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此章文義,或問謂‘無可疑者’,然其論侯氏所辨常總之説[1],終有不能釋然者。彼佛者之‘妄以吾言傅著其説’者,誠有掣肘,而但以吾言設疑而問之曰‘得是得個甚’,則亦何害耶?況得者,‘無所不足於吾心’之謂,則‘得’之一字,亦豈非可問者耶?抑不曰得者何謂也,而必曰‘得個甚’者,非吾儒之言而即佛者之話法耶?
魯春對:既曰‘默識’,則固自知之,非所可問於他人也。既曰‘自得’,則當求於吾心,亦不可以甚物求之也。若云‘識甚、得甚’,則‘識’與‘得’已有待於外,而非吾儒之本旨矣。蓋常總以其寂滅無為自高,而諷吾儒所得之為何物,其設問之意固可笑。求之語類,蓋多此等話法,則其話法恐不必深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