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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历代对气血病机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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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对气血病机之研究

历代对气血病机之研究

气与血是组成人体的两大基本物质。气血病机《内经》论之甚详。气与血是相互依存的。气属阳、血属阴,以其功能各有所司,其为病变,亦不尽同。凡气血之有余不足,或气与血之间平衡失调,都能导致疾病。不论外感六淫还是内伤七情而致脏腑经络功能失调者,也往往累及气与血。故气血为病,不能截然分开,仅在于或以气病为主,或以血病为主而已。《素问·举痛论》说: “百病皆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寒与炅乃六淫为病,寒则气收,如伤寒无汗之类; 炅则气泄,如风热自汗之类。喜怒悲恐惊思乃七情为病,恐则气上,如肝阳亢逆之类; 喜则气缓,如心神不定之类; 悲则气消,如肺虚少气之类; 恐则气下,如肾虚精却之类; 惊则气乱,如肝风抽搐之类;思则气结,如脾伤不运之类。劳则气耗,如房室不节,精耗气衰之类。有的病机属于营卫不和,如寒与炅; 有的病机涉及气血津液之亏耗,如劳损; 五脏之气所伤则累及精神气血。可见气病之范围及病机极为广泛。《素问》还有气虚、气郁、气逆诸论,如《通评虚实论》称:“气虚者,肺虚也”,以人身之气统属于肺之故。《六元正纪大论》称:“金郁泄之,水郁折之,火郁发之,木郁达之,土郁夺之”;五行之气郁,即五脏之气郁也。《四气调神大论》说:“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 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 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独沉。”逆则本气自伤,故其病变如此。凡太过与不及,皆为气逆之病机。这是说如果逆于四时之阴阳,则产生相应内脏之气机异常,而导致诸种疾病。
血的病机《灵枢·决气》说:“血脱者,色白,天然不泽”,此乃血虚的表现。《素问·调经论》称:“血气者,喜温而恶寒,寒则泣不能流”,《八正神明论》称:“天寒日阴,则人血凝泣而卫气沉”。泣而不流和凝泣,都属于血瘀的病变。《六元正纪大论》称: “不远热则热至,血溢血泄等病作矣”。这是血热妄行之类。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故气血失调,总是相互影响的。又《调经论》说:“五脏之道,皆出于经隧,以行血气,血气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又说:“气血以并,阴阳相倾,气乱于卫,血逆于经,血气离居,一虚一实。血并于阴,气并于阳,故为惊狂;血并于阳,气并于阴,乃为炅中; 血并于上,气并于下,心烦惋善怒; 血并于下,气并于上,乱而喜忘。”可见对气血病机《内经》作了原则性的论述,后世历代医家又有所发挥。《难经·二十二难》阐发“是动”与“所生”病说:“经言是动者,气也;所生病者,血也。邪在气,气为是动;邪在血,血为所生病。气主煦之,血主濡之。血流而不行者,为气先病也; 血壅而不濡者,为血后病也,故先为是动,后所生病也”。《难经》此说固然有一定的拘泥,但其从气和血两个方面来发挥病因病机,这一点还是可取的。
张仲景在《内经》理论的基础上,著《伤寒杂病论》,在《伤寒论》太阳病及阳明病篇中较多地阐述了“蓄血证”的证治; 在《金匮要略·惊悸吐衄下血胸满瘀血病脉证治》中对瘀血作了专论。妇女由于生理上的原因,于经、带、胎、产时,容易表现为瘀血证,《金匮要略》论之甚详。如更年期瘀血,带下证用温经汤,妊娠瘀血用桂枝茯苓丸,产后瘀血用下瘀血汤、大承气汤等。用红蓝花酒止痛更是突出的经验。他总结了瘀血证的辨证论治规律,使活血化瘀治则有了新的发展和应用。
巢元方著《诸病源候论》,探求诸病之源,九候之要,为论证病证病机之大著,对后世病机学发展具有深远之影响。书中常用气血变化解释某些证候之病机,如称:风偏枯候乃由于血气偏虚,则腠理开,受于风湿,风湿客于半身,在分腠之间,使血气凝涩不能润养,久不瘥,真气去,邪气独留,则成偏枯。风半身不随候乃由于脾胃气弱,血气偏虚,为风邪所乘故也。对血痹证认为是由于邪入于血而痹所致。气病诸候与血病诸候中对气血病机颇多阐发。甚至虚痨病诸侯中亦多从气血立论。如论及虚劳羸瘦候时说:“夫血气者,所以荣养其身也,虚劳之人,精髓萎竭,血气虚弱,不能充盛肌肤,此故羸瘦也”。他用虚劳血气衰少,脾胃冷弱解释胃气弱不能消谷之病机;用血气微弱,阴阳俱虚解释虚劳客热候;用损伤血脉,致令心气不足解释虚劳惊悸候;用血气俱虚,五脏气不足,不能荣于目解释虚劳目暗候。诸如虚劳心腹痞满候、体痛侯、寒热候、口干燥候、舌肿候、手足皮剥候、喜梦候等等都是以血气所伤为基本病机的。
李东垣《脾胃论》,阐发了内伤学说,虽为论脾胃,实是论元气。他指出: 内在的元气是健康之本,而脾胃则是元气之本,因为元气之产生,主要在脾胃,所以他提出:“养生当实元气”,“欲实元气,当调脾胃”。若脾胃之气受了损伤,元气即不能充实,由此而诸病丛生他还提出了“相火为元气之赋”的论点,说:“此因喜,怒,忧,恐,损伤元气,资助心火。火与元气不两立,火盛则乘其土位,此所以病也”。这种阴火上升,元气即下陷,谷气即下流,于是脾胃必受病。所以他用甘温之剂升其阳,补其中,佐以甘寒以泻其火,借以解决火与元气之间不可两立的矛盾,从而创立补中升阳一类的方剂达59首之多。张景岳的举元煎,张锡纯的升陷汤等,都是参此原理衍化而成的。叶天士提出的“上下交损,当治其中”的治则也是从《脾胃论》中受到的启发。这个重视调养元气的学说深得后世医家的赞赏,故有“外感宗仲景,内伤宗东垣”之誉。
朱等所编《普济方》阐发了慢性病病机中血瘀的重要性,在《诸血门》中指出:“人之一身,不离乎气血,凡病经多日,治疗不痊,须当为之调血。血之外证:痰呕,燥泻,昏溃迷忘,常喜汤水嗽口,不问男女老少,血之一字,请加意焉,用药川芎,蓬术、桃仁,灵脂,生地黄,北大黄为要,呕甚者,加生姜,以此先利其宿瘀”。疾病之所以拖延难愈,其根本在于正气不足以驱除留患之邪气,此亦不足以修复受伤之脏腑,此时,或为气虚,或为气滞。气为血帅,气机不利,势必血行不畅,着而为瘀。由此可见调其气,化其瘀是慢性病治本之法。长期以来,对此病机较少阐发,直到清明以后,尤其近年来对活血化瘀法之大力研究,才日益受到注意。
《丹溪心法》中对气血病机亦有所发挥,并认为:“气血冲和,万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故人身诸病,多生于郁”。创气、湿、痰、热、血、食六郁之名。戴原礼解释道:“郁者,结聚而不得发越也。当升者不得升,当降者不得降,当变化者不得变化,此为传化失常,六郁之病见矣。”由此可见,六郁乃与气机不利有密切关系。丹溪创用越鞠丸通治诸郁。辨证的当,效如桴鼓。王节斋在所著《古今名医汇粹·诸郁证》中称:“丹溪先生治病,不出乎血、气、痰三者。故用药之要有三,气用四君,血用四物,痰用二陈。又云久病属郁,立治郁之方曰越鞠丸。盖气、血、痰三病,多有兼郁者,或郁久而生病,或病久而生郁,或误药杂乱而成郁。故予每用此三方治病时,以郁法参之。故四法治病,用药之大要也”。丹溪又从血属阴难成易亏论诸血证,他说:“阴气亏伤所变之证,妄行于上则吐衄,衰涸于下则虚劳,妄迫于下则便红,稍血热则膀胱癃闭溺血,渗透肠间则为肠风,阴虚阳搏则为崩中,湿蒸热瘀则为滞下,热极腐化则为脓血,水极似火,血色紫黑,热盛于阴,发为疮疡,湿滞于血,则为痛痒瘾疹,发于皮肤,则为冷痹,畜之在上,则人喜忘,畜之在下,则为喜狂,堕恐跌扑,则瘀恶内凝。”对如上疾患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在《金匮钩玄》中尤可见到丹溪”气属阳,动作火”之论,他认为:“捍卫冲和不息之谓气,扰乱妄动变常之谓火”。这与“气有余,便是火”的论点是一致的,与他的“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也是一脉相承的。
张景岳著《景岳全书》在《总论气理》与《论调气》中畅发己见,语多中肯。他说: “天地间阴阳变迁,运数治乱,凡神神奇奇作用于杳冥莫测之乡者,无非气化之所为使,能知此而气得其正,则何用弗藏,一有违和而气失其正,则何往弗否,故帝曰百病生于气也”。他处处强调气的作用。在《论调气》中说:“夫百病皆生于气,正以气之为用,无所不至,一有不调,则无所不病,故其在外,则有六气之侵,在内则有九气之乱,而凡病之为虚为实为热为寒,至其变态,莫可名状,欲求其本,则止一气字足以尽之。盖气有不调之处,即病本所在之处也”。接着对调气的真义作了精辟的分析,提出了新的见解,他说:“然而人多难能者,在不知气之理,并不知调之法,即自河间相传以来,咸谓木香,槟榔可以调气,陋亦甚矣!夫所谓调气者,调其不调之谓也。凡气有不正,皆赖调和,如邪气在表,散即调也; 邪气在里,行即调也; 实邪壅滞,泻即调也; 虚羸困惫,补即调也”,“此外,有如按摩导引,针灸熨洗,可以调经络之气; 又如喜能胜忧,悲能胜怒,怒能胜思,思能胜恐,恐能胜喜,可以调情志之气; 又如五谷、五果、五菜、五畜可以调化育之气; 又如春夏养阳,秋冬养阴,避风寒,节饮食,慎起居,和喜怒,可以调卫生之气,及其至也,则精气有互根之用,阴阳有颠倒之施,或以塞之而实通之,或以启之而实封之,莫非调之之谓”。前节强调一个“气”字,后节强调一个“调”字。景岳论血之为病亦颇精湛。他在《血证·论证》中说:“血本阴精,不宜动也,而动则为病。血主营气,不宜损也,而损则为病。盖动者多由于火,火盛则逼血妄行。损者多由于气,气伤则血无以存,故有以七情而动火者;有以七情而伤气者,有以劳倦色欲而动火者,有以劳倦色欲而伤阴者; 或外邪不解而热郁于经; 或纵饮不节而火动于胃; 或中气虚寒则不能收摄而注陷于下; 或阴盛格阳则火不归原而泛滥于上,是皆动血之因也。故妄行于上,则见于七窍,流注于下,则出乎二阴,或壅瘀于经络,则发为痈疽脓血,或郁结于肠脏,则留为血块血癥;或乘风热,则为斑为疹; 或滞阴寒,则为痛为痹,此皆血病之证也。若七情劳倦不知节,潜消暗烁,不知养生,意本亏而耗伤弗觉,则为营气之羸,为形体之敝,此以真阴不足,亦无非血病也”。由此可见血证之病机在于动血、损血与迫血,而其根本癥结在于真阴之不足。其言赅而其意深,实发人深思。
晚清对气血病机有重大发展者首推王清任与唐容川。王清任不盲从古人,通过实际的尸体解剖,详细观察了人体结构后,著《医林改错》,对气血病机又作了新的发挥。他认为:“治病之要诀,在明白气血,无论外感内伤,所伤者无非气血”,对于气与血之关系,他明确提出气虚可致血瘀的病机,认为: “元气既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必停留而瘀”。他在书中列举了十二种气虚之证和五十余种血瘀之证,并根据《内经》“血实宜决之,气虚宜掣引之”的原则,将补气与逐瘀之法结合起来,创立补阳还五汤、通窍活血汤、膈下逐瘀汤等; 将理气与活血结合起来创立了血腑逐瘀汤等方剂,对益气活血化瘀治法作出了新的贡献,至今仍为临床上广泛采用的著名方剂。此外,他又在《痹证有瘀血说》一章中指出: 痹证用温热发散药不愈,用利湿降火药无功,用滋阴药又不效者,是因为风寒热入血管使血凝之故。所以提出逐瘀活血,通经祛邪之法。这是王清任运用气血病机以论杂病的新发展。对于内伤发热一证,他指出:“后半日发烧,前半夜更甚,后半夜轻,前半日不烧,此是血府血瘀。若午后身凉,发烧片刻,乃气虚参芪之症;若天明身不热,发烧只一阵,乃参附之症”。这是他对血瘀发热,气虚发热及阳虚发热的独特见解。唐容川在《血证论》中指出:“王清任极言瘀血之证最详”,“血化下行不作痨句,颇有见识,凡痨所由成,多是瘀血为害”。他运用气血病机理论治疗内伤发热,特别是对血瘀发热独创一格,为后人开拓了思路。唐容川著《血证论》条分缕析,辨别疑似,论证用药,颇有独到之处。他首先以阴阳水火气血立论,认为:“阴阳二字,即是水火。水火二字,即是气血。水即化气,火即化血”。在气血病机中,唐氏强调了脾在血证中的重要性,对于脾不统血所致的升降失调,元气不摄等证,均强调从脾治,他说: “血生于心火而下藏于肝,气生于肾水而上主于肺,其间运上下者脾也。”但他临诊时还是审证求因,辨证施治的,如吐血总以调胃降气为主; 对咳则强调应从肺治,因“肺通调津液而主制节,制节下行,则气顺而息安,若制节不行,则气逆而咳”,对咯血则强调从肾治,因“所谓咯血出于肾者,乃肾气不化于膀胱,水沸为痰而惹动胞血之谓也”。对血病而影响气的病变也作了分析,认为可出现“营血暴竭,卫气无依”,也可以表现为血有所瘀而壅塞气道,阻滞生机,久则变为骨蒸、干血、痨瘵等证。对于血证的治则,唐氏主张以调气和气为主要。在大出血的具体措施上,提“止血、消瘀、宁血和补血”四大原则,如当大出血时,他说:“此时血之委原,不暇究治,惟以止血为第一要法。血止之后,其离经而未吐出者,是为瘀血,既与好血不相合,反与好血不相能,或壅而成热,或变而为痨,或结瘕,或刺痛,日久变证,未可预料,必亟为消除,以免后来诸患,故以消瘀为第二法。止吐消瘀之后,又恐血再潮动,则须用药安之。故以宁血为第三法。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去血既多,阴无有不虚者。阴者阳之守,阴虚则阳无所附,久且阳随而亡,故又以补虚为收功之法。四者乃通治血证之大纲”。这四个步骤是非常合理的。不仅如此,唐氏还指出,在止血时,必须设法“止其经脉中未曾溢出之血”,强调“所谓止血者,即谓此未曾溢出,仍可复还之血,止之使不溢出,则存得一分血,便保得一分命”。说明他所主张的止血,是具有调气宁血的意义在其中的。在消瘀的主张上,他不仅注意于瘀血的祛除,而更重要的是要照顾新血的滋生,因为“瘀血去则新血已生,新血生而瘀血自去,其间初无间隔”。在补血上他告诫人们补虚时忌犯虚虚实实之误时说:“ 其虚未成者,更不可留邪为患,故实证断不可用补虚之方”。以上为唐氏对气血病机之重要发挥,对指导当前临床诊疗血证是有贡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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