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湘君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湘君 湘君楚辞《九歌》篇名。屈原作。湘水是楚国境内最大河流。湘君为湘水之神,男性,与湘夫人为配偶。关于“二湘”的解释,异说颇多。传说湘君是舜,湘夫人是尧之二女舜妃娥皇、女英。此在疑似之间,未可拘泥。从作品看,此为女巫扮湘夫人迎候湘君之词,写的是湘水水神的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湘夫人思念湘君,久候不至,便乘桂舟、吹洞箫前去迎接,但湘君始终未出现,于是她埋怨湘君“交不忠”,“期不信”,在失望中将佩玉抛入江心,以示决绝。但她又徘徊江边不忍离去,其缠绵悱恻之情,跃然纸上。 ☚ 云中君 湘夫人 ☛ 湘君 湘君屈原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 ![]() 桂櫂兮兰枻,斲冰兮积雪。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鼌骋鹜兮江臯,夕弭节兮北渚。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醴浦。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在巫风盛行的战国楚地,巫者装扮成湘君(舜帝死后被尊为湘水之神)的模样,在祭祀中迎接湘君的到来。全篇以巫者口吻,表现对湘君的倾慕和怀思,流露出人神不遇的忧伤,表达了对湘君的美好祝愿,在悱恻缠绵之中,洋溢着婉转动人的情思。诗歌采用代言方式,却没有一点造作之痕,纯是一片真情的坦露,具有感人至深的魅力,足见屈原高超的艺术技巧。 ☚ 离骚 湘夫人 ☛ 《湘君》君不行兮夷犹,① 你犹豫不决未曾启行, 蹇谁留兮中洲? 是谁在洲中将你挽留? 美要眇兮宜修, 我仪态美好,修饰适度, 沛吾乘兮桂舟。 飞快地驾着桂木龙舟。 令沅湘兮无波, 沅湘的波涛哟快些平息, 使江水兮安流。 让千里江水安闲地流! 望夫君兮未来, 盼望着湘君哟您迟迟不来, 吹参差兮谁思? 我吹奏排箫,为谁思绪悠悠? 驾飞龙兮北征, 驾着龙舟我顺江北行, 邅吾道兮洞庭。 半途中转道驶往洞庭。 薜荔柏兮蕙绸,② 薜荔作旗帛,香蕙绕旗杠, 荪桡兮兰旌。③ 荪草饰曲柄哟兰草缀羽旌。 望涔阳兮极浦, 翘首远望,已到涔阳之浦, 横大江兮扬灵。④ 我要横渡大江,扬帆疾进。 扬灵兮未极, 扬帆疾进,也未能抵达, 女婵嫒兮为余太息。 侍女们喘息、叹气不停。 横流涕兮潺湲, 我满面泪水潜潜地流哟, 隐思君兮陫侧。 痛切的思念牵着不安的心! 桂櫂兮兰枻, 桂木做船櫂哟兰木做船桨, 斲冰兮积雪。⑤ 激起的水花犹如碎冰、坠雪。 采薜荔兮水中, 水中哪能摘取薜荔哟, 搴芙蓉兮木末。⑥ 树巅哪能有芙蓉采撷? 心不同兮媒劳, 心思不同,媒人也是徒劳, 恩不甚兮轻绝。 交情不深,只会轻易弃绝。 石濑兮浅浅, 石上的泉水有多迅疾, 飞龙兮翩翩。 船行如飞正似游龙翩翩。 交不忠兮怨长, 交往不忠,怨思多么深长, 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约会不信哟,你竟告诉我“不闲”。 鼌骋骛兮江皋, 清晨我奔驰在江边高岸, 夕弭节兮北渚。 傍晚又缓车徐行北水洲。 鸟次兮屋上, 飞鸟哟早已在屋上栖息, 水周兮堂下。 湖水哟依然在堂前周流。 捐余玦兮江中, 把我的玉玦投入江心, 遗余佩兮澧浦。⑦ 将玉佩送往沣水滨。 采芳洲兮杜若, 从洲上采摘芳香的杜若, 将以遗兮下女。⑧ 送给你侍女,转达我的思情。 时不可兮再得, 美好的时光不可再得,湘君哟, 聊逍遥兮容与! 姑且优游地度此良辰! 【注】 这是一首祭祀湘水男神“湘君”的乐歌。 古老的湘江、洞庭一带,至今流传着帝舜和他的二妃娥皇、女英的动人传说: 二妃追随帝舜南巡,帝舜不幸崩于苍梧之野,葬于九嶷山下 (今湖南宁远县南) 。二妃悲痛不已,日夜哭泣于洞庭湖畔。热泪洒滴之处,竟使丛丛翠竹,化出一片斑痕 (故称“斑竹”) 。二妃泪尽,遂投湘江而死。民间因此尊舜为湘君、二妃为湘夫人,世代祭祀不绝。 战国之际,楚之巫风尚还盛行。民间祭神的重要特点,就是迎神的巫者须将自己装扮得与所迎神灵相象,并且唱着婉转动听的歌、跳着翩翩的舞蹈,向神灵倾诉怀思之情,神灵才会降临、附身。不过,湘水之神以及下文的河伯、山鬼,均属“山川之神”。古人对他们的祭祀,采取的是“望祀”方式 (遥望而致其祭品) 。因此,这类神灵,即使在迷信的想象中,也不降临祭祀现场。但巫者仍须打扮成他们的模样,作四处寻找的情状,倾诉对神灵的怀思。古代“音声以悲为美”,人们以为神灵必也喜欢悲哀的歌乐,故在表达对神灵的钦慕和怀思时,往往多作哀怨、忧愁之音。这些巫风习俗,是解开《九歌》内容之谜的一把钥匙。屈原正是按照这一习俗,构思了相应的情节,来表现人们迎、送神灵之际的欢乐和忧愁。“二湘”、“河伯”、“山鬼”诸篇,则主要抒写接迎神灵而不临的哀怨和怀思。其中似乎并无“神神恋爱”、“人神恋爱”的情况。 说清了这一点,再看本诗《湘君》。它通篇托为迎神巫者口气,以缠绵悱恻之辞,抒写了人们不能接遇湘君的忧思和哀伤。由于诗人的杰出艺术表现才华,使这首乐歌带有了一定的情节和婉转动人的情韵。 诗之开篇,迎神的巫者尚未上场,一阵清越而略带哀愁的歌声,已在清波、长天间飞扬: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歌声未歇,江波上转出一艘飞驶的小舟。迎神的巫者,正衣袂飘飘地伫立船头——他仪态潇洒、修饰适度,正是丰采照人的湘君打扮。悠长的歌声,唱出了他久待神灵不来的疑虑; 一江风波,更烘托出他心潮的迭荡和不安。“令沅湘兮无波”二句,堪称神来之笔: 它将对祭祀环境的描绘,巧妙地寓于主人公美好深情的祝祷之中,既展现了江湘之水浩荡千里的空阔境界,又传达了迎神者的深切关注和担忧——为了让神灵平安到来,他竟然设想,要畅流的江湘消歇浪波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 但神灵依然“未来”,他因此带着痛苦的牵念,吹奏起悠悠排箫。这箫声压过江浪的澎湃,诉说着主人公对湘君的多少怀思。 自 “驾飞龙兮北征”以下,焦灼的主人公不再等待。他驾起龙舟,开始顺湘而下,去四处寻找神灵。湘水在战国之际不仅流经洞庭,还继续北下与大江交汇 (见《水经注》) 。因此,洞庭、涔阳,直至大江,都在湘君的活动范围之内。这就为主人公的寻找,提供了极广阔的空间。适应这一特点,诗人笔走千里,极有气势地展现了主人公的顺湘“北征”、在烟波浩淼的洞庭湖畔的“邅道”,以及来到涔阳之浦的景象。一路船行如飞、旗旌招展,加之清波叠荡、秋风阵阵,把主人公的寻觅之行,抒写得颇有声色。当主人公怀着一片精诚横渡大江之时,诗人又突然以“扬灵兮未极”一笔顿断。一场悲壮的寻找,终于在涛浪万里的大江边受挫。这样大开大阖的运笔,其实都在为后文“蓄势”,最终逼出“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二句。主人公那不遇神灵的全部哀伤,终于在泪水滂沱中以破闸之势涌出。 伤痛的突发过去,便是绵绵不尽的哀怨。自 “桂櫂兮兰舟”以下,笔势渐缓。主人公怀着深切的哀伤,从大江畔掉舟南浮,踏上归程。这一节主要运用写景和比兴,来映衬和引发迎神巫者的哀怨之情。“桂櫂兮兰舟, 斲冰兮积雪”二句,形容船儿逆水冲浪、 水波飞溅的景象, 历历如画。而冰雪意象所包含的凛冽之感,不正给主人公的心头,更增添了一片悲凉? “采薜荔兮水中”二句,故意颠倒事理,来表现主人公不遇神灵的失望和自哀自怜,在比兴的运用上可谓别具一格。“石濑兮浅浅”二句,描述小船在山石嶙峋的川流中的颠簸。人们当然也感觉到了,这颠簸、跳荡的,还有迎神巫者那颗悲惋难抑的心。正是这些景物和比兴意象的映衬、烘托,当主人公发出“心不同兮媒劳”、“交不忠兮怨长”的哀怨叹息时,就愈加凄婉地搅扰了读者的心,令人闻之而黯然神伤。 “鼌驰骋兮江皋”以下,为全诗结尾。 迎神巫者舍舟登车, 在江畔、北渚作寻觅神灵的最后努力。直到暮霭沉沉,神灵终于不临,这场“望祀”湘君的活动便进入了尾声:在热情的歌唱中,人们将祭品玉玦投入湘江,把玉佩送往澧浦。再采摘馨香的杜若,献给湘君的侍女。大家齐声祝祷:愿湘君优游、欢乐,度过这春、秋献祭的美好时光! 《湘君》既是一首祭歌,又是一首极美妙的抒情诗。它与后面的《湘夫人》、《山鬼》、《河伯》一样,在艺术表现上均采用了 “代拟” 方式。对于民间的祭祀活动,屈原当然是熟悉的。但祭祀背景的展现,迎神情节的构思,迎神巫者在特定场境中的情感表现,实皆出于诗人设身处地的虚拟。屈原以丰富的想象力,将对湘君的“望祀”活动,展开在沅湘、洞庭那横贯数百里的广阔空间,通过“望夫君兮未来”、“驾飞龙兮北征”、“横大江兮扬灵”等曲折情节的构思,代为迎神巫者抒发“久待”中的焦虑,“远迎”中的虔诚和失望,以及“不遇”神灵的哀怨之情。令人感到,它仿佛正是迎神巫者内心情感的真切流露,而不是出于诗人的悬想和虚拟。“悬想”方式,在《诗经》中早有先例。但全篇“代拟”,则是屈原《九歌》的创造。《湘君》正是在这方面,显示了分外动人的魅力。 湘君君不行兮夷犹〔2〕,蹇谁留兮中洲〔3〕?美要眇兮宜修〔4〕,沛吾乘兮桂舟〔5〕。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6〕。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7〕? 驾飞龙兮北征〔8〕,邅吾道兮洞庭〔9〕。薜荔柏兮蕙绸〔10〕,荪桡兮兰旌〔11〕。望涔阳兮极浦〔12〕,横大江兮扬灵。〔13〕扬灵兮未极〔14〕,女婵媛兮为余太息〔15〕。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16〕 桂棹兮兰枻〔17〕,斫冰兮积雪〔18〕。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19〕。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20〕。石濑兮浅浅〔21〕,飞龙兮翩翩。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22〕。 鼌骋骛兮江皋〔23〕,夕弭节兮北渚〔24〕。鸟次兮屋上〔25〕,水周兮堂下〔26〕。捐余玦兮江中〔27〕,遗余佩兮醴浦〔28〕。采芳洲兮杜若,〔29〕将以遗兮下女〔30〕。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31〕。 〔1〕本篇与下篇《湘夫人》皆选自《楚辞·九歌》。《九歌》十一篇,为屈原于楚顷襄王时被放逐“江南之野”(即今洞庭、沅湘一带)根据民间祭祀歌舞词所创作。湘君是湘水之神,湘夫人是天帝女。古代民间传说湘君与天帝女相爱成婚,故称“湘夫人”。后来虞舜南巡死于苍梧,传说他的二妃(尧的女儿娥皇、女贞)自投湘江殉情,楚人就将此事附益于湘江之神,以舜为湘君,以二妃为湘夫人,丰富了原来神话传说的内容。《湘君》是祭祀湘君时所唱,女巫以湘夫人的口吻表现对湘君的思慕与追求。 〔2〕君:湘君。夷犹:犹豫。 〔3〕蹇:发语词。中洲:洲中。此句谓:他为什么留在那水洲? 〔4〕要眇(yao miao):美好貌。宜修:合宜得体的打扮。 〔5〕沛:水速流的状态,此处用以形容舟行之速。 〔6〕安流:舒缓地流。 〔7〕参差(cen ci):排箫。 〔8〕飞龙:龙形舟。即前所云“桂舟”。一就材料言,一就外形言。征:行。 〔9〕邅(zhan):转折。 〔10〕薜荔:常绿藤本灌木,蔓生,又名木莲。柏:席箔,指船舱的箔壁。此句谓以薜荔饰舱壁。 〔11〕荪:香草名,即溪荪。桡(nao):旗竿。此句言以溪荪缠绕装饰旗竿,以兰草为旄头。 〔12〕涔(cen)阳:涔水之阳。在洞庭湖以西。极浦:远处的水滨。 〔13〕灵:“”之借字,指有窗的船。扬灵:使船飞速前进。 〔14〕未极:未至。 〔15〕婵媛:“掸援”之借字,牵引抽搐之貌。此处指长长出气的样子。 〔16〕隐:痛伤。陫(fei)侧:即悱恻,内心悲苦。 〔17〕棹(zhao):长桨。兰:木兰。枻(yi):船舷,即船旁板。 〔18〕斫(zhuo):砍。积:堆起。 〔19〕搴(qian):摘。 〔20〕轻:轻易。绝:弃绝。 〔21〕濑(lai) :湍急之水。浅(jian)浅:水疾流貌。 〔22〕期:约定,约会。不信:不守信。 〔23〕鼌:通“朝”,早上。江皋:江边。 〔24〕弭(mi)节:此处指停止前进,止息。北渚(zhu):靠着江北岸的水中小 洲。 〔25〕次:止宿。 〔26〕周:环绕。 〔27〕捐:抛弃。玦(jue):其状似环而有缺口的玉饰。 〔28〕佩:身上佩带的饰物。醴浦:澧水之滨。醴通作“澧”。 〔29〕杜若:一种香草,又名山姜。 〔30〕遗:读为wei,赠与。 〔31〕聊:姑且。逍遥、容与:皆漫步、徘徊之义。 《湘君》是抒情诗,但通过一定的情节来表现抒情主人公的情绪与心理变化,既随着一次次希望的破灭表现出递进式的发展(失望—怀疑—痛伤—埋怨),又根据情节而有起有伏(比如因侍女的叹息而引起情绪的激动,在芳洲采集杜若时又归于平静等),而爱与追求则贯穿始终。诗中创造了一个鲜明的抒情主人公形象:她美丽,又打扮得合宜得体;她喜爱香花、香草、香木,会吹排箫,纯洁、高尚而聪慧;她在爱情上大胆、热烈,敢于追求;她有时有失恋的担忧和疑虑,有时涕泗横流;其“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又显得胸襟很有气势。 湘君 题解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兮蕙绸①,荪桡兮兰旌②。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③。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 桂棹兮兰枻,斲冰兮积雪④。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⑤。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 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 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沣浦⑥。 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⑦。 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注释 ①据闻一多先生《楚辞校补》,柏为帕之误,帕通“帛”,旗帛。绸:缠旗杆所用。 ②桡(náo):旗杆上曲柄,所以悬帛。旌,旗杆上装饰,缀旌羽为之。 ③灵:有屋的船。扬灵:即扬帆前进。一说扬灵指神灵显示灵异。 ④斲(zhuó):同“斫”,砍。此句颇费解。似是形容船桨击水、船儿疾进时出现的水花,用“斫冰”“积雪”的景象比喻。 ⑤搴(qiān):拔:摘取。芙蓉:荷花。此二句颠倒事序,表现出一种无法实现愿望的景象,例同《孟子》所说“缘木求鱼”。 ⑥余:指巫者。这两句指致祭品于江中、沣浦。 ⑦下女:湘君的侍女。 赏读 相传帝舜的妃子娥皇、女英追随帝舜南巡,帝舜不幸驾崩于苍梧之野,葬于九嶷山下,二妃悲痛不已,日夜在洞庭湖畔悲哭,泪尽投湘江而死。民间因此尊舜为湘君,尊二妃为湘夫人。世代祭祀不衰,在祭祀中,湘君由男巫所扮,湘夫人由女巫所扮。 这首诗从开头至“吹参差兮谁思”为扮湘夫人的女巫所唱,表现湘夫人盼望湘君到来的急切心情。从“驾飞龙兮北征”到“女婵媛兮为余太息”为扮湘君的男巫所唱,表现湘君为了和湘夫人相会,跨岭渡河,急于赶路情景。从“横流涕兮潺翤”至“期不信告余以不闲”是扮湘夫人的女巫所唱,表现湘夫人因为盼湘君不至而生疑虑,她怀疑湘君对自己的情不深,故而犹疑迟滞。因为怀疑湘君爽约,感到失望而神思恍惚。从“朝骋骛兮江皋”至篇末为扮江君的男巫所唱,写湘君到来,向湘夫人表达永不分离之意。 这首诗虽是祭神曲,却具有极其浓厚的人情味。极为细腻的表现了长久分离即将相会的夫妇间的特殊心情。“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比喻生动、奇特,充分表现了湘夫人的失望之情。全诗采用了错综对比的方式,突出了同样执着于爱情的男女的不同行为特征。 湘君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①?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②。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③。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④。 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⑤。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悱恻。 桂棹兮兰枻, 斵冰兮积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⑥。 骋骛兮江皋, 夕弥节兮北渚⑦。 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⑧ 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醴浦⑨。 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旹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⑩! 《九歌》 中的“二《湘》”,即《湘君》和《湘夫人》 ,是屈原在南楚祭歌的基础上加工而成的作品,是楚辞中的精品。民间祭歌,兼有娱神和娱人的双重作用,往往把神话传说和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融为一体。古往今来,“二湘”所思何神,众说纷纭,或谓湘水之神,或谓舜之二妃,或谓舜与二妃,不一而足。但这是一对配偶神,是一对爱情之神,则是人们几近一致的看法。作品正是通过二神之间绵邈深长的思恋之情表达了人们对这一崇高情愫的向往和讴歌。 《湘君》 是以湘夫人的口吻表达她对男神湘君的思恋与追求,写了她约会不见的忧伤、苦心期待的焦虑、由思念而怀疑,由怀疑而怨恨,而最终又表示要矢志以待的心灵历程。哀婉缠绵、一波三折,细腻深刻地展现了这位湘水女神对爱情执著追求,纯情感人的内心世界。 作品独具匠心地抓住了恋人期待约会这一富有诗意的时刻而对其微妙复杂的心理进行展示。“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作品一开始就写了湘夫人久候湘君而不见的幽怨与怀疑: 他为什么犹豫不决不来赴约,是谁在小洲之上扯住了他的手脚? 由疑而问,异常传神地表现了她唯恐失去湘君的痴迷。于是,“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她用女性表达爱情的特有方式,“女为悦己者容”,恰到好处地修饰了自己,并驾着桂木做成的香舟亲往迎接。由就地等待而驾舟迎迓,又表现了她何等的主动与急切。为此,这位湘水女神还施其神力,“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呼唤江湘作美,表现了纯真爱情可以感天动地的力量,这正体现了诗人对爱情的赞美与讴歌。“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但不知何故,湘君仍未到来,万般无奈的痛苦,使湘夫人只好吹起排箫,以表达她对湘君的思慕,让这哀怨凄清的箫声回绕于白云林木之间,飘逸于沅湘洞庭之上,为她去寻觅湘君的踪迹,带去她不胜幽怨的情愫。这是一个何等纯情而醉人的境界。 对湘君的挚爱和思念,送往天际的箫声,把这位美丽多情的湘水女神也引入了想象的境界: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她想象湘君为了赴约,正驾着龙舟北上,转道洞庭、飞奔而来。于是她再度用薛荔、蕙、荪、兰等香草装饰自己的舟桨旌旗,用以象征自己芳洁的爱心和迎迓寻觅的诚挚。“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灵,精诚。她极目远眺着遥远的水滨之地涔阳,相向而往,要横渡大江向湘君献上一片精诚。如火山爆发一样的热情,不惜穿风破浪的勇敢追求跃然纸上。但好事多磨,仍然没有见到湘君,没有来到心上人的身边。“扬灵兮未报,女婵媛兮为余太息”。女,即侍女。苦苦思念而无着、艰苦奔波而无果,连她的侍女也为之动容,为之扼腕长叹,而湘夫人自己则更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悱恻”,隐,指内心。脸上泪水纵纵横,内心痛苦难当了。使她又从神迷心醉的欢会时刻即将到来的喜悦的峰巅坠入渺茫无望的痛苦的波谷。这一情感的大起大落,不惟使作品再生波澜,也再次展现了湘夫人缠绵多情的内心世界。 苦苦地思念、期待、迎迓、寻觅,秋水望穿而心上人却杳如黄鹤白云,这对一位痴情的女性是何等难挨的折磨。使她开始慨叹这追求的艰难,“桂棹兮兰枻,斲冰兮积雪”,真像用兰桂之桨在冰雪上划动,“徒为勤苦而不得前也。”继则怨恨之情顿生,既怨自己,也恨对方。怨自己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到水中去采岸生的薜荔,而到树梢上去摘水生的芙蓉,真是缘木求鱼,南辕北辙、芳心轻抛、痴情错寄! 也怨对方、疑对方、恨对方,“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湘君对自己感情的分量究有几许? 为什么会轻抛轻掷?再想到 “石瀨兮浅浅,飞龙兮翩翩”,尽管浅滩急流,舟行艰难,而自己奋力身心,飞舟寻觅,而仍是佳期无期,不由得由怨疑而恼恨,而指责,“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对方简直是一个文过饰非,不诚不信的轻薄郎君了。这种种怨疑恼恨的心理活动,正表现了她内心不可名状的痛苦,而苦之深正见其情之深。 “鼂骋骛兮江皋,夕弥节兮北渚。”江皋,即江湘水滨之地。弥节,停止。北渚,即二神的约会之地。这两句是说,湘夫人从早晨就开始为寻觅湘君奔波无已,遍驰江湘之地,到傍晚又回到了他们期约相见的北渚。可见,奔波的劳累、无果的痛苦、怨恨也徒归于怨恨,仍然没有动摇她对湘君的挚爱和苦恋,其情是何等的坚定! 但在北渚,仍不见湘君的踪影,再次的失望、不啻心头闷雷,使她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顿觉天旋地转、恍忽迷离,眼前的世界似乎也为之颠倒: “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水鸟落到了屋顶之上,水却在厅堂中漫流,该见到的杳然,反常的景像却屡屡再现。这种不解与不满,似乎她在面对江湘大地倾吐着自己满腹的幽怨。诸般努力,终无结果,终于使这位湘灵深感绝望而要慧剑斩情丝了。“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醴浦”,要把用以赠给湘君表情达意的玉玦和佩饰投诸江水之中,抛到醴水之滨,以此来表现她恼恨、失望、决绝之情。但萦绕在她心头深沉缠绵的情思,又怎能遽然斩断。爱情的魅力在她心头又回波翻卷,“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下女,即侍女。她在一时恼恨、任性而捐玦遗佩之后,不由得又采来芳馨的杜若作为寄情之物,虽明言送给侍女,实则是假侍女之手递简传情。从而极其传神地捕捉住了湘夫人恼恨与挚爱交织、欲休难休的复杂而微妙的心理。手法之高妙,令人叹赏不已。“旹不可兮再得,聊逍遥而容与”! 旹,即 “时”字,这里指他们欢会的美妙时刻。多情的女神又从任性而恢复冷静,被恼恨一时淹没的挚爱之情又从内心涌动而出,她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惟其难得才弥足珍贵,一定要耐心地从容等待,相信那美好神圣的时刻终会到来。从而成功地表现了经历过心灵的风风雨雨、好事多磨的痛苦之后的湘夫人对爱情一如既往,坚如磐石的期待和追求,曲折尽致地完成了对这位痴情女神心理的展示和性格的刻画,也使湘夫人成为我国文学史上万古不灭的艺术典型。 湘君君不行兮夷犹, 蹇谁留兮中洲?① 美要眇兮宜修, 沛吾乘兮桂舟!② 令沅湘兮无波, 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 吹参差兮谁思?③ 驾飞龙兮北征, 邅吾道兮洞庭。④ 薜荔柏兮蕙绸, 荪桡兮兰旌。⑤ 望涔阳兮极浦, 横大江兮扬灵。⑥ 扬灵兮未极, 女婵媛兮为余太息。⑦ 横流涕兮潺湲, 隐思君兮陫侧。⑧ 桂櫂兮兰枻, 斲冰兮积雪。⑨ 采薜荔兮水中, 搴芙蓉兮木末。⑩ 心不同兮媒劳, 思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 飞龙兮翩翩。(11) 交不忠兮怨长, 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鼌驰骛兮江皋, 夕弭节兮北渚。(12) 鸟次兮屋上, 水周兮堂下。(13) 捐余玦兮江中, 遗余佩兮醴浦。 采芳洲兮杜若, 将以遗兮下女。(14) 时不可兮再得, 聊逍遥兮容与! 【注释】 ①夷犹:犹豫不定。蹇 (jian简):作语助词。 ②要眇:美目流盼的意思。修:笑字因双声误作修。沛:水流很快的样子。③夫君:此处指湘夫人。参差:指洞箫。 ④邅: 回还的意思。 ⑤柏: 当作拍,古人又称作搏壁,就是用席贴挂壁上者。绸:韬子,也是草制的饰物。 桡 (rao饶): 船上的小楫。 ⑥浦: 水涯。 扬: 飞扬, 舟行甚速。 灵: 是“舲”字的借字, 船上有窗者为舲。 ⑦女: 指湘夫人身边的侍女。 婵媛: 柔媚婉转。 ⑧隐: 痛。陫侧:陫应作“厞”, 幽隐的意思; 侧是 “笮” 的借字, 指室中的西北角隅, 因此陫侧一词指 “西北角幽隐之地”。 ⑨櫂(zhao);船桨。枻(yi 曳):指船舷。斲(zhuo 酌),“斫”的异体字,义为砍。 ⑩搴:采摘。芙蓉指水芙蓉,即荷花。薜荔草是缘木而生的植物却去水中摘取,荷花是水中的花却去木梢上摘取,两句的意思是采择非其地,徒劳无益!(11)濑:水流沙上为濑。浅浅:水流急貌。翩翩:急飞貌。(12)鼂:古代常作“朝”的借字。骛:奔驰。江皋:江边。弭节:停船。(13)次:宿息的意思。周:周流。(14)遗下女:留下从芳洲采来的香草用以谢谢湘夫人的侍女。 【译文】 [神饰湘君上]夫人呵!你老是不肯来,犹犹豫豫,将为谁在水中的洲渚上逗留?眼睛一眇一眇的呵,又有一张漂亮的笑口,我坐了那飞快的桂舟!我令沅水湘水无波,我使大江缓缓地流。我且行且望,夫人呵,仍是不来,我吹起了洞箫,你想我心中思念的是谁?驾着我这飞龙似的船儿,拨转我的船向,从洞庭往北移。薜荔香草做了舱里壁衣,蕙绸做了韬子,香荪做的船桨,芳兰做的旗。指望着涔阳极北的水涯,横过了这个大江呵,我的灵舟飞扬而驰,我的飞扬而去的船,还未到达目的地呵,夫人的侍女已经痛恻婉转地向我哀伤叹息。[侍女上唱]湘夫人正为君涕泪如注,暗自相思着你湘君呵,在室的西北角幽隐之处。[湘君唱]使动了我的桂桨与兰棹,船划水而行。好似斫冰推雪。但我枉劳了,好像是在水中去采薜荔之草,而在木梢子上去摘荷花。不同心的人啊,只劳苦了媒人的唇舌,恩情不深呵,极易断绝。石滩上的流水流得疾,我的飞龙船飞得急。相交不忠诚呵,惹人怨恨不断,约期不守信呵,反告我没有空隙。朝晨看见你在江边上奔驰,向晚又见你停在北岸水湄。现在呢,只看见鸟儿息在你的屋上,水儿流在你的堂垂。把我的玉玦投于江水之中,把我的玉佩投在醴水之浦。采摘杜若在芳渚,用以谢谢你这位下女。[侍女下]时间一去再也得不着。我要去逍遥自在,舒散这悲苦的情绪。 【集评】 清·林云铭:“旧注句句尽介作被放思君,不特章章可以移用,且上下文理竟成牛鬼蛇神,荒诞不通。”(《楚辞灯》卷二) 清·何义门: “二篇情致风华,婉曲动人……首尾俱是丰姿秀绝。”(《文选评》) 清·陈本礼:“开首便见是恍惚之词,中洲句下应接望夫君二语,乃先插入美要眇四语,横空隔断以见巫之姣舟之美,主人祭祀之诚,君之不行而夷犹者胡为邪!既怪之,又疑之,使下文望字乃耀然而出,章法之妙独有千古。” (《屈辞精义》) 【总案】 《九歌》是屈原修饰、润色楚民歌的一组大型套曲,整个体式来自民间。楚民间信鬼神而好祠祭,凡祭祀多有以歌舞娱神的场面。《九歌》大多写男女 (夫妇) 神恋, 各篇变化极为丰富。《湘君》、 《湘夫人》二首是极有代表性的作品,作品情词热烈,神不出场,而以男女之爱,述神之故实,使人空怀景行,作品切近人生而最真挚。两诗结构相似,语气呼应,两文虽然自成篇章而浑然一体。《湘君》一首巫饰湘君迎迓湘夫人至期约而不来,遂装饰舟船,奋勇追寻,然而始终不见夫人来践约,相传湘君、湘夫人是楚民俗所奉的神。湘水南与苍梧、九嶷相接,舜死苍梧, 二妃死湘水,灵魂永诀, 所以两首诗都写他们不得相见或不得一聚。 楚民间广泛流传这“神”之恋的故事, 在屈原笔下更情趣绮丽, 哀艳动人。 湘君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①?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②!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③?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④。 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⑤。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⑥。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⑦。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⑧。 桂兮兰枻,断冰兮积雪⑨。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⑩。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11)。 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鼍驰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12)。 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13)。 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醴浦。 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14)。 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湘君参见[舜妃悲]。李白《陪族叔刑部侍郎晔游洞庭》之一:“日落长沙秋色远,不知何处吊湘君。” 湘君 湘君辞赋名篇,《九歌》第三篇。战国楚屈原作。《楚辞章句》、《文选》见载。写作背景,详见“九歌”条。关于“湘君”及下篇“湘夫人”,历代说法分歧颇大,比较重要的有两派:第一、韩愈《黄陵庙碑》说:“尧之长女娥皇为舜正妃,故曰君。 其二女女英自降曰夫人也。故《九歌》辞谓娥皇为君,谓女英帝子,各以其盛者,推言之也。”认为湘君是娥皇,湘夫人是女英;朱熹《楚辞集注》、林云铭《楚辞灯》等都附和此说。第二、王逸《楚辞章句》注《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说:“帝子,谓尧女也。降,下也。言尧二女娥皇、女英,随舜不反,没于湘水之渚,因为湘夫人。”注《湘君》“望夫君兮未来”说:“君,指湘君。”注《湘夫人》“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说:“九嶷,山名,舜所葬也。言舜使九嶷之山神,缤然来迎二女,则百神侍送,众多如云也。”可知王逸是以湘君为舜,以湘夫人为娥皇、女英;司马贞《史记索隐》附和此说。《湘君》与《湘夫人》是姊妹作,可作一篇看,连结它们的纽带是“北渚”二字。“北渚”在上篇之末、后篇之首。前篇以湘夫人到达北渚止,后篇以湘君看见湘夫人降临北渚开始,前后篇互相衔接。前篇写湘夫人思念湘君,后篇写湘君思念湘夫人。两篇之间,多对举呼应之词,经常采用叠咏的手法,让湘君与湘夫人唱着同样的诗句,让读者知道两人应和地相恋着。作者善于驰骋想象,生动地展开情节,刻划人物性格,塑造了对爱情忠诚笃厚的湘君形象,也塑造了对爱情专一而热烈追求的湘夫人的形象。对正面形象,则一笔不写,只通过双方心理活动的刻划和环境气氛的渲染,给人以完整鲜明的真实感。比兴表现手法也运用得很成功,《湘君》、《湘夫人》是艺术感染力很强的两篇佳作。 ☚ 鲁灵光殿赋 湘夫人 ☛ 湘君 湘君楚辞神话人物。屈原《九歌》有《湘君》。关于湘君和湘夫人的神主及其关系,历来解释分歧颇多。一般认为湘君和湘夫人是湘水的配偶神。有人联系到虞舜和二妃的传说故事,而以为湘君指男性水神舜。洪兴祖补注《湘君》说:“王逸以为湘君者,自其水神。”王逸未明言湘君是否为舜。《史记·秦始皇本纪》司马贞《索隐》才明确指出:“夫人是尧女,则湘君当是舜。”文怀沙亦明言:“湘君与湘夫人本配偶神”,“帝舜为湘水男神,号湘君。”(《屈原九歌今译》)姜亮夫《屈原赋校注》、游国恩《楚辞论文集》等均同此观点。或说湘君为舜之二妃。《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秦博士对秦始皇说,湘君系“尧女舜之妻”。刘向《古列女传》:“舜……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或说湘君为娥皇(湘夫人为女英)。洪兴祖补注《湘君》云:“以余考之……尧之长女娥皇,为舜正妃,故曰君……故《九歌》词谓娥皇为君。”此说本于唐韩愈《黄陵庙碑》。朱熹《楚辞集注》、蒋骥《山带阁注楚辞》和戴震《屈原赋注》等并同。或说湘君是湘山之神(胡文英《屈骚指掌》),或说湘君是湘水之神,上帝之子(孙常叙《〈楚辞·九歌〉十一章的整体关系》),或说湘君(湘夫人)是湘水两个女神,“湘君是战国时期对湘水女神的正式称呼”,“不能把舜附会为湘水男神”(周勋初《九歌新考》),或说二湘是“山水乡土之神”,九嶷山的大神与东夷祖先神大舜(帝俊),相迭合变成了湘君(萧兵《论九歌诸神的原型和二重性》),或说湘君是湘水之神“炎帝重华”(张中一《屈赋新考》),众说纷纭。 ☚ 鲁连 湘灵 ☛ 湘君湘水之神。屈原《九歌》有《湘君》篇。唐李白 《李太白全集》二十 《陪族叔刑部侍郎晔及中书贾舍人至游洞庭》之一:“日落长沙秋色远,不知何处吊湘君。”关于湘君的解说,历来不一。 湘君xiāng jūn楚辞篇名。《九歌》第三篇。湘君本是湘水之神。后来由于舜南巡死于苍梧,传说他的二妃(尧的女儿娥皇、女英)追至南方,知舜已死,便自投湘江,所以后人或将此事附益于湘水之神,以舜为湘君,以二妃为湘夫人。本篇是祭湘君时所演唱,由女巫以湘夫人的口吻表现对湘君的思慕与追求。抒情主人公性格主动而泼辣,显示出了对爱慕者的一种迫切期待。 湘君【同义】总目录 湘君江君江娥 湘君 湘君民间所敬之神。古代楚地以湘君和湘夫人为湘江二夫人,并奉为江神。属地方性江神,专主湘江。对江神的崇拜,起源很早,然以湘君及湘夫人为江神,却是江神人格化以后的产物。关于二神之来历,据《山海经·中山经》郭璞注称:尧有二女,长曰娥皇,次曰女英,尧以二女妻舜。后来舜南巡,崩于苍梧,二妃奔赴哭之,陨于湘江,遂为湘水之神,屈原《九歌》所称湘君、湘夫人是也。据韩愈《黄陵庙碑》云: “尧之长女娥皇为舜正妃,故曰君;其二女女英自宜降曰夫人。”汉代建立五岳四渎制度之后,尽管统一的江神进入了国家的祀典,但民间对湘江二夫人的信仰却长久不衰。参见 “江神”。 ☚ 奇相 湘夫人 ☛ 《湘君》xiang junGoddess of the Xiang River,from Elegies of Chu→屈原 (Qu Yuan) 湘君《楚辞·九歌》之一。湘君和湘夫人是配偶神。《水经·湘水注》:“故日九疑山。大舜窆其阳。……。山南有舜庙,前有石碑。”“大舜之陟方也,二妃从征,溺于湘水,神游洞庭之渊.出入潇湘之浦。”张华《博物志》:“尧之二女,舜之二妃,曰湘夫人。”《史记·秦始皇本纪》司马贞《索隐》:“夫人是尧女,则湘君当是舜。”湘君.湘水男神。本篇以女神身份唱出了对男神的渴慕和眷恋,既用以娱悦神灵,也表现了人间的美好感情。 湘君湘水之神,即尧的女儿、舜的妃子娥皇、女英。舜南巡死于苍梧,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浮江,至湘山祠。逢大风,几不得渡。上问博士曰:‘湘君何神?’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或称娥皇为湘君,女英为湘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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