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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6_043中庸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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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16_043中庸義

中庸義

【題 解】
中庸義作者尹大淳(一七七九—一八六五),字子輝,號活水翁,本貫坡平。在金道炯李元培門下修學,以學行薦為智陵參奉,曾任僉知中樞府事五衛將。著述有人心道心圖心學圖格物等。本書收録於活水翁遺稿卷二雜著,是應茂山郡守金晦彬之邀在官衙受業時的問答内容記録。(洪順錫)
年十六,家大人送余赴茂山監試,吾始以照訖講入官舍。時渼湖門人金掌令晦彬為本倅,命余作四句詩,甚愛之。其冬,富寧姜參奉祥國年先吾一歲,束脩來受業於衙中,而官招余偕留,余以中庸請業焉。
金公曰:在天為命,在人為性,循此性則道也。余謂此乃逆推,説到在中之性也。不然,理在命前,而天以是理賦予萬物,則性前難言命也,且謂之性命如何。率性之道,謂道在性中,非從性中出也。無極太極上元有是道,亦有是理。道,形以上者也。繫辭曰:‘一陰一陽之謂道。’此言陰陽自道中判出也,非陰陽為其道也。又曰:‘繼之者善。’此言一理惟有至善,無他也。卒乃言‘成之者性也’,此言保合太和,各正性命也。故虎狼之父子、蜂蟻之君臣,皆有一點明處也。至於人,則性統於心,故性字从心从生,以其生於心也。孟子之道性善,亦自繼善成性中説出也。形而後有氣質之性,氣質之性,君子有不性者焉,善反之,天理之性可復。惜乎之惡,之暴,未免為喪性之倫,豈不哀哉?中和位育,何其功效如此廣博也?中正者,天之道也;平常者,地之道也;太和者,萬物之所胚胎也。人受天地之中以生,而立為三極,則天地萬物本吾一體。吾心正,則天地之心亦正;吾氣順,則天地之氣亦順矣。此聖人之能事也。且如人君喜一人而賞之,千萬人歡;怒一人而罰之,千萬人懼。以至哀矜鰥寡,樂育人材,便是育物。若非人主,而能致得一家中和,便得一家之天地位、萬物育;能致得一國中和,便得一國之天地位、萬物育也。若,非不能致中和,而亦遇水旱之災者,天以前君之遺淫餘烈示警於後,辟而益勉之也。及其水土既平,大雨方數千里,豈非天地位、萬物育耶?
‘君子而時中’,而時二字最要看。既有君子之德,而又能隨時處中,如夫子之仕止久速,皆其時也,而未嘗不合中也。中無定體,隨時而在。如過門不入,在時則為中也;時而居陋巷,則非中也。居於陋巷,在顔子時則為中也;時而若過門不入,則非中矣。此章中字兼首章中和而言。
鮮能,能字檃括下文許多能字。‘鮮能知味’是不能知者,‘不能期月守’是不能行者,‘中庸不可能’,非義精仁熟者不能知不能行,惟聖人能知能行。至於‘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百倍其功,則愚者本不能知而能知,柔者本不能行而能行矣。後面‘至誠能盡其性’,是能知之盡,能行之至,惟至聖為能。‘聰明睿知’是能知,‘寬裕温柔’以下是能行,惟‘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是能行,非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孰能知?看許多能字,添一能字,固有旨矣。
凡人生稟異而失其中。知者知之過,既以道為不足行者,以其識見絶人,不屑為中庸之行,如佛之徒,求以達理,而反滅人類。若昏迷淺陋之人,則暗於天理,是不及也。刻意厲行,勇於有為者,蔑視流俗,不復求中庸之理,如晨門、荷蕢之徒,果於潔身,反亂大倫,非過乎?若闒葺卑汙之人,則安於故事,而溺於物欲,是又不及矣。知者過之,知之不中;賢者過之,仁之不中;愚不肖不及,勇之不中。知行之交互説者,不是説人自知此道,是説道自著明於天下;不是説人去行道,是説道自流行於天下,須要見得知行相因。
本自知,又能合天下之知為一人之知,而不自用其知,此知之所以愈大也。雖淺近言語,莫不有至理寓焉,故好察之,非洞見道體無精粗差别不能然也,此取諸人以為善也。兩端,自這頭至那頭,自極薄至極厚,極大至極小,極重至極輕,擇其説之是者而用之,乃所謂中。若但以極厚、極薄為兩端,而中摺其中間以為中,則是子莫執中矣。中間如何見得便是中?蓋極厚之説是,則用極厚者説;極薄者説是,則用極薄之説;厚薄之中説是,則用厚薄之中之説。不是察其兩端不用,而但取兩頭之中者用之也。邇言猶必察焉,則無遺善可知。擇之精也審而行之至也,非在我之權度精切不差,何以與此?兩端,如天下事,一個人説東,一個人説西,自家便把東西來斟酌,看中在那裏,猶云起這頭止那頭也。若以是非善惡為兩端而執其中,則半善半惡,君子不必為十分君子,小人不必為十分小人,乃鄉原,德之賊也。中無定體,隨時而在,如之時用大牲吉,則中在那極厚處;之時二簋可用享,則中在那極薄處。
罟擭陷阱,‘言知禍不知辟,以況中庸能擇而不能守,皆不得為知也’。夫子嘗因仁以言知矣,曰‘擇不處仁,焉得知’;孟子嘗因仁義言知之實,‘知斯二者弗去是也’。夫子之所謂處,孟子之所謂弗去,中庸之所謂守,其義一也。
顔淵‘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顔子蓋真知之,故能擇能守,此行之所以無過不及,而道之所以明也。每得一善,則着之心胸之間不失,不是只守一善,亦不是著意去守這一善也。達而在上,擇中庸而用之民,聖人之道所以行也;顔淵窮而在下,擇中庸而不失於己,聖人之學所以傳也。此章,仁之中也;擇者,知之意;弗失,勇之意也。
天下國家可均,如管仲一匡天下是也;爵禄可辭,如晨門、荷篠是;白刃可蹈,如召忽子糾之難。是三者皆賢者過之之事,中庸便是三者之間,非是别有一個道理,只於三者做得恰好處,便是中庸也。知非真知,仁非至仁,勇非大勇,若知之真、仁之至、勇之大,則能中庸之道矣。急些子便過,慢些子便不及,所以難也。
子路好勇,故問强’。夫子嘗以‘好勇過我’儆之,以‘兼人’抑之,以‘不得其死’戒之,以‘死而無悔’責之,然其習氣融釋不盡,以强為問,則不得中行,而行行之勇猶在也,故設三端問之:汝之强、學者之强、下文四‘强哉矯’。南北方是風氣之偏,而北方主肅殺,故風最剛勁,人以果敢勝人,死而靡悔;南方風主發散,寬柔以教,不報無道,以含忍之力勝人為强,柔能勝剛,亦是個好人,故曰君子之事,能守其氣質而不變,是亦强者。此君子是汎説,非下文學者事。和則易流,若中立便自不倚,何必更説?而若柔弱而中立,必欹倒也,不倚而方見硬健也。氣質正如此。則和而不流,則如文王善養老便來歸,及武王,他又自不從而去,此是不倚。大智之人無俟乎守,而只是安行。賢者能擇能守,無俟乎强勇。至此樣氣質,人能擇能守,自勝其私意,徹頭徹尾不失矣。國有道,不變未達時所守,富貴不能淫;國無道而在下,守死而不變平生所守,貧賤不能移,所謂‘遯世不見知而不悔,惟聖者能之’。君子以自勝為强,出乎風氣之外。
索隱,如戰國鄒衍推五德事、後漢讖緯之言便是。詭異之行,如荀子所謂苟難者,於陵仲子申屠狄尾生之徒是也。深求隱僻之理,是求知乎人之所不能知;過為詭異之行,是求行乎人之所不能行。‘皆足以欺世而盜名,故後世或有稱述之者。此知之過而不擇乎善,行之過而不用其中,不當强而强者也’。
‘遵道而行,則能擇乎善矣;半塗而廢,則力之不足也。〔此〕其知雖足以及之,而行有不逮,當强而不强者也’。冉求之自畫是也。知處不親切,故守得不曾安穩。‘聖人於此,非勉焉不敢廢,〔蓋〕至誠無息,自〔有所〕不能止也’。
‘君子依乎中庸,遯世不見知而不悔,惟聖者能之’。此知、仁、勇之事,不見知而不悔,不待勇而裕如也。三達德為入道之門。
‘君子之道費而隱’。‘費,用之廣’,‘隱,體之微’,道之所以然而不見處。或曰‘形而下者為費,形而上者為微’,曰:形而下者甚廣,其形而上者實行乎其間,無物不具,無處不有,故曰費;就其中形而上者有非視聽所及,故曰隱。
‘夫婦之愚,可以與知〔焉〕,及其至也,雖聖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雖聖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猶有所憾,故君子語大,天下莫能載〔焉〕;語小,天下莫能破〔焉〕’,此可謂費矣,‘然其理之所以然,則隱而莫之見也’。如物有至小而可破作兩者,是中着得一物在,若曰無内,則是至小,更不容破了。人多以至為道之精妙處,有所不知不能,便與庸人無異也。這至只是道之盡處,不知不能是没緊要底事,他大本大根處元無欠缺,只是古今事變、禮樂制度便也須學。夫婦可知可能,是萬分中有一分;聖人不知不能,是萬分中欠一分。‘蓋可知可能者,道中之一事,及其至而聖人不知不能,則舉全體而言’。聖人不能知行,如孔子不如農圃,及百工技藝之事,聖人豈盡知盡能?若君子之所當務者,則聖人必知得徹、行得極也。又如問禮問官,即所不知也;‘所不能,如孔子不得位、病博施之類’。天地之憾,如生成之物,或有偏而不均,當寒而不寒,當暑而不暑,及善而不祥,不善而不災者,是不得其正也,是皆人所不能無憾於天地也。
鳶魚化育流行,昭著上下,莫非此理之用,可謂費矣。其所以然者,非見聞所及,所謂隱也。問:鳶飛魚躍,必氣使之然?曰:所以飛、所以躍者,理也。氣便載得許多理出來。若不就鳶飛魚躍上看,如何見得此理?程子云‘説鳶上面更有天在,説魚下面更有地在’,是如何?先生微誦曰:天有四時,風雨霜露,無非教也;地載神氣,風霆流形,庶物露生,無非教也,便覺有竦動人處。鳶飛可見,魚躍亦可見,而所以飛、所以躍,果何物也?鳶飛魚躍,費也。必有一個什麽物事使得如此,此便是隱。費處卻不説隱處,所謂隱者只在費中否?曰:惟是不説,乃所以見得隱在其中。有一物必有一理,有已然者,有所以然者。鳶則天而不能淵,魚則淵而不能天,此其用也,已然者也,是必有所以然者以為之體。然體之隱,初不離於用之顯也,體用一源,顯微無間矣。
中庸道字皆自率性之道説來也。‘費,用之廣也;隱,體之微也’,是説天命之性也。‘近自夫婦居室之間,遠而至於聖人天地之所不能盡’,而道無不在,即朱子所謂‘天下無性外之物,而性無不在’者也。饒氏謂‘天下無性外之物’是萬物統體一太極,‘性無不在’一物各具一太極。充滿天地,無一物不可見此理之昭著。故程子言‘子在川上’章論道體曰:‘日往月來,寒往暑來,水流物生,皆道體之顯然者,隱而不可見者於此著,察而可見矣。然其所以然之妙,則終非見聞所及。’故曰‘此一節,子思吃緊為人處,活潑潑地’。
造端夫婦,察乎天地者,君臣父子,人倫日用間無所不該,特舉夫婦而言,以見尤切近處。夫婦,人倫之至親至密者也。人之所為,蓋有不可告其父兄,而悉以告其妻者。人事之至近,而道行乎其間,非知幾謹獨之君子,其孰能體之?結道之小者,言夫婦;結道之大者,察天地。
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率性之道,固衆人之所能知能行者,若厭其卑近,而反務為高遠難行之事,則非所以為道矣。此人字兼人己而言,自己觀之,便具此道;自人觀之,人亦具此道也。此道常昭著於日用人事之間,如言道在太極先之類,無非高遠矣。‘人之為道而遠人’,此為字重;‘不可以為道’,此為字輕。
‘執柯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為遠’,‘若以人治人,則所以為人之道,各在當人之身,初無彼此之别’,故‘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其人能改即止’,張子所謂‘以衆人望人則易從’是也。如人皆本有此孝,而卻不會行得這孝,卻亂行。君子治之,非别討個孝去治他,只説爾本有此孝道理,如何錯行?其人能改,即是孝矣。不是將别人底道理治他,我但因其自有者還以治之而已。及我自治其身,亦不是將他人道理來治我,亦只是將我自有底道理自治我之身而已。所以説‘執柯伐柯,其則不遠’。
‘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道,即其不遠人者是也’。朱子曰:‘忠只是盡己之心,無所僞妄。但只是盡自家之心,不要有一毫不盡處,是十分盡。若七分盡三分未盡,也是不忠恕者。推己及物,各得所欲,知得我要恁地,想人亦要恁地,令不教他不恁地。’‘問:此〔只〕是恕,(如何)〔何故子思將〕作忠恕説[1]?曰:忠恕兩個離不得。方忠時,未見得恕;及至恕時,忠行乎其間。“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非忠者不能也。’北溪陳氏曰:‘忠是就心説,盡己之心無不真實者;恕是就待人接物處説,只是推己之心真實者以及人物而已。’‘非忠為本,則亦無可推者。忠以心之全體言,恕就每事上言。’‘以己之心度人之心,未嘗不同,則道之不遠〔於〕人〔者〕可見。〔故〕己之不欲,〔則〕勿施於人,亦不遠人為道之事。張子所謂“以愛己之心愛人則盡仁”是也’。程子曰:‘以己及物,仁也;推己及物,恕也。’論語曰‘一以貫之’,而分明言夫子之道,此豈非聖人之忠恕乎?此言忠恕,止是學者下工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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