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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朱敦儒《鹧鸪天》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朱敦儒《鹧鸪天》

《鹧鸪天》·朱敦儒

朱敦儒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朱敦儒是一个性爱自由、不喜拘束的诗人,颇有西晋名士风度。从这首词我们就可以看出他崇尚自然、鄙薄功名的个性和品格。朱敦儒青年时代即以布衣负重名。靖康时召至京师,旋即辞官还山,南渡后高宗又给他官做,他又辞而不就;后来避乱居南雄时,因朝廷屡次征召,做过秘书省正字和两浙东路提点刑狱,但不久他又辞去了。他确实是一个“几曾着眼看侯王”的“疏狂”之士。此词正是他思想行为的坦诚自白。

本词上阕词人就把自己比作天上的谪仙。“我是清都山水郎”,开首一句便以自豪的口吻点明自身心性喜爱山水。“清都”乃是与“红尘”相对的仙境。“曾批给雨支风券”二句是对首句的具体铺写,写出了词人对以风、雨、云、月为代表的大自然的热爱。

下阕由富于浪漫色彩的幻想性的描绘回到现实感情的抒写,而仍透露着浪漫主义的气息。“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这些铮铮有力、气干虹霓、充满豪情的诗句,足以倾泻词人心中积郁的块垒。“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是词人热爱人间自由浪漫生活最美的自白。“玉楼金阙”乃与上阕相照应,表明曾是“清都山水郎”的词人懒于回到那高处不胜寒的琼楼玉宇之中,而甘愿头插梅花醉卧洛阳。


唐宋词之《朱敦儒《鹧鸪天》》原文、鉴赏和赏析 - 可可诗词网

朱敦儒《鹧鸪天》

朱敦儒《鹧鸪天》朱敦儒

朱敦儒

曾为梅花醉不归。佳人挽袖乞新词。轻红遍写鸳鸯带,浓碧争斟翡翠卮。人已老,事皆非。花前不饮泪沾衣。如今但欲关门睡,一任梅花作雪飞。

注释 ①轻红:淡红色,指女子用的涂唇脂。鸳鸯带:镶有鸳鸯花饰的衣带。②浓碧:浓绿色,指代酒。卮(zhī):古代一种盛酒器。③但:只、仅仅。

墨梅图 【元】 王冕 上海博物馆藏

鉴赏 本词上阕回忆昔日诗酒风流的生活,下阕写作者宦海沉浮、历经磨难坎坷之后疲惫不堪、心灰意冷的凄凉心境。朱敦儒中年在朝为官,与主战派人士赵鼎、李光交游甚密,后遭秦桧打击迫害,于绍兴十六年(1146)被弹劾与李光交往而罢职,本词可能是作者罢职前后时期的作品。

上阕首句写作者往日生活的闲适放纵,曾对酒赏梅,不醉不归。词人早年隐居洛阳时是一个“清都山水郎”的疏狂之士,“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鹧鸪天《西都作》)。朱敦儒最爱梅,梅花之挺秀雅丽,傲雪经霜,孤傲不俗,甚至其神、姿、色、态、香都寄托着作者的志向气节。梅与松、竹并称“岁寒三友”,与松、竹、菊合称“四君子”。朱敦儒常以自喻,写梅花“冰姿素艳,无意压群芳,独自笑,有时愁,一点心难寄”(《蓦山溪》),“独自风流独自香,明月来寻我”(《卜算子》),“千林无伴,澹然独傲霜雪”(《念奴娇》),可谓寄托身世之意甚深。次句写与青楼女子饮酒作词的风月生活,大抵词人墨客有酒、有诗、还需有佳人,有如“小舟载酒向平湖”“醉归红袖扶”(米友仁《阮郎归》)之类的畅快人生与欢乐适意。

上阕末二句用“轻红”“浓碧”两词,前人对此批评“朱希真好作怪字,往往人多笑之,……其怪字似不宜写在‘鸳鸯带’上,则‘争倾翡翠卮’,恐未必然也”(袁文《瓮牖闲评》),其实不然。此两句本意是“遍写轻红鸳鸯带,争斟浓碧翡翠卮”,正是“轻红”之色被书写到鸳鸯之带,“浓碧”之色被倾倒入翡翠之杯,而“轻红”者却是来自于淡红之唇脂,“浓碧”者实来自于深青之酽酒。唐杜甫“重碧拈春酒,轻红擘荔枝”(《宴戎州杨使君东楼》),郑谷“不学梅欺雪,轻红照碧池”(《杏花》),朱敦儒“楼下飞花楼上云”(《长相思》),均是以“轻红”与“浓碧”色调对比取胜,亦可知此处作者之用心。再者,结合前文佳人乞词,可能临时没有纸笔,就以佳人的涂唇脂书写于衣带之上,衣带附诗相赠,亦是风流佳话,故“轻红”自然可被书写。上阕以对酒赏梅、佳人挽袖、题词衣带、斟酒壶杯等场景写出作者早年潇洒风流的生活。

下阕首三句写人老岁月成凄凉,物是尽人非,梅花依旧傲雪,作者却对酒赏花心不再,唯有眼泪纵横垂衣裳。现在“花前不饮泪沾衣”对照从前“曾为梅花醉不归”,作者可谓万念俱灰,心境惨切,饱经风霜磨难,仿佛“见梅惊笑,问经年何处,收香藏白。似语如愁,却问我、何苦红尘久客”(《念奴娇》)。而红尘蹉跎之苦,亦可见于作者“一任梅花作雪飞”的绝望心情。梅花残落,漫天如飞雪,如“梅花落处疑残雪”(唐杜审言《大酺》),“梅花瘦雪梨花雨”(张先《武陵春》)的景象,本来“梅花似雪日难消”(唐赵嘏《汉阴庭树》)是祥和之景,而本词此处飞雪清冷,却是格外凄凉,亦是作者心境积压日久之自然爆发。

作为宋室南渡后的重要词人,朱敦儒一生转折颇多,其词风亦是随着人生的经历而变化,学界多将其分为三个时期:早期隐居洛阳时,词风浪漫潇洒、清雅飘逸;中期南渡和入仕时,词风多悲壮慷慨、清丽而沉郁;晚年致仕并归隐嘉禾(今浙江嘉兴)时,词风趋于闲适飘逸,但时时隐含哀伤孤寂。本词表达朱敦儒中晚期之交时的沉郁绝望心境,对于理解其晚年罢官归隐之后的闲适有所帮助。(张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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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敦儒《鹧鸪天》

朱敦儒《鹧鸪天》朱敦儒

朱敦儒

西都作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漫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敕,累奏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注释 ①西都:洛阳。北宋称洛阳为西京,开封为东京(汴京)。②清都:传说中天帝的宫阙。《列子《周穆王》有“清都紫微,钧天广乐,帝之所居”之说。③疏狂:疏野狂放,不受世俗礼法所拘。④敕:皇帝的诏令。章:写给帝王的奏章。⑤玉楼金阙:天上的宫阙,此处指朝廷。慵(yōng):懒。

鉴赏 宋徽宗宣和末年,朱敦儒创作本词于隐居之地洛阳,词一流传便风行汴洛。本词塑造了一个流连风月、怡情山水、醉插梅花、傲视轩冕的“清都山水郎”形象,想象雄奇高旷,是北宋末年脍炙人口的遣怀佳作。

创作本词时的朱敦儒,无意功名,朝廷三召不起,过着“静退无竞,安于贫贱”(周必大《二老堂诗话》)的隐逸生活。归隐无疑是中国古代文人的深厚情结,从伯夷、叔齐耻食周粟而逃隐首阳山,到楚国屈原“矫兹媚以私处兮,愿曾思而远身”(《惜诵》),从东晋陶潜“误落尘网中……守拙归园田”(《归园田居》),到唐王维“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酬张少府》),儒家的济世之责与道家的隐逸之思融汇在中国知识分子千百年来面对人世与归隐时的心灵挣扎之中。出身官宦世家的朱敦儒,面对北宋朝廷的官场黑幕又将何去何从呢?这时候,词人选择了洁身自好。“轻红遍写鸳鸯带,浓碧争斟翡翠卮”(《鹧鸪天》),优裕的家境使得他早年得享与诗酒美人为伴的隐逸之乐。然而,词人并没有一味沉湎于声色。“我是清都山水郎”,作者自视甚高,其自画像如此超脱俗尘,仿佛自身立于渺渺清都之中。词人清风高节之志已然在开篇点明,“天教懒漫带疏狂”略带自嘲的口吻,透露出对俗世功名的不屑。“曾批给露支风敕,累奏留云借月章”,将风云雨月化为自己随心所欲之境,其豪气令人叫绝。隐逸之中仍不失豪迈,此是本词的独到之处。

下阕“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隐然化自唐杜牧“谁人得似张公子,千首诗轻万户侯”(《登池州九峰楼寄张祜》)之句,何等的狂傲不羁!无怪乎元人徐硕《至元嘉禾志》称其词“天资旷达,有神仙风致”。此三句与李白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梦游天姥吟留别》)同调,“笔力有谪仙风骨”(刘克庄《后村诗话》)。“玉楼金阙慵归去”中的“慵”字道尽词人对宦海风波的无奈和厌倦。结句“且插梅花醉洛阳”用梅花很好地衬托出词人清高风流的才子形象,其潇洒自得、不屑名利的风度跃然纸上。宋代是一个尚梅的时代,称赞梅“不同桃李之繁枝,自有雪霜之素质……况是非常之标格,别有一种之风情”(李子正《减兰十梅《序》),时人对梅花的称赏可见一斑。朱敦儒身为风雅之士,对梅花情有独钟,从“曾为梅花醉不归。佳人挽袖乞新词”(《鹧鸪天》)的早年之乐,到“霜风急。江南路上梅花白”(《忆秦娥》)的南渡之凄,再到“粉瘦香寒,独抱深心一点酸”(《减字木兰花》)的国难之思,梅花始终是词人个人经历的独特折射。

《宋史《朱敦儒传》称“敦儒素工诗及乐府,婉丽清畅”,于评价本词亦算中肯。本词语言轻快,形象鲜明,淋漓尽致地表现出词人早年纵情山水、诗酒为乐的生活,以及藐视功名、疏狂不羁的个性。(王莹)

秋林高士图(局部) 【元】盛懋

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集评 吴世昌:“自然纯熟,古今罕匹。”(《词林新话》)

链接 呈与“天神”的奏章——青词。道教斋醮仪式上献给“天神”的奏章表文,谓之青词,也称绿章。一般为骈俪体。因用朱笔写于青藤纸上,故名。宋制,每逢有关节日及皇帝本命,就在全国各地的著名宫观建水陆道场,由翰林学士预先起草青词,然后快马递送各地。非时所建道场,则由当直学士即日起草。地方官祈晴、祈雨,亦建道场,则由地方官自为青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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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敦儒《鹧鸪天》

《鹧鸪天》·朱敦儒

朱敦儒

唱得梨园绝代声,前朝惟数李夫人。自从惊破霓裳后,楚奏吴歌扇里新。秦嶂雁,越溪砧,西风北客两飘零。尊前忽听当时曲,侧帽停杯泪满巾。

此词当写于词人南渡之后,他怀念前朝的繁华,悲叹流寓的凄楚,字里行间流注着绵绵不尽的哀思。

上阕是对前朝的怀念以及对国变的叹惋。词人在聆听“梨园绝代声”之际,想起当年歌唱此曲最美的“李夫人”。“李夫人”疑指徽宗时代的汴梁名妓李师师,她的歌声是那个时代风月繁华的象征,这歌声的终结与消亡竟成为北宋王朝没落与崩溃的标志。“自从惊破霓裳后”用的是白居易“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的典故。作为安史之乱唐玄宗仓惶逃蜀、杨贵妃缢死马嵬的象征,朱敦儒借此以隐喻徽、钦二帝被掳北去、金兵入主中原的靖康之难。“楚奏吴歌扇里新”,乃暗射南宋王朝偏安江左、不图北伐,而日日沉溺于歌舞升平之中以声色自乐。词人写得比较隐晦,但愤激之情仍隐现于纸背。

下阕抒写词人流寓江南的悲凉心境和凄怆情绪: “秦嶂雁,越溪砧”乃写词人其时的所见、所闻。望着陷入金人之手的家园,听着南国水乡的砧声,益发勾起飘泊异地的感喟。“西风北客两飘零”一语极妙,它把西风和词人自身一样人格化,最后以“尊前忽听当时曲” (尊前即樽前),点明词人创作此词的动因,而“侧帽停杯泪满巾”则把词人国破家亡的痛苦情怀极为传神地表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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