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婆罗门引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婆罗门引 婆罗门引又名《婆罗门》、《望月婆罗门引》。调名源于唐大曲《婆罗门》,《宋史·乐志》亦有《婆罗门》舞队,当可见渊源。《词律》卷一一、《词谱》卷一八皆列曹组所作(涨云暮卷),双调,七十六字,上片七句四平韵,下片七句五平韵。《词谱》列别体三种,均七十六字,用韵或个别地方加减一字有异。 ☚ 婆罗门 婆罗门令 ☛ 婆罗门引春尽夜 晚鸦飞去,一枝花影送黄昏。春归不阻重门。辞却江南三月,何处梦堪温?更阶前新绿,空锁芳尘。随风摇曳云,不须桂棹朱轮。只有梧桐枝上,留得三分。多情皓魄,怕明宵、还照旧钗痕。登楼望,柳外销魂。 夏完淳于明亡后的词作,充满黍离之感,读来动人肺腑。沈雄《柳塘词话》评曰:“夏存古《玉樊堂词》……慷慨淋漓,不须易水悲歌;一时凄感,闻者不能为怀。”(转引自王昶《明词综》卷七)既揭示出夏词的强烈感染力,又指出其词作不是“易水悲歌”式的直接抒怀。本词即寓国恨于闺怨,写得情深语挚,寄托遥深。 全词紧扣词题“春尽夜”,细腻地刻画闺中思妇于暮春月夜的感受。上片侧重写花草,下片侧重写云月,借花草早无人观赏、云月更倍添惆怅,层层渲染思妇的离愁别恨。 先看上片。“晚鸦飞去,一枝花影送黄昏。春归不阻重门。”开篇即点明词中情境,乃是闺阁暮春之夜。“送黄昏”,指夜色来临;“春归”,指春夏代序;“不阻重门”,为倒装句。“春归不阻重门”,意谓紧闭的重重门户,也无法将春色锁住。这既披露出思妇对时光流逝的无可奈何,也揭示出思妇早已无心外出,日日闭门独居。“辞却江南三月,何处梦堪温?更阶前新绿,空锁芳尘。”意谓送走江南的春天,连重温鸳梦的机会也将失去;而多日来为求作一枕春梦,思妇竟连庭院也懒得迈进,以至阶前绿草萌发、芳尘委积。这表明即使能锁住春色,思妇也不会有心观赏。其离愁之重,别恨之深,读之令人凄恻。 再看下片。“随风摇曳云,不须桂棹朱轮。只有梧桐枝上,留得三分。”这几句点明此夜天空只有淡淡的疏云,词意大略是说:暮云无须车船运送,只一阵清风吹来便四下飘散,此刻只有透过梧桐树梢,才能约略见到几块云朵。“多情皓魄,怕明宵、还照旧钗痕。登楼望,柳外销魂。”意谓正因暮云疏淡,月色显得分外明亮,孤栖难寐的思妇,不禁对月伤怀,惟恐明夜月下,依旧这般清冷;由于寂寞难耐,起身登楼远眺,当年送别之处,依然杳无人影,不见伊人归来,怎不令人销魂?此情此境,读之宛在目前。思妇情怀之痴,盼归之切,令人黯然神伤。 简言之,词作对思妇的心理,刻画得真切细腻。重门不开,阶前草绿,倚窗望月,登楼远眺,这一个个典型生动的细节,婉约而又清晰地呈现出人物的幽微心绪,已足堪称佳作。而思妇的闺中幽怨,实则是志士的故国之思,更加令人叫绝。前者越是写得凄楚动人,后者越是显得椎心泣血。细细咀嚼词意,怎不令人深受感染?词人的易代之悲,沛然溢于言表。 夏词的创作手法,明显地继承了《楚辞》中以美人芳草抒政治怀抱的传统。况周颐即以本词为例,明确指出夏词的渊源:“明夏节愍完淳,年十七殉国难,词人中未之有也。其《大哀》、《九哀》(均为夏作品名)诸作,庶几趾美楚《骚》。夫以灵均(屈原字)辞笔为长短句,乌有不工者乎?”(见《蕙风词话》卷五)读夏词,不能不把握这一特点。 婆罗门引重阳与元帅窦子温暨众友东城赏菊,即席赋 浮空霁色,江涵秋影雁初飞。相逢共绕东篱。点检尊前见在,人似晓星稀。对满山红树,叶叶堪题。大家露顶,任短发、被风吹。只恐黄花人貌,不似年时。杯添野水,更何用、频频望白衣?沉醉后,携手方归。 天兴三年(1234)正月初十日,蔡州城陷,金亡,蔓延整个北中国的旷日持久的民族大冲突暂时告一段落。在这场“惨淡龙蛇日斗争,干戈直欲尽生灵”(元好问《壬辰十二月车驾东狩后即事》)的浩劫之中,李氏一族只有李俊民和他的一个堂孙闰郎幸存。而其他的人,“甲戌(1214)兵火,值甲午(1234)二十余年间,皆物故矣”(《李氏家谱》)。国破家亡的惨痛现实,使这个历尽沧桑,鼎镬余生的老人有着比常人更深的苦痛和更多的感慨。因此,在他晚年的作品中,也就多了些凄楚悲凉的音符。 此词为重阳赏菊之作。上片起二句“浮空霁色,江涵秋影雁初飞”,以景入题,后七字用杜牧《九日齐山登高》诗成句。霁色浮空,天高云淡,抬眼望去,一行征雁从北方初来,秋空显得那样高远清迥。俯视秋江,一派澄碧,霜天秋色都融涵在秋水的怀抱之中。两句即把重阳时的气候环境特征概括出来。“相逢共绕东篱”,引入人事。东篱,自陶渊明“采菊东篱下”(《饮酒》诗其五)之后,已成为赏菊之地的特指。杜甫《九日登梓州城》:“且酌东篱菊,聊祛南国愁。”李清照《醉花阴》:“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皆可证。值此美景良辰,朋友们东城相聚,缓步菊丛,正可谓赏心乐事。然而下接“点检尊前见在,人似晓星稀”,健笔突转,沉郁悲凉。数一数席间饮酒的当年老友,就象天边的晨星,已是寥寥无几。这两句在平淡的叙事中寄寓着内心极度的痛苦。“嗟嗟平生交,所怀不耐久。几年戎马间,太半正丘首”(《庄靖集》卷一《留别李巽之》),作为劫后余生者痛定思痛的回顾,在“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样一个特定环境里出现,较之平日,更使人难以为怀。“对满山红树,叶叶堪题”,化情为景,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红叶题诗,事见范摅《云溪友议》卷十。原指青年男女因题诗红叶而姻缘巧合的韵事。这里则只取红叶可以题诗这一义(唐许浑《长庆寺遇常州阮秀才》“晚收红叶题诗遍,秋待黄花酿酒浓”,郑谷《郊野》“题诗满红叶,何必浣花笺”皆其例)。红叶如血,叶叶堪题,把“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杜甫《石壕吏》)的满腹感慨和痛苦形象化,具体化。情景两兼,妙在“不以虚为虚,而以实为虚,化景物为情思”(范晞文《对床夜语》卷二)。 过片“大家露顶,任短发、被风吹”,反用杜甫“羞将短发还吹帽,笑倩旁人为正冠”(《九日兰田崔氏庄》)句意。露顶,脱帽露髻,为不拘小节的疏放之态(杜甫《饮中八仙歌》“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三公前”、李颀《赠张旭》“露顶据胡床,长叫三五声”,皆可参)。短发,因年老而头发稀少,故云。杜诗是说年纪已大,羞于被人看到短发,所以请别人把自己的帽子扶正。这里则不仅有意“露顶”,而且还在“短发被风吹”之前加一“任”字。这豪放但又一反常态的举止,透露出词人感情上的挣扎(试图努力从上片结拍的痛苦中解脱)。“只恐黄花人貌,不似年时”,又从上句的故作旷放折入凄凉与感伤。这里“人貌”的不似年时,自然是客观存在,而“黄花”的不似年时,则是个人主观感情的外化。景物依旧,人事皆非,在唏嘘感慨之余,词人觉得似乎烂漫的黄花也被抹上了一层凄凉黯淡的色彩,让人触目成愁。这两句以“只恐”领起,低徊往复,与上句形成顿挫。“杯添野水,更何用、频频望白衣”,又大力挽回,篇末振起。野水,可参见《管子》云:“民之所重,饮食者也,侈乐者也,民之所愿也。足其所欲,赡其所愿,则能用之耳。今使衣皮而冠角,食野草,饮野水,孰能用之?”白衣,即送酒之人。《世说新语》刘孝标注引《续晋阳秋》:“陶元亮九日无酒,宅边东篱下菊丛中摘盈把,坐其侧,未几,望见白衣人至,乃王弘(江州刺史)送酒也,即便就酌。”词人这里活用旧典:即使野水,亦足可消忧解愁,自得其乐,何须眼巴巴望着“白衣人”前来送酒呢!《元史》本传谓世祖忽必烈“尝在潜藩,以安车召之,延访无虚日。(俊民)遽乞还山,世祖重违其意,遣中贵人护送之”。这两句言外之意,当是表明自己“贫贱不能移”,不愿与新朝权贵交结的淡泊之志。结拍“沉醉后,携手方归”,以叙事收束全词。这两句与杜牧“但将酩酊酬佳节”(《九日齐山登高》)、苏轼“佳节若为酬,但把清樽断送秋”(《南乡子·九日涵辉楼呈徐君猷》)云云用意大致相同,也是希望以醉酒来消释和掩盖内心难以扼抑的痛苦。语弥淡而情弥深,含蓄隽永,“如流泉归海,回环通首源流,有尽而不尽之意”(清江顺诒《词学集成》卷六引张砥中语)。 这首词是李俊民晚年作品中的白眉。它虽为即席所赋,但却力避陈俗的套语而时有新意,全词对重阳诗词典故的化用,娴熟自然,丝毫不显得呆板和牵强。词以叙事为主,间以写景和议论,抒情脉络清晰而又起伏变化,跌宕腾挪,开阖有致。宋张耒《东山词序》曾云:“文章之于人,有满心而发,肆口而成,不待思虑而工,不待雕琢而丽者,皆天理之自然,而性情之至道也。”李俊民的这首《婆罗门引》,即是一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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