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义 |
中国方剂精华辞典︱自序 自序 前人谓:“方者一定之法,法者不定之方。”故方与法不可离也。是以方属法统,法可导方。用方者必遵治法,亦现代所谓理论指导实践也。 然方剂者,实即药物在临床运用中之升华、结晶也。故方之既成,必有一定之组合规律,配伍逆从,各有章法。《内经》所论制方法度,有君、臣、佐、使(今称主、辅、佐、使)之说是也。否则杂乱无章,仅是药物之混杂堆砌。徐灵胎氏讥之为“有药无方”而已。 自《内经》记述十二方以来,历代各有发挥,如汉·张仲景《伤寒》、《金匮》,唐·孙思邈《千金要方》、《千金翼方》,王焘《外台秘要》,宋有《太平圣惠方》、《和剂局方》,金元有《河间六书》、《儒门事亲》、《脾胃论》、《丹溪心法》,明有《景岳全书》、《普济方》等。 《普济方》载方61739首,可谓空前巨著,历代无出其右。 但这仅是数量上的充实,在质量上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提高较少。 到清代开始转入理论研究和重视临床实用为主,如《医方集解》、《成方切用》、《成方便读》、《汤头歌诀》、《时方妙用》、《时方歌括》等。这也可说是从少到多,而后由博返约的必然过程。 近世科学昌明,中医学遇到现代科学的挑战,现代医学利用现代科学装备,各学科密切配合,相互支持,发展迅速。而我们中医界相对来说,进展缓慢。 其原因除客观因素外,约有数端:其一,我们中医界历来家传师授,相对守旧,缺乏开拓精神;其二,由于受到余云岫辈的歧视、排斥,造成门户之见,以致中医界对现代医学存在偏见、存在隔阂或敬而远之,缺乏借鉴;其三,中医界本身的寒、温之争,新、旧之争,内耗甚巨,缺乏平心静气,踏实研究精神。 以致言必遵古者有之,复古逆行者有之,视中西医结合提倡新说如仇者亦有之。其实质固步自封而已! 中医方剂研究中亦同样有此弊端。 民国以来,方剂向被轻视,建国后进展亦缓,反映在教材建设上,皆列古方,排斥科研新方,于此可见一斑。 此亦使人喟然也。 愚治学主张中西结合,主张新旧融溶。 辟除门户之见,开拓新的天地(曾作打油云:医无中西,同为救人,方法有异,何必煮箕)。 自习医以来,四十余年,临床从事内科、男科;教研专攻方剂。拙见以为,方剂既来自实践,又为临床服务,故必当验之于临床,诉之于理法,证之于实验。 然后有比较、有数据、有药理(复方药理),用之放心,言之有据,并可发扬广大,加速进展。 本着这一精神,集合志同道合者,编撰本书,选收古今名方、验方、秘方、各省市规范方、民族方、港台方、现代临床效方、科学实验新方。 目的在于记其用,广其传,促进中医现代化。 故凡符合组方法度者采集之,有临床验证者撷取之,有药理实验者选录之,有科研价值者搜收之。 经二年苦战,汇编成册,以利临床。 对医家、病家、科研、教学、药厂等均可供参考。或以为此举是不中不西,不伦不类,非驴非马。余亦不屑顾焉。当然,由于时间仓促,水平所限,错误缺点难免,欢迎读者提出批评,以利提高。 本人对写作的基本态度是:严肃性,科学性,统一性与灵活性、发挥性相结合。严肃性是指写作上要一丝不苟。 以方剂来说,如某方10味药,决不能漏去一味或妄增一味,某药是10克,也不能随意变动;大承气汤属寒下峻剂,决不可误为温下等。科学性是指尽量与现代科学研究相结合,如某方的药理研究、临床验证等。科学也就是实事求是,故资料翔实,合乎科学者选收之,违于科学者则去之(如人参去芦问题,今已证明其不确,故人参去芦两字一律删去),所谓去粗取精是也。统一性是指编写体例要统一。但大统一要允许有小自由,可以灵活之处不要统死,把自己束缚手脚没有好处。 如引用书名、主治病名等允许用全称或简称;每方字数可视资料多少而定,不加限定。因为统得过死反而窒息学术空气,实际上也是一种老八股而已。有了灵活性,也就易于发挥,发挥作者的主观能动性。如方义分析,可以让作者去自由发挥。 最后,对卫生部(原)钱信忠、崔月犁部长的关怀支持并题辞,对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原局长吕炳奎、海南省中西医结合学会会长林志成、天津中医学院原院长韩锡瓒、河北中医学院原院长夏锦堂、新疆中医学院院长张绚邦、仲景国医大学校长赵清理、重庆市中医研究所所长黄星垣的题辞、作序表示衷心感谢! 此外,本书的筹划、组织、清稿等方面,得到黄剑文、张兰、毛淑萍、肖科等同志的大力协助,于此一并致以谢意!1994年2月甲戌正月15 虞山张浩良草于南京勤拙书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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