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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6_069第一章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16_069第一章

【第一章】

‘天命之謂性’,小注朱子曰:‘穀梁言天不以地對,所謂天者理而已。’
按:天亦氣也,而原頭則理而已;地亦理也,而形體則氣而已,此所以言命獨言天。且命,物之化,則天為主。故曰:‘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云:‘維天之命,於穆不已。’如教化子弟,則生之族言父而不言母。又按:天有以形體言者,又有以主宰言者,而此與‘上帝降衷’同,則恐當以主宰看。
‘健順五常’,在物並言。問:人物之性分殊不同,無乃命物之初本無分殊,而人物稟之而不同歟?抑天即理也,而渾然之中元有燦然者,故命物之初自有大小偏全之不同歟?
誨曰:一理渾然之中,萬理之燦然者元自已具,則人物之分殊,固不可謂此理之外别有他理而然。止蓋健順五常之德即陰陽五行之理,而陰陽五行,人物無不各具,故健順五常亦人物無不各具。各具者,是萬理之燦然而元自已具於渾然之中者也。但觀太極之各具與統體,則斯可曉然。
南塘曰:‘天為一原,而性為分殊;性為一原,而道為分殊;道為一原,而教為分殊。’按:此與啓蒙兩儀為太極,四象又為太極之義同。問:或問曰‘以命言之,則曰元亨利貞,而四時五行’。太極圖云云則先五行而後四時,此則先四時而後五行。尤庵曰:‘太極説以生出之序言之,故五行為先;此以流行之序言之,故五行為後。蓋四時實本於五行,而五行又行於四時也。’
按:生出之序則然矣,言流行之序恐未然。生出流行,本於。而流行以五行自相流行也,非以五行與四時對言為流行也。若以五行之行於四時謂之流行,則亦當曰五行四時也,豈曰四時五行乎?
南塘曰云云,止言天於陰陽五行之先,而言命於成形理賦之下,則可見天為一原,而自命以下,皆其分殊也。成形之氣不同,所賦之理亦異,則人物之性不同矣。按:此為論之本。命又為一原,而性為分殊。自繼善而言,則命之流行一般;自成性而言,則性之所受不同故也。雖有一原、分殊之辨,所受底即流行底,則不害為一物也。按:此為論發明理同之本。嘗於愚山講席,黄正齋説出命不同之義,而先師是之。蓋命性不同之論,非謂理不同,只言大小偏全異。而主論者深斥之,姑未見其立論之如何,然必本朱子理同氣異,人物性亦我性之説,而斥論分開之甚也。又按:南塘所謂‘言命於成形理賦之下’,恐未安。雖言於理賦之下,而‘天以’之以字即命也,則命已在成形理賦之前可知。又曰:性道雖同,氣稟或異,言人與人性道同,物與物性道同,而氣稟有異,故所為有過不及之差。聖人止立教,使之變其異而反其同。若曰人與物性道同,而氣稟不同,則所謂人與物之辨,特在過不及之間。按:雖曰人與物同,而過不及各付於人與物,豈以過與不及辨人與物之間哉?雖曰過不及之間,聖人終無以變人物不同之氣,而反人物不同之性,則其教乃性道之外,按:乃字下恐有在字。而所謂盡物之性者誣矣。按:察此兩條,論可見。
陶庵曰:‘人物之生,因各得所賦之理,以為健順五常之德,止章句就子思本旨而汎論統體。’栗谷曰:‘若萬物則性不稟全德,此則就其中細分别出來,雖似不同,而實未嘗相悖。’按:栗谷‘不稟全’三字即論之‘性不同’,而是此而非彼,恐似未然。又曰:‘上文既言人物各循其性,止所謂道也。此“性道雖同”四字,只是因上文意覆説按:上文既有‘各循’二字,則雖曰因上文覆説,而恐不害為人與人同、物與物同之意。人與人同、物與物同之説,是不過以私知穿鑿附會,曲成義理,恐非子思朱子之意也。’
按:察此二條,論可見。然因上三‘各’字説下來,則此‘性道雖同’四字,分明為人與人同、物與物同之意。而陶庵之深斥之者,蓋欲明人物性同之義也。然更詳之,則南塘之以此‘同’字必謂之人與人同、物與物同者,亦似分析太甚。假使以此‘同’字看作人與物同,而偏全之不同自在其中。何者?此‘同’字非謂性道無間於人與物也,就性道偏全不同之中,而指其原頭一理,人物一般也。如孟子所謂‘萬物皆備於我’者,正所謂‘性道雖同’;而犬牛人性之訓,是説性不同也。此言天命之性,則是原頭上人物性同一理之謂,而纔説性便有偏全之殊,故二十二章以盡人性、盡物性分别言之。章句曰:‘人物之性,亦我之性,但以所賦形氣不同而有異耳。’其曰‘人物之性,亦我之性’,即此章所謂‘性道雖同’,而其曰‘但以所賦形氣不同而有異’云者,乃所謂‘大小偏全之殊’也。南塘釋此‘同’字,恐當曰此‘同’字就性道之原頭而言此理即彼理也,非謂稟得之後人與物同一性也云爾。則此‘同’字自不妨於人物性異之義,而必以人與人同、物與物同言之,似非朱子本意。果如陶庵論然,性是稟得之理,則不同之説似勝。
小注西山真氏曰‘朱子於“告子生之謂性”章深言人物之異,止生之謂性,以氣言者也;天命之謂性,以理言者也’云云。南塘曰:‘止真氏乃以“生之謂性”為孟子所言、朱子所釋之性,則其謬殆有甚於倒朔南而换冥昭矣。且孟子之言性善,實本於子思此章之旨,而謂有不同,則又誤之甚矣。此章人物所率之性,非孟子所謂犬之性、牛之性、人之性,而果何性哉?’
按:真氏之説,其謬正如南塘辨。而南塘之以率性之性謂是孟子犬牛人性之性者固是,然率性之性是專指理也,孟子犬牛人性是就氣質而指其理。以其就氣上指其理,故能斥告子‘生之謂性’之誤,則可見兩性字略有分殊。
‘禮樂刑政之屬’,小注陳氏曰:‘刑所以弼教,政亦教之寓。’
按:刑政亦是品節之事,則即是教之一事也,烏可曰弼教、教寓乎?
‘修,品節之’,陶庵曰:‘謂隨其品而節之。此在或問中。或問曰:“有以辨其親疏之殺,而使之各盡其情,則仁之為教立矣;有以辨其貴賤之等,而使之各盡其分,則義之為教行矣。”’
按:陶庵以親疏之殺、貴賤之等謂之品,以各盡其情與分謂之節。然曰殺曰等,亦節也;盡情盡分,亦品也。恐不必以是謂品而節之也。
南塘曰:‘修此中庸之道,惟在於抑其過,引其不及,所以“品節”訓修字。’
按:聖人之道,修己、治人二事而已,故大學之道言‘明德’便對言‘新民’。,表裏之書也,若只言命、性、道,而不言修道之教,則便闕新民一事,是以末章將言無聲臭之天,而先言聲色化民。但首章自内説出,故由精而粗;末章自外説入,故由粗而精。
小注番陽李氏曰:‘性、道、教三言,為一篇之綱領。〔而〕道之一字,為三言之綱領。’
按:綱領所以總衆目,此道字固可謂一章之綱領。若言三言之綱領,則天命為綱矣。
‘道也者止須臾離’,章句曰:‘道者,日用事物當行之理。’
按:朱子釋此道字以‘當行之理’,恐有兩義,一則兼體用也,一則明物非道也,物之理乃是道也。釋率性之道曰‘猶路也’,以率之而專言用故也。此言道之不可離,則固兼體用也,故以理言。而小注北溪陳氏以‘當行之路’言之,恐欠分數。
或云:道自洋洋於事物,非須臾可離底物事。或云:此道本吾性而具吾心,止體之則合,背之則離,一有放過,便自失去,故曰不可須臾離。大山曰:‘只主前説,則易墮於作用是性止之差。觀“可離非道”之下即承以“是故君子”云云,則當以後説為正。’
按:大山説恐多未曉。蓋子思先明道非可離底物事,然後可言人之不可離於道。故‘可離非道’四字蓋言若其可離之物,則不可謂道,‘是故君子’以下方説人之不可離於道也。且章句所謂‘性之德具於心,無物不有,無時不然’,皆主道而言。而合元本所謂‘若其可離,則為外物而非道’云者,皆言道為不可離底物事也。是以‘君子常存敬畏’以下方是説人之不可離於道也。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章句:‘迹雖未形止是天下之事。’
按:‘迹雖未形,而幾則已動’,是以理言,程子語也;‘人雖不知,而己獨知之’,是以心言,語也。朱子合二説釋之,而又曰:‘兩事只一理。’蓋以理言,以心言,畢竟只是一事,故合而謂之天下之事。此事字恐兼心與理。
既常戒懼止遏人欲。
按:此三言則可見戒懼之兼動静,慎獨之專言動。戒懼既兼動,則慎獨似疊言動。而尤加謹三字正發明子思言外之意,則是固或問所謂‘不容於不異’,而不為重複也。是知戒懼雖兼動静,而主意在静,故或問與章句始皆兼舉動静,而終結之以静一邊。至於小注所謂‘體統做工夫’,即兼動静也;‘涵養未發’,即專言静也。問:戒慎恐懼既兼動静,則下文慎獨似是疊言動。
誨曰:章句所謂‘君子之心常存敬畏’,是通動静言;所謂‘雖不見聞,亦不敢忽’,是專説静。此既是静工夫,則慎獨之為動工夫明矣,豈可以為疊言動耶?
慎獨之異,大山曰:‘以意之實與不實之幾言,以意之善惡之幾己所獨知而言。’
按:專以事言,兼理與事言。
章句‘性情之德’。
按:此德字與‘鬼神之為德’之德同。此‘性情之德’即是心也,故小注曰:‘心也者,妙性情之德也。’或問又曰:‘不外吾心,具於人心。’子思雖不言心,而未嘗外心而言性情,故朱子之訓如此。
小注饒氏曰:‘四者皆中節,方謂之和。譬之四時,三時得宜,一時失宜,亦不得謂之和。’
按:饒氏泥看皆字之意,而其説有不通。皆者,言四者各得其中節也,非謂四者俱得中節,然後合而謂之和也。喜之中節,喜之和也;怒之中節,怒之和也。若如説,則孔子之慟、文王之喜姑不可謂和,而待七情俱中節,然後方可謂和耶?
尤庵曰:‘,雖有陽氣未動、已動之殊,而俱在大冬之中;心雖有未有知覺、已有知覺之别,而皆不涉喜怒,故俱在未發之前。然細分之,則但有能知覺,而未有所知覺,正猶卦不為無陽,而猶未至於一陽初動,故於中庸或問屬之於。至於已有知覺,則稍有動底苗脈,故屬之於。然皆未涉於喜怒,故均謂之未發。大全或問雖有詳略之異,而其實則未嘗不同也。’
按:之同謂未發,是大全説;為未發,為已發,是或問説。而或問既以林擇之説謂甚精而從之,則當以或問説為歸宿,而尤庵每每兩存之。然中庸首章從原頭上説,而工夫亦從原頭上説,則當以不為無陽之意為未發矣,豈以之物未生而陽已動為未發乎?
致中和。
按:中和之極,天道也;致之之始,人道也。所以章句先言學問之極功,後言聖人之能事。此章首一節言天道,二節、三節言人道,第四節言天道,此一節兼人道、天道。
章句‘自戒懼止至静之中’。
按:自謹獨至應物,其間有等分,固可下‘以至於’三字。戒懼是不睹聞上説,則不睹聞便是至静。而以‘以至於’三字作等分説,蓋睹聞以耳目之地頭言,四者未發以心之地頭言,而心之地頭尤切於耳目之地頭,故不直曰静,而必曰至静。
問:‘吾之心止吾之氣止’,心亦氣也,而心則具理而該動静,故主静而以心言;發處氣用事,故致和以氣言。
誨曰:見得是。
陶庵曰:‘此心字當作理字看。理則有正而無不正,故變著心字,以心有正不正故也。’
按:此心字對氣而言,故近世學者舉皆以理言,而愚意則不然。中庸一篇言理不言氣,故朱子於章句每以氣備言之。如天命,理也,而言氣以成形;至誠,理也,而言氣異氣稟。則中和,理也,而此心字亦當以氣言,特以言心則具理而該動静,故主静以心言。
體立而後用行。
按:此立字如‘中立’之立,而主不動之意,然後襯貼於位字之意。
小注陳氏曰:‘中之大本,原於天命之性。’栗谷曰:‘中之大本,即天命之性。若謂原於天命之性,是大本上面又有性也。’退溪曰:‘陳氏説如董子所謂“道之大原出於天”之義。中之大本以人所有而言,天命之性自天所賦而言,故可如此説。’
按:栗谷説甚然,而退溪董子恕之,何也?董子以在人之道謂原於天,而陳氏不止曰‘中之大本原於天’,而並之性二字言之,實不免大本上面又有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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