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应伯爵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应伯爵 应伯爵应伯爵是《金瓶梅》的“绝活”,读过《金瓶梅》,大概谁都忘不了老应。 ☚ 孟玉楼 宋惠莲 ☛ 应伯爵 应伯爵小说《金瓶梅词话》中人物。其父死后,家道中落,诨名应花子。熟谙世态人情,善于拍马吹牛。“十兄弟”结盟,以年长被推为大哥,但因西门庆有钱,甘居第二。既陪西门庆嫖小妓女李桂姐,又助其娶花子虚寡妇;常招揽说事,曾替李桂姐、韩道国、黄四等向西门庆求情,从中捞得酬金。西门庆死后,投奔张二官家。是文学作品中较典型的帮闲篾片人物形象。 ☚ 宋惠莲 西门庆 ☛ 《应伯爵》在古今文学作品中,应伯爵数得上是写得最成功的帮闲形象了。 在西门庆的“十兄弟”中,“头一个名唤应伯爵,是个破落户出身,一份儿家财都嫖没了,专一跟着富家子弟帮嫖贴食,在院中顽耍,诨名叫做应花子”(第十一回)。这应伯爵实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儿,“会一脚好气球,双陆棋子,件件皆通”。他能识古董,唱小曲,讲笑话。对于吃,精到能把鲥鱼分成几份分别享用,使得“牙缝里也是香的”;对于嫖,熟得连西门庆也不认识的粉头,他都能一一讲得清来龙去脉。而更重要的是,他善于察言观色,迎合别人的心理,懂得生意人怎样想赚钱,穷朋友何时想借债,小优儿什么最苦恼。当然,他最理解的还是西门庆的心,能使得主子在饮酒下棋、嫖妓听曲、投壶行令,乃至在婚丧喜庆之时都感到开心有趣,或者竟能化忧为乐。因此,西门庆也最需要他,几日不见,就要问:“你连日怎的不来?”应伯爵的聪明才智就这样用在为西门庆寻欢作乐而插科打诨,而他也陶醉于在这种逢场作戏中分得一杯残羮,揩到一点油水,过着“化子”般的生活。 在这里,我们只要看他一出场在“西门庆梳笼李桂姐”中的表演就可见一斑了。那天,十兄弟在花子虚家摆酒会茶,西门庆竟不认得李桂姐等三个唱的而询问东家,应伯爵就忙插口作了介绍。当西门庆有意思梳笼李桂姐时,他就和谢希大“两个在根前一力撺掇,就上了道儿”。于是,他就陪着西门庆“每日大酒大肉,在院中顽耍”。不想将近七月二十八日,西门庆生日来到,吴月娘见西门庆在院中留恋烟花,不想回家,就使玳安拿马往院中接。玳安进勾栏时,捎去了潘金莲的一封情书,不提防被李桂姐抢到了手。拆开一读,原来是一首写着“黄昏想,白日思,盼杀人多情不至”的肉麻缠绵的词。粉头李桂姐为了牵住嫖客的心,假装醋劲大发,撇下酒席,走入房中,倒在床上,面朝里面睡了。这下,恼了西门大官人,把信扯得粉碎。应伯爵辈见主子发怒,便把玳安乱踢了几脚,马上帮主子去安慰李桂姐。大家七嘴八舌,忙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应伯爵一锤定音:“大官人,你依我,你也不消家去;桂姐也不必恼。今日说过,那个再恁恼了,每人罚二两银子,买酒肉咱大家吃。”这样,大官人不回家了,小窑姐也不恼了,帮闲们有酒吃了,皆大欢喜,于是又“说的说,笑的笑,在席上猜枚行令,顽耍饮酒”,西门庆又“把桂姐搂在怀中赔笑,一递一口儿饮酒”了(第十二回)。你看,应伯爵多聪明,多机灵!可惜的是,他把自己的才智都这样消磨在陪主子嫖妓作乐,贪几顿酒肉饱饭之中了! 不过,应伯爵这类帮闲是不会使人感到可惜的,而只能使人觉得可鄙。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投靠的主子是恶霸,而更重要的是他本身长的是奴颜与媚骨,只知道奉承与拍马,给人以一种低下、庸俗、卑劣之感。他认为,“如今时年尚个奉承”,对有钱人就是要低声下气装笑脸,“你若撑硬船儿,谁理你”(第七十二回)?他实年长于西门庆,因为西门庆有钱,就称他为“哥”。这位“哥”娶了原属“弟”的花子虚的富有美貌的李瓶儿,他就“恨不得生出几个口来夸奖奉承”,左一声“我这嫂子,端的寰中少有,盖世无双”;右一句“这一表人物,普天之下,也寻不出来”。一会儿夸西门庆说“那里有哥这样大福”!一会儿又说自己“今日得见嫂子一面,明日死也得好处”!这等肉麻话连吴月娘等人听了,也骂他“扯淡轻嘴的囚根子不绝”(第二十回)。李瓶儿生了官哥儿,他又是送礼物,又是关照要好生照顾孩子,还说道:“相貌端正,天生的就是个戴纱帽胚胞儿。”说得西门庆心花怒放(第二十一回)。李瓶儿死了,西门庆大哭,口口声声只叫“我的好性儿有仁义的姐姐”,应伯爵来到,进门扑倒灵前地下,哭了半日,也只哭“我的有仁义的嫂子”,与西门庆唱一个调子(第六十二回)。当黄真人为荐祓李瓶儿做法事完毕后,西门庆一再感谢他“经功救祓,得遂超生”,而应伯爵竟说:“方才化财,见嫂子头戴凤冠,身穿素衣,手执羽扇,骑着白鹤,望空腾云而去。此赖真人追荐之力,哥哥的虔心,嫂子的造化,连我好不快活!”(第六十六回)这真是白日见鬼!为了一个李瓶儿,应伯爵就这样在西门庆面前好话说尽,百般谄媚,其他奉承拍马的事例更是多得不胜枚举。应伯爵的这种奴才相,有时竟到了毫无人格的地步,跪地下,挨耳光,受戏弄,都做得出,受得了,甚至自己的老婆也可以出卖。他因老婆春花生了个儿子来问西门庆借钱,西门庆就半真半假地说:“实和你说过了,满月把春花儿那奴才叫了来,且答应我些时儿,只当利钱,不算发了眼。”(第六十七回)要不是后来西门庆打听到春花长着个黑瘦瘦的“大驴脸”,恐怕这应花子也免不了做韩道国第二。这类帮闲行径,正如应伯爵辈在祭西门庆时说的:“受恩小子,常在胯下随帮。”因此,帮闲实质上也是主子“胯下”的奴才。 人处胯下,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如韩信之类的英雄,然应伯爵辈实是张竹坡所说的“虮虱”。因为这类寄生虫的本质就十分卑污,他们本来就是一批市井无赖而已。作者为了突出他们的丑恶灵魂,还常常用一些夸张的、甚至是漫画化的笔法来勾画他们的嘴脸。请看应伯爵之流在李桂姐院中的吃相: 这一段描写不无夸张的色彩,但颇合人情物理,把这批“世之小丑”的神传了出来。应伯爵性行之肮脏,莫过于第五十二回在藏春坞里的所作所为了。他发现西门庆与李桂姐离席很久,就去跟踪追击,终于发现他俩在藏春坞里苟合。这个下流无耻的家伙,竟一无回避,先在门缝外“只顾听觑”,后来还冲将进去,要“抽个头儿”,硬是按着光溜溜的桂姐“亲个嘴”,才让西门庆继续在这雪洞里胡缠。这类行径真无异于猪狗,不知人间尚有此等羞耻事! 应伯爵之流不仅如此可鄙,而且有时也十分可恶。因为他不只是帮闲,也还要帮忙;不只图陪着主子“白嚼”几顿而已,也还穷凶极恶谋私利。西门庆从何二官处接手绒线生意,向黄四、李三放高利贷,乃至借钱给十兄弟之一的常时节买房子,……这类盘剥取巧的勾当,大都由他经手。转手间,他必攫取大笔银子。其心之黑,甚或超过他的主子。第三十四回“书童儿因宠揽事”所写,最能暴露他的狠毒心肠。当时,西门庆的伙计韩道国的老婆王六儿与小叔通奸,被一些街坊小伙子捉住要解官去。韩道国急着来求应伯爵向西门庆求情,跪在地上说:“事毕重谢二叔。”应伯爵对西门庆花言巧语了一番,黑白竟完全颠倒了过来,通奸者无罪释放,捉奸者反而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关了起来。无奈,家人们凑了四十两银子交应伯爵,“央他对西门庆说”。他略施了一些小技就了结此事,两边捞了钱。其手段之辣,其本性之贪,与西门庆实在也不相上下! 为了使这个卑劣龌龊的帮闲形象升华,作者还特地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结局: 另攀高枝,忘恩负义。西门庆死了,这些“也曾吃过他的,也曾用过他的,也曾使过他的,也曾借过他的,也曾嚼过他的”“兄弟”,每人只出了一钱银子祭奠,还念念不忘占便宜。一出门,就倒进了新主子张二官怀里,“无日不在他那边趋奉,把西门庆家中大小之事,尽告诉他”。特别具有典型意义的是,就是这个应伯爵,一手促使张二官花了三百两银子,把李娇儿娶到家中做了二房娘子,还极力献计张二官把那“第五个娘子潘金莲”也用几百银子娶来受用。这在前一文中已讲过。西门庆生前“百计趋承”的最好兄弟,如今就是个“谋妾伴人眠”的罪魁祸首!这无疑是对西门庆的极大讽刺,也是对应伯爵的有力鞭挞!它简直把那帮闲的心肝血淋淋地挖了出来: 原来所有的奉承拍马都是围绕着“势利”两个字!难怪小说的作者就此结束了帮闲的笔墨,写了这样一段总评: 其实,世态炎凉,人心冷暖,岂只见之于帮闲小人,见之于《金瓶梅》的那个世界?应伯爵只是“世之小丑”的一面放大镜而已。在这面放大镜下,可以看清楚人世间的奴颜与媚骨,往往来之于附势与逐利!假如天下存在着地位和财富的悬殊,恐怕免不了“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免不了还有大大小小的应伯爵式的脚色滋生着、活跃着吧! 应伯爵 应伯爵西门庆“会中十友”之一。号“南坡”,行二,书中常称“应二爷”、“应二花子”。崇祯本增其表字“光侯”。最善帮嫖贴食,“会一脚好气球,双陆棋子,件件皆通”(第十回,崇祯本改在第一回)。他奉迎西门庆,无微不至,虽年龄比西门庆大,却口口声声赶着西门庆叫“哥”。西门庆行的事,他极力帮衬;西门庆吃用的东西,他每每“喝采不已”,有时还卖弄他那张巧嘴,说得出个所以然来,每引得西门庆满心欢喜。他是西门庆家酒席上的老客,无论是节庆喜丧之日,或是聚亲会友,几乎每宴必到;有时即使与西门庆书房闲坐,也总待排出酒肴让他吃了去。他深知西门庆喜乐好闹的性格,因此,每在酒席上,总是或与几个陪宴的妓女打闹逗乐,或调动他那如簧之舌说笑话、耍贫嘴、每每逗西门庆乐得不知所以。有时,他还故意做出种种难看的吃相来:抢果子、捞蜜饯、赌誓输酒……,甚至把妓女郑爱月作情特意送给西门庆的亲口哺的瓜子仁,也“两把喃在口里都吃了,比及西门庆用手夺时,只剩下没多些儿”(第六十七回)。他抱西门庆的粗腿,是因为西门庆有钱有势,他深知只有倚附此人财势,才有自己的实惠。他摽住西门庆梳笼李桂姐、留连构栏、自己就可以从中拥妓吃喝(第十五回);他撺合西门庆与揽头李智、黄四合伙包揽香蜡,从中也就分得了份银(第三十八回等);他替人向西门庆说情、借银、谋职,自然各有好处;他自己也常为生孩子、办满月酒之类,直接得到西门庆的周济(第六十七、七十五回)。为了进一步笼住西门庆,他还向西门庆荐来了韩道国、水秀才、来爵夫妇等一班狐朋狗友,这些人有的得到了西门庆的重用,而结果,却往往是背恩之徒。他在书中以帮闲、丑角的面目出现,但丝毫掩盖不住他实也是个无耻透顶的大淫棍。且不说他最喜欢往院中行走,与妓女狎闹,有些甚至连西门庆也不知的粉头,他却讲得出来龙去脉;至于西门庆与妓女行房,他最热衷的是循踪觅迹,跟去“听觑”,待他们入港处闯将进去“抽个头儿”,按往光溜溜的李桂姐、郑爱月亲个嘴、咬口臂,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第五十二、六十八回);一次韩金钏溺尿,他还爬于蔷薇花丛下,“伸手去挑弄他的花心”,真是下流至极(第五十四回)。他惯以朋友义气标谤自己,对西门庆说: “比来相交朋友做甚么?哥若有使令俺们处,兄弟情愿火里火去,水里水去。愿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 ” (第十六回)因此,西门庆最与他相得,把他视为知己,凡事最爱听他的。他几日不来,就要使小厮去叫。待他也极为慷慨。然而,正是这个“誓同生死”的家伙,一见西门庆闭眼,尸骨未寒,就与李智、来爵等打成一伙,败西门庆的生意,挖西门庆的墙脚,最先转向投靠另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物——张懋德而去(第八十回)。他不但“白嚼”了西门庆一场,还倒过来撺掇张懋德娶了西门庆那盗财归院的第二房妾李娇儿,甚至还劝张娶那“上画儿般人材”、“比唱的还乔”的潘金莲来“受用”,说: “你如今有了这般势耀,不得此女貌同享荣华,枉自有许多富贵。”(第八十回)可见其灵魂之卑污丑恶,也可见世间帮闲小人的阴险势利!应伯爵是书中狐朋狗友、帮闲的典型,他可以出卖人格奉取主子的欢心,而主子的择定又以是否对自己有利可图为标准,一旦主子失去势财,那往日的花团锦簇、假荣虚华也便立即烟消云散了。因此,他至死也未能摆脱贫困的窘境(第九十七回)。 ☚ 会友 谢希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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