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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何人斯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何人斯

何人斯

《诗经·小雅》篇名。《毛诗序》云:“《何人斯》,苏公刺暴公也。暴公为卿士,而谮苏公焉,故苏公作是诗以绝之。”三家《诗》以为苏公、暴公因争闲田而构讼,遂生嫌隙,暴公因事诬陷苏公,而苏公作是诗。可供参考。宋人以为《毛诗》及三家《诗》说“于诗无明文可考,未敢信其必然”(朱熹《诗集传》)。今人或以为此诗“似为女子所咏”,劝其负心的男子回心转意(袁梅《诗经译注》)。说甚新颖,然终嫌穿凿。按旧说,此诗之背景或有所据,倘无确证,未可遽废。全诗八章,每章六句。写一个性情反复,行踪诡秘,往来无定的谗人形象,多用反诘句,更显出作者的理直气壮和谗人的理屈心惭。后人评为“穷形尽相,毫无遁情”(方玉润《诗经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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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斯

 〔原文〕
 彼何人斯?
 其人孔艰。
 胡逝我梁,
 不入我门?
 伊谁云从?
 维暴之云。
 (艰、门、云,文部。)
 二人从行,
 谁为此祸?
 胡逝我梁,
 不入唁我?
 始者不如今,
 云不我可。
 (祸、我、可,歌部。)
 彼何人斯?
 胡逝我陈?
 我闻其声,
 不见其身。(鲁身作人。)
 不愧于人?
 不畏于天?
 (陈、身、人、天,真部。)
 彼何人斯?
 其为飘风。
 胡不自北?
 胡不自南?
 胡逝我梁?
 祇搅我心。
 (风、南、心,侵部。)
 尔之安行,
 亦不遑舍;
 尔之亟行,
 遑脂尔车。
 壹者之来,
 云何其盱!
 (舍、车、盱,鱼部。)
 尔还而入,
 我心易也;(韩易作施。)
 还而不入,
 否难知也。
 壹者之来,
 俾我祇也。
 (易、知、祇,之部。)
 伯氏吹壎,
 仲氏吹篪。
 及尔如贯,
 谅不我知。
 出此三物,
 以诅尔斯。
 (篪、知、斯,之部。)
 为鬼为蜮,
 则不可得;
 有靦面目,
 视人罔极。
 作此好歌,
 以极反侧。
 (蜮、得、极、侧,之部。)
 〔译文〕
 他是什么样的人?心地阴险太可恨。为何走过我的鱼梁,却不进入我家的大门?他听从谁的话呢?只听暴公的话!
 这两个人相从而行,是谁使我遭灾祸?为何走过我的鱼梁,不进门来慰问我? 当初对我相当不错,现在说我不好。
 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何穿过我的前庭?我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却看不见他的身影。难道不知有愧于人情?难道不知畏惧上天?
 他是什么样的人?就像一阵疾风。为何不从北边行?为何不从南边行?为何经过我的鱼梁,把我的心儿搅乱?
 你的车慢慢地行,也不抽空来歇息一下。现在你行得快,更不能把车子稍稍停一停。你来此不肯停留,我是多么悲愁!
 你回来能进我的门,我的心会是很快活的。你回来不进我的门,彼此的隔阂就难猜测了。你何不来看看我,使我安心又踏实。
 为哥的吹着土埙,为弟的吹着竹笛。你我像穿在一条线上一样,而你却待我无情义。摆着猪、犬、鸡这三样东西,恭请神灵来诅咒你。
 你究竟是鬼还是蜮呢,都不可得知。看你表面上一副公允的面孔,真叫人难以琢磨。写上这首善意的诗歌,以警告这些反复无常的人。
 〔评介〕
 《何人斯》八章,章六句。关于此诗的主旨和作者,《毛诗序》云:“何人斯,苏公刺暴公也。暴公为卿士,而谮苏公焉,故苏公作是诗而绝之。”朱熹虽认为“此章专责谗人耳”,但是否专指苏暴之事,尚有怀疑。今人亦多认为此诗是公卿大夫之流刺谗言伤人、反复无常者。
 首章,诗人以 “彼何人斯”诘问,制造悬念,引起注意。接着用“其心孔艰”作答。朱熹曰:“孔,甚。艰,险也”,说明这是一个居心险恶的人,可谓一针见血。接下,诗人再次发问 “胡逝我梁?不从我门”,勾画其行动的诡秘。最后用 “伊谁云从?维暴之云” 回答,这原来是一个只听从暴公指使的随从者。二章,诗人揭露了暴公及其随从者狼狈为奸,陷害朋友的寡义薄情。“二人从行,谁为此祸”虽为疑问,随之“胡逝我梁,不入唁我”一句,曲笔表明这正是进谗者陷害别人后贼心恐虚的胆怯行为。三章,诗人再写贼人过其家门而闪躲的鬼祟神秘,刺责他们“不愧于人,不畏于天”的卑劣。方玉润曾评曰:“此三章极力摹写谗人性情不常,行踪诡秘,往来无定。跟上 ‘心艰’,起下‘鬼蜮’,可谓穷形尽相,毫无遁情。”第四章诗人用“飘风”比喻暴公及随从的飘忽不定,行踪神秘。五、六句再次诘责暴公及随从者的寡义。第五、第六两章诗人模写暴公出去和回来时闪闪躲躲、不敢正面自己的失望情绪,语气虽不尖利,但谴责之意盈耳。钟惺评云:‘模写暴公百千闪烁,著骨著髓,只是一个内惭耳。微辞缓调,真甚于豺虎有北之投矣。”七章,诗人以“伯氏吹壎,仲氏吹篪”比喻他与暴公曾如兄弟般交往亲密。但暴公竟“谅不我知”,而毁谤于我,对这种背友于敌者诗人以鸡狗猪三物诅咒, 向神盟誓以示与之诀绝。 孙评曰:“此章及下章亦可谓峻诋,然却用壎篪说起,此正是极恨处。”末章,诗人用“为鬼为蜮,则不可得。
 有靦面目,视人罔极”揭示暴公人面而贼心的丑恶。“蜮”,害人之鬼魅也。鬼、蜮均为行动诡秘、变化多端、凶狠险毒的害人之物。诗人以此来形容暴公为人之奸险。结尾两句,言明作诗的目的。在谴责其行为的同时,仍含有规劝之意。王安石曰:“作是诗,将以绝之也。而曰好歌者,有欲其悔悟之心焉耳。”
 本诗在艺术上很有特色。全诗采用双线结构。一、三、四章着力摹写暴公随从助纣为虐的丑陋形象,但其鞭挞的重心却在暴公身上,随从的猥琐丑陋则更补充了暴公形象的卑鄙。余章诗人的笔触则直落在暴公身上。这样两条线索交替而行,主次分明,以副衬主,错落有致,富于变化。另外,全诗以“赋”法为主,笔调曲折,手法多变,有疑问、有诘问,语势充足; 间用比喻,刻画生动,收到回肠荡气、涵咏无穷的表达效果。

诗词《何人斯》原文、译文、翻译和鉴赏点评 - 先秦两汉诗 - 可可诗词网

何人斯

 
 彼何人斯?其心孔艰。胡逝我梁,不入我门?
 伊谁云从?维暴之云。
 二人从行,谁为此祸?胡逝我梁,不入唁我?
 始者不如今,云不我可。
 彼何人斯?胡逝我陈。我闻其声,不见其身。
 不愧于人?不畏于天?
 彼何人斯?其为飘风。胡不自北?胡不自南?
 胡逝我梁,祗搅我心?
 尔之安行,亦不遑舍。(11)尔之亟行,遑脂尔车。(12)
 壹者之来,云何其盱!(13)
 尔还而入,我心易也。(14)还而不入,否难知也。(15)
 壹者之来,俾我祗也。(16)
 伯氏吹埙,仲氏吹箎。(17)及尔如贯,谅不我知。(18)
 出此三物,以诅尔斯。(19)
 为鬼为蜮,则不可得。(20)有靦面目,视人罔极。(21)
 作此好歌,以极反侧。(22)

 
 【注释】 ①彼:那个。斯:语气词。孔:很,甚。艰:险诈。②胡:何,为什么。逝:往。梁:鱼梁,以土石筑成的水坝,用以捕鱼。③伊:发语词。谁云从:跟从谁,顺从谁。维:独,只。暴:粗暴。④二人:指诗中女主人公与其男友。从行:相处。为:造成。⑤唁(yan 厌):慰问,安慰。⑥云:说。可:赞成,认可。⑦陈:堂下至院庭的通道。⑧飘风:暴风,疾风。⑨自:在。⑩祇(zhi旨):适,恰好。(11)尔:你。之:若。安行:缓行。遑(huang 黄):闲暇。舍:停息。(12)亟(ji 及)行:疾行。脂:“支”之假借字。支尔车:停下车。(13)壹者:其人。盱(xu 须):同“吁”,忧愁。(14)易:和悦。(15)否(pi 匹):发语词,无实义。(16)俾(bi 彼):使。祇(qi齐):通“疧”,病。一说,欢乐。(17)伯氏:大哥。埙(xun 勋):古代的一种陶制吹奏乐器,形如鹅卵。仲氏:二弟。篪(chi迟):古代的一种竹管乐器,像笛子,有八孔。(18)贯:钱贝穿在一条线上。(19)三物:猪、犬、鸡,古代盟誓之用。以:和。诅:盟誓。斯:语气词。(20)蜮:古代传说中在水里含沙射影使人生病的怪物。得:测。(21)靦 (tian忝):面目俨然。视:通“示”,表现。罔极:没有准则。(22)极:穷极,追究。反侧:反复无常。
 
 【译文】 那是一个什么人,其心险诈世无伦。为啥到我鱼梁去,却不进入我家门?问他究竟顺从谁?只是对我施威淫。你我相处非一日,是谁酿就这苦果?为啥到我鱼梁去,却不来家安慰我?当初态度不比今,说我百般无一可。那是一个什么人?为啥来到我门前?我只听见他声音,却没看到他的身。难道你不愧人情?难道你不畏天神? 那是一个什么人?神出鬼没似飘风。为何不往北面去,为何不向南面行?为啥到我鱼梁去?恰好搅乱我的心。你若缓缓行车去,也无闲暇暂休歇。你若匆匆往前赶,怎么能够停住车?你来此地不愿住,我愁我忧何处说! 你若返回进我门,我心和悦为一人。你若返回不来家,难以猜测你的心。你来此地不理我,使我难支病弱身。哥哥吹埙技艺精,弟弟吹篪亦动听,你我永远连一起,难道不知我痴情?拿出三物猪、犬、鸡,与你双双把誓盟。你若是那鬼和蜮,其心险诈难揣测。而今俨然人面目,朝三暮四无准则。因作这篇好歌诗,穷究你的反覆事。
 
 【集评】 宋·王安石:“作是诗,将以绝之也,而曰‘好歌’者,唯其好也,是以极求其反侧。极其反侧,非恶之也,有欲其悔悟之心焉。”(《诗义》卷十二)
 明·郝敬:“诗言微婉,未有刺其人而直斥之者,故屡言‘彼何人斯’,为穷诘之词;‘从行’‘二人’,究其推诿之奸;‘逝梁’、‘不入’,发其忸怩之情;‘飘风’、‘鬼蜮’,比其暖昧之私,辞婉而意切矣。”(《诗经传说汇纂》卷十三)
 清·方玉润:“案诗意,通篇极力摹写小人反侧情状,未及谗谮一语,止‘谁为此祸’四字见其互相倾轧之意,似不专指谮愬言。”“(一章)开口直刺心艰,而不言何人,使谗者闻之,自知所警。”“(二、三、四章)此三章极力摹写谗人性情不常,行踪诡秘,往来无定。跟上‘心艰’,起下‘鬼蜮’,可谓穷形尽相,毫无遁情。”“(五、六章)此二章故作和缓之笔,文势至此一曲,亦诗人忠厚待人之意。”“(七章)追念从前和好,如埙如篪,反形下文‘为鬼为蜮’。”“(八章)末句结出‘反侧’二字,应上‘心艰’首尾一气相承。盖惟‘心艰’,是以‘反侧’,小人心迹,千古如见。”(《诗经原始》卷十一)
 近·黄焯:“(五、六章)上‘来’字对‘舍’字言,谓但来而不舍息,下‘来’字对‘入’字言,谓但来而不入唁。”(《诗疏平议》,中华书局,1985年版)
 
 【总案】 《毛序》:“《何人斯》,苏公刺暴公也。暴公为卿士,而谮苏公焉,故苏公作是诗以绝之。”旧说多宗此旨。朱熹颇为疑之,谓其‘于诗无明文可考,未敢信其为必然耳。”(《诗集传》)姚际恒进一步指出:“其谓暴公者,以诗中‘维暴之云’句也。然上篇(《巧言》)亦有‘乱是用暴’句矣。‘苏’字,诗则无之。又不言何王之朝……此篇与上篇同为刺谗,却绝不相似也。”(《诗经通论》)今人则多以为痴情女子为其“始乱终弃”的负心汉而作,深得诗之真谛。诗凡八章,只“以极反侧”一言尽之。而通篇赋体的运用及全部主体抒情方式的采用,使作品委曲缠绵,气足神通,将“其心孔艰”之薄幸男子始厚今薄,欺天罔人,踪迹之诡秘,鬼蜮之情状活画而出。

《何人斯》 - 翻译、译文、注释和鉴赏 - 诗经辞典 - 可可诗词网

《何人斯》

 彼何人斯? 究竟那是什么人?


其心孔艰。他的心地很难测。


胡逝我梁,为何到我鱼梁去,


不入我门? 不进家门来找我?


伊谁云从? 他追求的是什么?


维暴之云。对我只是逞暴虐。



二人从行,你我二人共相从,


谁为此祸? 是谁造成这苦痛?


胡逝我梁,为何到我鱼梁去,


不入唁我? 不进家门问不幸?


始者不如今,当初不像这般冷,


云不我可。如今待我真薄情。



彼何人斯? 究竟那是什么人?


胡逝我陈? 为何来到甬道间?


我闻其声,只闻他的言语声,


不见其身。他的身影却不见。


不愧于人? 难道不知愧对人?


不畏于天? 难道不知畏苍天?




彼何人斯? 究竟那是什么人?


其为飘风。他像疾风太突然。


胡不自北? 为何不在北?


胡不自南? 为何不在南?


胡逝我梁? 为何到我鱼梁去?


祇搅我心。我心正因他搅乱。



尔之安行,你若缓缓向前行,


亦不遑舍; 也无闲暇暂停息;


尔之亟行,你若匆遽向前行,


遑脂尔车。更不停车暂休息。


壹者之来,其人来此不肯留,


云何其盱! 我心何其悲又愁!



尔还而入,你回此地进家门,


我心易也; 我心平静又欢欣;


还而不入,你回此地不进门,


否难知也。难以测知你的心。


壹者之来,其人来此共相聚,


俾我祇也。使我安心又欢愉。



伯氏吹埙,哥哥吹陶埙,


仲氏吹箎。弟弟吹横笛。


及尔如贯,和你好似一线穿,


谅不我知。你真待我无情义。


出此三物,列出三物猪、犬、鸡,


以诅尔斯。和你盟誓表心迹。



为鬼为蜮,是鬼是蜮皆丑类,


则不可得; 它的心术难揣测;


有靦面目,人有面目应知愧,


视人罔极。你的表现无准则。


作此好歌,苦心作这好歌谣,


以极反侧。深究你的不公道。


(采用袁梅译诗)



[注释] ①唁(yan):对遭不幸者的慰问。②陈:堂下至门的过道。③脂:即“支”字的假借。④盱(xu):忧伤。⑤祇:安心、欢喜。⑥埙(xun):陶制乐器。⑦篪 (chi):竹制乐器。⑧靦(tian):惭愧的样子。



[赏析] 《诗序》说:“《何人斯》,苏公刺暴公也。暴公为卿士而谮苏公焉,故苏公作是诗以绝之。”后世学者多从《诗序》所说,并且旁征博引欲以证实其人其事。朱熹对此颇怀疑,于《诗序辨说》中指出:“此诗中只有‘暴’字而无‘公’字及‘苏公’字,不知《序》何所据而得此事也?”我以为朱熹疑得有理。


袁梅的《诗经译注》说:“本篇似为女子所咏。她的爱人反复无常,行踪莫测,始合终离,不念旧恩。这女子一片赤情,却受到如许创伤,在交织着失望与希望的心情中,‘作此好歌’。一面数落那无情无义的男子,一面又敦劝其回心转意,重修琴瑟之好。其情至真,其言良苦。如泣如诉,亦怨亦慕。”我基本上同意这个说法;但以为毋须凿指作诗者是男是女,双方关系亦不必凿指为夫妇。我们所能确知的只是:此乃相恋者之一方怨斥另一方,谓其“始者不如今,云不我可”(即始合终离、不念旧恩之意)而已。


“彼何人斯”一语,既置诸篇首,又“三复斯言”于篇中,足见诗人于“彼”爱之深而怨之切。“彼”究竟是什么人? 两心既然曾相许过,诗人怎么竟不知道呢? 显然,“彼”之情事后来发生了变化,跟往昔大相径庭,所以使诗人也惶惑莫解。“其心孔艰”四字,便这样从诗人心底迸出来。


恋情中往往这样:一方既爱另一方之单纯朴素,而每每又惊其复杂和不可理解。此种矛盾对立面的统一,是符合心灵辩证法的。


“胡逝我梁”之“梁”指“鱼梁”。据闻一多先生考证,《诗经》中多以鱼或捕鱼之事比喻爱情。所以,“鱼梁”很可能即指谈情说爱的地方。这地方,男子可以去,女子也可以去。但为什么“彼”去“鱼梁”而又“不入我门”呢? 这表明“彼”变了心,或另有所欢,因此给诗人造成了极大的痛苦。“伊谁云从?维暴之云。”这两句就是诗人于极端痛苦之中对“彼”的严厉指斥。


次章诗人追忆昔日“二人从行”之乐,对照今天独自凄凉之苦,更深感到造成这种痛苦的原因是跟“彼”分不开的。“始者不如今,云不我可”两句表明,相恋者中的一方在埋怨另一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了。


三章叙对方来到诗人堂下。距离隔得这么近,而心却离得更远了。只听见“彼”跟别人说话的声音,却不得见其人影。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是任何失恋者所最感难堪的。为此诗人向对方质问:难道你不觉得这于心有愧么? 即令无愧于人,也该有畏于天吧?


四章责“彼”像飘风浮移不定。按笔者猜测,这很可能是男责女之词因为在恋情的纠纷里,被喻作“水性杨花”者通常是女人。当然,世界上飘浮若风的轻薄男子可能还更多,所以也不宜排斥此为女责男的可能性。


五章叙“彼”来而不肯停留,因此使诗人更加悲伤。六章叙“彼”过门而不入,足见其人之心不可揣测。“壹者之来,俾我祇也”两句,缀于章末,表明诗人在极端愁苦的时候,竟又回想起往日的欢乐。这种以乐衬哀,自不失为一种常见的艺术手法;但应该说更重要的是:人们在生活中遭苦忆甜,原就是极常有的事。


七章“伯氏吹埙,仲氏吹箎”二句,论者常引谯周《古史考》关于“暴辛公善埙,苏成公善篪”的记载,以证实《诗序》谓此是“苏公刺暴公”的说法。事实上,伯仲既可以称兄弟,也可以称兄、妹;因为古时称妹为女弟。夫妇、情侣之间,也可以用伯仲或兄弟相称。如《邶风·谷风》中“宴尔新婚,如兄如弟”,即称夫妇为兄弟;又如《郑风·萚兮》中“叔兮伯兮”,即称情侣为伯叔。


“伯氏吹埙,仲氏吹篪”二句,乃诗人回叙他二人往日相好时的和乐情景。他们既是生活上的密友,又是艺术上的同行,有着共同的爱好和审美情趣。如今情况大异,“彼”已弃我不顾,所以诗人只好供出三牲猪、犬、鸡,欲借盟誓来要挟对方了。


末章虽然斥对方“为鬼为蜮”,但诗人仍不忘旧好,所以“作此好歌”,希望“彼”能悔悟。痴情到这般地步,真堪使天下有情人为之同声一哭了。


这首诗全部用抒情主体倾述的方式,写出了人世上男女之间的情感悲剧。清人方玉润称赞它“穷形尽相,毫无遁情”,可谓知音。

《诗经》-《何人斯》原文||鉴赏|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何人斯

 彼何人斯?其心孔艰。胡逝我梁,不入我门?伊谁云从?维暴之云。
 二人从行,谁为此祸? 胡逝我梁,不入唁我? 始者不如今,云不我可。
 彼何人斯? 胡逝我陈? 我闻其声,不见其身。不愧于人;不畏于天?
 彼何人斯? 其为飘风。胡不自北?胡不自南?胡逝我梁,只搅我心?
 尔之安行, 亦不遑舍。 尔之亟行, 遑脂尔车? 壹者之来,云何其盱。
 尔还而入,我心易也。还而不入,否难知也。壹者之来,俾我祗也。
 伯氏吹壎,仲氏吹箎。及尔如贯,谅不我知,出此三物,以诅尔斯。
 为鬼为蜮, 则不可得。 有面目, 视人罔极。 作此好歌,以极反侧。

 《何人斯》是公卿大夫之流刺同僚朋友间暗中倾轧的反覆小人,并表示与之绝交的诗。此诗共八章,前四章称“彼何人斯”,后四章称“尔”,前后称谓显分轩轾。又第一章结尾说:“伊谁云从,维暴之云。”,第二章开始云:“二人从行,谁为此祸?”,可见本诗所刺者实为两人,彼“指暴公之从者,“尔”指暴公本人。不过,作者的写作意图重点在于讽刺暴公,写暴公之随从只是作为陪衬而已。
 第一章的开头,诗人用“彼何人斯”这样的疑诘之辞,造成悬念。紧接着一针见血地指出此人“其心孔艰”,说明这是一个用心险恶的人。三四两句对此人奇怪的行动发问: 为什么走过我的鱼梁而不进入我的家门; 最后两句即给出明确答案: 原来他跟着暴公,只是听从暴公的指挥。诗人虽未正面着笔暴公,但暴公之阴险狠毒已从其从行者身上反映出来。诗人在第二章中虽用了“二人从行,谁为此祸”? 这样的疑问语气,但他的心中是清清楚楚的: 正是暴公及其从行者狼狈为奸,导致了自己所受的灾祸。随后诗人笔调又一曲折:“胡逝我梁,不入唁我?”含蓄地揭示出其做贼心虚的心理状态。最后诗人愤怒地指责了那种薄情寡义,与朋友相交却有始无终的不义行径。
 三、四两章又专从暴公随从身上着笔。第三章写其人过前庭而不入,只能闻其声而不能见其人,行动极为诡秘。对于这种鬼鬼祟祟的举动,诗人感叹道: 难道你不惭愧于人情? 难道你不畏惧于天神? 在指责之中又含有规劝之意。巧妙地用自己的忠厚磊落反衬小人之卑劣险恶,抒发了自己“忠而被谤,信而见疑”的愤懑。第四章以“飘风”设喻。“飘风”即暴风,本诗中取其来去匆匆,行踪难寻的特征,把那人踪迹不定,难以捉摸的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最后两句,是诗人直抒胸臆之笔,即人的种种行动,犹如“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激起了诗人心头的层层波澜,他不禁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感情漩涡。同时,这两句还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预示着诗人的笔触将从暴公随从的身上移到暴公本人。
 本诗前四章,在布局构思和艺术表现手法上都极具特色。诗中多次使用疑诘语气,紧紧扣住读者的心弦,笔调曲折,婉而多讽。诗人着力摹写了那个性情不常,行踪诡秘的暴公从行者的形象,穷形尽相,维妙维肖。一、三、四章都落笔在暴公从行者身上,极写其捉摸不定,内心深险以陪衬出暴公的卑劣阴狠。这个从行者好似暴公的影子,表面上无一字写暴公,实际上笔笔都把他包含在内。第二章把两人并提,为诗的后半部分埋下伏笔。
 后四章,诗人紧紧围绕暴公正面落笔。第五章中,诗人设想了暴公缓行和疾行的两种情况,但都没有能够与他见面。诗人在对暴公离去时,没有来看自己深表失望的同时,又希望在他的归途能与己会晤。诗人在第六章中指出: 如果你回来进我的门,我的心里还是很快活的,如果你回来不进我的门,彼此的隔阂就难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一下,使我心里踏实些呢? 方玉润《诗经原始》评曰:“此二章,故作和缓之笔,文势至此一曲,亦诗人忠厚待人之意”,确实颇有见地。
 第七章,诗人以两个生动形象的比喻追念旧情。“伯氏吹壎,仲氏吹箎”,伯仲: 兄弟之称,壎和箎均为古代乐器名称。此处以兄弟奏乐,乐声相和比喻往日关系之亲密融洽。但是,虽然表面上“及尔如贯”,我们象钱穿在一条线上那样紧紧相连,实际上却是“谅不我知”,你却不曾真正理解我,竟然干出了加祸于我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至此,诗人终于忍无可忍,他愤怒地用鸡狗猪这三物来诅咒他,求神降灾于这绝情小人,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满腔愤恨并表示了决绝之意。
 在最后一章中,诗人进一步揭露了陷害自己的小人那种人面兽心的卑劣本质,并进而道出自己写作此诗的目的。诗中所写“鬼”“蜮”是颇有深意的。“鬼”是人们心目中一种忽隐忽现,变化多端,凶狠狡猾的象征物。“蜮”也是一种害人的动物,据说它能含沙射水中人影,被射中的人往往得病,却看不到它的样子。作者斥责那些阴险小人、虽然有着人的外表,但内心却如同鬼蜮一样狠毒。如果我们把鬼蜮这种变化莫测,暗中伤人的习性和卑劣小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去不定,恶意伤人的丑恶行径对照来看,更能体会出诗人这种深刻的揭露和辛辣的讽刺。全诗以诗人自言作诗目的作结,在愤怒谴责小人反复无常的卑劣行径的同时,仍含有规劝之意。确为温柔敦厚之诗笔。
 这首诗采用双线结构,分别从暴公和暴公从行者两方面落笔,错落有致,主次分明。笔调委婉曲折,令人涵咏无穷。

诗歌《何人斯》鉴赏 - 可可诗词网

何人斯

 
 究竟那是什么人? 在外面的声音
 只可能在外面。你的心地幽深莫测
 青苔的井边有棵铁树,进了门
 为何你不来找我,只是溜向悬满干鱼的木梁下,我们曾经
 一同结网,你钟爱过跟水波说话的我你此刻追踪的是什么?
 为何对我如此暴虐
 
 我们有时也背靠着背,韶华流水
 我抚平你额上的皱纹,手掌因编织
 而温暖;你和我本来是一件东西
 享受另一件东西;纸窗、星宿和锅谁
 使眼睛昏花
 一片雪花转为两片雪花
 鲜鱼开了膛,血腥淋漓;你进门
 为何不来问寒问暖
 冷冰冰地溜动,门外的山丘缄默
 
 这是我钟情的第十个月
 我的光阴嫁给了一个影子
 我咬一口自己摘来的鲜桃,让你
 清洁的牙齿也尝一口,甜润的
 让你全身也膨胀如感激
 为何只有你说话的声音
 不见你遗留的晚餐皮果
 空空的外衣留着灰垢
 不见你的脸,香烟袅袅上升——
 你没有脸对人,对我?
 究竟那是什么人?一切变迁
 皆从手指开始。伐木丁丁,想起
 你的那些姿势,一个风暴便灌满了楼阁
 疾风紧张而突兀
 不在北边也不在南边
 我们的甬道冷得酸心刺骨
 
 你要是正缓缓向前行进
 马匹悠懒,六根辔绳积满阴天
 你要是正匆匆向前行进
 马匹婉转,长鞭飞扬
 
 二月开白花,你逃也逃不脱,你在哪儿休息
 哪儿就被我守望着。我若告诉我
 你的双臂怎样垂落,我就会告诉你
 你将怎样再一次招手; 你若告诉我
 你看见什么东西正在消逝
 我就会告诉你,你是哪一个

 
 诗人张枣是极少数有 “定力” 的人。他是英美文学专业硕士生,专业学养很深; 他八十年代初开始诗歌创作时,正值中国诗坛一派欧美情调氤氲,大有 “西风压倒东风” 之势。照说,张枣应是此等 “香蕉人” 吧 (比喻黄皮肤者修炼一幅白种人心态)?但张枣是让人钦慕的有主见有独特精神脉息的诗人,1985年他发表了一个 “守旧” 的诗观,道是: 历来就没有不属于某种传统的人,没有传统的人是不可思议的,他至少会因寂寞和百无聊赖而死去。的确,我们也见过没有传统的人,比如那些极端的个人主义者和浪漫主义者,不过他们最多只是热闹了一阵子,到后来却什么都没干。而传统从来就不尽然是那些家喻户晓的东西,一个民族所遗忘了的,或者那些它至今为之缄默的,很可能是构成一个传统的最优秀的成分……传统从来就不会流传到某人手中。如何进入传统,是对每个人的考验。总之,任何方式的进入和接近传统,都会使我们变得成熟、正派和大度。只有这样,我们的语言才能代表周围每个人的环境、纠葛、表情和饮食起居(见《中国当代实验诗选》)。
 以上言说使我们恍如面对宿儒,但当时的张枣仅有23岁。这是当时极少有的诗学立场,它引起了有敏识能力的读者的嘉许。但不要以为张枣是应和主流意识形态的“继承传统”。真正的传统是“继承”不来的,因为具体时空的话语场所是无法继承的,是不可还原的。因此,张枣谈的只是如何“进入”传统。对诗人的写作而言,“进入”传统,必须包含着对传统的重新发现,它是传统精义的重新生成。“进入”,不是被动的承接而是积极能动的创造,它是和“变异”一起到来的。只有这样,传统才有可能“生还”,成为活生生的今天的一部分,成为不可测度的“熟悉的陌生人”。从这个意义上说,传统和今人的关系,乃是“谜语”与“诠释”的关系,它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美国诗人庞德深谙个中奥秘,他曾别开生面地“转译”了李白《古风六首》:“惊沙乱海日”,转译为“惊奇。沙漠在暴乱。大海的太阳”。“荒城空大漠”,转译为“荒凉的城堡。空空。广袤的沙漠”。而汉武帝刘彻的诗《落叶哀蝉曲》中,“落叶依于重扃”,被转译为“一片潮湿的树叶粘在门槛上”。也许我们要对庞德的转译报以会心一笑,但我们不想苛责诗人。我们知道,这不仅是转译,更是创造。庞德采到了中国古诗的真气,突出了意象切割带来的美妙陌生感。这才是有活力的“进入”传统,而非皮相的拟古。
 张枣这首 《何人斯》 也是对诗经中 “何人斯” 的拆解和重写。此诗以虚拟的女孩子的口吻,写出了初恋者的羞怯、恍惚,爱与怨含混难辨,自怜又自悔,欲言又止,舒心的伤感和欣悦的折磨。它的情感是朴实的,但言语又是诡谲的; 心在渴盼,眼睛却在躲闪。而且,此诗的诉说视角是奇妙地 “封闭”着,“我” 的心 “你” 现在还不懂呵! 这一切都在女孩子的内心展开,小伙子懵懂无察,教人叹息。这种结构很像 一出戏剧,置身其间者迷,观众 (读者) 却心知肚明。这种很 “现代” 的结构方式,其实在诗经中比比皆是。内视角、间离效果、场景感,在诗经中也多有出现。你瞧,这就是张枣,他出神入化,如盐溶于水般 “进入” 了传统,但写出的却是适合当代人趣味的、成色十足的现代汉诗。我们看到了纯正汉语那清明的外貌和诚朴的脾性,看到了汉风常驻,持之以恒。这样的汉诗,比那些低能的拟古主义者写出的 “当代四六句” 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此诗的意象平静又奇崛,令人叹为观止。写爱抚,“我抚平你额上的皱纹,手掌因编织/而温暖”。写羞怯的心愿,“我咬一口自己摘来的鲜桃,让你/清洁的牙齿也尝一口,甜润的/让你全身也膨胀如感激”。写爱的情感历险,“想起/你的那些姿势,一个风暴便灌满了楼阁”。写小伙子的英姿,“你要是正缓缓向前行进/马匹悠懒,六根辔绳积满阴天/你要是正匆匆向前行进/马匹婉转,长鞭飞扬”。对此等语言功力,我们只有悉心享受,像 “门外的山丘缄默” 中心潮 (山势) 起伏。这首诗,格高境奇,语言有美妙的自指功能,我们应直接接受,不必去寻找另外的暗示与象征,那会破坏掉此诗的气韵贯通感。为更好体会张枣 “进入” 传统又能 “现代” 的复杂技艺,我这里再录他一首 《镜中》,供你欣赏——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了下来
 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
 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
 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面颊温暖
 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
 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
 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何人斯

何人斯

〔原文〕
彼何人斯?
其人孔艰。
胡逝我梁,
不入我门?
伊谁云从?
维暴之云。
(艰、门、云,文部。)
二人从行,
谁为此祸?
胡逝我梁,
不入唁我?
始者不如今,
云不我可。
(祸、我、可,歌部。)
彼何人斯?
胡逝我陈?
我闻其声,
不见其身。(鲁身作人。)
不愧于人?
不畏于天?
(陈、身、人、天,真部。)
彼何人斯?
其为飘风。
胡不自北?
胡不自南?
胡逝我梁?
祇搅我心。
(风、南、心,侵部。)
尔之安行,
亦不遑舍;
尔之亟行,
遑脂尔车。
壹者之来,
云何其盱!
(舍、车、盱,鱼部。)
尔还而入,
我心易也;(韩易作施。)
还而不入,
否难知也。
壹者之来,
俾我祇也。
(易、知、祇,之部。)
伯氏吹壎,
仲氏吹篪。
及尔如贯,
谅不我知。
出此三物,
以诅尔斯。
(篪、知、斯,之部。)
为鬼为蜮,
则不可得;
有靦面目,
视人罔极。
作此好歌,
以极反侧。
(蜮、得、极、侧,之部。)
〔译文〕
他是什么样的人?心地阴险太可恨。为何走过我的鱼梁,却不进入我家的大门?他听从谁的话呢?只听暴公的话!
这两个人相从而行,是谁使我遭灾祸?为何走过我的鱼梁,不进门来慰问我? 当初对我相当不错,现在说我不好。
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何穿过我的前庭?我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却看不见他的身影。难道不知有愧于人情?难道不知畏惧上天?
他是什么样的人?就像一阵疾风。为何不从北边行?为何不从南边行?为何经过我的鱼梁,把我的心儿搅乱?
你的车慢慢地行,也不抽空来歇息一下。现在你行得快,更不能把车子稍稍停一停。你来此不肯停留,我是多么悲愁!
你回来能进我的门,我的心会是很快活的。你回来不进我的门,彼此的隔阂就难猜测了。你何不来看看我,使我安心又踏实。
为哥的吹着土埙,为弟的吹着竹笛。你我像穿在一条线上一样,而你却待我无情义。摆着猪、犬、鸡这三样东西,恭请神灵来诅咒你。
你究竟是鬼还是蜮呢,都不可得知。看你表面上一副公允的面孔,真叫人难以琢磨。写上这首善意的诗歌,以警告这些反复无常的人。
〔评介〕
《何人斯》八章,章六句。关于此诗的主旨和作者,《毛诗序》云:“何人斯,苏公刺暴公也。暴公为卿士,而谮苏公焉,故苏公作是诗而绝之。”朱熹虽认为“此章专责谗人耳”,但是否专指苏暴之事,尚有怀疑。今人亦多认为此诗是公卿大夫之流刺谗言伤人、反复无常者。
首章,诗人以 “彼何人斯”诘问,制造悬念,引起注意。接着用“其心孔艰”作答。朱熹曰:“孔,甚。艰,险也”,说明这是一个居心险恶的人,可谓一针见血。接下,诗人再次发问 “胡逝我梁?不从我门”,勾画其行动的诡秘。最后用 “伊谁云从?维暴之云” 回答,这原来是一个只听从暴公指使的随从者。二章,诗人揭露了暴公及其随从者狼狈为奸,陷害朋友的寡义薄情。“二人从行,谁为此祸”虽为疑问,随之“胡逝我梁,不入唁我”一句,曲笔表明这正是进谗者陷害别人后贼心恐虚的胆怯行为。三章,诗人再写贼人过其家门而闪躲的鬼祟神秘,刺责他们“不愧于人,不畏于天”的卑劣。方玉润曾评曰:“此三章极力摹写谗人性情不常,行踪诡秘,往来无定。跟上 ‘心艰’,起下‘鬼蜮’,可谓穷形尽相,毫无遁情。”第四章诗人用“飘风”比喻暴公及随从的飘忽不定,行踪神秘。五、六句再次诘责暴公及随从者的寡义。第五、第六两章诗人模写暴公出去和回来时闪闪躲躲、不敢正面自己的失望情绪,语气虽不尖利,但谴责之意盈耳。钟惺评云:‘模写暴公百千闪烁,著骨著髓,只是一个内惭耳。微辞缓调,真甚于豺虎有北之投矣。”七章,诗人以“伯氏吹壎,仲氏吹篪”比喻他与暴公曾如兄弟般交往亲密。但暴公竟“谅不我知”,而毁谤于我,对这种背友于敌者诗人以鸡狗猪三物诅咒, 向神盟誓以示与之诀绝。 孙评曰:“此章及下章亦可谓峻诋,然却用壎篪说起,此正是极恨处。”末章,诗人用“为鬼为蜮,则不可得。
有靦面目,视人罔极”揭示暴公人面而贼心的丑恶。“蜮”,害人之鬼魅也。鬼、蜮均为行动诡秘、变化多端、凶狠险毒的害人之物。诗人以此来形容暴公为人之奸险。结尾两句,言明作诗的目的。在谴责其行为的同时,仍含有规劝之意。王安石曰:“作是诗,将以绝之也。而曰好歌者,有欲其悔悟之心焉耳。”
本诗在艺术上很有特色。全诗采用双线结构。一、三、四章着力摹写暴公随从助纣为虐的丑陋形象,但其鞭挞的重心却在暴公身上,随从的猥琐丑陋则更补充了暴公形象的卑鄙。余章诗人的笔触则直落在暴公身上。这样两条线索交替而行,主次分明,以副衬主,错落有致,富于变化。另外,全诗以“赋”法为主,笔调曲折,手法多变,有疑问、有诘问,语势充足; 间用比喻,刻画生动,收到回肠荡气、涵咏无穷的表达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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