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心之虚靈知覺’注程氏曰:‘虚靈,心之體;知覺,心之用。’
金農巖曰:‘虚靈,狀其德也;知覺,指其實也。虚靈之體,即知覺之存於未發者;虚靈之用,即知覺之見於已發者。初非有動静之殊而分属乎體用者也。’俞兼山曰:‘虚靈知覺,若偏舉,則言虚靈而知覺在其中,言知覺而虚靈在其中,不可以分體用也。如大學章句以虚靈釋明德,答林德久書以知覺蔽論心體是也。若並舉,則虚靈為體、知覺為用之説恐不可易也。’愚按:此序始統言虚靈知覺,至説人心道心,則獨言知覺,以人心道心是據已發故耳。程氏之言體用以此也。然不如此開破而直説是體是用,則為若虚靈無與乎已發,知覺無與乎未發。故來農巖之斥耳。若兼山以偏舉、並舉為言,則恐非程之本意,而亦未足以釋農之疑也。
‘各極其趣’注雲峯胡氏曰:‘大學止言心詳焉。’
閔蟾村曰:胡説未盡,蓋大學以學為至,故序以學之為道在復其性。須先言性,次言氣稟之拘,然後言學而復之也。朱子於凡論學處皆用此法,如小學題辭、行官劄、尤溪學記是已。中庸序以其將發明‘中’字,故必言‘執中’,則不得不以人心、道心為言也。此其作文命意之體各有攸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