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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1_052滕文公 上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11_052滕文公 上

【滕文公 上】

【一 章】 雖小,將五十里,則猶可為善國。五十里也[尼]。
説文云:‘齊景公之勇臣有,苦閑切,(狼)〔很〕[1]視也。从覞,肩聲。’姑記此以廣異聞。
【二 章】 大傳云:‘公子有宗道。’公子不得宗君,公命適昆弟為之宗。如大宗無適,則以庶昆弟一人為宗,如小宗。至公子有後而立繼别之宗,則其公子之為宗者罷矣。若天子之庶子為公,立群公之一人則為宗,即是也。羣公庶子不得宗君,故羣公國世世宗其昆弟之國也。
‘父兄百官’之言止於‘從先祖’,其下曰字,即文公答也。‘吾有所受之’者,謂孟子嘗與我言於,故曰‘吾(曾)有所受之’者,乃謂然友云云。如此看方通。
教人之道,在識其端而推廣之。孟子之於文公,始道以‘性善’,次勉以‘善國’,猶未見其沛然悦懌。及其‘大故’,秉彝至情於是乎大著,當人子慎終之際,惟恐其或憾,是則性善之端也。孟子遂樂而告曰‘不亦善乎’,此不獨贊歎文公,即證前言之不誣也。及其再問,則復以君子、小人之德明之。君子、小人善何嘗異,勢有貴賤之等,覺有先後之别,上無以倡則下無以興。故君子作於上,善足以及民;小人感於下,亦日遷善。以其本然言,則曰善;以其躬行心得言,則〔曰〕[2] 德。惟有德而後可以化人,故改‘善’言‘德’,而意實一貫也。夫撓萬物者,莫疾於風;從而靡偃,亦莫良於草。風吹,草無不動;上倡,下無不化。彼之父兄百官,亦豈非同此善者?特以無倡之故,本心廢痼,反有不足於行禮之人。若上有以先之,則凡天下之為人子者,孰不觀感而興哉?夫然,則不但不復不足,於行禮之人亦將慕效而自盡也。蓋不知無以行,彼始而不欲者,智未明也。文公斷而行之,既曰‘然’,又曰‘誠在我’,苟非本體之明而深得於義理者不能也。彼父兄百官實始迷而今覺者,故特舉其智而歎服焉。見其行而服其智,則其服也深矣,是之父兄百官之善端皆著也。孔子曰:‘德之流行,速於置郵而傳命。’於此可以見人心之所同,而不可使有一夫之不獲矣。
集注云:‘所言,本謂先王之世舊俗所傳。’恐未然。孟子之言凡二句,‘喪(禮)〔祭〕從先祖’及下篇(注)[3]‘枉尺直尋’是也。其必戰國之間縱横家口氣,而非先王之制也。孔子曰‘三年無改於父之道’,苟未當於理,三年之外可以漸從善矣。今人於喪祭不問當否,輒以從先祖一句為斷,殊不覺此句已為孟子之所打破,可歎!
【三 章】 為民父母,使民盻盻然,將終歲勤動。
井地之法,朱子亦有未盡究竟者。故曰:‘田制(已)〔既〕定,〔則其〕溝涂畛域〔亦必有〕一定而不可易〔者〕。今乃易代更制,〔毎有增加〕,則其勞民(擾)〔動〕衆,廢壞已成之(法)〔業〕’[4],‘其煩擾亦已甚矣’。又曰:‘孟子〔當時〕未〔必〕親見,只是傳(聞)〔文〕如此,恐〔亦〕難〔盡〕信〔也〕。’又曰:‘如此則非三代(之)〔田〕制,乃王莽之制矣。’[5]又曰:‘此都是孟子拗處。’此實朱子灼見王政之大體,而推知其溝洫之必不可改也。或曰:‘時洪水方平,可耕之地少。’或曰:‘古者民約,故田少而用足。’亦見分數而只解本文云爾,更無人為朱子分疏者也。且考之周禮,‘小司徒’、‘匠人’皆云‘九夫為井’,注:‘九夫所治之田也。’夫者,人也,非指百畝田為夫,與孟子‘八家同井’之説不合。少康‘有田一成’云,則是亦有井之驗,而與朱子人始為井’之説不合。若以集注言,則徹法不除廬舍二十畝而通計,則為九而取一也;除廬舍二十畝,則為十一而取一也。助法亦然,吾未見其什一也。若然,則孟子何以謂‘其實皆什一也’?朱子什一之解僅合於未有井之時,而自有井以來皆不成此數。並論三代,則或可蒙上文而如此渾稱,至如他章單説制者,亦但曰‘什一’,何也?徹者,通也,均也。通力而作,故曰通;計畝而分,故曰均。以稼穡之事言之,則有通均之義。而至於公家賦斂,則與通均之義不相干涉。若然,則徹乃民間穡稼之事,而非公家賦斂之名也,與貢、助字義又不同。有若曰:‘盍徹乎?’哀公曰:‘二,猶不足,如之何徹也?’徹若只是民間稼穡之名,則加賦減賦何與於徹字之義?而問答只但曰徹,何也?使民合作均收,而獨不可逐畝税二乎?以此推之,徹之非稼穡之名可知。集注又以通用貢、助之法為徹,與前解不同。然則助不是别法,特徹中一事。孟子既論徹法,則已包助在中,而又舉而證之,曰:‘由此觀之,雖亦助。’沿辭究旨,徹非合二代之制而得名可知也。孟子所謂‘八家同井’之法,與人之徹無異同,則何以為‘請野九一而助’?即與上文‘其實〔皆〕什一’之文不合也。吴伯豐問:‘公羊云,“公田不治則非民,私田不治則非吏。”(恐不)〔蓋未〕[6]必是計畝而分。’朱子曰:‘此未可詳知,但因洛陽議論中“通徹而耕”之説推之耳。或但耕則通力而耕,收則各得其畝,亦未可知也。’然則朱子之論亦非樁定硬説者也。古籍既闕,無所徵信,各且以意推原排列,將來如得三代‘皆什一’之制,而又發明於朱子‘廢壞成法’之疑,則斯足信矣。竊疑田字象形,古之田必似之。我國平壤尚有箕子遺制,田皆四區同溝,如田字樣,其必古制之如此,而惜乎朱子之所未之見也。夏后之分九州,濬畎澮,已成畫井之制,故夫子亦云‘盡力乎溝洫’。朱子論語兩書,既皆以井地為解,而少康‘一成’之説又是左契,則井非人之所創也明矣。蓋九百畝(盡)〔畫〕[7]為一井,井有九田,田方百畝,一田為四區,區方為五十步。時一夫受此一區,以十之一為貢,乃四夫同田,而井為三十六夫也。時田寢多,用寢廣,則不可不加授,故不易經界而以一田為二夫之授。一夫所受乃長百步,廣五十步也。古人雖或長廣不齊,悉皆折補為方,而未嘗言長幾廣幾,王制亦曰‘斷長補短’,故之五十里,之七十里,文王之百里,即其例也。今以長百步、廣五十步開方,則得七十步零若干尺,大約不過七十畝。而以十之一為公田,乃二夫同田,而井為十八夫也。時田又寢多,用又寢廣,則不可不加授,故又不易經界而以一田為一夫之受,是則所謂百畝,而井為九夫也。蓋則貢,而則助,人雖兼行二者,而徹之義未必在此;雖合作均收,而徹之義亦未必在此也。徹者,乃國與九夫通均云爾。九夫各出十畝,則國之入為九十畝,九夫亦各收九十畝,是乃所以得通均之名。而多,皆不成徹。故與有若問答之意、一井九夫之説一串貫來,若,又皆下徹字不得也。然則何以為三代‘皆什一’也?蓋一井九百畝,而九十畝為公家之入,則三代未嘗不同。時一夫五十畝,畝長五十步,乃人之二十五畝也。以五畝之地為貢,乃人之二畝半也。合四夫之貢,當人之十畝,人一夫七十畝有奇。畝長七十步,乃人之五十畝也。以七畝有奇之地為公田,乃人之五畝也。合二夫之公田,當人之十畝。人一夫百畝,畝長百步,以十步為公家之入,則未嘗易,故曰‘其實皆什一也’。若夫廬舍之制,古無明文,但以一井九夫之説推之,則似不在各井之中,其必别受以居也。朱子井田類説曰:‘(平朝)閭胥〔平旦〕坐於左塾,比長坐於右塾。畢出而後歸。夕亦如之。[8]何休曰,父老及里正,朝開門坐塾上,‘晏出後時者不得出,暮不持樵者不得入’也。若八家同在各井之中,則人居之相距各一里之遠也。彼閭胥、里正非八家中人,則何能朝夕奔走於各井之塾?其所謂‘田中有廬’,不過力作時所舍,非畝别受之廛也。至於孟子之答畢戰,即夫子所謂時、輅、冕之義而集長就中者,非專舉徹法也。其一夫百畝,則因制;助耕公田,則用制。而以中一區合為九百之田,則又因二代之制而會通之也。雖遵二代之制,而一井八家,各私百畝,又治公田十二畝半,其私田百畝分作八頃,則又各得十二畝半,合公田則是乃九頃十畝半,而以一頃為税,則始乃為九一,非復古者什一之法也,故曰‘九一而助’也。其國中什一者,用制;而其一夫百畝,則亦而已矣。此是孟子之大規模,而或是文王之遺法也。何以知其然也?文王之政,耕者九一,關市不征,皆孟子之所稱述也。今考周禮,田皆什一,關市有征,與治之制自不同。始知九一、什一者,亦非一例,而孟子所取則特在乎文王也。法者,聖人之權,權不可執一。之興久矣,法之壞極矣,可以因時損益,立為中制。故孟子既言此,而又使行之者潤澤之,要之便於今而不可膠守也。如將以之徹法牽合於孟子之説,則終未見妥當。朱子於九一、什一之制終不能説得痛快,汎以十一而一者當之,又以九一、什一合為一説,孟子之説若是囫圇乎?若然,何以曰‘請野九一’、‘國中什一’乎?或謂六尺為步,步百為畝,此三代同然,而所不同者只在畝數耳,不可以長百、廣五十為七十也。此説大不然。之五十,之七十,皆不下畝字。至始曰‘百畝’者,計畝之長短亦皆不同,故恐人以之田而例作百步看,故但言其方五十、方七十而不加畝字以别之。且‘五十、七十’云者,未必是時成説也。或是孟子推言其數如此,故以之制稱量為説,則只須道其方幾何也。上焉‘夏后氏五十而貢’,下焉‘人方百而徹’,獨,其將曰‘廣五十長百而助’乎?宜亦只下‘七十’字而無不明者矣。人將欲以七十之數為授,則因之制合二夫為一夫,正是此數也。經界無不定矣,井地無不均矣,而聖人乃反欠其不方,不計勞民傷財,必欲改溝洫而方其田,則是乃膠柱不通者之所為也。彼合二為一,何害於事,而不憚紛紛如此乎?今以朱子解論之。人之井,夫各七十畝,則井必方正,不成説東西長而南北短也?不然,是一井之地,長為三百步,廣為二百一十步,自井而成,自成而同,以達于畿,其長恰為千里,而廣不過七百里。邦畿之制也,必不容如此不齊。朱子之意,亦明方七十為斷者,明甚。既以方七十,則之五十從可以曉然矣。然禹貢曰‘五百里甸服’,則之畿亦千里也。商頌曰‘邦畿千里’,則之畿亦千里也。自,自,邦畿之制未嘗變。若曰之井九區,各七十而井,方二百十一步,則達之于畿不過方七百里,又不應於‘邦畿千里’之文,此又為三代不易井而改受之一大證也。或謂倍於倍於,不應若是相懸,此説又不然。凡民心寢易華靡,習俗不可卒變,則雖聖王不得不隨宜制産以厚其生。設使先王處今世而畫田,則恐不止一夫百畝而已也。是以有天下,復制授田之法,人各一頃百畝,而各二百四十步。古畝百畝,準四十一畝有奇,則比制又不啻倍數而已也。彼之倍數,又何足怪哉?或謂平壤之制,一田四區,區各七十,略與朱子解合。愚謂此特時然耳。之經界,量民之財用而授之,故不得不如是。若箕子之於平壤,則無所因而創為之,故不必復循已革之制,但使田之多少相等也。箕子若泥于古制,不以時宜,則不幾於刻舟求剑者耶?嗚呼!井地廢而天下無良法,如非當行之人居當行之位,又值當行之會,則不可以復行矣。當作均田論以見志,此不復述舊,而特變其長百、廣五十、長百步之法為方七十步。‘請野九一’、‘國中什一’,集注以周禮都鄙、鄉遂之制釋之。然百里内為鄉,外為遂,萬二千五百家為鄉,而遂亦如之。今方五十里,則舉域内不過二千五百井,依其法除山川、沈斥、城池、邑屋、園圃、術道九百井,則只為一千六百井也。一井八家,則為萬二千八百家也,只為一鄉之民。而餘三百家,將於何施都鄙、鄉遂之制?集注汎下鄉、遂字,似欠參較。‘鄉遂’見下。
朱子曰:‘溝洫以十為數,井田以九為數,決不可合。’近世諸儒論田制,乃欲混井田、溝洫為一,則不可行。永嘉陳氏曰:‘“遂人”“十夫有溝”,是以直受之;“匠人”“九夫為井”,是以方言之。’按:溝洫之制,若聯十夫直受,長恰為千步,其畫界開溝必有所不便也。意者一溝之内,五夫為縱,二夫為横,其田長五百步,廣二百步也。按‘遂人’云:‘五家為鄰,五鄰為里,四里為酇,五酇為鄙,五鄙為縣,五縣為遂。夫間有遂,遂上有(經)〔徑〕[9];十(經)〔夫〕[10]有溝,溝上有畛;百夫有洫,洫上有涂;千夫有澮,澮上有道;萬夫有川,川上有路。’注:‘十夫,二鄰之田;千夫,二鄙之田;萬夫,四縣之田。以此推究,一鄰之田廣百步、長五百步,而授五夫。又五倍之為里,一里之田方五百步,而授二十五夫,蓋縱横皆五夫也。又四倍之為鄙,一鄙之田廣千步、長五千步,而授五百夫,蓋五十夫為縱、十夫為横也。又五倍之為縣,一縣之田方五千步,而授二千五百夫,蓋縱横皆五十夫也。又五倍之為遂,一遂之田廣五千步、長二萬五千步,而授一萬二千五百夫,蓋一百五十夫為縱、五十夫為横也。是故大司徒興學校則曰:‘五家為比’、‘五比為閭’、‘四閭為族’、‘五族為黨’、‘五黨為州’、‘五州為鄉’。會卒伍則曰:‘五人為伍,五伍為兩,四兩為卒,五卒為旅,五旅為師,五師為軍。’比與伍,一鄰之五夫是也;閭與兩,一里之二十五夫是也;族與卒,一酇之百夫是也;黨與旅,一鄙之五百夫是也;州與師,一縣之二千五百夫是也;鄉與軍,一遂之一萬二千五百夫是也。以田言,則曰鄰、里、酇、鄙、縣、遂;以家言,則〔曰〕[11] 比、閭、族、黨、州、鄉;以人言,則曰伍、兩、卒、旅、師、軍,其義一也。一縣之田,二千五百步,則舉成數謂之千夫;一遂之田,萬二千五百夫,則成數謂之萬夫。而為澮為川,注説錯。月令:‘燒薙行水,利以殺草,如熱湯可以糞田疇,可以美土疆。’疏:糞,壅畝根也。爛草可以糞田使肥也。周禮‘草人’:‘凡糞種,騂剛用牛,赤緹用羊,墳壤用麋,渴澤用鹿,鹹潟用貆,勃壤用狐,埴壚用豕,彊檻用蕡,輕爂用犬。’注:煑骨取汁,以漬種也。愚謂燒薙殺草以糞之,則糞者恐是使田肥美之稱也。蓋糞,矢也,矢可以肥田,故凡肥田、肥種皆曰糞,不必訓之以‘壅’也,訓之以‘汁漬’也。
【四 章】
許行,先言其‘為神農之言’,而又不免‘捆屨、織席’,則以著不能不交易,已為‘厲農夫’之張本。論陳相,先言其所師而始贊文公為聖人,則特著所學之本正,已為‘不善變’之張本。
集注:‘舍,止也。’諺釋轉作只字解,非是。‘止’與‘只’雖可通用,‘舍’與‘只’豈相涉乎?集注之意,恐不過謂隨所止而輒取陶冶之意。首篇‘出舍’之舍,亦止之意也。
‘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則治天下者固不必為小人之事也。又況一人之身,衣冠械器一物不可闕,則豈可一一皆自為耶?上言不必為,下言不暇為。小人之事。
第六節,集注自‘此四’止‘之也’十二字當在上文‘見治於人也’之下,或‘四’乃六字之誤。
之説,朱子謂行文之失。然水經者,萬目所睹,古今不易,顯然不可錯者。若為筆勢所奪,乘快偶失,則是孟子之書本非字字可師法,而人將把以為未十分精鍊者,豈非害理乎?聖賢口無擇言,必不容信口横説。況筆之於書,任誤於不誤之處耶?又況孟子、之、之、之間素所諳悉,此而可誤耶?竊疑‘江’即‘海’字之誤,上云‘(於)〔諸〕海’,下云‘之海’,亦似稍别。蓋九河、用功近海,故疏而便注於海;彼用功於上流,故決排之,而水自注之海也。並耕饔餐,本欲去彌文而無事也,不知其弊之至於不勝煩多,故曰‘率天下而路也’。於是有精粗之説,本欲去欺詐而無事也,不知其弊之至於不勝虚僞,故曰‘相率為僞也’。孟子每反其言而明之,然身兼百工止於天下之多事,至其務為欺詐,則必亡人家國而後已,故以‘亂天下’深斥之。
‘鴂舌’一句恐是孟子辭氣未化處。生蠻夷而鴂其舌,非罪也,特不進於中國,是可斥也。今孟子欲斥其行而混罪其風土,多見許行之不服矣。
曾子進於高明,陳相趨於幽暗。‘皜皜’字與‘幽谷’照看,尤有味。
布帛、麻縷、五穀與屨,其美惡固有什佰千萬之相懸。布帛之長短、麻縷之輕重、五穀之多寡,亦固有什佰千萬之相懸。惟屨之大小不過差等間,故曰‘不知足而為屨’,‘不為簣也’。四物之中獨舉屨而為答者,以輕而見重也,亦以陳相本捆屨之徒,故指實事為喻也。雖巨屨、小屨差等之間,人必不為巨屨,況美惡有什佰千萬之相懸者乎?許行之道欲其美惡之同價,猶不使大小同價,故孟子因大小之不同價以明美惡之亦不可同價,蓋因其所明而啓之耳。集注下‘精粗’字,恐欠精細。有珠屨,有革屦,此非精粗也。同是珠屨,而巧工為之則精,拙工為之則粗,革屨亦然。使拙工為珠屨,則美而粗者也;使巧工為草屨,則惡而精者也。美惡之間或至於什佰千萬,而精粗豈至如許相懸乎?更詳之。
【五 章】 ‘往見’、‘不來’。退溪曰:‘孟子絶之以“我且往見”,於是“夷子不來”。’
孟子之於人,來者不拒,然當是時以闢異端為己任,則固不可輕接而自損。故夷之亦不敢徑往,而因人達意。孟子已聞其厚葬,則知其不無反本之幾,故本有一見救拔之願,今其求見也辭以疾,欲試其誠也。‘我且往見’,示不終絶也。及夫憮然聞命,則庶幾逃而來歸也,孟子豈不欲‘歸斯受之’也乎?然則未聞有畢竟革新願學之誠,則亦悦而不繹者哉。
‘若保赤子’,夷之謂愛人如己之子也。孟子謂人見赤子入井,莫不有惻隱,則愛民如是也,此‘赤子’乃懸空汎言也。夷之謂‘施由親始’,未嘗言親無差等,則其為説即於親字上有個破綻。故孟子擔閣一愛字,以兄子、鄰子之為親喻,此孟子知言而善發處。若曰親鄰子如己子,則是言親鄰子之至也。若曰親己子如鄰子,則人未有不親己子,故猶疑夫一視而並親也。若曰親兄子如親鄰子,則人未必皆親兄子,故其語便成薄於兄子之意也,誰復作並親鄰子意看耶?如此雖婦孺皆知其不成説。蓋以常情恒言明其不然,夷之雖愚迷,庶有覺其愛亦有差等也,兄子豈可與鄰子同之乎?若但問曰:‘人之親其子為若親其鄰之赤子乎?’則彼必曰:‘固然。’今必以兄子為問,則病敗可知也。
聖人之道不行有二焉,下者固為利欲所壞,而上者亦必有以左道惎之者,非特立之操而有明睿之照,烏能不為撓奪哉?君則誠賢君也,於喪制、田政率能不屈於羣言,斷以行之。於是許行神農之言欲亂其田政,夷之者之道欲亂其喪制。向非孟子之辭而闢之,此道幾乎不明於後世矣。故上二章言喪制、田政之行,下二章言許行夷之之辨,編是書者亦可以識其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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