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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6_104中庸講録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16_104中庸講録

中庸講録

【題 解】
中庸講録作者崔孝述,生平事迹見中庸疑義題解。本書收録於止軒集卷九,是一八六七年(丁卯年)整理對儒生講論的内容而成,全書按照中庸編次回答儒生質問。(洪順錫)
孫遠熙
問:中庸首言天命之性而言心,何也?
退陶有訓:中庸言性而言心者,發心蕴而明心法故也。
孫遠穆
問:‘守其本心之正而不離’,所謂本心者,指道心歟,兼人心歟?
本心之正,即上文原於性命之正者,然不直曰道心而曰本心,則人心得正之意在其中。
柳敏河
問:皋陶皆不得君師之位,而特於夫子言不得位,何也?
皋陶猶在行道之位,若吾夫子,則窮而在下,是不得位也。
南斗基
問:子思憂深慮遠,著此書,而一篇之中未見憂慮之形於言,何也?
異端過高而不常,中庸二字可見憂慮之意。
楊弼禹
問:佛之道大不近理,而曰‘彌近理’,近理則何以亂真?
老子見可而出手,見不可而袖手;佛氏清静寡欲,俱非近理者乎。然老子忘世,佛氏絶物,皆是亂真者也。夫事之是非分明者,不待智者可辨,而惟其近理,故有亂真之弊。程子所謂‘佛之害,甚於’是也。
蔡潤植
問:‘所考、所據’之别。
先言此書之不泯,則所考所據皆是中庸也。千載不傳之緒,則考中庸以續之;二家似是之非,則據中庸以斥之,語各有攸當也。子思之功非不大矣,而待程夫子發揮之,然後斯道焕然,復明於世,所以於是為大。
蔡種植
問:‘即嘗受讀而竊疑之’,‘疑’可得聞歟?
門人之記其師説已有微言未釋處,而所自為説則又或倍師説而淫於佛者有之,故朱子已自蚤歲而疑之也。
蔡錫玄講篇題。
問:‘不偏不倚’,自是一般意否?
不偏,則其地中;不倚,則其體正。朱子曰:‘中立而無依,則必至於倚。’惟强者為能無所倚而獨立。
郭以愚講‘天命之性’。
問:‘氣以成形,理亦賦焉’,理氣有先後可言歟?
論其本原,則有理而後有氣;論其稟賦,則氣聚而後理具。朱子論天命之性,正就稟賦處説,故曰‘氣以成形,而理亦賦焉’。然亦字可見其理氣不離,無有先後之意。
崔雲泰講‘道也者,不可須臾離’。
問:上文言性、道、教三者,下文單言道一字,何也?
上文性、道、教兼人物而統言之,下文‘道也’之道始主乎人而單言之。此以下所言道字,皆人道之當然者也。
又問:‘戒懼’是静時工夫,‘謹獨’是動時工夫否?
戒懼是貫動静、徹首尾工夫,故章句曰:‘君子之心常存敬畏,雖不見聞,亦不敢忽。’觀於‘常、雖、亦’三字,可知由動説入静,而為統體工夫。謹獨是自静趨動之際、萬事方萌之初,故章句曰:‘君子既常戒懼,而於此尤加謹焉。’觀於‘尤加’二字,可知全體工夫中更著精彩處。是故對待為説,則戒懼是静,謹獨是動;然單言戒懼,則當兼動静看。
蔡錫鎬講‘道也者,不可須臾離’章注。
問:‘道者,日用事物當行之理’,前言‘當行之路’,此言‘當行之理’,何也?
首段釋率性之道,而就日用事物上説,故言路;此段釋不可須臾離之意,而將由動説入静,故言其理之具於心。
蔡慶海講‘莫顯乎隱’。
問:謹獨,同一工夫,而中庸無‘必’字,何也?
大學,學者事,故言‘必’,以致其丁寧之意;中庸,教者事,故平説慎獨。然謹獨亦各有所指之少異。大學之謹於獨者,審其意誠不誠之幾也;中庸之慎於獨者,察其情善不善之幾也。
蔡龜海講‘喜怒哀樂’。
問:七情言四而不言三,何也?
樂是喜之發散處,哀比怒更有隱切底意,天之四德亦然,天人一也,所以獨言四者也。且謂七情如健順五常,而愛惡屬健順。喜樂,愛一邊之情也;怒哀,惡一邊之情也。欲如土於四時,無不在也。
蔡錫廷講‘致中和’。
問:‘天地位、萬物育’,自是王天下者事。
隨位大小,而施有廣狹,雙峯所謂‘父父、子子、夫夫、婦婦,〔此〕一家之天地位也。妻子、臣妾各得其所,〔此〕一家之萬物育’[1]是也。是故自吾身致中和,則天下雖亂,而吾身之天地萬物不害為位育;不能自吾身致中和,則天下雖治,而吾身之天地萬物固已為乖錯。
裴佑祚講第一章章下注。
問:體要二字。
或言全體之要旨,或言體道之要旨,鄙意則下説似長。
徐載烈講‘君子中庸’。
問:中庸二字,篇題則分釋,此章則合釋,何也?
中未嘗離庸,庸未嘗離中,只是一個道理,故分釋合釋自不相妨。
裴琥講‘君子之中庸也’。
問:小人之反中庸,何以言‘無忌憚’?
君子之心常存敬畏。無忌,敬之反也;無憚,畏之反也。
李瓊樹講第二章。
問:此章首必言‘仲尼’者,何也?
稱子,尊之也;稱仲尼,親之也。以孫述祖,而寓親之之義,故記言處先稱仲尼,記行處亦先稱仲尼
柳熙馹講‘子曰中庸其至矣’。
問:此見於論語而無之為德三字,此添一能字。
子思將言下章許多能字,故此章添一能字。而既添能字,則必删之為德三字,然後能字方襯貼。
崔性奎講‘道之不行’。
問:愚不肖宜有不明不行之弊,而賢者、知者亦有不明不行之弊歟。不明不行,則何足言知者、賢者?
賢者、知者過於一偏,故有不足行、不足知之弊。如佛者過於達理,而反滅人類,是知之過也;如荷蓧者過於潔身,而反亂大倫,是行之過者也。
洪秉謨講‘人莫不飲食’。
問:飲食,人皆知味,而曰‘鮮知味’,何也?食味之難,如中庸之難能否?
道者,天命人心所當然之理也,固不外人生日用之間,而不自知,如百姓之日用飲食而不自知味也。朱子曰:‘人能知味之正,則必嗜之而不厭矣;知道之中,則必守之而不失矣。’
崔錫教講‘道其不行矣夫’。
問:上章不明不行交互為説,故此章不行以不明釋之否?
知愚之過不及,宜若道之所以不明也;賢不肖之過不及,宜若道之所以不行也。然交互為説,實拔其根不可易也。
蔡炳德講‘其大知’。
問:以之聖,無所不知,而猶有好問,何也?
既自知,而不自以為知,又合天下之知,愈見其知之所以大也。
蔡相震講‘其大知’章注。
問:‘兩端’是過不及之兩端否?
兩端,吕氏以過不及為言,楊氏以權輕重取中為言,而朱子非之。蓋凡物皆有兩端,如小大、厚薄之類也。執其衆論不同之極處,而究其義理至當之中,小者為中,則從其小;厚者為中,則從其厚。若執中於小大厚薄之間,則是子莫之中也。
南鵬基講‘子曰之為人也’。
問:‘一善’義。
朱子以‘一善’謂博文約禮工夫,是也。前章知禍而不知辟者,以其不能真知也,故於顔子之能擇能守,以真知稱之,此道之所以明也。
南衡弼講‘子曰天下國家可均’。
問:均天下自是中庸,而章句以一偏言之,何也?
之治天下,豈不是中庸?然此章則以中庸相對,不得不低一等為説。故章句元本曰‘天下之至難,然不必其合於中庸’云云,雖改章句而亦曰‘倚於一偏’云云,所以胡氏亦以管仲之均天下為言。
裴斗焕講‘寬柔以教’。
問:南方屬陽,而風氣柔弱;北方屬陰,而風氣剛勁,何也?
陽體剛而用柔,陰體柔而用剛。
柳祥坤講‘君子中立而不倚’。
問:‘不變塞焉’之義?
治亂雖異,而君子所守則一道,故雖達而在上,而不忘未達之所守。
吕師伯講‘索隱行怪’。
問:舊説以無德而隱謂之‘素隱’,而朱子漢書而當作‘索’,何也?
若作‘素隱’,則雖與下文‘遯世不見知’之語相應,然與行怪二字語不相類,故依漢書作索字看,以為求索隱暗之事,然後乃為相當耳。
吕柱鎬講‘君子遵道而行’。
問:半塗而廢,則何謂君子?
半塗而廢,則能擇而不能守也,如所謂‘君子而未仁者’也。
孫相洪講‘君子依乎中庸’。
問:‘君子依乎中庸’與上文‘君子中庸’無以異否?
中庸無異同,而但‘君子中庸’平説中庸之道,‘君子依乎中庸’已成中庸之德。依字是遵字義。
孫載鎬講第十一章章下注。
問:首章連續書之,自二章至此十一章皆間斷書之,何也?
中庸有四大支,首章下連書者,極行特書之例也;次章下間斷者,低行附書之例也。凡間斷者,即明其皆附首章也,如之一章首節無圈,次節加圈,即極行低行之例,而明其皆附首節也。以下三大支皆然。
崔惟泳講‘君子之道費而隱’。
問:‘費隱’為二大支,而諸章言費而不言隱,何也?
隱若可言,則不可謂隱也。費隱皆理也,然費可見而隱不可見,故下文所言皆費之事,而隱在其中。
崔雲永講‘夫婦之愚’。
問:夫婦之能知能行為費,而聖人之不知不能為隱歟?
諸家舊有是説,而朱子非之。蓋體用一原,顯微無間,故舉費而隱不外是也。若以夫婦所能為費,聖人不能為隱,則費外别有所謂隱,而費隱判為二物,烏可乎哉?
曹秉海講‘云鳶飛戾天’。
問:‘上下’指天淵而言否?
鳶不能躍淵,魚不能飛天,如舟不能行陸,車不能行水。故鳶之飛上,魚之躍下,是所當然之理,所謂費也;其所以飛,所以躍,果甚物使然,所謂隱也。
斐玹講‘鳶飛魚躍’章注。
問:‘活潑潑’各是一義否?
退陶以‘活潑’作兩義看,故論活字則曰‘天理流行,無所滯礙之妙’,論潑字則曰‘韻會“潑,棄水也”,凡水棄之則分散著落。此重言“潑潑”,蓋喻此理之分散著落,各有條别,上天下水,無不昭著之義也’。大山則以‘活潑’作一義看,故曰‘為活字説不盡,故更著“潑潑”字,如言光爍爍地、黑窣窣地,一義而重言之’云,與溪訓小異。
郭漸珪講‘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
問:此‘夫婦’與上文‘夫婦’無以異否?
章句云‘結上文’,則上下文‘夫婦’當同看。然上文‘夫婦’指道之入於至小處言,此‘夫婦’指道之造端於切近處言。
崔可述講‘子曰道不遠人’。
問:章句‘反務高遠難行’指初學躐等而言否?
非指躐等而言也。中庸之道只是平常,初不離於日用之間,人若厭其平常而務為高遠,則有知之過、行之過之弊矣。‘非所以為道’,猶言非吾所謂道也。
金鳴海講‘云伐柯’。
問:以柯伐柯,以人治人,其理相同,而柯曰‘有彼此之别’,人曰‘無彼此之别’,何也?
以柯伐柯,則其則只在所執之柯;以人治人,則其則各在當人之身,所以分彼此之有别無别。
李圭執講‘忠恕違道不遠’。
問:施己不願,勿施於人,只是恕之事,而兼言忠恕,何也?
忠恕只是一事,以盡己而言,則謂忠;以推己而言,則謂恕。雖有體用内外之分,然脈絡條理實相貫通,故章句亦合忠恕言之。
蔡炳遠講‘君子之道四’。
問:‘所求乎臣’,臣字終有可疑。
有國然後有君臣之名。然古人以‘君臣’字多有通用,凡卑之於尊,僕之於主,皆有臣義,如言‘所求於下者,以事上未能’也。
蔡準講十三章章下注。
問:某‘未能一焉’,直以聖人所不能證之,何也?
義理無窮,聖人每自覺其有不足者。然所未能就萬事上理之粗淺處説,若於精深處有所不能,何足為聖人?
蔡華植講‘君子素其位而行’。
問:素位而行,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之意否?
兩位字少異。‘不在其位’之位,有職責之位也;‘素位’之位,即素居之位,如富貴則見在富貴之位,貧賤則見在貧賤之位也。
崔彦述講‘素富貴’。
問:‘素位’之義?
達則兼善,素富貴而行富貴者也;窮則獨善,素貧賤而行貧賤者也;忠信篤敬,可行蠻貊,素夷狄而行夷狄者也;文王之内明外順,以蒙大難,素患難而行患難者也。
崔光浩講‘在上位不陵下’。
問:‘正己而不求於人’,兼上下位而言歟?
自盡己分,而無求取於人,則在上而無陵下之心,在下而無援上之心,自然無怨尤矣。
崔璿教講‘君子居易而俟命’。
問:‘平地’之義?
‘平地’,平常也,對下文險字而言。程子曰‘我日履安地,何苦之有[2]’,即此意也。
崔致教講‘射有似乎君子’。
問:章句‘以結上文’云者,指‘反求諸身’而言否?
素位而行,行吾道而已;正己不求,正吾身而已,皆‘反求諸身’之意也。
徐大坤講‘君子之道,譬如行遠必自邇’。
問:上章言‘道不遠人’,此章言‘行遠自邇’,兩遠字不同意,何也?
道在吾身而不可離,則其曰‘道不遠人’者,不亦宜乎?道有階級而循序而進,則其曰‘行遠自邇’者,不亦宜乎?
崔命愚講‘曰妻子好合’。
問:妻子和、兄弟宜皆下面事,父母順是上面事,是‘行遠自邇’之意否?
章句及小注説皆以是釋之,而嘗聞先輩有言:‘父母順’一句通上文兄弟妻子,皆屬邇且卑者,而上面自有高遠之道。其説甚好。
崔蘭述講‘父母順矣’。
問:此章‘父母順’,二十章‘順乎親’,願聞其義。
此章始於妻孥,而以父母順為極功,此匹夫之孝也。二十章本於順親,而以天下平為極功,此天子之孝也。
裴東植講‘鬼神之為德’。
問:天地功用、造化迹、二氣良能。
鬼神只是屈伸而已,屈而伸,伸而屈者,功用也;屈伸之已然者,迹也;能屈能伸者,良能也。
裴貞祚講‘視之而不見’。
問:此與大學‘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同意歟?
大學無之字,而中庸則添一之字,有著心、無心之别。
又問:‘鬼神之為德’統言天地之鬼神、祭祀之鬼神。單言當祭之鬼神,此所以包大小否?
大小當如是看。然祭祀之中亦有大小之殊,天子之郊祀,費之大者也;庶人之祭先,費之小者也。
崔蓍述講‘使天下之人’。
問:‘齊明盛服’皆人之實心自為,而加一使字,何也?
人之當祭,自然畏敬,不容不謹,洋洋如在於心目之間,是孰使之然哉?實鬼神之使然,故特加使字,可見得鬼神之靈處。
又問:‘百物之精、神之著’,願聞其義。
退溪曰:‘精者,陰魄之英也;神者,陽魂之為也。’大山曰:‘百物之精,非謂衆物之情凝聚於此也,如言一民亦曰百姓是也。’
裴大奎講‘神之格思’。
問:上兼言鬼神,此單言神,何也?
退陶云:子思言‘神之格思’,朱子言‘神者,理之乘氣出入者’,又言‘在人為理之神’,皆單言神也。如祭祀之鬼神,以往屈來伸言,只是二而一者也,可通謂之是神也。是以中庸初言鬼神,屬造化;中言洋洋如在,屬祭祀,終以神之一字結之。
又問:誠者,一篇樞紐,而始見此章。蓋末章復自下學申言推極,則除而勿論,此十六章居中,故特言誠字以該上下歟?
所言似然,然不必苦計章數。苟如子言,夫子合天人詳説在二支末,子思立言在三支初,二末三初,亦非四支之中乎?
鄭履永講‘其大孝’。
問:瞽瞍不當享宗廟,故此‘宗廟享之’,或以身上説。願聞其義。
子為天子,而父不廟享,可乎?程子舜典‘格于藝祖’為祖禰之證,瞽瞍之廟享無疑矣。豈以自己廟享為大孝之證乎?
鄭彙永講‘大德必得其位’。
問:必得二字所以示丁寧之意,而古來聖人多不驗,何也?
必得者,理之常也;不得者,理之乖也。孔子之窮、顔子之夭,當衰之末,而值氣數之變。
曹秉華講‘天之生物’。
問:‘因其材而篤焉’不襯貼於傾覆。
善者篤其福,不善者篤其禍也。篤其福,非恩之也;篤其禍,非害之也,自然之理也。
曹哲承講‘曰嘉樂君子’。
問:‘宜民、宜人’之别?
民者單指民,人者兼臣民而言。
崔永發講‘故曰大德者必受命’。
問:前言‘必得位’,重言‘必受命’,何也?
之大孝,以其德為聖人,尊富享保。然享保本於尊富,尊富本於德為聖人,故二節以大德重言之。三節言栽培傾覆,而四節引‘受禄’之語以明栽培,故末節又以‘大德必受命’重言以結之。
崔命德講‘故為政在人’。
問:‘修道以仁’,專言仁而包四德,故章句曰‘天地生物之心,而人得以生者’,所謂‘心之德’也;‘仁者,人也’,偏言仁而對義禮智,故章句曰‘具此生理,自然便有惻怛慈愛之心’,所謂‘愛之理’也。如是看,如何?
西山亦以‘修道以仁’謂一心全德,然小注朱子引‘親親為大’而曰‘如此説,則是偏言’。蓋懇惻做去,然後道為吾有。
又問:‘仁者,人也’,夫人得天地生物之心以生,故自然便有惻怛慈愛之意,則當曰‘人者,仁也’,而今曰‘仁者,人也’,不是倒説否?
纔見入井,此身便覺竦動,所謂滿腔子都是惻隱之心也。仁之體著於人身,故必曰‘仁者,人也’,語意更深一節。況承上仁字而仁義禮各為條目,則仁字不得不為起頭矣。
崔載鉉講‘誠者,天之道也’。
問:擇善然後可以固執,故中庸之知為三達德之首,大學之知在八條目之先否?
聖人以下,必先明之之工,然後能實其善,故明善居誠身之始,學問思辨居篤行之先。
蔡準道講‘自誠明’。
問:不曰‘明則無不誠’,而必曰‘明則可以至於誠’,何也?
自誠而明,則誠明合為一,故曰‘無不明矣’;自明而誠,則明誠分為二,故曰‘可以至於誠矣’。
崔命憲講‘天下至誠’。
問:‘所賦形氣不同而有異’,既曰不同,又曰有異,不是重複否?
我與人物,其性一也。然但以形氣不同,故有在人在物之異也。然則‘不同’以形氣言,‘有異’以人物性言。
崔命憙講‘其次致曲’。
問:‘善端發見之偏’與孟子‘四端’同歟?
皆指善一邊言,曲與端固無異也,故或問曰:‘此章所謂“致曲”,〔而〕孟子所謂“擴充〔其〕四端”〔者〕是也。’
崔志述講‘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問:至誠以吉凶前知者證之,何也?
曰‘知幾其神乎’,‘幾者,動之微,吉(凶)[3]之先顯者也’,亦此意也。
李誠珪講‘誠者自成’。
問:誠、道二字,尋常未曉。
此章章句與或問不同,故先輩未有分曉説。然‘誠者自成’,如舟車之自成;‘而道自道’,如舟行水、車行陸之類。
崔命坤講‘誠者物之終始’。
問:‘誠者物之終始’,以實理言;‘不誠無物’、‘誠之為貴’,以實心言否?
北溪有是説。然所謂誠者,在物為實理,在人為實心,故朱子或問以天理聖心無一息之妄,而曰‘誠者物之終始者,然也’。由此觀之,‘誠者物之終始’,兼實心、實理而言。
崔貞述講‘誠非自成己而已’。
問:先仁後智,天道也。此章以人道言,而卻曰‘成己,仁也;成物,智也’者,何歟?
承上文‘自成’而言,則當先言‘成己’,然後可以言‘成物’。語勢自然如此,不必起疑。
徐宇坤講‘故至誠無息’。
問:章首先言一故字,何也?
二十一章以天道、人道分言,而末合之曰‘誠則明矣,明則誠矣’,故以下諸章以天道、人道交互為説,而每人道之末輒以天道結之,以起下章天道,如二十三章‘至誠能化’,二十五章‘時措之宜’是也。況此章將言天道之至誠,而上章語誠始詳,則以一故字首之,然後可以明其承上文誠字意也。
徐永坤講‘徵則悠遠’。
問:‘久’與‘遠’之義?
不久則不徵,曰‘聖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是也。久則自始至終而未有一息之間,遠則自今觀後而未有終窮之意。
郭鍾泰講‘博厚所以載物’。
問:博厚配地言,高明配天言,則配天當先於配地,而今以博厚先言,何也?
博厚,仁也;高明,知也。以成德言,則仁先乎知,故博厚在高明之先也。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先後之序亦如此。
蔡正植講‘博厚配地’。
問:上言‘聖人與天地同用’,此言‘聖人與天地同體’,何先用而後體?
天道以生成為德,故曰元亨利貞,曰繼善成性,俱非先用後體者乎?然或先或後,不妨互説,不可硬定説。
崔完述講‘天地之道,可一言而盡’。
問:此一章先言聖人之道,次言天地之道;末節則先言天之所以為天,次言聖之所以為聖。或先或後,互相為説。
先後互説,可見無先後之意,所謂‘先天〔而〕天(不)〔弗〕違,後天〔而〕奉天時’者也。末節將終,又以純亦不已四字合天人以結之,語意更深一節。
孫鍾遠講‘今夫天,斯昭昭之多’。
問:天地與山實非由積累而大,然水則非一勺之積累者歟?
此章本意只明不貳不息以致盛大之意,不必分言,以犯害義之戒。
徐道烈講‘大哉聖人之道’。
問:此章言人道,而以‘大哉聖人之道’首言之,何也?
尊德性所以充其發育峻極之大,道問學所以盡其三百三千之小,非聖人不能盡,故以聖人二字首稱之。然以其學問之極功,故初不害為人道也。
蔡定植講‘優優大哉’。
問:三百三千,道之入於至小,而以‘優優大哉’稱之,何也?
非衆小無以成大,故一勺之合,而終為滄海之大;土壤之積,而終為泰山之大。三百三千雖曰至小,而合之則不其大乎?
蔡晩植講‘待其人而後行’。
問:道不離人,人皆可行。曰‘待其人而後行’,何也?
道不可離,而人自不察,故雖日用而不知矣。修德凝道,豈可遽望於人人哉?必待至德之人,然後可以行至道也。曰‘苟非其人,道不虚行’,亦此意也。
文周憲講‘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
問:此五句承上至大至小而言否?
發育峻極,至道之功也;禮儀威儀,至道之具。而尊德性、道問學為修德凝道之大端,所以五句承上大小而言也。
崔榮述講‘居上不驕’。
問:尊德性、道問學統言學問之極功,而其下‘不驕、不倍’疑若意不相襯。
尊德性以充其大,道問學以盡其小,故居上居下,在治在亂,無所不宜。此盛德自然之效。
李根鎬講‘子曰愚而好自用’。
問:‘愚而好自用’是有位無德者,而章下注言‘為下不倍’,何也?
倪氏之説詳矣。‘愚而好自用’,雖指居上者而言,然全章大意於賤者特詳,故以‘為下不倍’言之。
徐龍奎講‘非天子,不議禮’。
問:‘文,書名’。
書即點畫形象,所謂會意、轉注、諧聲等六者是也。名即物名,如水是滔滔者之名,山是嵬嵬者之名是也。
南衡馹講‘雖有其位’。
問:周公不在天子之位而猶有制作,何也?
周公雖不在天子之位,然攝沖王而行王道,故制禮作樂,無自專之嫌。
郭致一講‘子曰吾説禮’。
問:論語兼舉,而言之無徵,中庸則曰‘吾學禮,有宋存焉’,前後所言不同。
文獻無徵,所同。然但時有久近之異,故猶或有可考之證,春秋傳所謂‘猶有些禮在’者是也。
郭晩愚講‘王天下有三重’。
問:‘寡過’之過,指過失而言否?
兼位德然後可以行三重,禮樂興而法制明,則諸侯無問鼎之失,大夫無雍徹之僭,黎民有於變之效。
徐相坤講‘仲尼祖述’。
問:章句‘内外本末’賺連上四句而言否?
胡氏以道與法分内外本末,恐非朱子本意。蓋天時、水土則自是有内外有本末,而若乃道者,理也,法即理之節文也,皆以理言,不必分内外本末。
崔雲鼎講‘惟天下至聖’。
問:‘至聖、至誠’之别?
至聖、至誠初非二物,而但有表裏内外之殊,故語類曰:‘至聖是其德之發見(於)〔乎〕外者’,‘至誠〔則〕是那裏面骨子’。觀於此言,可知矣。
崔命泰講‘苟不固聰明聖知’。
問:睿知,知也;文理密察,亦知也。章句以五德稱之,則兩知字合為一德?
睿知之知,生知之質,聖人然後可以當之,大學序所謂‘一有聰明睿智,能盡其性者’是也;四德之智通上下而言,大學序所謂‘天降生民,莫不與之以仁義禮智之性’是也。聰明睿知以資言,容執敬别以事言,各有分别,故章句以五者之德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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