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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7_134雍也篇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7_134雍也篇

【雍也篇】

‘子曰也’章
居敬之簡,如主人在家嚴肅,每事須要整齊,奴僕廝養亦不敢散漫。凡處置家私者,正正堂堂,皆有法度,無一豪紛擾煩瑣之弊。居簡之簡,如主人在家全不務收斂,凡待奴僕、處家私者,率易放縱,不成貌樣,其流之害,至於猖狂自恣。夫自身而家,自家而國、天下,皆一理也。居敬而行自簡,則有之矣,未有居簡而能用敬者也。敬者,固通貫動静,而此則以居字對行字,專指裏面道理而言歟?程子曰居敬‘則所行自簡’,此乃敬與簡作一事看。而朱子亦曰‘程子説自不相害,〔若〕果能居敬,則理明心定,自是簡’云,而畢竟以吕進伯曹參為敬簡各異之證。言其集注不敢全用説,未知朱子之意概以為仲弓之言本是修己治人用工處,而程子則指敬之極工處?學者若誤認而躐等,則反有太直捷之慮,不如就下面分説易曉之為無弊云耶。曰‘臨下以簡’,此是帝舜能敬而自簡處,此程子所謂居敬‘則所行自簡’者也。至於此章專屬修己治人用工處,以朱子説為正解,而參看程子説,以為並論工效為得歟?
天地之道,易簡而已。聖人之德,敬義而已。曰:‘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易知則有親,易從則有功。有親則可久,有功則可大。可久則賢人之德,可大則賢人之業,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文言曰:‘君子敬以直内,義以方外,敬義立而德不孤。“直、方、大,不習无不利”,則不疑其所行也。’夫‘易、簡’,言之德也,猶言聖人之德用敬義夾持之工也。乾以健動,以易為大始。坤以順静,以簡能成物。人亦體乾法坤,日用事為必皆如乾之易。而其心明白,人易知,如坤之簡;而其事要約,人易從,‘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知則同心者多,易從則協力者衆’。吾嘗讀而有契於孔夫子朱夫子矣。欲如是而使人學而斆之,先自存持此心始。存持之工只是‘敬義’二字,程子嘗以直上達天德喻之,易、簡之於敬、義,一也。若使仲弓問于夫子也,不曰‘居敬而行簡’,‘居簡而行簡’,而以‘天地易簡’之‘簡’、‘伯子太簡’之‘簡’分揀説去,則吾夫子豈特許之以然而已乎?且仲弓之言簡對敬,雙貫作節,又就簡字扮成主客,不惟不識聖言‘可也簡’之微意而已,其語病終歸於以簡做簡。誠有是也,亦當曰居敬而行敬乎?聖人之辭令,則決知其不如此。然而諸賢皆因其説而注釋之,未嘗深斥之,則吾何必更有斷斷耶?來説中説同異之問,何乃不從老夫之言,猶且纏繚於舊習?可歎!讀經傳,只看經傳,待其將熟,始看章句,此外都可略之於真個進德之前。而小注及語類有雜録之説話,今所謂起疑而問之者,即不過程式外博涉中獵竊者,則疑云乎者,即小注、諸家語録。門人輩已説之疑,何可曰自己心而起疑,因起疑而問於吾也?後必沈潛反復,必用自己機軸,極是極是。大抵之言别無異同,亦惟在善看之,如何?
哀公問弟子’章
凡怒當十分為中節,而增作十分一釐,非中節也;減作九分九釐,非中節也。怒止一時二刻為中節,而加至一時三刻,非中節也;損至一時一刻,非中節也。遷者,自此適彼之名也,非增減加損之謂,則與不中節有異耶?抑減與損不可唤做遷,而增與加足可謂之遷耶?怒甲移乙,亦是不中節一端,然則不中節,可包著遷字,而遷字不可該不中節歟?不遷怒,則推以至於六情皆可如此,此可為發皆中節歟?凡知而故為者,非過也,惡也;不知而為者,過也,非惡也。其害於事則無異,而作於心則不同。凡人則過而不知,雖知而不改。知而不改,故斯為惡;過而不知,故復為過。過而能知,知而能改,改而不復,其惟不貳乎?貳者,自一為二之名也。不二則一矣,一則不復矣,不復則無過矣。顔子之所以異於聖人者,猶有不復工夫,無此,則聖人矣。然顔子之過,最難看。程子曰‘微有差失’,朱子曰‘過於前者不復於後’,程子專指心過,朱子兼指身過。裏面之一些子不足,便是顔子之過,則心過猶可也。纔有差失,便能知之。纔知之,便不更萌,則尚未到身上,身過豈有之耶?抑心有些子不足,則身亦有些子不足,心身自可該言歟?‘漆雕開’章集注謝氏以為‘心術之微,〔則〕一毫不自得’,‘聖人所不能知’。由是言之,則顔子之不遷不貳,夫子何以知其必然而言之歟?
來説之就‘不遷怒’之句問怒字、遷字之義,而拖東付西,温處吞煖。蓋其知之不明,乃有説之不切。既未明知義訓,則疑何從出,説安得切乎?此等處與不問等。惜哉!欲知‘怒’之義,則兩階之舞,大舜無迹之怒也;一戎而定,武王有迹之怒也。迹之有無且無論,皆非九分九釐則一也。到此地步者,怒甲移乙,非可擬論,‘不遷’之義,不待更問而躍如。來説又問‘不貳過’之義,而不遠而復,不復更為,則雖異於初無其為,距聖人特數武許。至於説之指心、指身之别,别無深意。心在於一身之中,此等處活看也可。
‘子曰也’章
‘日月至焉。’朱子舊説以‘一日不違’、‘一月不違’為解,而後來以‘日一至’、‘月一至’為定論。考之語類,則舊説只有吴伯豐所録一條。先儒中林次崖之説與伯豐所記同,而其所論解亦可作一義。斯義也,雖非舊説與説,臣嘗疑之。蓋顔子,亞聖也;諸子,賢人也。賢之與聖,固大有間焉。而至於十分内八九分層隔,恐亦有未敢知者。朱夫子晩年改定,必有默契於聖人之旨,故載之集注,垂示後學,只當奉如金石,信如四時。而反覆探究,終不能無惑,何以則可以信及而豁然耶?
‘三月不違’與‘日月至焉’,豈更有疑難之可論乎?言其久也,則三月也,譬如洪爐點雪;言其暫也,則日與月也,政若石火電光。朱夫子之説亦惟是此説而已。所引語類諸説,皆非切問近思之工,須勿牽連類聚,公然作閒説話也。不惟妨工,恐或中暍於如今流金焦土相似時候。
‘子曰賢哉’章
孟子曰:‘萬物皆備於我〔矣〕。反身而誠,樂莫大焉。’這便是顔子樂處否?
孟子公孫丑浩然之問曰:‘難言也。’吾於來問亦云。昔有人問‘簞瓢’章所樂之義於朱夫子,夫子答以為‘樂道則與道為二。要之,只是私意浄盡,天理昭融,自然無一毫繫累耳’。此訓深可味也。周夫子只言‘尋’字,程夫子但味‘其’字,經得兩大賢而皆‘引而不發’,朱夫子解之曰‘蓋欲學者深思而自得之’,其所以‘引而不發’,政所以深諭之也。吾不欲言,亦不必言,須歸而求之。
冉求曰’章
君子患不為已,苟為之,聖賢可到,何患乎力不足也?天下之惡,無過於自暴自棄,而自畫者比暴棄為尤惡,何者?若謂不知也,則非自暴之初不知也;若謂不為也,則非自棄之全不為也。既知而不誠,可為而不力,自以謂不足者,是之謂‘自畫’。‘畫’也者何?限定不進也。非人所限定,渠自限定耳。比如畫個一圈子,自暴者初不知這圈子跳出之路也,自棄者知之而初不欲跳出也,自畫者心知其路,力又可跳,而只是不肯進也。不知、不欲,尚可置之末如何之科。而既知之,又能之,而不肯出力,這豈非自作限定者耶?今有良工於此,教三人工。一人不知為工,一人不欲為工,一人稍辨其椳、闑、欂櫨,又其才能足可成就,而自以為技止於此,則其為可惡,反有甚於二人者矣。孟子曰:‘其至,爾力也。’苟欲其至,斯至矣。力之及不及,不足論也。冉有於聖門在政事之科,非不自知學習之可悦,材藝之可能,而其言如此,畫而不進,豈不反愧於自暴自棄者乎?知旅之為僭而不能救,知聚斂之為非而不能止,此可見冉有自畫之一端。學者欲無自畫之弊,必先篤志。欲其篤志,必先去私。去其私而篤其志,雖欲自畫,得乎?
冉求告以‘力不足’,如‘挾山超海’之不能;夫子之責之以畫,如‘為長者折枝’之非不能。
‘子曰質勝文’章
此章質字非專指忠信之質,即兼内外説。故朱子以‘鄙略’釋之,而小注陳氏曰:‘文不及則為野,文太過則為史。故文可損益,而質無損益。’得無失此章之旨耶?集注曰:‘學者當損有餘,補不足,至於成德。’此是質文相資之謂也。若如言,有餘、不足只在於文,則天下之人盡皆質不足而文有餘之人,元無文不足而質有餘之人,此豈理也哉?
質,一也。忠信之質,何也?兼内外之質,何也?凡質皆對文而言。文者,華也;質者,樸也。史與野,皆文質之弊也。朱子‘鄙略’之釋,即野也,非質也,則子直以‘鄙略’當‘質’字看,何其疏也!小注説不必多辨,章句易知之義如是錯看,又奚暇論得小注得失乎?
‘子曰知之者’章
知、好、樂三者,雖有淺深層節,而其實皆知中事,如曰‘真知’云爾。真知則不待知而知,不待好而好,不待樂而樂。論地位則樂是知之極,論工夫則知是樂之始。凡人之於食色,纔知之則便自滚到樂,知之真故也。知之真,則不能已也。學者之於道‘如斯而已’,故曰真知而必行。如行之,則必知也。雖然之道也,亦不可懸空摸著,反觀於孟子‘仁之實’章,則知好樂之實,可以得之矣。
知果真知,則雖謂之便已到得樂之之域亦可。然而論語此章專就學道之淺深層節而言。‘知之者’之句屬於知,‘好之者’之句知行俱,姑未及極處;‘樂之者’之句與道為一焉。‘知之者’之知字只是知,而‘好’與‘樂’帶得行字。來説中‘真知’云云,恐欠照檢,須以知行看得,然後可得本旨。
‘子曰中人以上’章
聖人之道,精粗雖無二致,聖人之教,等級卻自截嚴。因其所及而言之,則易為力而必有憤啓之益;因其不可及而言之,則難為力而反致驟躐之患。一貫之旨喻於冉有,則必無‘曰唯’之答;‘四勿’之目施於樊遲,則必無‘請事’之語。此聖人所以視其姿品之高下、造詣之深淺,酬酢曲當,各有攸宜者也。學者亦當量己而請教,不可妄意於鑽堅。切問近思,篤志力行,氣質有變,工夫漸密,盈科循序,漸次而進,如九層寶塔,步步而上,則性與天道亦可以得聞之矣。故臣嘗曰:‘學者當立志則在高遠,為學則先卑近。’
來説非疑義,即注釋步韻,曷嘗有切問之意耶?其云‘立志則在高遠,為學則先卑近’是矣。灑掃應對至邇也,窮理知神至遠也,以至邇方至遠,不啻如公孫丑所謂‘登天然’者。至遠實未嘗外於至邇之中,此意又不可不知。
樊遲問知’章
此章知、仁,以事與心分屬之,而亦有互相發明者。蓋民之義,人所當務,而非達於事理,則反忽而不務,視以為難事。苟能務於此,而不作計功謀利之心,則知者之事,而先難後獲在其中。誠敬而不瀆,即事鬼神之禮。而非達於事理,則昧者或至於慢,惑者或至於煩。能敬不瀆,斯為之難。苟能行乎此,而不作徼福求媚之心,則知者之事,而先難後獲在其中。以仁者之心行知者之事,則不期功而功自至,不徼福而福自來,無入而不自得。仁、知之用,其亦大矣。而務民義、敬鬼神遠之之内,便包著天下許大道理。先難後獲,無處不在,無事不然矣。如是解看,未知如何?大抵有為而為者,所為雖合理,而先有個私心,此先獲而後難也;無所為而為者,所為皆合理而無有個私心,此‘先難而後獲’也。先獲而後難,小人也;先難而後獲,君子也。君子、小人之分,只争個一‘私’字而已。
先難後獲,固無處不然,而‘務民敬神之包得天下許多道理’云者,得無近於大言籠罩之病乎?大抵先難後獲,仁之心也;務民敬神,知之事也。仁智雖各一事,而心事初無二致。中庸之‘成己、成物’,仁為體而知為用;論語之學不厭,教不倦,知為體而仁為用。聖人之言各有攸當,而細究之,則亦多有互相發明。須於各字中看得互字,互字中看得各字,各而不至於破碎,互而不至於囫圇,然後方有會通瀜合之味。末端‘君子、小人之分,只争個一私字’云云,是哉是哉!常念得此意思存心,是不為君子邊人乎?
‘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章
程子主重在約禮上,而兩節作一貫看。朱子將博文、約禮分開平説,作兩途理會。先儒惟潛室陳氏説,其餘皆從説。而語類答或人書朱子之意尤甚較著,但當以此為正解。而臣意則知行雖並進,而亦自有先後。博文,知也;約禮,行也。未知則求知為重,既知則力行為重。然則未博時重在博文上,既博後重在約禮上,固不可硬定為説。此言果無病耶?
‘未博時重在博文上,既博後重在約禮上。’來説甚好。博文約禮,只是那個知與行。程子之一串看,朱子之兩股説,各自有意義。而朱子亦曰:‘看〔“博、約”字與〕[10]“之、以”字,有一貫意。’未嘗如此説到,而汪氏忽為此説,後人從以仰之如師訓。此等處須著眼看。
子貢曰如有博施於民’章
子貢見夫子不輕許仁,未知如何方可曰仁,意或‘博施濟衆’四個字充當得仁,便把此來問,卻不知仁者之心無窮,仁者之事有限。以有限而欲無窮,則自無可了之期,亦無可行之理,乃反滉漾難測,靡所止泊。於是聖人不得不約其無窮,納之有限,親親而後仁民,仁民而後愛物。庭衢八荒,而為治則略於要荒;遐邇一體,而施教則先於房闥。人情莫不欲煖飽,而惟老者衣帛食肉;人情莫不欲安逸,而使少者灑掃應對。節文、儀則燦然具備,這便是天下之正道,天下之定理也。之得位,在上行此道者也;之不得位,在下明此理者也。理即道也,道即理也,理即仁也。雖不過如是而已,豈有加於此者哉?子貢見不到此,故夫子先以‘欲立立人、欲達達人’答之,以明仁之體。而此是生知安行之事,非子貢所及,故又以‘能近取譬’教其為仁之方。此學知求仁之術也,孟子所謂‘强恕而行’是已,一則夫子之所自道也,一則勉進後學之方法也。由此而行,則仁在是矣。故曰:學者雖不可以博施濟衆為事,不可不以博施濟衆為心,未知如何?
來説中‘學者雖不可以博施濟衆為事,不可不以博施濟衆為心’云云,甚是。程夫子之言曰:‘雖一命之士,〔苟〕存心於愛物,於人必有所濟。’至於未及一命之匹庶,雖有存愛之心,一室之外似無可施而然,其存心之恐有一夫不獲,畎畝、巖廊同是一致。以是大學之工與效,貴賤賢愚,所共勉力。‘平天下’章‘絜矩’二字政於此章體認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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