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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7_132里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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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07_132里仁篇

【里仁篇】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章
仁者,天地間生生之理也。天以是理體萬物而不遺,地以是理育萬物而普(博)〔溥〕[7],此天地之常而自然之理也。人受天地之理以生,生即理也,理即仁也,仁即人也,此孟子所謂‘仁者人也’。合而言之,則道也。人者,受此者也;道者,行此者也。一也,非二也,二之則豈道也哉?五常之性根於心,而制之為義,節之為禮,知之為智,實之為信,莫非一‘仁’字所發。醫書以桃、杏、菱、芡之核謂之仁,華實枝葉皆從這中出。樹木雖微,亦足取譬。不仁,則義禮智信俱失矣,其可為人乎?無將迎,無内外,無有餘,無不足,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全德渾然,物來順應,此所謂安仁者也。不得不勉,不得不思,知其為仁,則貪之如賈之趨利;知其非仁,則去之如農之去莠,外物不能奪其所守,此所謂利仁者也。安仁者,與理為一者也;利仁者,行之而求乎一者也。利之不已,必至於安。安者,利之至也;利者,安之漸也,此所以生知、學知、困知之同一成功。雖然安仁者到得地位始可曰‘安仁’,而之亞聖,朱子以為只知此味,‘四勿’‘請事’之,後‘一貫’曰‘唯’之,後猶未可議於這境界耶。夫子於弟子問仁也,於顔子則告之以‘克己復禮’,於仲弓則告之以‘敬恕’,於司馬牛則告之以‘言訒’,於樊遲則告之以‘先難後獲’。聖人答仁,各隨其人之造詣,則安仁、利仁之外,亦有許多層節歟。此章以仁、知為言,而仁先於知;傳以‘知、仁、勇’為言,而知先於仁。孟子不言知而以義對仁者,何歟?抑此章‘仁’字總言本心之德,故以仁為先;傳‘知’字以知行次序而言,故以知為先歟?勇於五常之中屬於那邊耶?朱子曰:‘知屬智,(行)〔仁〕屬(仁)〔行〕,(而)勇是勇於知、勇於(仁)〔行〕。仁知非勇便行不到。’[8]然則推於禮義信亦然,勇於五常之中無所不在歟。知是分别是非底,義是裁制事理底;分别是非,然後可以裁制事理,聖賢之言可謂互相表裏耶。不仁之所為隨處呈露,則必以‘約’與‘樂’為訓者,處困處亨,人情極處善惡自判而易知故歟?久字、長字,小注南軒以為‘勉强暫處則有之,差久則移,於約樂無所不至’,其言固然矣。而臣意聖人辭不迫切,久字、長字如‘鮮矣仁’之鮮字看,亦可作一義,未知如何?‘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先儒皆屬利仁邊。若以孟子所言中論之,則‘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或可髣髴於安仁地位歟?
安仁、利仁之别,除卻多少説話,以知、行二字看之則亦好。安屬於行,利屬於知,大抵行在於知後,雖有知而不能行者,未聞行而不能知者。君輩若或不會吾意,以安仁地位牢定聖人以下,則吾説未免妄發。今所云云,只指去聖人不遠而知其味者而言也,必須不以辭害義可也。仁與知固一也,夫子於此章區以别之,分作層節,吾亦於安仁之解敢效夫子微意,更宜詳之。知、行固相隨,不可不分先後輕重,故朱夫子嘗以論先後知為先,論輕重行為重。近日有一講製文臣,以知、行豈有先後為説者,可謂未究本義。知先而行隨之,猶理氣之元不相離。而觀於所以發與發之之分,亦豈無覺得者乎?然則以知與行分屬於利與安,較似明甚。而人有問於吾曰:‘知如大舜之大知,是所謂“精則察夫二者之間而不雜也”。這地位已到聖人,其可屬之於利仁乎?’吾蹶然而起,應聲而責曰:‘惡何其為言之鹵莽如彼也?上所謂對行而言之之知,只謂下工次序也。夫所謂“大舜之大知”,即知行兼備,已到聖人之知也,不但有同異之迥然而已。雖以大舜之聖,有大知之姿,萬有一行未到於一,則守其本心之正而不離之閫域,則其知也不得為大知,而未可便言擇善之知,何暇論於行之固執耶?’又問曰;‘知則謹聞命矣。行之一字,專屬於上聖,則司馬氏之平生工夫只是篤行,而念中之弊,距異端隔一間,何也?’吾又應之曰:‘子之説亦固哉!論知何太高,問行何太卑。吾所謂‘未聞行而不能知’云者,統言知行先後之不可紊也。如司馬氏之專治行一邊,捨卻知一邊,正坐於失其真個為學之階梯,更須細究也。’又問曰:‘真知則行在其中,惟知與行如輪如翼,不可斯須偏廢。而今乃分别先後,有若扶抑之太偏然者,何哉?’吾笑而應之曰:‘子之説亦有似然而不然者。知行固不可偏廢,亦不當相混。譬之輪翼,猶不切近,近取諸身喻之,可乎?食必右手,步先左足,亦謂之有扶抑乎?知行之有先後,亦與用手使足同義。’問者始唯唯。略録其概如是耳。來説中‘安者利之至,利者安之漸,所以生知、學知、困知之同一成功’云云,未必然。安之為言,不勉之謂。若曰利之至,則已有著力之痕,又況‘漸’之一字尤不襯著矣。來説中又以‘夫子之於問仁也,各隨其人造詣,則安仁、利仁之外,亦有許多層節歟’云云。聖人教人,無不因勢而利導,如之治水,順其性而已,則豈無許多層節之可言?而若謂之‘安仁、利仁外又有層節’,甚不可,況安仁地位,非夫子孰敢當之乎?來説中‘此章以仁知為言,傳之知先於仁,孟子之以義對仁者,何歟’云云。此章所謂仁者、知者,如上所謂知行先後也。此則單指仁知之分,而傳之知仁勇,即分作三層説。先言大舜之大知,其下歷言復聖公之仁,子路之强。而朱夫子嘗言‘大知’章是行底意多,學者能玩味此訓,則同是知行矣。而恒言‘知行’之‘知’、傳‘知、仁、勇’之‘知’自各有專言、兼言之區别,又欲知其詳也。就‘九經’章‘生而知之’、‘安而行之’大文仔細紬繹,則生知、安行並屬於知,學知、利行並屬於仁,困知、勉行並屬於勇,與第六章‘大知’大文照應甚明白。傳之先言知,不亦宜乎?至於書之不以知對仁,有何可疑之端乎?將以君親分喻仁義,則捨義取知,可謂當句内不成説。來説中‘勇於五常無所不在歟’云云,以備一説,亦似無妨。餘條汎忽處近於拖長,穿鑿處近於臆逆,且置之。
‘子曰富與貴’章
知、行即學問雙行工夫,而臣意則每以為知之吃緊較切於行。世之不能力行者,皆由於不能真知也。苟能真知,則何患乎行之不力也?烏喙之不可食,芻豢之必欲食;貧賤之不欲居,富貴之必欲得,無他,真知故也。使為學之人真知義利之分、善惡之界,如芻豢、烏喙、富貴、貧賤之好惡趨避,則不但不患行之不力,行之惟恐後於人矣。惟其不能真知也,故昏昏棼棼,靡所底定,義利相混,善惡不分,終身坐於黑窣之地,雖欲責其行,得乎?言語之知,非真知也;皮膜之知,非真知也。‘真知’云者,知之深而好之,好之深而樂之,樂之則烏可已乎。烏可已,則雖欲不行,得乎?觀於大學‘致知’章或問程子所謂談虎色變之喻,尤可知矣。此臣之所以為知緊於行者也。此章集注朱子以取舍之明為一章之關鍵,取舍之明惟在乎知之淺深,知之一字可以足集注之餘意歟。
來説中‘知緊於行’,認出甚言真知之為好。程子談虎之喻,亦可謂善引。大抵所欲有甚於生者,亦知之真也,故乃能踐其知。人皆有欲富欲貴之心,而其欲豈有甚於欲生?如使知之其真,雖賞之,決無不以其道得之而處之恬然。
‘子曰我未見好仁者’章
‘安仁’章集注謝氏以為‘安仁非以上,不知此味’,‘諸子雖有卓越之才,未免利之也’。此章小注朱子以為利仁中有此二等事,諸子之學皆至於利仁地位。而好仁、惡不仁,即利仁中事,則就弟子中觀之,如顔子閔子有子子貢是好仁底,曾子子路子夏是惡不仁底。至於用工成就,則顔子之‘三月不違’,其餘之‘日月至焉’,夫子亦嘗許之。聖人‘未見’之語何為而發歟?抑此言在於諸子未成德前歟?大抵好仁、惡不仁非有截然等級,好仁自能惡不仁,惡不仁自能好仁,而聖人各就質性偏重處為言。小注中朱子説與潛室陳氏説參看,辭理方圓備,未知如何?
好仁如好好色,惡不仁如惡惡臭。好與惡雖異,惟仁者能焉。夫子‘未見’之歎,特似有意而發,未必及門之士無利仁之賢而有是訓耳。‘朱子説、陳氏説參看’云云,亦是與大學‘愛人’、‘惡人’之訓較覽,則勝似陳埴之言。
‘子曰士志於道’章
惡衣惡食,小人之所恥,君子之所不恥。君子之所恥,恥其道之不進,何暇及於衣食?今欲求君子之道,而恥小人之所恥,其‘不足與議’可知也,莫非外也。而衣食之恥,尤君子之所惡,故夫子特指此為言歟?
五官之所欲豈止於口體?而欲言‘恥’一字於‘志於道’之下,則聲色之於衣食,自有取譬之襯歇而然者。
‘子曰君子之於天下也’章
君子之於天下事,皆吾分内。而事之當為與不當為,亦曰義而已,非吾有心於‘可不可也’,君子之道‘如斯而已’,釋氏老子只少了此四個字,不免為異端矣。雖然若無素養,而到得應事時始尋個義之所在,則豈不是錯了?然則當如何養之?曰‘敬(而)〔以〕直内’,程子曰‘涵養須用敬’。
‘無適、無莫’之解,謝氏説釋‘適’曰可,‘莫’曰不可,其説亦通,而比諸集注,難免有斧鑿之痕。昔平洪水而導,從積石三千里至于龍門底柱,此兩處最費開鑿之力,而經於底柱言方向,龍門獨略之者,荒翳甚於底柱。及其開鑿之後,兩岸石壁盤束峭立於山斷出處,其上有廟。從古水經諸書,何嘗於這間有開鑿時斧痕鎚孔耶?朱夫子孔夫子之言一一發明,於千載之後深得過化存神之妙,其功誠與夏禹同其大,而何況反復旋斡,行所無事,又若龍門底柱之鑿之而不知其迹。凡集注以外之説,都不必深索,亦不宜細究。欲就謝上蔡説更入一節,如來説而釋之曰‘非吾有心於可不可’云爾,則卻恐為病,反歸異端。大抵聖人也,不説道可,不説道不可,但看義如何耳。至於異端,則皆不睹是。此亦非吾之説,即有受於朱夫子者也。看義如何之時,自然帶得分别是非底念。苟如來説一直曰‘非吾有心’,則四德中智一邊,删之為可耶。
‘子曰能以禮讓’章
左傳:士匄伯游長,辭將中軍,其下韓起欒黶皆以次相讓。君子美范宣子能以禮讓,而晉國數世賴之。周官曰:‘推賢讓能,庶官乃和。’以讓為先,天下可平,何有乎國?若不能以禮讓,則僭竊侵凌之患無所不至。之請隧,之問鼎,季氏之八佾,三家之徹,皆由於不識禮讓也。失其禮讓,則儀文制度亦無所用之,其將如禮何哉?孟子曰:‘好名之人,能讓千乘之國;苟非其人,簞食豆羹見於色。’千乘,至大也,能讓之;簞食,至微也,見於色者。無他也,非真讓也。故於勉强處雖大,矯情而能之;於所忽處雖微,自不免真情之露出也。朱子曰:‘擎拳曲跽,升降俯仰,皆可以僞為。惟是辭讓,方是禮之實,這卻僞不得。’由此觀之,苟為無實,雖千乘之讓,玉帛之將,難掩虚僞之自綻。僞與實,惟在乎吾心之誠與不誠。如欲為國以讓,其惟誠乎?能誠,則於禮讓乎何有哉?
來説中‘能誠,則於禮讓乎何有’固可。‘不誠無物’,況於為國乎?然而此章所謂‘禮讓’二字,禮如玉帛之謂,是儀文也;讓如‘温良恭儉讓(而)〔以〕得之’之‘讓’,是誠心也。如子之説,則禮與讓之外,若更有别個‘誠’字。幸須更究。
‘子曰乎’章
夫子於曾子則告之以‘一貫’,於顔子則答之以‘四勿’。聖人之道一也,之學一也,而或告‘一貫’,或答‘四勿’,何也?顔子所問,仁也,而以禮答之。聖人之道以仁為主,而此章不言仁者,亦何歟?先儒以‘四勿’章禮字作理字看,理即仁也,‘復禮’則仁在其中歟。此章朱子以為‘忠〔字〕在聖人是誠,恕〔字〕在聖人是仁’,言恕則亦可該仁歟。忠者,天道,即中庸所謂‘誠者,天之道也’;恕者,人道,即中庸所謂‘誠之者,人之道’歟。抑誠者、誠之者未免為二,而忠恕之一本萬殊,不可二之,則與中庸所云不同歟。程子以‘大本、達道’言忠恕,然則中和亦可唤做忠恕耶?集注以為曾子於用處隨事精察而力行之,但未知體之一。夫子未告之前,曾子只知恕之為用,而不知忠之為體。既告之後,始乃知忠恕體用之為一歟。俱到聖人閫域,而於曾子呼其名而直告之,則即曰‘唯’而洞然無疑。於顔子待其問而始答之,則問其目而‘請事斯語’。聖人之告,之答,若有等級之不同,何也?
‘四勿’、‘一貫’之旨訣,可與‘精一執中’並看,固有立言大小之可言。而其所以明此理、行此道、傳授心法,一也。大抵道是理,理是道,仁亦包在其中。外此上面精切處,差待學進而識明,然後徐且討論,亦未晩。
‘子曰見賢思齊’章
今人見賢則輒曰‘吾何敢望’,便不生企及之心。見不賢則輒暴揚其惡,不思反省乎己。此由志之不立也。苟能志立,則聖人可做,何止乎賢?無時不警省,何有乎見不賢?顔子曰‘何人?余何人’,公明儀曰‘有為者亦若是’[9],志立故也。此章‘志’之一字,當求之言外矣,未知果然否?
此章上句或可屬之立志,下句專屬自訟,與曾子‘日三省’之訓當比看。而朱夫子嘗曰:‘見人善,尋己善;見人惡,尋己惡。’然則兩句並屬之自省,亦似無不可。
‘子曰父母之年’章
喜者,已得之喜也;懼者,將來之懼也。喜已得者,喜親年之彌高;懼將來者,懼吾養之無多。孝子之心惟日不足也。如此,先儒所謂所喜不足以敵所懼,深得之矣。
朱夫子嘗謂門人沈莊仲曰:‘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只是這一事上既喜其壽,只這壽上又懼其來日之無多’,‘注中引“既喜其壽,又懼其衰微”,差些如此,卻是兩事矣’。集注則曰:‘常知父母之年,則既喜其壽,又懼其衰,而於愛日之誠,自有不能已者。’夫子兩説若有不同者,然而上段説即夫子六十九歲時所教也。當從此訓耶?子其更究也。
子游曰事君數’章
君臣之間貴相孚格,孚格者,誠而已。誠意相感,則一諫亦入,何待乎數?若不務積誠意,而只欲以外面是非争難,不憚其煩數,則非徒無益,亦必取辱。朋友亦然。子游之意只當如此,亦非謂不合則去也。臣謂事父母幾諫,亦合移之於事君。
此曰‘數’云,非謂見面之頻數,即指交際之頻數。若以‘數面’之‘數’釋此‘數’字,則從古,令主勤於視朝。此時臣僚亦當嫌於數面,間日或間數日輪回赴朝耶。此義亦可作一義。至於來説中云然皆是,而臣之事君異於子之事父,幾諫不若直諫。但臣亦有大臣、小臣之别,大臣格非,小臣犯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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