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最熟悉的陌生电话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最熟悉的陌生电话诺白紧皱眉头,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 他的声音低沉动听,像大提琴那浑厚的乐声。这个声音,令诺白再熟悉不过了,它属于林森。 齐淮说:“白,怎么了?我回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诺白小声说:“我……不认识你。” 少年的声音变得忧郁:“白,你还没有原谅我吗?” “我不认识你,又怎样原谅你?” “不认识?”齐淮有些激动,“白,你想想是谁在冬天为你焐手,是谁在下雪天为你买冰糖葫芦,是谁教你唱Dear White,你好好想一想,不要把我遗忘。” 他所说的每一件往事,诺白都历历在目。而那句“Dear White”触动了诺白的心弦。但为她做这一切的人是……答案脱口而出:“是林森。” 齐淮一怔,但又笑了:“你还没有忘记他吗?” “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他差点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齐淮见诺白疑惑不解,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起那段往事了。”齐淮说,“我知道你生我气是因为三年前的不辞而别。” 诺白心中一颤。 齐淮用低沉的声音说出令诺白惊讶的答案,“我离开就是因为林森。” “实际上,陪在你身边的一直是我。”齐淮说,“别惊讶。但你的记忆中没有我,因为林森是一个记忆修改师。” “记忆……修改师?”诺白一边忍住笑,一边问道。他所说的太像电影中的情节了。 “没错,”齐淮却认真地说,“林森喜欢你,为了接近你不择手段。于是,他把你对我的所有记忆,都变成了你对他的记忆。你的心中只有林森,没有我。” “就在三年多前,我发现了真相,于是我将林森赶到了美国,三年多了,白,我终于回到你身边。” 诺白心中是那么矛盾,齐淮所说的是那么真实可靠,而齐淮也使诺白感到亲切。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如何证明这一切?”齐淮递过一份资料,“有关记忆修改者的。” “记忆修改师,存在率为二十亿分之一,也就是说全世界不到4个人。”“那也说明不了什么,”诺白说。 “这样证明吧,”齐淮说,“我知道你的生日在9月13日,你喜欢纯白和天蓝色,我喜欢叫你‘白’,你喜欢和我一起听《Big Big World》……”完全对得上号。 “那……”诺白有些不知所措。 齐淮看见诺白无助的样子,急忙说:“我知道一切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可以等你,等待你接受这个事实。” 诺白微笑着点点头。 可惜,真相并非如此。 从来都是林森陪在诺白身边。但四年前的一日,林森忽然接到了好友齐淮的电话。齐淮告诉林森,他在国外发现了一份很合适林森的工作。林森很向往国外的生活,想带上诺白一起去。但齐淮却说,国外花费大得惊人,肯定要吃苦。因时间仓促,林森便委托齐淮向诺白告别。可就在林森到达国外的一个星期后,诺白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音信全无。 有一天,林森无意中发现,将自己与诺白切断联系的人是他那好友——齐淮。 齐淮很早就认识诺白,并爱上了她,可那时,诺白已经和林森在一起了。 齐淮回国了,为诺白编造了一个故事,齐淮是心理学的硕士,在美国常听林森讲关于诺白的许多事,他用心理学家的特长一点点明白了诺白的想法,一步步走进了她的心。然而诺白却相信了这个荒唐的故事。恰巧,齐淮与林森有着近乎一模一样的嗓音。 林森看着心爱的人离自己远去。他没有站出来,因为那是他深爱的人,若自己也来干涉,诺白就不再会有安稳甜蜜的生活了。 如果时间倒流,他不会放开那个女孩的手,不会让她再孤单地等三年。 最熟悉的陌生电话诺白确定那通电话里的声音是林森的,对于诺白而言,即使林森化成灰,声音也不会消失在她大脑的洪荒里。但林森已经有三年零八个月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从他们相约最后一次见面到如今,井水不犯河水,诺白以为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和“林森”这个名字有联系了,直到半个小时前那通电话。 诺白也不知道今年上海的冬天为什么这么冷。自从与林森分手之后,诺白竟也没有想过要再谈恋爱,说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也好,说是故意屏蔽那些刻意讨好的人也好,或者说,诺白并没有忘掉林森。一个人的冬天始终比两个人的要冷一点,何况林森还喜欢把自己的手搓热了,拉着诺白的手放在口袋里。 诺白会窝在沙发上看《老友记》或者《欲望都市》,这是好多年前和林森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的戏,林森会挑剔太多戏剧里的对白和桥段,唯独对于这两部没有异议。林森会在大冬天泡绿茶,腾起的水汽让窗户染上一层白雾,然后林森用手指写一个“white”,歪歪扭扭,却格外有特色。林森叫她“白”,是因为诺白真的很白,不仅肤色白皙,有时候也傻傻愣愣的,有些犯白痴。但诺白确定,这就是林森对她的专属昵称,没有他人。 诺白一整天都非常忙,因为上周业务部的一个错误让她不得不推翻之前已经做好的方案重新设计一套新的,所以诺白推掉了晚上的活动,直到七点半才离开办公室,下楼的时候,诺白的手机落在了桌上,铃声叮叮咚咚突然响起来。她接起来的第一声,就听见了他说“白”。 林森是出国了,去了美国还是加拿大,诺白已经不记得了,林森出国也不过是草草交代的一笔,没有什么额外要叙说的笔墨,只是林森一去就没回来,也没说多久会回来,一个星期之后手机就已经打不通了,留下的地址也是查无此人,总的来说,林森失踪了,具体去了哪儿,诺白竟然是那个不知道的人。 诺白专程去查看了那一周的新闻,没有飞机坠落,没有中国人在异乡逝世,没有恐怖分子暴力袭击,也没有任何关于林森失踪的线索,那是云淡风轻的一周,就像是林森下楼遛了一圈,买了一杯关东煮,回来开门换鞋,打着饱嗝进了浴室,洗澡睡觉一样平常。 林森终于去了他觉得自由的国度,就是他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到的电视里的那些场景,诺白再看的时候,只会把林森的样子随意放进去,有时候她觉得很搭,有时候她也觉得不搭。诺白觉得林森是一个出口英语闭口英语的人,他活得就像一个外国人,他会学外国人有固定的牙医,学外国人的穿着梳洗,学外国人的礼仪和疏离感,学外国人的独立,他简直忘记了自己在上海,随时都会和路过的外国人say hi。林森说,诺白,我们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不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而是为了自由地生活,“更好”和“自由”是有本质差别的。 诺白看着手机里的那个陌生得号码,陌生得她多迟疑一秒都觉得是推销广告。但诺白还是接了,电话的那头,他的声音简直和过去一模一样,他说:“白,我在你家楼下,我是齐淮。” 诺白当然不认识什么齐淮,她甚至认为这就是林森的一场恶作剧,但是当诺白站在她家楼下,看着那个穿帆布鞋的少年时,她真的一点也不认得眼前这个人了。 他说:“我是齐淮。”顺势伸出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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