士的操节与风骨。这里的“盗泉”、 “恶木”代指朝中恶人,诗人自比仁人志士,决意“多苦心”,绝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从而表达了诗人高节的情操,为下面抒情言志起定了一个较高的格调。

“整驾”以下八句,每两句为一组,分别叙述了诗人“出征前”、 “征途中”、 “归来时”的情景及其结果。 “整驾肃时命,杖策将远寻”。写的是诗人领命出征前整顿车驾,敬候君命的情景。一个“肃”字便点出了诗人与将士恭敬听令谨慎出征的神情,和为君为国杀敌立功的决心。 “饥食猛虎窟,寒栖野雀林。”诗人这里反其意引用乐府古辞: “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句,将征途中将士饥寒交迫、过岭穿林的艰苦境况生动地表现了出来。森然恐怖的“猛虎窟”,幽静昏暗的“野雀林”,人迹罕至,野兽横行,远征将士朝夕食宿在这样的环境里,为的是谋取功名。诗人为了描绘征途的艰苦劳顿,选取了“猛虎窟”、 “野雀林”这样两个典型环境,达到了渲染征战残酷艰辛的效果,较好地刻画了将士英勇无畏的斗志,为下面“日归功未建,时往岁载阴”埋下了一个深沉的遗憾和感叹。一年的光景即将过去,每日的风餐露宿、忍饥挨饿,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讨贼杀寇建功立业吗?可由于君命难择,自己的命运不佳,到头来仍是功不成名不就,深负平生之志。诗人此段采用了“障目”手法,先描写将士浩浩荡荡整驾出征,含辛茹苦不怕牺牲的情景与风貌,给人一种出师战必胜、攻必克的气势和感觉;然后诗人笔锋急转直下,却给读者一个料想不到的“功未建”的结果。读至此,令人不由憾然心动。 “崇云临岸骇,鸣条随风吟。”内心苦闷难耐的诗人,面对此情此景,自然也就愈发显得心中梗塞压抑,四野声象萧条。

“静言幽谷底,长啸高山岑。”诗人经幽谷而静思,面对现实,心负重挫,难能可贵的是,并未潦倒颓唐,而是迎风纵马“长啸高山岑”。一个“啸”字在这里用的颇佳,如山林猛虎,似狂奔烈马,充分表现出了诗人具有经得起困顿挫折的慷慨气魄和男儿志士豪放坚毅的性格。诗人陆机虽为降国之将,但他毕竟是将门之子,为人刚强豪放,又不同于一般粗勇蛮悍的武夫,对官场的浊风腐气、奥妙机关也有自己的认识,所以他这时内心是清醒的。请看“急弦无懦响,亮节难为音”。时下世俗爱赏缓弱柔靡之音,自己只能弹奏急促响亮的音节,不能悦世人之耳,因此必然得不到人主和世人的赏识。这里的“急弦”和“亮节”是一种暗喻,暗喻怀贞信之节的人言必慷慨,但却不被理解和重视,所以“难为音”。 “人生诚未易,曷云开此衿。”是悲、是叹、是愤、是怨,诗人在此联中恐怕抒发最多的还是对自己“行役之心”的悔恨。人生在世既多苦难,而自己的节操与性格又不合世俗,就更为不易了。到头来违志入宦,虚耗岁月,留下的只有遗憾和悔恨,又怎能使自己的襟怀畅适呢?

“眷我耿介怀,俯仰愧古今。”面对现实,诗人回顾自己正直独立的抱负未得施展的经历,由衷地发出愧对古今的感慨。虽有自悔,实际上却是诗人从这种矛盾的心境中曲达自己光明正大的志向。这最后两句,既是为悲悔而发,又是全诗命意归宿。婉怨中不无阳刚之气,悲愤里尽含慷慨之志,深刻地表现了一个仁人志士历尽磨难又未得功名,仍犹不辍终生之志的风貌。

《猛虎行》是陆机诗中的佳作,为多数评论家所推崇。其原因在于诗人在诗中较真实地描写了自己置身当时政治斗争中进退维谷的苦闷心情和对现实生活的切身感受。全诗工整对仗,平仄相间,抑扬起伏,声情并茂;或言情叙事,或叹悔感愤,参差错落,前后呼应;用典引意,铺衬渲染,变化开阖,井然有序,读之急拍短节,音调铿锵。其中,较突出的是诗人用明白达理、朴素通俗的语言,铸造了生动感人的意境,表现了深邃丰富的思想内容和复杂委婉的心绪,例如第三句和倒数第三句: “恶木岂无枝”? “曷云开此衿?”两个反问句,前后设问,相互对应,较好地表达了诗人陷于彷徨苦闷,愧负平生所期的心境,不仅避免了叙述抒情上的平板,还起到了提示和惊醒读者的作用,造成了一种令人回肠荡气的艺术效果。清代文学家刘熙载认为: “士衡乐府,金石之音,风云之气,能令读者惊心动魄。”(《艺概》)由此诗看来,所论极是。


乐府诗《猛虎行》原文|鉴赏|赏析|解读 - 可可诗词网

猛虎行

 

[唐]李白


 朝作《猛虎行》,暮作《猛虎吟》。肠断非关陇头水,泪下不为雍门琴。旌旗缤纷两河道,战鼓惊山欲倾倒。秦人半作燕地囚,胡马翻衔洛阳草。一输一失关下兵,朝降夕叛幽蓟城。 巨鳌未斩海水动,鱼龙奔走安得宁?颇似楚汉时,翻覆无定止。朝过博浪沙,暮入淮阴市。张良未遇韩信贫,刘项存亡在两臣。暂到下邳受兵略,来投漂母作主人。贤哲栖栖古如此,今日亦弃青云士。有策不敢犯龙鳞,窜身南国避胡尘。宝书玉剑挂高阁,金鞍骏马散故人。昨日方为宣城客,掣铃交通二千石。有时六博快壮心,绕床三匝呼一掷。楚人每道张旭奇,心藏风云世莫知。三吴邦伯皆顾盼,四海雄侠两追随。萧曹曾作沛中吏,攀龙附凤当有时。溧阳酒楼三月春,杨花茫茫愁杀人。胡雏绿眼吹玉笛,吴歌《白纻》飞梁尘。丈夫相见且为乐,槌牛挝鼓会众宾。我从此去钓东海,得鱼笑寄情相亲。

 《猛虎行》,一作《猛虎吟》,属古乐府《相和歌辞·平调曲》。本篇是《乐府诗集》同题十首诗中最长的一首,也是最有思想深度和艺术个性的一首。
 天宝十五载(756)春天,李白因避安史之乱,离宣城赴剡中,途经溧阳,遇书法家张旭,宴别于溧阳酒楼而作此诗,抒写时代的灾难和自己的遭遇。
 全诗四十四句。 自开头至“鱼龙奔走安得宁”十二句,写安史乱军攻占洛阳,国家多难。生灵涂炭的惨象。一位“斗酒诗百篇”的大诗人,对这首《猛虎行》,竟须“朝作”、 “暮作”,其悲痛难言、欲语又休的情状可见一斑。接着用两句诗撇开令人悲哀的寻常原因。“陇头水”指乐府《陇头歌辞》,是写行人听到陇头流水呜咽而引起乡思之情的。 “雍门琴”指战国时齐人雍门子周鼓琴使孟尝君“立若破国亡邑之人”,感动得掉下泪来的故事。诗人用这两个典故强调了自己既不是因思念家乡而肠断,也不是因听到凄凄动人的琴声而下泪,而是因国难当头,人民遭殃。紧接着便连用八句诗写安史之乱。安禄山乘唐统治者歌舞升平麻木不仁之机,率十五万众,反于范阳,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奔而来,烟尘千里,鼓噪震地,河北、河南州郡相继陷没。关中人民多被安史乱军押往燕地当俘虏,作牛作马;洛阳陷落,胡骑遍野,横行无忌。紧接“一输”两句,又落实处,具体写出两件历史事实:一为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安禄山攻陷落阳,唐玄宗命右羽林大将军高仙芝率兵五万, 由宦官边令诚作监军,从长安出发,屯守于陕(今河南陕县)。这时,范阳节度使封常清率残军与高仙芝会合。高仙芝采纳封常清的建议,引兵退据潼关,以保卫京城长安。安禄山见唐已有准备,才领军退去。监军边令诚却向玄宗奏称封常清摇惑军心,高仙艺不战而退,并具言唐军失败之状。玄宗勃然大怒。遣边令诚即于军中斩决高仙芝、封常清。这里的“一输”,就是指高仙芝不战而退;“一失”是指玄宗听信宦官谗言,轻易地杀掉大将。另一件是: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常山太守颜杲卿起兵抗击安禄山,河北二十三郡纷纷响应,有十七郡归附于唐。不久颜杲卿兵败,常山失陷,附唐州郡也多为安史乱军所攻占,于是河北诸州郡又归降安禄山,这就是“朝降夕叛”。诗人对此不胜忧虑,十分沉痛地说:“巨鳌未斩海水动,鱼龙奔走安得宁?”将安禄山比作臣鳌,将人民比作鱼龙,形象地写出了乱军猖獗,杀人如麻,人民震骇,四出避难的情景。
 自“颇似楚汉时”至“绕床三匝呼一掷”十八句,借张良、韩信的故事,抒发身遭乱世,不被昏庸的统治者任用,只能窜流南国的感慨。诗人与张良、韩信相比,颇有类似之处。其一,他们都是乱世中的人:张、韩遇楚汉相争,诗人遇安史之乱,战局都呈现翻覆无定、胜负不一的状态;其二,他与张良、韩信一样,都是急迫不安的“贤哲”和“青云士”。但是,写相似正是为了突出大不相似: “刘项存亡在两臣”,而诗人却是“有策不敢犯龙鳞,窜身南国避胡尘”。事已至此, “宝书玉剑”、 “金鞍骏马”全成了无用之物,或挂之高阁,或分给朋友。还是作客于宣城太守之家,和领取二千石奉禄的大官们借“六博”之戏来“快壮心”为好。绕床三周,大呼一声,掷棋一枚,其赌博时情态毕现于纸上,其愤慨之情亦倾泻于纸上。
 自“楚人每道张旭奇”以下六句盛赞张旭的才能:楚人常称道他“奇”,可心藏风云,却不为世人所知。三吴的高级长官尊重他,四海的英雄豪侠追随他。他好比萧何、曹参,虽然暂时贱为沛中小吏,但“攀龙附凤当有时”,他终有一天会追随帝王, “绩著元勋,位居上衮”的。诗人赞美张旭,即赞美自己,说张旭“攀龙附凤当有时”,即相信自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行路难》)。诗人又在失望中萌生出新的希望,表现出执着追求的精神。最后六句写在溧阳酒楼与张旭宴别的情景。这时正是暮春三月,杨花茫茫,漫天飞舞,国破之痛、离别之忧,从“愁杀人”三字中透露出来。幸有绿色眼珠的胡儿吹奏玉笛,吴地的《白纻》歌声清越嘹亮,振得屋梁上的灰尘纷纷飞扬,这又激起了他满怀豪情: “丈夫相见且为乐,槌牛挝鼓会众宾”。他要宰牛击鼓,大宴宾客,以尽欢极乐。末两句进一步表明自己的抱负: “我从此去钓东海,得鱼笑寄情相亲”。 《庄子·外物》载:任公子用一条粗黑绳装上大钩,以五十头犍牛为鱼饵,在东海钓到了一条大鱼。这鱼能使浙江以东、苍梧以北的人民都吃得很饱。诗人化用任公子钓大鱼的故事,突出表现了自己壮志犹存,雄心不已,一旦时机到来,就要奋起干一番回天转地的大事业。
 这首诗涉及的方面很多。有对时局的概括,有历史的追述,有对古今人物的赞许,有作客和宴别情景的描绘,把上下几百年,纵横数千里本不相干的人和事有机地统一在一起,感情起伏跌宕,语调愤激豪迈,完美地表现了忧国伤时、待机图报的主题。清王琦说得好:“其悲也,以时遇之艰,其欢也,以得朋之庆”, “首尾一贯,脉络分明,浩气神行,浑然无迹”, (李太白全集》366页)。

古诗文《猛虎行》原文|注释|赏析 - 可可诗词网

猛虎行

 

[晋] 陆 机


 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息恶木阴
 恶木岂无枝?志士多苦心。
 整驾肃时命,杖策将远寻
 饥食猛虎窟,寒栖野雀林
 日归功未建,时往岁载阴
 崇云临岸骇,鸣条随风吟
 静言幽谷底(11),长啸高山岑(12)
 急弦无懦响(13),亮节难为音(14)
 人生诚未易,曷云开此衿(15)?
 眷我耿介怀(16),俯仰愧古今(17)
 
 〔注释〕
 ①本篇选自《陆机集》。《猛虎行》,是汉乐府古题。②盗泉,古泉名。故址在今山东泗水县东北。《尸子》曾记孔子“过于盗泉,渴矣而不饮,恶其名也。”③阴,通“荫”。④整驾,驾车出行。肃,敬。时命,时君之命。⑤杖策,执鞭。寻,探求。⑥这两句反用《猛虎行》古辞:“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意为迫于饥寒不容选择。⑦日归,日暮。⑧岁载阴,乃至岁暮。载,则,乃。岁阴,岁暮,岁末。这两句感叹时日已过而功名未就。⑨崇,高。崇云犹言浓云。骇,起。⑩鸣条,树枝经风吹而发声。这两句写岁暮的景色。(11)静言,这里意为静思。《诗经 ·邶风·柏舟》:“静言思之。”幽谷,深谷。(12)啸,撮口发声,其音长而清越。岑,崖岸。(13)急弦,绷得很紧的弦。懦响,柔缓的乐声。(14)亮节,音色高亢的节;节,古乐器名。音,乐声。这里喻指知音。这两句意指急弦奏不出懦响,而慷慨激昂的节亦难有皆合世俗之耳的乐声。(15)曷,如何。云,语助词。开此衿,开怀。衿,同“襟”,襟怀。(16)眷,回顾,耿介,正直。(17)俯仰,低头与抬头。这两句意为有负于耿介正直的抱负,感到俯仰惭愧。
 
 〔分析〕
 这是一首乐府诗,属相和歌辞平调曲。作者为西晋诗人陆机(公元261—303年),字士衡,吴郡华亭(今上海市松江县)人。出身吴国的高级士族,其祖父陆逊为吴国丞相,父亲陆抗曾任吴国大司马。《晋书》本传说他:“少有异才,文章冠世。”晋武帝发兵灭吴后,他退居旧里,闭门读书达十年之久,后偕弟陆云一起北上晋都洛阳,深受张华推重,成为太康文坛的领袖人物。陆机论诗强调缘情绮靡,遣词妍丽,所作乐府语言精雕细琢,讲究骈偶。即钟嵘所云:“才高词赡,举体华美。”(《诗品》)《猛虎行》为他乐府诗的代表作。
 这首诗作于陆机北上洛阳之后,诗中反映了作者功名无成,进退维谷的苦闷心境。诗的开头四句,以比喻的手法写了志士慎世谨行的处世之道,“盗泉”、“恶木”都喻指险恶的社会政治。诗中的“志士”实是作者本人。五六句叙写了他因迫于时命而远道出仕。陆机出身江东望族,为吴亡国之余绪。他出仕西晋,“羁旅为宦”,实有不得已之情由。正如他在《赠弟士龙诗序》中所自述的,北上洛阳乃“会逼王命”。姜亮夫先生《陆平原年谱》说:“上年诏内外群官举清能,拔寒素,则所谓逼王命者,州邵催逼上道之命,势非得已。”但另一方面,他北上洛阳也确有愿在新朝一展宏愿的政治抱负。不然,难以解释他至洛阳以后结交权贵,混迹官场而最终卷入政治漩涡的行径。作者的这种既想食鱼,又嫌鱼腥的矛盾心情在七、八两句中得到很恰当的描述。《猛虎行》古辞原有两句:“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而陆机将之改为:“饥食猛虎窟,寒栖野雀林。”表明自己饥不择食,寒不择栖,为求功名而不惜投身西晋黑暗的官场。这里显然带有追愧之情,然而作者的感愧最终还是系于功名未就宏愿未展的遗恨上。“日归功未建,时往岁载阴”两句说明了作者的官场失意。随之,下两句借岁暮的萧索景象暗喻官场政治的黑暗,这乃是作者宦途不利,遭人嫉忌之后发出的忧叹。“静言幽谷底”四句为全诗的高潮,作者感慨世事的艰险,倾叹自己的抱负不为人主赏识,内中含有急切、忧愤之情。“静言幽谷底,长啸高山岑”两句对比强烈,把作者内心的彷徨苦闷描写得淋漓尽致。“急弦无懦响,亮节难为音。”以歌吟代言志,显露“曲高和寡”的兴叹。最末四句感叹人生旅途的艰险。“眷我耿介怀”上联志士的“苦心”,首尾应接,再次强调了感愧抱负的心情。
 这首诗写得比较深沉、含蓄,一波三折,临路迟回,较好地体现了作者失意、彷徨的心态。其语言精美,对仗工整,体现了陆机工于涂泽、辞藻宏丽的特点。清沈德潜《古诗源》曾讥其诗:“词旨敷浅,性情不出。”但以他身为亡国之绪,辞家远宦,忧罹口祸的政治背景来考察,这一瑕疵还是容易理解的。

 〔评说〕
 何焯《义门读书记》:“起手反古词之意,宋人翻案实祖于此。自‘日归功未建’以下,所谓多苦心也。末云‘俯仰愧古今’,惟恐有愧于俯仰,所以一食息而不敢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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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行

 

[晋]陆机


 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息恶木阴。恶木岂无枝,志士多苦心。整驾肃时命,杖策将远寻。饥食猛虎窟,寒栖野雀林。日归功未建,时往岁载阴。崇云临岸骇,鸣条随风吟。静言幽谷底,长啸高山岑。急弦无懦响,亮节难为音。人生诚未易,曷云开此襟。眷我耿介怀,俯仰愧古今。

 《猛虎行》,属乐府《相和歌辞·平调曲》。陆机此作为拟古乐府旧题,虽从《猛虎行》古辞:“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化出,但仍不失为一篇自我表现之作。唐吴兢在《乐府古题要解》中说:“陆士衡‘渴不饮盗泉水’,言从远役犹耿介,不以艰险改节也。”这样的作品,在模拟之风尚盛的晋世是绝不多见的。
 诗篇以两个六言句开端,首先把爱恶之情、是非观念融入诗句中:干渴时不饮盗泉之水,炎热时不在恶木荫下歇息。然后又用一个诘问句,难道是恶木没有枝叶吗?自然逼出所述之缘由,是因为志士有壮怀不得施展的苦衷。既然志士以饮盗泉水为羞,以息恶荫为耻,更何况与恶人同处呢?
 “整驾”四句,笔锋一转,却写志士迫于时命,还要为君远行,饥不容择食、寒不容择栖。这里用的是曲笔。“猛虎窟”、 “野雀林”,借指当时的政局不稳,环境险恶。志士虽然耿介正直,但不可能独立于世。这样,把个人置于广阔的社会背景中来写,更可见出志士违反自己的意愿,是被迫从命的。全诗至此,其妙处全在这一转。转则不板,转则不穷,使以下诗篇所写皆从此出。
 志士违心,时势所迫,不容选择, 自然引出“日归”两句,对岁月流逝、功业未成之感慨。司空图在《二十四诗品》中说: “情性所至,妙不自寻。”诗人这种感慨,发源于其见“崇云”从崖间升起,听“鸣条”随风鸣叫。真可谓妙境独造,非出自寻,实乃“情性所至”也。
 功名无成,进退维谷,更使志士陷入徬徨苦闷之中。从“崇云”四句诗的描写来看,诗人在幽深的谷底静言沉思;又忽而登上高入云霄的山峰发出“长啸”。这“长啸”正如绷紧的弦弹不出缓弱之音一样,高风亮节之人难以遭遇知音的明君。
 沉默既不可,不沉默也为难,由此生出“人生诚不易,曷云开胸襟”之感慨。最后两句,又追求这感慨的社会根源,即看一看自己的言行不符合平素的怀抱,所以随人俯仰而愧对古今之贤人。
 全诗共二十句,从内容上看,每四句为一节,节节环扣,紧密相连,突出地反映了作者在京都洛阳混乱的政局中仕宦不得意的心情。
 陆机为“太康之英”,他的诗现存一百零四首,但大多内容空虚、感情贫乏,不出士大夫的一般感慨。且多因袭模拟、追求词藻和对偶。沈德潜《古诗源》中说他“词旨敷浅,但工涂泽”。 “意欲逞博,而胸少慧珠;笔又不足以举之,遂开出排偶一家。”陈祚明在《采菽堂古诗选》中也指出他的诗“敷旨浅庸、性情不出”。惟陆机此篇颇能写出他自己的真情实感。唐代韩愈所作《猛虎行》,不过是按题敷衍,并无真情实感,与陆机所作不能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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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行

 

[汉]民歌


 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野雀安无巢,游子为谁骄?

 《猛虎行》是乐府古辞,属《相和歌辞·平调曲》。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三十一,不正载其文,其词见于魏文帝曹丕《猛虎行》引文。古词之名,始创于沈约,后世各史《乐志》及乐府书因之。 《宋书·乐志》云: “凡乐章古词今之存者,并汉世街陌谣讴”。肖涤非先生把乐府古词分为“非五言者、五言者,疑非汉讴者”三类,而至成帝之世,始有五言歌谣,至东汉班固,始有五言诗, “非五言者,其产生当较早” (见《乐府文学史》)。所以,《猛虎行》当是汉代早期作品。
 《猛虎行》是一首写羁旅他乡的游子自重自爱的诗。汉代由于地主富商无限制地兼并,财富高度集中,农民和小工商业者大量破产,无论城市和农村都有无数赤贫的人。这些人或是沦为富人家的奴隶,或是背井离乡去外地谋生,往往挣扎在饥饿线上。特别是流落他乡的人,生活之艰难困苦可想而知,还乡又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有的甚至根本没有还乡的自由。这些游子就面临一个怎样立身的问题,或玩世不恭,胡作非为,沦为流氓无产者;或洁身自好,保持着自己的志向和情操。这首小诗作出的回答不是前者而是后者。清人朱嘉征说:“《猛虎行》歌猛虎,谨于立身也。 《记》曰,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咏游子,士穷视其所不为,义加警焉。”(《乐府广序》)对这首诗的主旨作了比较中肯地阐述。
 “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诗一落笔,便以猛虎和野雀起兴,而重在野雀,所以下文不涉及猛虎,这是双起单承之法。诗中的“猛虎”,喻以暴力害人的强盗之类, “野雀”,比喻荡妇娼女之流。这两句是说游子不干非法和非礼之事,不可寄托之意,说得决然。晋陆机云; “渴不饮盗泉之水,热不息恶木阴”。(《猛虎行》)宋谢惠连云: “贫不攻九疑玉,危不憩三危峰。”(《猛虎行》)唐李白云:“肠断非关陇头水,泪水不为雍门琴。”(《猛虎行》)李贺云: “长戈莫舂,强弩莫烹。”(《猛虎行》)这些后代同题诗中的富于哲理性的名句,都反复申明了一个人即使到了困危之时也必须谨言慎行,洁身自好,正是此诗用意反响。
 “野雀安无巢,游子为谁骄?”末二句,转到当归,语虽单项,意实双承。意谓野雀难道没有个巢(供游子栖息吗),游子为什么不去栖息,而要自重自爱呢? “骄”是自重自爱之意。言外之意是,游子可以与野雀栖,与猛虎食,成为荡子和盗匪,然而游子身处逆境,却能洁身自好,保持着固有的志向和操守,所以,十分难能可贵。最后用问号,是设问,不疑而问正表示了作者对游子的由衷赞美。
 总之,这首诗以“猛虎”和“野雀”起兴,又以设问作结,谨于立身的意旨十分显豁,至今犹有教育意义。语句爽朗明快,灵活变化,适合于直抒胸臆式的感情倾吐,是一首好的短章。

乐府诗《猛虎行》原文|鉴赏|赏析|解读 - 可可诗词网

猛虎行

 

[宋]梅尧臣


 山木暮苍苍,风凄茅叶黄。有虎始离穴,熊罴安敢当!掉尾为旗纛,磨牙为剑铓。猛气吞赤豹,雄威蹑封狼。不贪犬与豕,不窥藩与墙。当途食人肉,所获乃堂堂。“食人既我分,安得为不祥?糜鹿岂非命,其类宁不伤。满野设置网,竟以充圆方。而欲我无杀,奈何饥馁肠! ”

 《猛虎行》是乐府旧题,属乐府相和歌辞。 《乐府诗集》中其古辞仅四句: “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野雀安无巢?游子为谁骄。”旨在赞颂人应有的美好德行。自唐李贺、张藉后,虽仍沿用旧题,但已展其题材,易其题旨,使其寓有了讽谕现实的色彩。该诗似沿袭张,李手法,以猛虎作比,讥讽当朝陷害忠良的权臣。
 该诗共二十句,可按虎之行踪分为“出洞”、“害人”、“自白”三部分。
 “山木”下八句,写虎的“出洞”。在这一层里,先写猛虎出洞时的环境: “山木暮苍苍,风凄茅叶黄。”这是虎出洞的合乎生活规律的时间和地点,但若仅理解其诗面意思是不够的。试想,作者为什么恰选到叶黄风凄的深秋,日落天昏的时刻?他是有意影喻社会现状。这种落木萧萧的黄昏,是猛虎出穴吃人的时刻;似风凄茅黄,天地浑沌的社会,也正是恶人出洞肆虐的时刻。前者符合生活自然的逻辑,后者也符社会发展的逻辑。由此看来,诗作一起笔,就饱含寓意,启人深思。当然,境选深秋黄昏,西风凄凄,自然也起烘托气氛作用。恶虎出洞了,连凶猛异常的熊罴都望而生畏,不敢抵挡。它“掉尾为旗纛、磨牙为剑铓”。夸张、比喻兼用,意承前句。李贺有“举头为城,掉尾为旌”句,上二句似从此化拟而出。这是从“形”的方面写恶虎的凶猛。看样子,其凶猛之气可以吞食壮豹,其雄悍之威敢追捕大狼。赤豹,雄壮之豹也;蹑,追也;封,大也。这是从“神” 的方面来写恶虎的凶猛。上四句,对仗工整,平仄间济,夸张、比喻、排比等手法间用, “形”、“神”映衬,增强了诗作的音乐美和均衡美。
 “不贪”下四句是第二层——害人,是从“行”的方面来写虎之凶猛。作者先用两个否定句,丰富了“行”的内涵,却限制了“行”的外延,把影射的目标趋于明朗化。后续两句,从“意线”角度看,则是前意的补说。虎明目张胆地“当途食人肉”,而所食者又都是“堂堂”人物。这样,使读者不仅看出了“虎”之胆大恣肆,而且可以让读者理解到,作者所喻,指的是上层权贵们,非一般人物。到这里,作者所抨击的目标,已抬头可睹,低头可见。在这里,作者用两个否定句先抑,再紧跟直白两句一扬,使语意重点更加突出,使诗句产生了慑人魂魄的功力。
 第三层是“食人”以下八句,是猛虎的自白。作为以猛虎伤人为题材的诗作,按其生活事理,至此应当止笔了。可是,具有解剖刀功力的梅尧臣之笔,却把笔锋一转,直析“虎”之心田:吃人是我的本分,怎么是不好呢?糜鹿性情温柔,连同类都不伤,结果还是被人满野设置的罗网捕捉,最后被杀死吃掉(人是圆颅方趾, 自古常以圆方代之)。如果希望我不捕杀,那怎么填我饥饿的肠胃呢?这种代虎设词的一笔,是传奇中心理描写手法的借用。这在古典诗词中实属罕见。它能动地剖析了恶虎及具有恶虎般心肠人的残忍本性。我们若把前二层铺写猛虎出洞害人比作平面画,有了尾段这一心理活动的描写,使猛虎伤人图成了立体的雕塑。这样看来,由于结尾的匠笔所致,使这首诗不仅有了更完美的欣赏价值,而且具备了更深刻的认识价值。
 总之, 《猛虎行》立意深刻,声韵和谐,手法多变而新巧,行文用典如行云流马,不雕不琢,在乐府诗库中,实属难得的传世佳作。

哲理诗《猛虎行》原文和鉴赏 - 可可诗词网

猛虎行

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
野雀安无巢,游子为谁骄?

 
 《猛虎行》是乐府古辞,属《相和歌辞·平调曲》。郭茂倩《乐府诗集》卷31,不正载其文,其词见于魏文帝曹丕《猛虎行》引文。
 东汉后期,游宦之风甚盛,所谓“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一般士人,为了寻求出路,不顾远离乡里,奔走权门,以求得一官半职,成为普遍的社会现象。所以,汉乐府中的“游子他乡”之作颇多。这首短诗,反映了当时生活比较贫困、背井离乡到外地谋生的下层知识分子的生活景况和思想景况,表现了他们自砺品节、“穷且益坚”、洁身自好的志向和情操。
 “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这是游子的自白,表现出游子身处困境、决不屈从恶势力的坚定态度。“猛虎”和“野雀”都是比喻。 “猛虎”,喻以暴力害人、横行不法的强盗之类;“野雀”喻娼女荡妇,也可以比较宽泛地理解为比喻那些品格低下的卑鄙小人。这两句诗的大意是:我虽然肚子很饿,但决不跟随着凶恶的老虎去夺人之食;我虽然天黑了没有住处,但决不愿意同那下贱的野雀住在一起。换句话说:生活再艰难,处境再困苦,我也决不做非法和非礼之事,决不以人格、节操作交易,为虎作伥,与卑劣小人为伍。这是游子的自律和自勉。诗的末两句, “野雀安无巢,游子为谁骄?”承上而来,意谓野雀难道没有一个温暖舒适的小窝供游子栖息吗?游子为什么不去居住,而要自重自爱呢?“骄”,是自重自爱之意。答案很明显,是游子不愿同野雀同流合污,而要保持自己高洁的情操。清人朱嘉征说:“《猛虎行》歌猛虎,谨于立身也。《记》曰,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咏游子,士穷视其所不为,义加警焉。”( 《乐府广序》)其“谨于立身”的主旨,重视节操、品格,在今天对于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仍具有积极意义。
 “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这两句诗,对后世诗人影响很大。“渴不饮盗泉之水,热不息恶木阴”(晋陆机诗);“贫不攻九疑玉,危不憩三危峰”(宋谢惠连诗)等,从句式到立意,都模仿汉乐府《猛虎行》而受到读者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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