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外传》

古小说名。又名《赵飞燕外传》、《赵后别传》等。旧题西汉末年伶玄撰。后人多疑为伪托。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七说：“《飞燕外传》一卷，称汉河东都尉伶元子于撰。自言与扬雄同时，而史无所见。或云伪书也。然通德拥髻等事，文士多用之，而‘祸水灭火’一语，司马公载之《通鉴》矣。”清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四三说：“《飞燕外传》一卷，旧本题汉伶元撰。末有元自序，称字子于，潞水人，由司空小吏历三署，刺守州郡，为淮南相。其妾樊通德，为樊嫕弟子不周之子，能道飞燕姊弟故事，于是撰《赵后别传》。其文纤靡，不类西汉人语。序末又称元为郭东都尉时，辱班彪之从父躅，故彪续《史记》不见收录。其文不相属，亦不类元所自言。后又载桓谭语一则，言更始二年刘恭得其书于茂陵卞理，建武二年贾子诩以示谭，所称埋藏之金縢漆匮者，似不应如此之珍贵。又载荀勖校书奏一篇，中经簿所录，今不可考，然所校他书，无载勖奏者，何独此书有之？又首尾仅六十字，亦无此体。大抵皆出于依托。且闺帏媟亵之状，嫕虽亲狎，无目击理。即万一窃得之，亦无娓娓为通德缕陈理。其伪妄殆不疑也。”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第四篇说：“司马光尝取其‘祸水灭火’语入《通鉴》，殆以为真汉人作，然恐是唐宋人所为。”今人侯忠义《汉魏六朝小说史》说：“考李商隐《可叹》诗：‘梁家宅里秦宫人，赵后楼中赤凤来。’赤凤亦见《飞燕外传》，是则已为唐人熟知故事。另，唐代作者不隐名，更无托名汉人作品的必要。其三，写帝王题材，唐人爱谈明皇，宋人乐道炀帝，故单独创作飞燕姊妹故事，亦属意外。估计当为东晋或南朝作品。”此书内容是记述西汉成帝时皇后赵飞燕、昭仪赵合德姊妹的宫中荒淫生活，颇多猥亵之辞。但叙写生动细致，故事紧凑，情节曲折，人物个性鲜明，艺术成就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