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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剪灯新话》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剪灯新话》

剪灯新话

明代文言短篇传奇小说集。四卷二十篇,附录一卷一篇。题“山阳瞿佑宗吉著,沧洲订立,垂胡子集释”。瞿佑(1347—1433),字宗吉,号存斋,钱塘人。成书于明洪武三十一年(1378)。

现存主要版本有明成化三年(1467)刊本;明嘉靖刊本,藏日本内阁文库;明末福建建阳刊残本,藏上海图书馆;清乾隆五十六年(1791)刊本;清同治十年(1871)镇江文盛堂刊《剪灯丛话》本,藏国家图书馆;1917年诵芬室刊本;1931年上海华通书局排印本。1981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诵芬室刊本,1985年台湾天一出版社“明清善本小说丛刊”影印清乾隆五十六年刊本及朝鲜刊本,中华书局“古本小说丛刊”影印朝鲜刊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明嘉靖刊本。

水宫庆会录

元朝至正年间,潮州士人余善文应南海海神广利王邀请访问海底龙宫。广利王请他为新建的灵德殿撰文,他才思敏捷,一挥而就,其文铺张扬厉,气势浩博。广利王见后大喜。灵德殿建成后,广利王请来东海、西海和北海的海神共庆,善文躬逢其盛。龙宫中美女如云,摇明珰,曳轻裾,献歌献舞,一时众乐毕陈,觥筹交错。善文遂献《水宫庆会诗》二十韵,极写庆会之盛、宾主之欢。诗成,满座大悦。广利王馈送夜明珠等稀世之宝为润笔之资,派使者送他回家。善文回家后,遂成为豪富。后来,他看破红尘,不以功名为意,弃家学道,遍游名山,不知所终。

明嘉靖刊本《剪灯新话》

正文书影

朝鲜刊本《剪灯新话》

正文书影

三山福地志

元朝至正末年,山东人元自实,为人纯朴,家业厚实。同乡缪君在福建陈有定府中谋得一个官职,然行囊羞涩。自实慷慨借以二百两纹银,自以为相处颇厚,根本未想到要缪君写什么借据。不久,山东大乱,自实遭强盗劫掠,家财一空。这时缪君在有定麾下权势显赫,自实便携妻儿往福州投奔他。缪君初见自实,佯似不相识,后虽勉强延请至家,却闭口不提及还债之事,甚至诓语欺人,粒米束薪也不肯接济。自实见缪君不仅不念旧交,而且连同乡也不认,还耍赖骗人,害得他一家饥寒交迫。又值岁末无米下锅,一时愤怒,自实持刃欲杀缪君。他来到缪君门前等候,俟机行刺。正在等候之时,转念一想,缪君固为不义,然宁人负我,毋我负人。于是隐忍而归。当晚,他郁闷不乐,就投井自尽。此井乃三神山下八角井,井中原来却是三山福地。有一个道士向他指点迷津,告知他前世今生的因果。又说起当今的达官贵人多行不义,缪君负债赖账定遭恶报等等。他按道士的指点携家小前往福宁,开垦园圃时掘地得银,家业渐富。缪君等不到三年果然受惩,悉如道士所言。

华亭逢故人记

元朝末年,松江士子全某和贾某皆才气横溢,豪放自得,不拘小节,每以游侠自任。其时兵荒马乱,两人投奔钱鹤皋帐下参谋军事。不久,钱鹤皋兵败,两人溺水而死。明洪武四年,华亭士人石若虚在路上竟遇到两人。石若虚与他俩平素交往颇厚,就一路上高谈阔论。他俩慨然指出功臣烈士往往遭到不幸结局,有智之士方能远祸全身。三人谈得兴起,令仆买酒共饮。若虚请他俩赋诗,两人所吟甚哀。酒喝完后,若虚和他俩分手,转眼已不见踪影,始悟他俩已死去很久。

金凤钗记

元朝大德年间,扬州武官吴防御与宦族崔君交契甚厚。防御有女名兴娘,崔君有子名兴哥,遂为一双儿女订下孩儿亲。崔家送给兴娘一枚金凤钗作为订婚的信物。其后,崔君远宦他方,音讯全无。兴娘十九岁时,母亲打算把她另嫁别人,防御坚守前约,不肯食言。兴娘思念崔生不至,染疾身亡。其母以崔家聘物金凤钗作为陪葬物。兴娘死后两个月,崔兴哥千里迢迢赶来投亲,言及其父母双亡,举目无亲。防御留他在家,并告知兴娘已死,一家哀恸。这年清明,兴娘的鬼魂附在妹妹庆娘身上到兴哥房里求宿,两人遂交合。两人秘密地做了一年的恩爱夫妻后,兴娘又用鬼魂附体的办法说服父母将妹妹庆娘许嫁兴哥,以续自己的未了情缘。防御夫妇答应了她的请求。兴哥感念她的一片深情,请道士替兴娘超度。她又托梦致谢,从此遂绝。

联芳楼记

元朝至正初年,江苏吴郡富户薛某有两个女儿,一名兰英,一名蕙英,都出落得聪明秀丽,且能诗善赋。其父在宅后为她俩建成兰蕙联芳楼,她俩日夕吟诵楼中,有《联芳集》载其诗数百首,又作《竹枝曲》十章,传播遐迩。薛家的通家子弟郑生从昆山来苏州经商,投宿在薛家。郑生少年标致,俊雅温和,兰英和蕙英在楼上以荔枝与之传情。入夜,二女用竹兜将郑生吊上楼去,三人吟诗唱和,极尽缱绻之意。自此,无夜不相会。不久,郑生父亲来函催郑生回家,郑生割舍不下,盘桓不去。薛某心中颇疑,后发现郑生与二女唱和之诗,始知其中瓜葛,就致书郑生父亲,命媒人说合,招赘郑生为婿。两女与郑生遂同结百年好合。

令狐生冥梦录

儒生令狐譔,生性刚直,不信鬼神,傲诞自得。他家邻近有个富翁乌老为富不仁,凶恶不义,死后,因子孙多焚纸钱贿赂冥官竟又复活再生。令狐譔心中忿忿不平,赋诗嘲讽冥府贪赃枉法甚于阳世,触怒了鬼王。一日夜里,鬼王捉他到冥府审问治罪,让他自己写下供状。他自知无罪,就秉笔直书,指出阴间与阳世一样,都是“贫者入狱而受殃,富者转经而免罪。”鬼王读后,觉得他言之有理,持论颇正,难以加罪。于是派鬼使追回乌老治罪,又遣鬼使送他回家。此时惊醒,发觉原来是南柯一梦。天明,他去乌老家探问,乌老果然已于夜半三更死去。

天台访隐录

明朝洪武年间,徐逸粗通书史,端午日入天台山采药。他酷爱山中风景,流连忘返,走到一处,正疑无路可行,忽见有一个巨瓢从山涧中流出,心想山中也许有人居住。他沿涧而行,果然在一块巨石后发现有村落,住着四五十户人家。他们看见徐逸都很吃惊。有个老者自称是太学陶上舍,宋亡时避难来到山中。山中居民都是同时来避难的。他们住在这里生活安定,不知道人间现在是哪个朝代什么年月。徐逸告知老者,宋室早已为元所代,老者听后流涕。他回忆起南宋时的旧事,谈到贾似道蛊惑君主,专权误国,文天祥和陆秀夫则是当时英才。谢后临朝,梦文天祥擎天,陆秀夫捧日,遂任用二人为相。他又谈到当时诸臣,如数家珍。第二天,徐逸辞行,老者撰古风一篇为他饯行。徐逸告别后,沿途每五十步插一根竹枝作为标记。回到家后准备了酒肴带家僮再前去拜访,却只见那里都是重冈叠嶂,再也找不到原路了。

滕穆醉游聚景园记

元朝延祐初年,浙江永嘉书生滕穆,年二十六,风流倜傥,善吟咏。他前往绍兴应试,路经杭州游览,足迹遍及杭州的风景胜地。一天夜里,滕生酒后信步来到聚景园,凭栏小憩。见一女子,风姿绰约,美丽动人,宛若神仙。滕生与之叙礼,女子自称是宋理宗朝的宫女卫芳华,二十三岁时死去,葬在园侧。滕生虽知她是鬼魂,也不害怕。女子请滕生喝酒,为他作歌。两人又在西轩下同寝,一如人间。天明,女子挥泪辞别。滕生见园侧果然有宋宫女卫芳华的墓。自此,两人天天相会。滕生下第后,带女子同归故里。三年后,滕生又带她重返杭州,再游聚景园。这时,卫芳华阳世缘分已尽,与滕生含泪诀别,幻化离去。滕生悲痛不忍,作文凭吊,如丧配偶。从此以后,滕生独居不娶。后滕生入雁荡山采药,再也没有回来。

牡丹灯记

元朝至正年间,乔生住镇明岭下,妻子已死,鳏居无聊,常倚门伫望。正月十五日夜见一丫鬟挑着双头牡丹灯走过,后面跟着一个美女,年约十七八。乔生神魂飘荡,邀请她们来家中歇脚。女子自称是已故奉化州判的女儿,姓符,字丽卿。乔生与她相处近半月,邻翁窥见这女子竟是一个粉髑髅,遂告诉乔生。乔生访丽卿住所,才知丽卿已死,棺材停放在湖心亭附近的长廊中。邻翁让他去求玄妙观魏法师相助。魏法师给他两道朱符防身,丽卿鬼魂不敢再来。一日,乔生喝醉了,晚上回家途经湖心亭,竟被丽卿鬼魂拉入棺材内而死。此后,乔生和丽卿鬼魂经常同进同出。当地民众十分恐惧,请四明山铁冠道人作法,这两个鬼魂才得到惩治。

渭塘奇遇记

元朝至顺年间,金陵世家子弟王生,英俊潇洒。他前往松江收租,在渭塘酒肆饮酒,与酒家女一见倾心,彼此遂眉目传情,两情恋恋。王生离去后,夜梦又到酒肆,女子出迎,两人入室同寝,极其欢谑。此后,每夜都做梦。一夜,女子在灯下绣红罗鞋,王生剔灯花,误落鞋上,鞋子遂染有油晕。又一夜,女子以紫金指环赠王生,王生则以水晶扇坠回赠。梦醒后指环宛然在手,扇坠则不知所在。第二年,王生又往松江收租,重过酒肆。酒家翁告诉王生,自他走后,爱女相思得病,已有一年。昨天说起郎君今日会来,果然不出她所料。遂引王生入内,所见皆和梦中相符。女子听到王生来到,盛妆出迎。两人互诉梦中之事,彼此吻合。女子又取出水晶扇坠给王生看,王生也举起紫金指环给女子看,彼此惊喜至极,以为神明做媒。两人遂结为夫妇,白头偕老。

富贵发迹司志

元朝至正年间,泰州书生何友仁为贫困所迫,到城隍祠中去祈祷富贵发迹,就跪伏在案幕下面。那夜,城隍府君升殿坐定,各司判官各述所管之事。有说某县义士开仓赈济灾民,已奏知天庭,延寿赐禄。有说某村妇女孝顺婆母,感动天神,令生贵子而光显门楣。有说某地贪官,位高禄厚,却不思报国,受贿枉法,非理害民。府君闻知,奏明天神,令其灭族。有说某乡富户,贪得无厌,强取豪夺,逼死人命。冥府即追捕入狱,让他化身为牛,偿其所负。诸官散去后,友仁从案下匍匐而出,请判官指示未来。判官预测他后来大有福禄,数年后,判官所言都得到应验。

永州野庙记

元朝大德年间,书生毕应祥有事去衡州,途经永州。永州有一座神庙,背山临流,川泽深险,过往行人必以牲牢祭献,才能安然通过。毕生因无所敬献,未行数里,忽然大风陡起,飞沙走石,玄云黑雾,铺天盖地,许多甲兵追逐而来。毕生自忖必死,遂诵《玉枢经》。须臾,云收风止,天清气朗,甲兵也无影无踪。毕生遂得不死。他到达衡州,谒南岳祠,具状焚诉。南岳神派了一位神将率五千鬼卒前往永州,歼灭了庙中兴风作浪的怪物,原来是一条长数十丈的白蛇。毕生回家后,又被阴司传去对质,原来是蛇妖不服。毕生于是尽陈蛇妖害人祸物之事,蛇妖仍狡辩不服。冥王又取来衡山府与永州城隍司回文,皆与毕生所言相符。冥王于是判蛇妖永不出世,又感念毕生除妖去害,奖励他延寿一纪。

申阳洞记

陇西青年李德逢,年二十五,善骑射,勇武胆大。元朝天历年间,他去桂州投奔父友不遇,因而流落山中,日以射猎为生。富户钱翁之女,年及十七,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忽然失踪,遍寻无着。李生一日到深山射猎,迷失来路,只得夜宿于山神庙中。夜半,有一群妖猴也来到庙中。李生知为邪魅,遂取箭射中妖猴魁首,群猴溃散。第二天天亮,李生顺着血迹追踪,来到一个大穴。正查看之际,不慎跌入穴中。原来这里就是妖猴老巢,名为申阳洞。李生假称自己是世医,入山采药,误入洞穴中。群猴大喜,请李生为其主医治箭伤。李生遂将计就计,用毒药药死群猴和猴主。洞中发现三个美女,都是猴主抢来的良家女子,其中一个就是钱翁的爱女。这时,原来的洞主鼠精前来答谢李生剿灭妖猴之恩,并引导李生走出洞穴,带领三个落难女子回到人间。钱翁见女儿生还,大喜,即招李生为婿,享尽人生富贵。

爱卿传

元朝嘉兴名娼罗爱爱,色艺俱佳,性识敏慧,人皆敬而慕之,称为爱卿。世族子弟赵六家产巨万,慕其才色,礼聘爱卿入门为妻。爱卿妇道甚修,家法甚饬,孝事婆母。不久,赵六往京都谋取前程功名。到京后一时无所投托,遂迁延旅邸。赵母思儿心切,染病而亡。爱卿哀毁如礼,亲自筹办丧事。不久,战乱频仍,歹徒刘万户见爱卿姿美,欲逼辱她,她不从而自缢身死。赵六归家后,乡人告知爱卿一片孝心,守贞不屈。赵六感念哭泣,爱卿鬼魂亦眷恋赵六,前来与赵六相见,两人入室欢会,重叙旧情。天明,爱卿鬼魂辞别赵六,告知将托生在无锡宋家。赵六特地往无锡寻访宋家,果然在那天生下一个孩儿。赵六告知前事,遂求为亲戚,互通往来。

翠翠传

元朝末年,淮安民女刘翠翠,生而颖悟,与同学金定私下相爱,长大后遂结为恩爱夫妻。不久,战乱频仍,翠翠被张士诚部属掳去,金定遂辞别父母和岳父母,表示找不到妻子誓不返回。他几经曲折,历尽艰辛,终于在湖州李将军府中找到了翠翠。李将军留金定在府担任记室,待之颇厚。只是金定和翠翠内外隔绝,难以再见。金定愤懑绝望,染疾而死。翠翠安葬了金定后,当场死去。李将军将两人葬在一处,两人遂在阴间形影相伴,朝夕共处。一日,刘家仆人途中偶见翠翠夫妇俩,翠翠询问家乡情况并热情款待。仆人回家后告知刘父,刘父得知女儿消息,赶来寻访,方知翠翠与金定皆已死去。后得一梦,梦中与女儿、女婿相见,才尽知前事。

龙堂灵会录

元朝吴江有龙王堂,其地处于吴淞江和太湖之间,风涛险恶,路人必须致敬礼拜才可通过,十分灵异。书生闻子述素善吟诗,一日经过庙堂,游览胜景,即兴又题古风一章。题毕,龙王邀他到水府一叙。坐中还有历代名士伍子胥、范蠡、张季鹰和陆龟蒙。众人分次而坐,皆盛赞子述题诗之妙。龙王请大家各赋诗歌,众人于是吟诗作词,各抒情怀。一时觥筹交错,直饮到尽兴才散。龙王命使者送子述回家,子述遂拜辞而回。

太虚司法传

吴楚狂士冯大异,恃才傲物,不信鬼神,人以胆气相许。元朝至元三年,他侨居上蔡东门,有事夜行。时值兵燹之后,人烟稀少,尸骨遍野。他为群鬼追逐,奔入一座废寺,几为鬼食,拼死逃出,又误入一个洞穴中。原来这洞就是鬼谷,深陷无底,群鬼聚在里面。他们将大异绑缚到鬼王面前。鬼王因其素来藐视鬼类,遂对他倍加摧残。一会儿把他放倒在石床上,把他搓成三丈长的怪物。一会儿又把他压成一尺短的怪物。最后虽把他复原为人形,却加以拨云之角,哨风之嘴,朱华之发,碧光之睛,俨然成为一个奇鬼怪物。他返家后,妻儿不敢相认,市人皆以为鬼怪出世,惊走逃避。大异遂闭户愤懑而死,临死,嘱家人置笔墨于棺中,拟诉诸天庭。数日后,天府果然惩罚了群鬼。大异诉讼得胜,天府因其正直,任命他为太虚殿司法。

修文舍人传

江苏太湖人夏颜,博学多才,喜慷慨论事,然仕途困窘,命运不佳,只能顺受。元朝至正初年,他客死异乡润州,被葬于北固山下。一日,有至友在路上遇到他的鬼魂。他自述已在冥司作了修文舍人,居官清要。他约友人后日到甘露寺多景楼畅叙别情。友人如约而至,夏颜述说阴司重视贤才,处事公道,不像人世间那样贿赂公行,官员为政不廉。他和友人饮酒赋诗,又嘱咐友人整理刻印他的诗文。友人返家,寻其遗文旧稿,结集刻印,他亲临友人家门致谢。后友人病重将亡,他又向冥王举荐友人。友人遂处置妥家事,赴阴府就任。

鉴湖夜泛记

元朝天历年间,处士成令言素爱会稽山水。一日正值初秋之夕,他驾舟漫游在鉴湖之上,仰视银河,如白练万丈,横亘于南北,乃飘飘然有遗世独立之意,遂萌弃世登仙之念。霎时,小舟竟自动沿着银河把他载入仙境中。织女神告知:人世间盛传七夕牛郎织女相会乃无稽之谈,请令言为她辩白;又替嫦娥辩白所受委屈,也托令言为之洗冤。织女神赠以两匹瑞锦。令言回到家中取锦观之,果然与世间不同,用之冬暖夏凉。此后,令言终日漫游。二十年后,有人在玉笥峰见到他,颜貌红润,双瞳湛然,黄冠布裘,不巾不带。那人正要询问,他则御风而去。

绿衣人传

元朝延祐年间,甘肃天水书生赵源赴钱塘游学,住在西湖葛岭上,屋侧就是宋代权相贾似道的旧宅。赵生独居无聊,有一天在门外闲步,看见一个穿绿衣的女子,年约十五六岁,姿色佳绝,姗姗而过。他注目凝视,看了很久。此后,那女子每晚都来。赵生试探着和她调情,女子欣然与他相狎,十分亲昵。两人相聚月余,情深意厚。原来赵生和绿衣女子本是贾似道的奴仆,两人相爱,互赠信物。后被贾似道察觉,遂将他们两人双双杀死在西湖断桥下。两人情缘未尽,赵生先托生,绿衣女子则还在阴间,因至情相感,故得相会。绿衣女子教赵生下棋,尽传其妙,赵生弈技遂所向无敌。她还每每说起贾似道专横跋扈和草菅人命的种种罪恶。三年后,绿衣女阳缘已尽,遂与赵生诀别。赵生感念她的真情深谊,不再续娶,投灵隐寺为僧。

秋香亭记

元朝至正年间,商生随父宦游姑苏,侨居乌鹊桥,与表妹杨采采所居恰好相邻。两人青梅竹马,相亲相爱。一日中秋,两人同游赏月,在桂花树下各倾思恋心情。后来,他俩长大成人,虽心心相印,但仅以兄妹之礼见于中堂,不再能像儿时终日厮守一处。不久,战乱频仍,商生举家避乱临安,杨家则北徙金陵,两人遂天各一方,十年不通音信。明朝统一天下后,商生派人到金陵寻访,方知采采已嫁人生子。他恼恨采采负情背约,就派人送去礼物和信,冀图一见,再续旧情。采采见商生信后,伤心哀叹,回信言其迫于战乱而他嫁,愿结伉俪于来生。商生见信,珍藏巾笥中,每览阅时,常数日不思寝食,终不能忘情。


明清小说之《剪灯新话》内容解读与赏析 - 可可诗词网

《剪灯新话》

瞿佑



《剪灯新话》是明朝初年产生的一部传奇小说集。这部著作共载传奇小说4卷二十篇,附录一篇。其中一部分描写神仙鬼怪,另一部分直接取材于元末现实生活。

元朝的蒙古贵族统治具有空前的落后性、疯狂性和野蛮性,贪官污吏遍布朝野,冤狱冤案比比皆是,民族压迫和阶级剥削十分残酷,劳动人民陷入了“想做奴隶而不可得”的悲惨境地。至正四年(1344),旱灾、虫灾大作,瘟疫流行,百姓饿死,病死的不计其数。至正末,农民暴动纷起,各路起义军拥兵据地,攻城杀吏,天下大乱。这一大动乱的社会现实,给小说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明朝建立后,社会出现了安定局面。一方面,统治阶级对农民实行了一些让步政策,采取了一些鼓励生产的措施,使封建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另一方面,明太祖朱元璋阴狠猜忌,大肆杀戮功臣,还大兴文字狱,屠杀了一大批知识分子,企图杜绝文人对时政的批评。在严刑峻法面前,一些文人为了避免与统治者直接抵牾而招来杀身之祸,便追摹唐人,写起闺情艳遇、鬼怪神仙的传奇小说来。《剪灯新话》就是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

瞿佑(1347—1433),字宗吉,号存斋,钱塘人,少有诗才。明太祖洪武年间历任仁和、临安、宜阳等县训导,后升任周王府右长史。明成祖永乐六年(1408),因诗祸下狱。永乐十三年(1415)谪戍保安(今河北怀来一带)。仁宗洪熙元年(1425),经英国公张辅奏请赦还,在英国公家主家塾,三年后放归。宣德八年卒,享年八十七岁。瞿佑一生著述不下三十余种,但大多亡佚。现仅存《剪灯新话》、《归田新话》、《咏物诗》等数种。

瞿佑生活在元末明初,一生坎坷。元统治者的残酷压迫、野蛮掠夺和元末的社会动乱,他都亲身经历;明初的文禁,他更有直接的感受。这些都为他创作《剪灯新话》奠定了生活基础和思想基础。

《剪灯新话》共二十一篇作品,其中以描写婚姻爱情和暴露社会黑暗、抨击豪强势力的篇什居多,价值也比较高。

书中描写婚姻爱情的作品共九篇,这些作品无论描写人与人的婚姻,还是描写人与鬼的爱情,都从不同角度暴露了封建势力扼杀爱情、破坏美好婚姻的罪恶,赞扬了青年男女为追求自由爱情和自主婚姻的斗争,表达了作者在妇女问题上的理想和愿望。《绿衣人传》描写书生赵源和女鬼绿衣人恋爱的故事。赵源和女鬼绿衣人前世同为南宋权臣贾似道的奴仆,两人地位相同,命运相同,在多次接触中产生了爱情。但是,这种纯真的爱情在封建官僚的家庭里被认为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当他们的恋爱被别人告发之后,便双双被贾似道“赐死于西湖断桥之下”。当贾的一个侍妾流露出对青年男子的爱慕心情时,说了句“美哉二少年”,就立刻招来横祸,贾似道把她的头砍下来示众,以杀一儆百。绿衣人在人世上没有爱的权力,死后鬼魂来和她所爱的人相会。起初,赵源不了解绿衣人的来历,以为是“巨室妾媵,夜出私奔”,当他了解了他就是自己前世所爱并且和自己同遭不幸的人时,激动地说:“吾与汝乃再世姻缘也,当更加亲爱,以偿畴昔之愿。”鬼魂离去时,“源大伤恸,为治棺榇敛之”。自己投灵隐寺为僧,终身不娶,以表示对爱情的忠贞。

一些作品还揭露了封建礼教、封建制度对爱情的扼杀。《金凤钗记》描写了吴兴娘的鬼魂对爱情的热烈追求。吴兴娘和崔兴哥自小订婚,由于兴哥随父宦游远方,十五年不通音信,兴娘失去了希望,郁郁成疾,半载而终。兴娘和兴哥在襁褓中订婚的,谈不上有什么爱情,但既已成约,命运也就安排定了。因此,当兴娘到了十九岁,已经超过了当时一般女子结婚年龄的时候,仍然得不到兴哥的消息,她绝望了,觉得活在世上成了多余的人。因为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官宦之女,再嫁被认为是不贞节的,要受到歧视,于是摆在她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然而,她死后并不甘心,趁清明节举家上冢之机,她的鬼魂便跟了回来,同兴哥相会,并深谋远虑,与兴哥私奔他乡,相亲相爱,过了一年夫妻生活。最后她不得不离去时,还用鬼魂附体的办法,要求父母将妹妹庆娘嫁给兴哥,以续前缘。兴娘的命运,是封建社会众多女子的命运,她对爱情和美好婚姻的渴望,反映了广大妇女的共同要求。她以自己的含恨死去,向吞噬她的封建礼教作了血和泪的控诉。《滕穆醉游聚景园记》里的女鬼卫芳华也是生前得不到爱情,死后鬼魂来与人相爱的。作者笔下的女鬼,体态美丽而品格高尚,不仅不令人恐惧,而且非常可爱。这样美好的女子,前世在宫中做奴婢,二十三岁都不能结婚,只有死后才得到爱情,享受家庭生活的幸福,可见做人不如做鬼。在这里,作品一针见血地揭露了封建制度的罪恶。

在另一些作品中,作者还以赞扬的笔调描写了敢于藐视封建礼教的人物。《爱卿传》里的赵六,出身簪缨之族,拥有巨万家资,不受贞节观念的约束,娶妓女为妻。妻子被迫害致死以后,他“抚尸大恸,绝而复苏”。《渭塘奇遇记》里的王生出身于诗礼人家,外出收租时和酒家女儿相遇,产生了爱情;第二年再次相遇,便自主婚姻,结为夫妻。所有这些,都表达了作者对于男女自由恋爱和自主婚姻的理想。

书中有些作品还描写了战乱对婚姻和家庭的破坏,作者对这些青年男女的不幸遭遇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在元末大动乱中,罗爱爱被元朝地方军官刘万户霸占,自缢身死(《爱卿传》);刘翠翠为张士诚部将李将军所掳,郁郁而亡(《翠翠传》);杨采采与商生避乱分离,音信不通,后来采采嫁人生子,两人空遗绵绵长恨(《秋香亭记》)。这些青年男女的纯真爱情和美好的新婚生活都由于战乱而遭到破坏,落得个悲惨结局。以上几篇作品都写得细腻生动,哀婉感人,在《剪灯新话》中均属上品。

这些作品还描写了开明的家长,对他们的尊重、支持儿女自愿婚姻的态度表示赞赏。《爱卿传》里的赵六,纳礼正聘妓女为妻,他的母亲不加反对,并和儿媳和睦相处。更堪称道的是《翠翠传》中翠翠的父母,他们为了满足女儿的意愿,在“门户甚不相敌”的情况下,竟能说出 “婚姻论财,夷虏之道,吾知择婿而已,不计其他” 这样沁人肺腑、动人心弦的话,这对处在封建道德束缚下的青年男女,是一个有力的支持。这当然也是作者理想的表现。

上述描写婚姻、爱情的作品,揭露了封建势力残害青年的罪恶,对青年男女追求恋爱、婚姻自由的斗争给予热情的赞扬,对他们的不幸遭遇和悲惨命运表示深切的同情。这些作品都突出一个“情”字,这个“情”是和周秦以来的封建礼教特别是与程朱理学直接对抗的。程朱理学要求人们“去人欲,存天理”,把封建伦理道德说成是天经地义的。而“情”则主张摆脱束缚,顺乎自然,肯定人欲的进步和合理,带有个性解放的性质。

《剪灯新话》中有些作品正面揭露并猛烈抨击了封建官吏的罪恶和腐朽。《绿衣人传》对南宋权臣贾似道专横残暴、草菅人命的凶恶面目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有力的鞭挞。贾似道发现奴婢恋爱,就随意处死; 听到姬妾赞美游人,立即杀头;认为有人作诗讽刺他,便逮捕下狱,充军远方。《三山福地志》还揭露了元朝官吏借钱不还、仗势欺人的丑恶嘴脸。同时对丞相、平章、郡守、经略等官吏搜刮无餍、杀害良民的罪恶行径进行了揭露和批判。

另有一些作品则以鬼怪世界写现实社会,在运用影射手法对元朝的黑暗政治进行揭露、讽刺的同时,塑造了一批同恶势力进行顽强斗争的人物形象,表明了作者嫉恶如仇的鲜明政治态度。《太虚司法传》里的冯大异,“恃才傲物,不信鬼神,凡依草附木之妖,惊世而骇俗者,必攘臂当之,至则凌慢毁辱而后已,或火其祠,或沉其像,勇往不顾”。他在掉进鬼谷深坑、落入魔鬼的包围圈后,仍然顽强不屈,忍受一切痛苦和耻辱,始终不忘复仇,死前还让家里人把纸笔放在柩中,说要到老天爷那里去打官司:“数日之内,蔡州有一奇事,是我得理之时也,可沥酒为我贺矣。”充满了乐观的斗争精神和必胜的信心。经过一场恶战,他终于把魔鬼消灭干净,取得了最后胜利。《令狐生冥梦录》里的令狐譔,作诗揭露鬼官鬼吏贪赃枉法的罪行,替穷人鸣不平,触怒了“权鬼”,被抓到阴曹地府去审讯,他不服,在“自供状”中进一步揭露了那些有权有势者“以强凌弱,恃富欺贫”的罪恶行径,指出那些法律都是为有权有势的人服务的,它使“贫者入狱而受殃,富者转轻而免罪;惟取伤弓之鸟,每漏吞舟之鱼”。他理直气壮,义正词严,“自供状”反而成了“控诉书”,弄得鬼王毫无办法,不得不承认“令狐譔持论颇正,难以加罪”,只好宣布无罪释放。《修文舍人传》写了一个正直的穷读书人夏颜,他在人世不得志,死后在冥司却做了大官。作者通过夏颜鬼魂之口描述了冥司如何公平,“用人必当其才,必称其职”,“黜陟必明,赏罚必公”,不像人间靠贿赂、门第、外貌等邪门歪道取士,所以人间“治日常少,乱日常多”。这三篇作品都假托阴司,对元朝末年的腐败政治和明初的文字狱进行了猛烈的抨击,笔锋所到,触及了最高统治者、封建法律和某些政治制度。

明朝初年,统治者压抑迫害知识分子,大兴文字狱,作者有亲身体会,他的《剪灯新话》写成之后,“藏之书笥”,迟迟不敢发表,刊刻时还用“诲淫”、“语怪”之类的话作了一番掩饰。尽管如此,在他死后九年(正统七年),还是没能逃脱被禁毁的命运,致使这部书的足本在国内失传,不得不从日本抄回。

《剪灯新话》二十余篇,多写元末明初百年之内事,作者面对残酷的现实,真实地反映了元朝末年的腐败政治和因此而造成的社会动乱,对明初的文字狱进行了影射、揭露和抨击,对残害青年男女、扼杀他们的爱情、破坏他们的婚姻的各种社会势力表示强烈的愤慨,对青年男女的不幸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这些都是有积极意义的。

在肯定这部小说积极意义的同时,我们还必须看到作者的思想局限。由于作者以“劝善惩恶,哀穷悼屈”为宗旨,因此,他实际上并未超越封建伦理道德的善恶观。作者在《龙堂灵会录》中抬高伍子胥而贬低范蠡,借伍子胥之口数落范蠡有“谋国之不臧”、“事君之不忠”、“持身之不廉”三大罪状,依据的完全是封建统治阶级的道德原则。在《三山福地志》中借庵主轩辕翁的口说:“子一念之恶而凶鬼至,一念之善而福神临。”又全是消除人民反抗意识的封建说教。一部分作品还过多地宣扬了因果报应思想。此外,描写婚姻爱情的作品虽具有反封建意识,但一般说来格调不高,多数是“慕其才色”或“一见钟情”,缺乏共同的思想基础。《联芳楼记》之类的作品,格调更低。描写神仙灵怪之作基本上是模拟六朝以来的志怪小说,没有多少实在内容。

《剪灯新话》在艺术上的成就首先表现在人物性格的塑造上。作者在刻画人物时善于抓住不同环境中不同性格人物的心理活动。《翠翠传》中写金定寻找翠翠,几经周折,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李将军宅第,看到门庭显赫,便现出战战兢兢的样子,“生伫立门墙,踌躇窥俟,将进而未能,欲言而不敢”。写翠翠与金定见面,“以兄妹之礼见于厅前,动问父母外,不能措一词,但相对悲咽而已”。《三山福地志》中还有主人公自实除夕夜盼缪君送米的一段描写:“至日,举家悬望,自实端坐于床,令稚子于里门觇之。须臾,奔入曰:‘有人负米至矣。’急出俟焉,则越其庐而不顾。自实犹谓来人不识其家,趋往问之,则曰:‘张员外之馈馆宾者也。’默然而返。顷之,稚子又入告曰:‘有人携钱来矣。’急出迓焉,则过其门而不入。再往扣之,则曰:‘李县令之赆游客者也。’怃然而渐。如是者凡数度。至晚,竟绝影响。明日,岁旦矣,反为所误,粒米束薪俱不及办,妻子相向而哭。自实不胜其愤,阴砺白刃,坐以待旦。”这些描写相当细致,相当逼真,有力地揭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如果没有对生活的深刻感受,是无法写出来的。

其次,这部短篇小说集继承了六朝以来志怪小说的艺术传统,描写鬼魂追求爱情是为了表现青年男女死不罢休的斗争精神。作者选择了鬼魂这种特殊身份来描写,灵活方便,是现实中的人所不可比拟的,因为现实社会中的礼教和法律是管不着鬼魂的,他们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约束,可以自由相爱,自主婚姻,而这正是封建社会中青年男女梦寐追求的理想。

《剪灯新话》故事曲折,文笔清新,语言优美艳丽,哀婉动人。正如凌云翰在《序言》中所说: “读之使人喜而手舞足蹈,悲而掩卷堕泪。”

当然,它在艺术上也存在一些缺陷。如在一些作品中,作者把人物作为自己的传声筒,用长篇议论或说教代替了客观描写。有些作品,作者为了显示才华,插进了相当数量的诗词柬牍,反而使作品冗杂、板滞,情节拖沓。然而,尽管有这些不足之处,总的说来,在文言小说低潮时期,它仍不失为一部较好的著作。

我国的传奇小说创作始于初唐,到了中唐,传奇小说的创作出现了空前的繁荣,不但数量多,而且质量高,产生了《李娃传》、《莺莺传》、《霍小玉传》等许多名篇佳作,使小说成为文坛上一种独立的文学体裁。唐以后,传奇小说开始走下坡路,宋人小说缺乏生气,虽然数量不少,但功力已远不及唐人。元朝文人忙于填词写曲,传奇小说几乎无人问津。直到明初,瞿佑才以《剪灯新话》打破了这种僵局。这部著作继承了唐传奇描写现实的优良传统,使传奇小说创作在现实主义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它的问世,在当时沉闷的政治环境中引起了无数读者的喜爱与共鸣,甚至连国子监里的经生儒士也“多舍正学不讲,日夜记忆,以资谈论”。弄得统治者惶惶不安,如临大敌。

《剪灯新话》出现以后,仿拟者纷起,永乐年间有庐陵李祯的 《剪灯余话》,宣德年间有赵弼的《效颦集》,万历年间又有邵景詹的《觅灯因话》相继传世。这些作品便成了沟通唐传奇和《聊斋志异》 这两个高峰之间的桥梁,在小说史上有着一定的地位。《剪灯新话》中描写婚姻爱情的作品,如《金凤钗记》、《联芳楼记》、《滕穆醉游聚景园记》、《牡丹灯记》、《渭塘奇遇记》、《爱卿传》、《翠翠传》、《绿衣人传》等被收入《艳异编》、《情史类略》等小说类编。其中一些作品对白话小说和戏曲也有很大影响,如《金凤钗记》、《翠翠传》被明末小说家凌濛初改写成白话小说; 这两篇作品和《渭塘奇遇记》、《绿衣人传》还被一些戏曲作家改写成杂剧、传奇和地方戏曲。《聊斋志异》也从《剪灯新话》中汲取了营养。《剪灯新话》传到日本,受到日本读者的喜爱。

《剪灯新话》的版本较为复杂,其原刻本的刊刻时间尚不能确定。根据有关材料,我们知道《剪灯新话》在洪武十一年(1378)就已编订成帙,到洪武二十二年(1389),还有人为该书写序(今见凌云翰洪武三十年序时间有误,当为洪武十三年),可见,该书当时还处在传抄阶段,并未付梓。其出版时间约在洪武末至永乐初。据高儒《百川书志》卷6记载,《剪灯新话》共4卷二十一段(即二十一篇),与我们今天所见到的卷数篇数相同。1958年上海图书馆发现了该书明末福建建阳版的残本,可见该书明末尚有足本刊刻。但长期以来《剪灯新话》全本在国内已失传。1917年董康据日本足本翻刻,《剪灯新话》始重归故国。民国二十年(1931)上海华通书局以铅字排印。民国二十五年(1936)郑振铎编刊《世界文库》,把《剪灯新话》和《剪灯余话》收入第6至第9册。1957年,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剪灯新话》校注本(周夷校注,附《剪灯余话》和《觅灯因话》),1981年又将该书再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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