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义 |
中国室名大辞典︱序 序 室名是中国特有的文化现象,传统悠久,内蕴丰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文大辞典》曾将历代室名列为词目,陈乃乾编有《室名别号索引》,这为读者查寻室主姓名,发挥了一定作用。但是,数十年来,几乎无人在此基础上对这一课题作全面深入的研究。盖一般认为室名只是一个名称符号,不去细想,对室名缺少深入的了解;再者要探究数以万计室名的具体含义和语源,确有极大难度,故未引起学术界的关注。这不能不说是以往中国传统文化研究领域的缺憾。 孙书安同志长期从事图书文献工作,对中国历代室名的文化意蕴持有极大兴趣,试图诠释历代室名,揭示室名的丰富内涵,于是构想了这部《中国室名大辞典》的选题。本选题旨在破译历代具体室名的确切意义,探究其语源,并提供文献例证。这无论是在分量或质量上,确实都是一个较难攻克的课题。 孙书安同志对这部辞书的编写情有独钟,孜孜不倦,坚韧不拔。他首先花了三四年时间,在浩如烟海的古籍中,收集了8000余篇历代室名题记,为编写室名条目作了充分的资料准备。每一条目的编写,需要解释具体室名的含义与语源,这就要凭借于文献检索与考证功力。如清代焦袁熹的“此木轩”,曾国藩的“鸣原堂”,必须考证出它的出处,才能理解其意旨,否则条目就编写不下去。可以说每一条室名犹如一道试题,要他作出解答,更何况他要解答的是数以万计的试题,可见工程的艰巨。好在他有编写工具书的丰富经验,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曾参编过一些辞书,八十年代末又独编一部250万字的《中国博物别名大辞典》,这对他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训练与积累。否则,面对难度分量更高的室名释源这样的选题,是不敢贸然涉足的。 个人编较大型辞典,必须具备文献资源、个人的文化知识积累与恒心毅力等基本条件,还要摆脱家务牵制。而他所以能够完成两部辞典,实得力于在图书馆工作的条件,以及贤内助王玉珍的全力支持。有了前两个条件,才使他的主观意志与能力得以发挥。也就是说,他的成功是他所具备的客观条件与个人素养相结合的一个必然结果。 在完成手稿后,孙书安同志未雨绸缪,特意安排儿子孙正磊参与初稿的修改加工过程,使其较系统地了解室名,为日后室名文化研究及辞典的“增补修订”作准备。 如何评估他的两部辞典,这取决于广大读者的认可程度。就我个人以为,《中国博物别名大辞典》曾获得江苏省第七次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这本身就是一种社会评价。至于《中国室名大辞典》,无论是选题的学术价值还是编写的难度,都高于前者。前一部辞典主要是汇总物名的信息资料,由此可知其积累程度;而本辞典70%以上的条目是考证室名的典源出处与原委背景,更能验证其实际的学术功底及能力。 本辞典收录了11000余条室名条目,有助于读者深入领略中国历代室名的文化内涵。室名不同于一般语词,本书诠释了许多由多个无逻辑关系的单纯词组成的室名(如清曹雪芹的“废艺斋”),这在训诂方面具有特殊的意义。有些室名的命意,如“著存堂”的“著存”、“匠翘别墅”的“匠翘”,或概括成语,或变化典故,实已构成为新的语词,这在一定程度上可弥补大型汉语辞典收词的不足;又由于许多室名来自历代室名题记,这为读者提供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另如宋洪适的“聚萤斋”,元吴之文的“一中堂”,明陈文渊的“帅正堂”,清侯方域的“杂庸堂”等,为《室名别号索引》等书所不载,本书实际又发挥了“室名索引外编”的作用;全书引例涉及了经史子集中的核心典籍,在一定程度与范围内折射了中国国学文化。 另外,本书富含知识与故事,可读性很强,读者一旦认识此书的体例特点,并善于运用它,定将获益匪浅。诚然,就求全角度看,此书在收词方面难免遗漏,有不少室名未被收列,如“希角居”“到玉堂”“食翠馆”等,盖因一时没有获得文献例证而不予收列,有待今后有机会修订时能够增补进去,使此书更加完善。 我在中文系工作,对孙书安同志非常了解,他要我为本书作序,便欣然应允,于是写了上面一些话。樊德三 2007年10月于中文系 |
☚ 中国室名大辞典︱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出版说明 中国室名大辞典︱附录 ☛ 000066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