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东门之墠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东门之墠 东门之墠《诗经·郑风》篇名。此为写男女相思的诗。全诗二章,章四句。“室迩人远”的反差对比,形象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环境所给予主人公的种种限制,以及主人公思之而未得见之的痛苦心情。诗中无男女字,孔颖达疏以为是“皆女奔男之事”。方玉润《诗经原始》则云:“就首章而言,曰室迩人远者,男求女之词也。就次章而言,曰‘子不我即’者,女望男之心也。一诗中自为赠答。”以全诗而论,语气一贯,感情细腻深挚,以郑说为长。 ☚ 丰 风雨 ☛ 东门之墠
这是一首男女相和应答之诗。 首章与写男子对女子倾诉爱恋之情。“东门之,茹藘在阪”两句,是说,城东门外水塘边,塘边坡上茜草绿蔓蔓。这两句既是触物起兴,见景生情之笔,又是暗写他思恋的女子。就触物起兴来说,诗人写出了城东门外美好的景物,朱熹《诗集传》说:“门之旁有,之外有阪, 阪之上有草。”这里依山傍水,塘水清澄,碧波荡漾,绿草茵茵,生机勃勃,风景宜人,是个绝好的地方。这里之所以引起他瞩目,不独是这边风景好,而是他爱的情人所居之处。从所居之处,又暗含着他所思念的身着茜红衣裙的女子。《郑风·出其东门》有云: “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后两句是说,那身穿白上衣茜红下裙的姑娘,才是我喜欢的人。于此由写景物而写住处,由写住处而写人,在画意诗情,情景交融中,对他所爱的女子寄寓着无限思恋之情。可谓风物如画,情深意长。如果说前两句是在写景的同时暗寓思念之情的话,那么“其室则迩,其人甚远”两句,则是直截了当地抒发思之而未得见之苦。这两句是说,她的居室很近,她却离我很远。本来近在咫尺,如远隔天涯海角。一个“甚”字,把满腹相思之情倾吐得一泻无遗。这正是情侣之间思而未得相见的特有感受,是爱之深、思之切的真实写照。这两句虽只是平平写来,不加雕琢,却真切而强烈地抒发了相思之情,颇有动人心魄的艺术魅力,不禁使人惊绝其情真、语真,相思之苦,溢于言表。 第二章是女子应答之词。“东门之栗,有践家室”,这两句是说,城东门外栗树之下,房屋并排着咱们两家。开头也是写景起兴,暗寓女子对男子的绵绵柔情。“有践家室”与首章男女所咏“其室则迩”遥相呼应。可见她也以为“其室则迩,其人甚远”了,两个恋人的心思和感受是相同的,因为不能相见而牵肠挂肚,陷入苦苦忧思之中。至于为什么不能相见,男子没有明确表白,她也不曾吐露。或者是因为如《郑风·将仲子》中女子所倾诉“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迫于舆论的压力所致?或是出于初恋者羞涩不好意思?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她)们没有明说,不便妄下结论。不管如何,想见而不能见才引起无端无绪忧思,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说首章男子还只是客观地述说:“室迩”“人远”,以抒其思恋之情的话,那么第二章出自女方之口的述说,却有点埋怨的意味了。“岂不尔思?子不我即。”这两句的意思是说,难道我不想你吗?你为什么不到我家来!也许她埋怨得有理,因为男女恋爱,在一般情况下,男方到女方家相会者居多,男方采取主动者居多。这也许男方无此怨气,女方却有此怨气的原因吧! 她埋怨男方不到家来,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毫不掩饰,不像《褰裳》中出自女子之口的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子不我思,岂无他士”那样大胆泼辣,性格活泼,爱逗趣的女性,而表现出她直率、质朴而又多情的性格特征。 全诗语言质朴无华,内心之情从肺腑中自然流出,给人以真切感。诗贵含蓄蕴藉,短语长情,展现丰富的内容,两章的开头两句,就具有这种特色。 东门之墠
【注释】 ①东门:郑国城门。《毛传》:“东门,城东门也。”墠(shan善):土坪、平地。古谓“筑土为坛,除地为墠。”又,“墠”亦通“坛”。茹(ru lu如驴):茜草,其茎蔓生,根红色,可作染料。《郑风·出其东门》第二章有云:“出其闉阇,有女如荼……缟衣茹,聊可与娱。”此章以缟衣指素色上衣,以“茹”指红色佩巾,皆以代指女子。据此章“茹”之用法,可猜知“茹在阪”乃暗示女子住处。阪(ban板):土坡。 ②迩(er尔):近。③栗:栗树,子肥甘美可食。《诗经》以“山有×,隰有×”咏言爱情(或夫妻)生活,皆以“山有×”喻男、“隰有×”喻女。例如《唐风·山有枢》即以“山有漆”喻男、“隰有栗”喻女。据此可以推知,此“东门之栗”一句乃暗示女子住处。践:排成行。《诗集传》:“践,行列貌。”又《韩诗》“践”作“靖”,亦即好、善之意。“有靖家室”犹云“好好人家”。④尔思:思尔、思你。子:指男方。不我即:不即我,不来找我。即,就、靠拢。 【译文】 东门有坪平展展,茜草萋萋坡上攀。她家房舍居近处,可她人儿甚遥远! 栗树长在东门外,房舍齐齐作一排。哪里是我不想你,嫌你自己不前来! 【集评】 明·钟惺:“《秦风》所谓‘伊人’六句,意象飘渺极矣,此诗以‘其室则迩’二句尽之。必欲坐以淫奔,冤甚、冤甚!”(《评点诗经》,《诗经直解》卷七) 明·孙:“(其室则迩)两语工绝。后世情语皆本此。”(《孙月峰先生批评诗经》) 清·姚际恒:“‘其室则迩,其人甚远’,较《论语》所引‘岂不尔思,室是远而’(逸诗)所胜为多。彼言‘室远’,此偏言‘室迩’,而以‘远’字属人,灵心妙手。又八字中不露一‘思’字,乃觉无非思,尤妙。‘思’字于下章始露之。‘子不我即’,正释‘人远’,又以见人远之非果远也。”(《诗经通论》卷五) 今·郑振铎:“《东门之》一诗的‘其室则迩,其入甚远’、‘岂不尔思,子不我即’,与《青青子衿》一诗的‘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写少女的有所念而羞于自即,反怨男子之不去追求的心怀,写得真是再好没有的了。”(《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 【总案】此为一篇情歌,取男女对答形式。首章咏男方情意殷殷,却又怕女方难求,便不禁有“室迩人远”之叹;次章咏女方情意尤切,却只怨男方不主动,便又有“子不我即”之怨。情思纯朴自然,明朗却又含蓄,十分耐人寻味。《诗序》解此诗:“《东门之》,剌乱也。男女有不待礼而相奔者也。”《郑笺》则进一步指言:“此女欲奔男之辞。”这都是汉儒诗教。清人姚际恒为女子辩护:“此诗自《序》《传》以来,无不目为淫诗者。吾以为贞诗亦奚不可。男子欲求此女,此女贞洁自守,不肯苟从,故男子有‘室迩人远’之叹。”(《诗经通论》)其实姚氏此说,仍未脱出诗教之贞淫问题范围。此诗第二章明言,此女急盼男子主动前来,双方早就互为意中人,这同“贞洁自守,不肯苟从”不是一回事。至于此诗为女辞?为男辞?或男女对答之辞?一向有所争议,而实以男女对答之辞为是。诗两章,皆兴体。首章“茹在阪”,次章“东门之栗”,皆为女子之象征,是为象征性起兴。姚际恒《诗经通论》注两章:“兴也。” 东门之墠东门之墠, 茹藘在阪。 其室则迩, 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 有践家室。 岂不尔思? 子不我即。 东门郊外有一块广场,土坡上长着红茜草。你家就在我附近,人儿却好像在天边。 东门郊外栗树下,那里有户好人家。怎能不思念你呢?你却偏偏不来找我! 《东门之》二章,章四句。这是一首男女相唱和的民间恋歌。一对初恋的青年,两家相距很近,不知何故,两个人却又疏远。彼此都在想念着对方而又埋怨着对方。 《诗序》说:“《东门之墠》,刺乱也。男女有不待礼而相奔也。”此说不足为信。怨情人不来相娶有什么 “乱”可“刺”?哪里又有 “相奔”之意呢?朱熹在《诗集传》中说:“门之旁有,之外有坂,坂之上有草,识其所与淫者之居也。室迩人远者,思之而未得见之词也。”看来《诗序》和 《诗集传》都认为这是“男女淫奔之诗”。清人王先谦否认了此说。他在《诗三家义集疏》中说:“《齐说》曰:东门之墠,茹藘在坂。礼义不行,与我心反。”“案,诗无奔意,盖以世风淫乱,己独持正,故序云 ‘刺’ 耳。‘东门’ 至 ‘心反’,《易林·贲之鼎》文,此《齐说》。言乱世礼义不行,与我心相违反也。《鲁》、《韩》无异义。”他又说:“《淮南·说山训》: ‘行合趋同,千里相从; 行不合,趋不同,对门不通。’高注: ‘《诗》所谓室迩人远。’知《毛》、《鲁》说合。晋酒泉太守马岌求见宋纤不得,铭曰:‘丹厓百尺,青壁千寻,室迩人远,实劳我心。’借此语以表求贤之诚,言其可望而不可即,与《诗》女求男之意相同,或遂执以为此诗别义,非也。”王先谦根据有关于这首诗的三家遗说,又根据引用这首诗的马岌求见宋纤的一件历史故事,了解到《毛诗》从这诗的言外之意说刺,而这首诗的本义恰是说这女子“盖以世风淫乱,己独持正”,从而断定这诗“无奔意”。这个评论是还很客观也很公正的,后人多从此说。清人姚际恒也反对“淫奔”之说。他在《诗经通论》中说:“此诗自 《序》、《传》以来,无不目为淫诗者。吾以为贞诗亦奚不可。男子欲求此女,此女贞洁自守,不肯苟从,故男子有‘室迩人远’之叹。下章‘不我即’者,所以写其人远也。女子贞矣,然则男子虽萌其心而遂止,亦不得为淫矣。”因此,说本诗是刺女子淫奔,并不符合诗意。 清人方玉润认为此诗是“有所思而未得见也”。他在《诗经原始》中说:“此篇乍玩似淫诗,故自《序》、《传》来,无不目为淫矣。然有谓女奔男者,亦有谓男求女者。就首章而观,曰室迩人远者,男求女之词也。就次章而论,曰 ‘子不我即’者,女望男之心也。一诗中自为赠答,而均未谋面,则必非淫者自作可知。”方玉润否认了 “淫”说,但他又觉得“古诗人多托男女情以写君臣朋友义。诗中有怀想,而无男女字,又安知非朋友自相思念乎?且室迩人远,颇有高人雅士迹迩市城,心出尘表气象”。最后他还是不敢肯定哪个说法是对的,只好说“此诗虽不敢遽定为朋友辞,亦不敢随声附和指为淫诗。故但曰有所思而未得见之辞云耳”。当然他总的倾向是不赞同“淫”说的,所以他说:“然有所思而不得见,遂无求见之心,则虽谓之发情止义也可,而何淫之有哉?” 全诗共两章。首章“东门之墠,茹藘在坂。其室则迩,其人甚远”!这是男子说的话,先用东门外平地上长满的红红茜草起兴,马上就想起了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姑娘,她家离我家这么近,怎么好像离我老远的呢。“墠”,除地町町者。“茹藘”,茅搜也。一名茜,可以染绛(用朱熹说)。开头两句的门外平平、茜草红红,看似写景写物,实则触景生情,睹物思人。在那美丽的地方住着一位可爱的姑娘。后两句则写小伙子对他所爱恋的人思念之苦。热恋中的青年男女总是朝夕相见、终日厮守才好,一时不见就十分想念,有“室迩人远”之感。这里的“室迩”是说形迹并不疏远,“人远”是说感情还有距离。这种对比手法用得极妙!两个人住得虽然很近,但是因为某些缘故,可望不可即,深有咫尺天涯的无限慨叹。饥渴之思,益于言表。明孙称其为“两语工绝,后世情语皆本此!”(《批评诗经》)语言生动,表意深刻,后人常常借用是很自然的了。 第二章“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为女词。紧承前章,相和应答。开头两句也是用起兴手法委婉作歌。意思是说东门外的栗树,枝条已伸入我家的院子里了。即景生情,暗示出这位姑娘也是朝思暮想,盼望着小伙子来到她的身旁。旧俗多以金秋为嫁娶之期。此时已是深秋季节,栗树果实累累,已经成熟了,言外之意,你怎么还不来娶我呢! 最后以反诘语句抒写了自己热烈思念之情: 难道我不想念你吗?是你还不来迎娶我呀!本诗虽然只有两章,但读起来却馀音绕梁。 东门之墠 东门之墠[原文] ☚ 丰 风雨 ☛ 东门之墠dōngménzhīshàn〔偏正〕 《诗经·郑风》的篇名。指男女私奔。《诗经·郑风·东门之墠序》:“东门之墠,刺乱也,男女有不待礼而相奔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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