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死魂灵》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死魂灵》《死魂灵》外国文学作品简析 俄国作家果戈理(1809—1852)的长篇讽刺小说。主人公乞乞科夫是19世纪30、40年代俄国社会中从小贵族地主向新兴资产者过渡的典型形象。他长期混迹官场,投机钻营,唯利是图。一次,他来到偏僻的省份,广交社会名流,结识官僚地主,四出走访地主庄园,以低价收购“死魂灵”(已经死亡而尚未注销户口的农奴),转手抵押给政府,从中谋取暴利。但当他成为名义上拥有四百农奴的大地主时,“秘密”终于被揭发,引起轩然大波,不得不仓惶逃离。小说揭露了新兴资产者乞乞科夫的特点和本质,也表现了人民对沙皇政府和专制农奴制度的反抗,反映了作家对祖国光明前途的热切向往。 小说通过乞乞科夫购买“死魂灵”的过程,单刀直入地刻画了过着寄生生活的地主群丑,明确指出这些所谓的“生活的主人”,乃是真正的“死魂灵”,从而鞭挞了专制农奴制度的黑暗与反动,客观上反映出没落的地主阶级必然为新兴资产者所代替的历史发展趋势。地主玛尼罗夫,自诩“高雅”,感情丰富,实质空虚懒惰,无所事事,是个成天耽于冥冥幻想之中的梦想家。女地主柯罗博奇卡,愚昧贪婪,铢积寸累,固执而又生性好疑。诺兹德列夫嗜酒好赌,撒谎成性,是个横行霸道的流氓恶少。索巴凯维奇则深谙世故,狡诈多变,拼命敛财,如熊一样的粗野。吝啬鬼普柳什金是地主群丑中最突出的形象,他冷酷残忍,贪得无厌,守财如命,宁可让粮食、布匹霉烂,而不肯给农奴以起码的温饱。他的衰败不堪的庄园,象征着宗法制农村走向解体。上述个性鲜明的地主形象,是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中的不朽的艺术典型。 《死魂灵》对地主群丑的刻画,调动了多种多样的艺术手法。作家精心勾勒的人物讽刺肖像画,由表及里,把描述人物的外形同揭示人物的内心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如索巴凯维奇熊样的外形同动物化的心理,普柳什金不男不女的畸形穿着同变态的内心世界,形神毕肖,突出了人物个性,丰富了人物形象。细节描写生动、幽默、滑稽,有助于揭示人物的性格特征:乞乞科夫和玛尼罗夫步入客厅时你推我让的一番“客套”,反映了他们庸俗、虚伪的本质。典型环境的出色描绘,对突出人物的性格起到了烘云托月的作用:普柳什金破落的仓库里储藏着堆积如山的各种物品,任其霉烂变质,是他贪婪、吝啬的本质特点的最好证明。小说幽默和讽刺水乳交融,喜笑怒骂,挥洒自如,发人深思。而幽默讽刺与抒情插叙的交织运用,更是相得益彰。果戈理在《死魂灵》中所体现的艺术创作原则,对后来俄国文学关于典型形象的塑造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死魂灵》《死魂灵》外国文学作品简析
作者:[俄]果戈理 背景搜索
本书成书于1842年。作者果戈理(1809—1852)是俄国文学“自然派”的领袖,其作品《钦差大臣》《死魂灵》等的成功,标志着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在俄罗斯的胜利。1835年,出于对果戈理幽默天才的欣赏,普希金无私地向他奉送了自己搜集来的素材,供他酝酿《死魂灵》。7年之后,《死魂灵》第1卷出版,再次“震动了整个俄国”,比《钦差大臣》更甚。俄罗斯知识界三派力量(斯拉夫派、西欧派、民主派)围绕《死魂灵》就俄国的形势和出路展开了激烈的议争,但“对于他的才能,没有一个是漠然视之的,不是狂热地爱他,就是恨之入骨”。果戈理自己也未料到一部作品竟然会招致如此大的风波。地主出身使他在对俄罗斯农奴制的腐朽充满仇恨之时,又难以割舍一线希望。他甚至绞尽脑汁,期望在《死魂灵》第2卷中塑造出一些正面的、有理想、有希望的农奴主来。但残酷的现实最终使他的这一“努力”成了泡影。 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满涛、许庆道翻译的《死魂灵》是较好的译本。 内容精要 某省城一家旅馆,驶来一辆精致的轻便马车,马车的主人是人近中年的巴维尔·依凡诺维奇·乞乞科夫。入住后,乞乞科夫便到处拜访当地权贵,以其殷勤、风雅,在省城社交界播下了好名声。大家都以为他来头不小,他却更乐意打听本地地主家农奴死亡的人数。 一周后,乞乞科夫如期回访他刚刚交结的乡绅玛尼洛夫。玛尼洛夫儒雅富有,以能时常和上流社会来往为人生一大乐事。当然,还有两件乐事:看书和抽烟。他的书桌上,一本书长年翻开在第14页,烟丝倒是不少。当得知乞乞科夫要向自己购买死去农奴的户口(即“死魂灵”)时,玛尼洛夫满口答应免费赠送,他只希望能多有一些说话儒雅的贵族朋友。 从玛尼洛夫家出来后,乞乞科夫迷了路,雨夜里到了女地主柯罗博奇卡家里。乞乞科夫连哄带吓加蒙骗,最后以15卢布从她那里买了18个死魂灵。 前往拜访地主梭巴凯维奇的途中,乞乞科夫遇到了另一个地主诺兹德廖夫。此君看似豪爽、热情,实则是个无赖的酒徒、赌棍。他带乞乞科夫参观他的马、羊、狗、狼,就像一个父亲展示他的孩子。对乞乞科夫购买死魂灵的想法诺兹德廖夫很好奇,他答应全部免费赠送,但条件是对方必须买下他价格不菲的马或者狗,两人纠缠不清,乞乞科夫险些遭打。 乞乞科夫仓皇地逃到了梭巴凯维奇的庄园。棱巴凯维奇像一头笨重的大熊,他的家具摆设也像熊窝。精明的他得知乞乞科夫要购买死魂灵后,竟开出了100卢布一个死奴的高价。经过艰难的讨价还价,二人最终以两个半卢布的价格成交。 之后,乞乞科夫慕名来到具有上千农奴的普柳什金庄园。让他吃惊的是,普柳什金的穿着打扮竟像一个乞丐。他极端吝啬,六亲不认,甚至拿一个破纽扣作为礼物送给自己多年不见的外孙。对乞乞科夫购买死魂灵的优惠政策,普柳什金喜出望外,他没想到死人也可卖钱。成交后,他破天荒第一次让仆人拿出发霉的饼子招待客人。 遍访各农庄并购得大批死魂灵后,乞乞科夫返回了省城,想到马上就要赚到20万卢布,他得意极了。 乞乞科夫的出身并非真正的贵族。死去的父亲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像样的东西,除了一句“谆谆教导”:只有钱是最好的,你必须多捞钱;为此,你又必须尽力博得老师和上级的欢心。学生时代,乞乞科夫就学会了怎样赚同学的钱和怎样讨老师的欢心。步入社会后,他更是极尽钻营之能事。在海关期间,乞乞科夫一度大富大贵,只是走私事发毁了他的前程。不久,他到法院做了代理员,就在此时萌发了以死魂灵作抵押换取救济款、投机暴富的念头。 乞乞科夫四处购买死魂灵的事,在省城里越传越玄。他甚至被视为百万富翁,显贵们对他尊敬有加,小姐们也开始打他的主意。在省长家的舞会上,醉酒的诺兹德廖夫不知又从哪里窜了出来,当众揭露了乞乞科夫购买死农奴户口的事。事件之蹊跷,一下弄得官员们不知所措。流言四起,越说越离谱,乞乞科夫最后被说成是一个间谍,会造假钞、会变魔术,还想拐骗省长千金。省检察长吓晕了过去,官员们云里雾里,也都对乞乞科夫下了逐客令。小恙后的乞乞科夫发现“天气”有变,气急败坏,心慌意乱,坐车逃离了省城。 知名篇章 以下选段描写普柳什金怕仆人偷他的东西,不敢离开家陪乞乞科夫去办手续,便决定写信给厅长大人,他四处寻找一张可以写字的纸片。吝啬鬼的性格跃然纸上。
“桌上原有小半张白纸的呀,”他说道,“可现在不知到哪儿去了:我的底下人全是些混账东西!”说着他开始往桌上桌下张望,四处翻寻,最后喊叫起来:“玛芙拉!来哪,玛芙拉!”应声来了一个女人,手里端着一只碟子,上面放着读者久闻其名的面包干。于是,主仆之间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你这个强盗婆,把纸藏到哪儿去啦?” “老天在上,老爷,除了您自己盖在酒盅上的那张小纸片,我没见过什么纸。” “可我从你那双贼眼里就看得出来,是你捞走的。” “我把它捞去干吗?我要纸一点用处也没有;我又不识文断字。” “你撒谎,你把它给那个教堂打杂的去了:他是识得几个字的,所以你就拿去给他啦。” “可人家教堂打杂的要纸的话,他自己会弄到的。他才没见过您那张破纸哩。” “那你就等着吧:到了末日审判那一天,为了这一桩罪过,魔鬼要用铁枷来烙你!你等着吧,看他们把你烙得个皮焦肉烂哇哇叫!” “凭什么要烙我呀,那小半张纸我又没沾过手?说我有什么别的女人家的短处倒也罢了,可还没人编派过我偷东西哩。” “可魔鬼就是要烙你!他们一边说:‘你这滑头,你欺骗了老爷,这下要给你点厉害看看!’一边就用烧红的铁枷来烙你!” “可我会说:‘冤枉!老天在上,冤枉,我没拿过……’咦,它明明就在桌上。看您总是平白无故地冤枉人!” 普柳什金果真看到了那小半张纸,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努动了一下嘴唇,又开口说道:“哟,你怎么敢这样放肆?好一张利嘴!你说她一句,她就回敬十句!去拿个火来让我把信封上。慢着,我看你准会随手抓根油脂蜡烛来的,油脂这玩意儿好烧:一烧就没了,只是叫人糟蹋钱,你还是给我拿根松明来得了!” 玛芙拉走了,普柳什金往圈手椅里坐定,拿起一支鹅毛笔,把小半张纸翻来转去琢磨了半天,看看能不能从它上面再裁下小半张来,可是他最后断定,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了;他把笔伸进里面装着一种起了霉花的液体、底上还积了许多苍蝇的墨水壶,蘸了一蘸之后开始写了;他把字母一个个描绘得跟乐谱上的音符一样,每分每秒钟都在稳住他的大有满纸挥洒之势的手腕,让一行一行字贴得挺紧挺紧,一边还不无遗憾地想:无论如何还会留下很多完全空白的地方。 (选自《死魂灵》,满涛、许庆道译,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妙语佳句 就投机钻营来说,世故的价值永远是无可比拟的。 女人的眼睛是一个无边际的国土,倘若有人错走了进去,那就完了。 在一个心灵高尚的人的面前,坏人总有些惶恐、沉默。而老实人却可以和他坦然地聊天,就好像是老朋友似的。 阅读指导 《死魂灵》是果戈理的代表作品,经由鲁迅的推荐,果戈理在中国早已扎下了根。当然,这和果戈理作品系列对落后腐朽的剥削制度的讽刺、批评有关,它正符合了20世纪初中国社会变革的时代需要。 《死魂灵》集中展示了果戈理的艺术天才:弥漫的幽默、嘲讽,精致的描写,独特的叙事结构。 关于吝啬鬼典型普柳什金(又译泼留希金)的经典刻画,是中国读者所熟知的。而故事主人公乞乞科夫也成为一个投机钻营分子的典型形象。然而,《死魂灵》带给我们的乐趣并不是政治上的批判性,恰如普希金所表明的,果戈理的特征,在于对庸俗的揭露、讽刺和幽默。庸俗,不惟在19世纪的俄罗斯存在,在世界日常生活的角角落落,它依然绵绵不绝。幽默,却注定属于一颗高贵的心灵,属于独特的艺术气质。我们和幽默的艺术家在一起时,会在带泪的笑中悄悄超越庸常。果戈理的《死魂灵》正是如此。 《死魂灵》独特的叙事方式和结构,值得每一个文学爱好者反复把玩、体味。故事主人公乞乞科夫的身世和奋斗史,一个平庸的作家会在小说的开篇“娓娓”讲给大家,而果戈理却不慌不忙,直到故事结束的最后一章,他才趁着主人公反思的机会慢慢道来,讲给早已心急气躁等得不耐烦的读者,让其恍然大悟。这种阅读快感,实在是妙不可言。 当代美国著名作家纳博科夫也极力推崇果戈理的幽默,纳博科夫的名著《普宁》让英语文学界为之震惊连呼其为天才,而熟悉俄罗斯文学,特别是熟知果戈理《死魂灵》的读者,稍加分析就会发现:《普宁》独特的幽默、抒情笔调和看似奇怪的“主人公推迟出场”的结构,正是受了《死魂灵》的影响。 阅读建议 果戈理对普柳什金等五位地主的漫画式、典型化描写,是《死魂灵》最为人称道的地方。小说最后一章(11章),实际上是《死魂灵》整个故事的开端。安排至此,足见果戈理匠心独运。中国古语称好文章说“虎头、猪肚、豹尾”,此可谓“豹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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