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医家对运气学说之研究
由于中国天文、历法等知识的丰富积累,所以运气学说的研究,在后汉时代便已产生了。他们首先认识到气候变化对于人们生活的影响,特别是对疾病的影响,是十分密切的,通过不断地实践认识,反复提高,最后总结出认识气候变化的规律。从运气学说的具体内容来看,他们以其生活的地带为中心,逐渐扩大到所能了解到的地方(基本是在黄河流域大平原),经过长时期的“则天之明,因地之性”,进行观察,把中国的一年的气候变化,基本上分为五个季节,并总结出一般的运动规律——五运。又从气候的区划和特征,总结出三阴三阳六种不同的气旋活动——六气。虽然与现代的气候学、气象学比较起来,它是相当朴素,甚至还有不尽符合的地方,但是,它毕竟是在长期的生活和生产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亦曾反复经过长期的生活和生产验证,说明它是具有一定的科学基础的。从生产方面来说,二十四节气之指导农业生产,直到今天,还是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从疾病方面来说,许多流行性病的发生,是与气候的正常与否密切相关的。如一九五九年丙申,属少阳相火司天,乙型脑炎猖獗,病儿高热,抽搐,多数都用白虎汤加减治愈。张仲景早在《伤寒论》中既有六经病的欲解时: 太阳从巳至未,阳明从申至戌、少阳从寅至辰、太阴从亥至丑,少阴从子至寅,厥阴从丑至卯,而在《金匮要略方论》里又有:“冬至之后,甲子夜半少阳起,少阳之时阳始生,天得温和。以未得甲子,天因温和,此为未至而至也。以得甲子,而天未温和,此为至而不至也。以得甲子,而天大寒不解,此为至而不去也。以得甲子,而天温如盛夏五六月时,此为至而太过也。”可见仲景所叙述的太过不及是指冬至一阳生以后的气候变化,属于运气学说的范畴。当两汉之际已存在着《阴阳大论》、《太始天元册文》一类关于运气学说的文献。经过王冰次注《素问》,得以流传下来,这是很宝贵的。略后于唐·王冰,而专门从事于运气学说的阐发者,首推宋代元符(1098年)间刘温舒的《素问入式运气论奥》,他认为“气运最为补泻之要”乃“括上古运气之秘文,撮斯书阴阳之精论,若网之在纲,珠之在贯,粲然明白。”也就是根据《素问》七篇大论,分作三十一个专题解说,从“五行生死顺逆”至“五行胜复”,解说犹有未尽者,并辅以图,确为阐述运气学说最成系统而晓畅的专著。后来言运气的,无不以之为蓝本。赵宋时期对运气学是相当重视的,政和(1111~1117年)间宋徽宗敕廷臣修《圣济总录》二百卷,首先就是列入六十年的运气图,包括主运、客运、司天、在泉、客主加临的变化规律。成无己的《注解伤寒论》卷首,亦详列南北政脉应,运气加临汗差、棺墓、补泻病证诸图,并强调说:“五运六气主病,阴阳虚实,无越此图。”同时刘完素亦言气运之学,谓:“易教本乎五行八卦,儒教存乎三纲五常,医教要乎五运六气。其门三,其道一,则不知运气而求无失者鲜矣。夫别医之得失者,但以类推运气造化之理,而明可知矣。世俗或以谓运气无征,而为惑人之妄说者,或言运气为大道玄机,若非生而知之,则莫能学之者,由是学者寡而知者鲜。观夫医者,唯以别阴阳虚实,最为枢要,识病之法,以其病气归于五运六气之化,明可见矣。”于是,他把《素问·至真要大论》的病机十九条,分别纳入五运六气之中,如肝、心、脾、肺、肾所属诸条为五运主病,以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也。其余皆六气为病,并补“诸涩枯涸,干劲皴揭,皆属于燥”一条,使六气之病,臻于完整。经刘完素的提倡,河间、易水诸医家,言气运之学者,便日益众多,可以说影响到当时整个医学界。元·泰定(1324年)年间有程德斋者,托名张南阳,作《伤寒钤法》一卷,以病日为司天,从生日求病原,计日传经,归号主治,亦风靡一时。明代熊宗立的《素问运气图括定局立成》,亦基本与《伤寒钤法》类似,取病人之生年,及其得病日的干支,推其气运的生克盛衰,以定治法,以决生死。把运气学说引向封建迷信邪途。所以王履、万全、汪机、徐春圃等对之都有所批评,甚至引起一些医家的反对。缪希雍著《本草经疏》,就有辟“五运六气之缪”的专篇,他说:“今之医师,学无本源,不明所自,侈口而谈,莫不动云五运六气,将以施之治病,譬之指算法之精微,谓事物之实,有岂不误哉。殊不知五运六气者,虚位也,岁有是气至则算,无是气则不算,既无其气,焉得有其药乎?一言可竟已。昔人谓不明五运六气,检编方书何济者,正指后人愚蒙,不明五运六气之所以,而误于方册所载,依而用之,动辄成过,则虽检编方书,亦何益哉。”清初张飞畴著《伤寒兼证析义》,对运气同样持反对态度。他认为“稍涉医理者,动以司运为务,曷知《天元纪》等篇,本非《素问》原文,王氏取《阴阳大论》补入经中,后世以为古圣格言,熟敢非之,其实无关于医道也。况论中明言‘时有常位,而气无必’,然犹谆谆详论者,不过穷究其理而已。纵使胜复有常,而政分南北,四方有高下之殊,四时有非时之化,百步之内,晴雨不同; 千里之外,寒暄各异,岂可以一定之法,而测非常之变耶。”缪张二氏的持论,一则曰“不明五运六气之所以”,“有是气则算,无是气则不算”。一则曰“谆谆详论者,不过穷究其理而已。”意思还是认为运气学说是研究气候变化之所以然的,只是医者未能穷究其理,不明其所以,竟以一定的法,而测非常之变。这是对运气学说未曾深入研究的问题,并不是运气学说本身的不存在。惟近人陆渊雷则持根本否定的态度。他说:“六气根本无理由,五运之根据,仍极薄弱,去六气一间耳。夫考其书,则出于汉魏以后,好古者无取焉。寻其理则涉于渺茫之谈,核实者亦无取焉。如是而谓五运六气之不足信,当废除,则事之当然,绝非好作翻新之论矣。”(见陆著《生理补正》卷四)
明清以来有少数的医家对五运六气持反对意见,而大多数医家,特别是部分具有代表性的大医学家都相当重视对运气学说的研究。如张志聪说:“仲祖采方治病,亦本神农经义,夫人与天地相参,与日月相应,故撰用《阴阳大论》,谓人之阳气,应天气之在外; 五脏五行,应五运之在中,升降出入,环转无端,若为风寒所伤,始见外内浅深之病,故学者当于大论中之五运六气求之,伤寒大义,思过半矣。”经过他的提倡,参考运气学说治《伤寒论》的,极为广泛。特别是他对标本中气的发挥,所谓“天之六气为本而在上,人身之三阴三阳为标而上奉之,所谓天有此六气,人亦有此六气”之说,盛行于伤寒学中,后来陈修园、唐容川等均嗣其学说的主张。在同光年间,元和陆懋修倡“六十年大司天”之说,即取六气主岁的次序而扩大之,以一气司一甲子,因而推勘前代名家,偏温偏凉,偏攻偏补,而皆为良医者,都是适合当时“大司天”岁气之所致,其所推算,亦多有史实可据。近人办中医函授教育较早其影响亦较大的武进恽铁樵氏,著《群经见智录》,谓五行六气,无非在阐明一年四季气候的变化。他说:“《内经》认定人类生老病死,皆受四时寒暑之支配,故以四时为全书之总骨干。四时有风寒暑湿之变化,则立六气之说以属之于天; 四时有生长收藏之变化,则立五行之说以属之于地。五行六气,皆所以说明四时者也。”恽氏所说的五行,即概括五运,所以他说:“《内经》最重要者为五行甲子。”推测五运,必言甲子,因此,他在《群经见智录》中对甲子作了反复的研究阐明。
对于运气学说的争论,最主要的还在取决于究竟有无实践意义。宋人沈括于《梦溪笔谈》曾记载熙宁(1068~1077年)中大旱,而有“燥金入候,厥阴当折,太阴得伸”而大雨的占验。唐立三《吴医汇讲》有乾隆癸巳年,少徵火运,少阳相火在泉,而炎暑酷烈,中暍无算的应验。有嘉庆丙辰年,太羽水运,太阳寒水司天而奇寒的应验。近据天津市气象局整理的资料报导,1928年戊辰,火运太过,夏季炎热,七月二日,最高气温达41.0℃。1966年丙午,太羽寒水当运,冬季严寒,二月二十二日最低温度在零下22.9℃,为六十年所罕见的奇冷。并复习天津市1955~1975二十一年的气象资料,1959年已亥,运气为“风乃大行”,该年大风日数60天(常年值41天),为二十一年之最。1964年甲辰,太官土运,寒水司天,雨湿流行,该年降雨量为862.1毫米(常年值552.5毫米),平均绝对湿度为12.7毫巴(常年值11.6毫巴),均为二十一年之最高值。1957年丁酉,阳明燥金司天,该年平均绝对湿度为10.7毫巴、为二十一年之最低值,全年降雨量偏少,仅457.3毫米,气候干燥。(载《浙江中医杂志》1981年3月号)虽然这些资料还不是很多,但亦说明运气学说具有一定的实践意义和科学价值。
同时,我们必须强调运气学说是结合医学来探讨气象运动规律的一门科学,它是在当时历法、天文、气候、气象、物候等科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五运,旨在探索一年五个季节变化的运动规律; 六气,是从我国的气候区划、气候特征来研究气旋活动规律的。古代的气候区划是从五方观念来的,故有春温、夏热、长夏湿、秋燥、冬寒之说。而现代气象学家则谓中国为季风气候区域,冬季风偏北,夏季风偏南,春秋二季为风向转变之时期,这与《素问·至真要大论》:“彼春之暖,为夏之暑; 彼秋之忿,为冬之怒”的理论,有些近似。因为它同样具有以春秋二季为冬寒夏热之转换起点的意义。现代气象学把中国分为五带,即寒温带、温带、暖温带、积温带、热带,说明中国气候偏于温热。而运气学说的风木、君火、相火、湿土、燥金、寒水,除湿与寒外,其它四气亦以温热为主,说明古今探讨气象、气候的运动规律,虽然科学水平有高下,具体方法有不同,但对于气象、气候的基本认识还是相同的,这是从实践中得来的必然结果。运气学说是以阴阳五行学说为支架的,并用以说明了气象、气候运动的一个基本规律——动态平衡。由于自然界客观地呈现着大量的周期性循环,正如《吕氏春秋·圜道》所说:“日夜一周,圜道也。日躔二十八宿,轸与角属,圜道也。精行四时,一上一下,各与遇,圜道也。物动而萌,萌而生,生而长,长而大,大而成,成乃衰,衰乃杀,杀乃藏,圜道也。云气西行,云云然,冬夏不辍;水泉东流,日夜不休,上不竭,下不满,小为大,重为轻,圜道也。”这些天象、气候、气象、物候,都是一个首尾相接的圆圈,因此古人便着重从循环运动方面来研究气象、气候运动的根源。循环运动是自然界整体运动平衡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而阴阳消长,五行生胜,是最能说明这一动态平衡的。所以《素问·天元纪大论》说:“夫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运气学说中十天干、十二地支,都是从不同角度来说明气象、气候的循环运动的,故都有阴阳之分,都有五行的生胜关系。用阴阳以说明气象、气候平衡和不平衡的两个方面,如《至真要大论》说:“夫阴阳之气,清静则生化治,动则苛疾起。”前者是阴阳的平衡性,后者是阴阳的不平衡性。事物的运动,总是存在着平衡和不平衡的两种状态。没有平衡,事物就不可能有一定的质的规定性; 没有不平衡,矛盾统一体就不会破坏,一事物就不能转化为它事物,气象、气候的运动更是如此。春温、夏热、秋凉、冬寒,这一相对的平衡,就是阳生阴长、阳杀阴藏的具体体现。太过与不及,即相对的平衡受到破坏,阳主太过,阴主不及,也就是阴阳盛衰的表现。尤其是五行生胜说,则不仅说明了气象、气候运动内部结构关系的复杂性,同时还从气象,气候运动异常变化中能保持自身的相对稳定性。五行中任何两行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单向的,而是相互的,表现为与调节路线或反馈机制相似的形式。反馈是相互作用的一种特殊形式。例如: 火是受水制的,但火能生土,而土却能制水,即是火能通过生土的间接关系对水发生胜制的反作用,使水不能过分地胜制于火而使之偏衰。即受作用者通过某些中间环节,反作用于作用者,产生调节的效果,使系统得以保持相对平衡。这种反馈机制,在运气学说中是非常突出的。气象、气候的运动,由于太过不及所引起的变化,还能产生“胜气”和“复气”的调节关系,《至真要大论》说:“有胜之气,其必来复也。”就是说既产生胜制之气,必然要招致一种相反的力量,将其压抑下去的“复气”。而且还如《五常政大论》所说:“微者复微,甚者复甚,气之常也。”这个意思中包含着反作用与作用等同的意义。正因为如此,五行结构才能在局部出现较大不平衡的情况下,通过调节,继续维持其循环运动的相对平衡。此即是运气中的五行关系存在着两种类型的自行调节机制,一种类型是正常情况下相生相胜的机制,另一类型是反常情况下的胜复机制。这样就形成并保持了气象、气候循环运动的动态平衡。运气学说固然是古老,但它却具有系统论的思想,是很值得研究的一门科学理论。
在现代科学领域里,对于运气学说的研究,有从生物钟学说来探讨的,因气候变化与生物的生态,往往呈周期性的规律。如上所述《吕氏春秋》所称的“圜道”,《素问·六节藏象论》所说的“天度”、“气数”,所谓“五运相袭,而皆治之,终期之日,周而复始,时立气布,如环无端。”都是说明宇宙间是整个呈节律性的周期变化,甚至每日每时都是如此。《至真要大论》所说:“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谨按四时,斥候皆归,其终可见,其始可知。”这是年周期的节律。《金匮真言论》说:“平旦至日中,天之阳,阳中之阳也; 日中至黄昏,天之阳,阳中之阴也; 合夜至鸡鸣,天之阴,阴中之阴也;鸡鸣至平旦,天之阴,阴中之阳也。”这是日周期的节律。在人身上亦明显的有这种周期性的节律变化,《灵枢·营卫生会》说:“营在脉中,卫在脉外,营周不休,五十而复大会,阴阳相贯,如环无端,卫气行于阴二十五度,行于阳二十五度,分为昼夜,故气至阳而起,至阴而止。故曰日中而阳陇,为重阳; 夜半而阴陇,为重阴,故太阴主内,太阳主外,各行二十五度,分为昼夜。夜半为阴陇,夜半后而为阴衰,平旦阴尽,而阳受气矣。日中为阳陇,日西而阳衰,日入阳尽,而阴受气矣。夜半而大会,万民皆卧,命曰合阴,如是无已,与天地同纪。”说明人身营卫之气运行的日周期节律,与自然界的日周期性节律,是密切关联而有其一致性的。现代科学研究,大量测定表明,人类皮质激素在午夜至凌晨四点钟左右最低,而在上午八九点钟时最高,这是否与“合夜至鸡鸣为阴中之阴,平旦至日中为阳中之阳”有关系,值得研究。
有从物候学来研究的。所谓物候学,是记录一年中植物的生长荣枯,动物的往来生息,从而了解气候变化及其对生物的影响,是介于生物学和气象学之间的边缘学科。运气学对于物候的征验特别注意。故《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生寒暑燥湿风。”生长收藏,可以说是对物侯的总概括,其具体表现,在七篇大论中屡有详尽的叙述。如《气交变大论》说:“岁木太过,云物飞动,草木不宁,甚而摇落;不及,草木晚荣。岁火太过,火燔炳,水泉涸,物焦槁;不及,物荣而不凝,乃折荣美。岁土太过,泉涌河衍,涸泽生鱼,风雨大至,土崩溃,鳞见于陆; 不及,草木茂荣,飘扬而甚,秀而不实。岁金太过,收气峻,生气下,草木敛,苍干凋陨; 不及,长气专胜,庶物以茂,燥烁以行。岁水太过,大雨至,埃雾蒙郁,雨冰,雪霜不时降,湿气变物; 不及,湿乃大行,暴雨数至,蛰虫早藏,地积坚冰。”人生存于气交之中,亦随着运气的太过不及,而发生相应的生理病理变化,诸篇大论中记叙尤详。这些研究气候及生物态一年一度的有规律的变化,是很有研究价值的。
有从医学气象学来研究的。运气学的本身,就是在于研究气候变化对人体生理病理影响的关系。所以《素问·宝命全形论》说:“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故人体对于适应四时气候变化,是养身防病的一个重要方面。正如《四气调神大论》指出的:“春气养生,夏气养长,秋气养收,冬气养藏。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 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 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 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独沉。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由于人与自然界是一个对立统一的整体,外在环境的一切自然变化,都会对人体产生不同的影响,而机体对这些外界的影响,必然要作出相应的反应。所以,科学研究证明,太阳光照的强弱、地球的周期运转、宇宙线自身的变化、太阳黑子的活动、气象的变化,以及地磁、地热等外来刺激,都能在生物体内引起一定的反应。并证明人体内在生理活动及物质代谢,诸如体温、脉搏、血压、血糖、基础代谢,以及激素的分泌、酶活性的增减、尿中各种成分的排泄、对致病因子的感受性、药物的敏感性等,均要受到自然界周期节律的影响。故《八正神明论》说:“天温日明,则人血淖液而卫气浮; 天寒日阴,则人血凝泣而卫气沉。月始生,则血气始精,卫气始行; 月郭满,则血气实,肌肉坚; 月郭空,则肌肉减,经络虚。”又《灵枢·五癃津液别》说:“天暑衣厚,则腠理开,故汗出; 天寒则腠理闭,气湿不行,水下流于膀胱,则为溺与气。”这也扼要地提到了天象和天气变化,对人体的血液、卫气、经络、腠理、肌肉、汗液、尿液等,无不发生影响。因此,医学气象学在国际间已引起极大的重视,并制定全面科研规划,对“医学——生物学——太阳地球物理学——气象学”,进行详细的同步观察,可见运气学说是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