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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7_129學而篇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7_129學而篇

【學而篇】

‘學而時習之’章
‘學而’章三節,總言為學始終。而論其極工,則止於‘不知不愠’。‘不知不愠’地位,非聖人無以當之耶?中庸‘遯世不見知而不悔’與此‘不知不愠’無異同耶?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故聖門工夫不外乎‘知行’二字。‘行之’云者,行之於身,行之於家、於國、於天下之謂也。是以孔子轍環天下,孟子歷聘。若其道之不行而藏之,則豈聖人之得已也哉?然則此章之不以治平極工為學習、朋來之效驗,而乃以‘不知不愠’為成德之君子者,何也?且信從者衆,則人已知之矣。第三節之以‘不知’結之者,亦必有微意存焉歟!荷蓧、甘人之不知,莊周禦寇樂人之不知,此不可以中庸之道論之。而其為不愠於不知,一也。其所以不愠之異,願承諄諄焉。
吾讀論語首章,不覺手舞足蹈,若將聲入心通。蓋嘗沈潛玩賾於首尾三節,大學之工夫功效、尚書之心學政事,與夫之奥旨微義,盡在於此一章。其曰‘學而時習’者,明明德工夫;善習之,則止至善之效著焉;殷宗之典于學,唐堯之明峻德也。其曰‘朋自遠方來’者,新民之工夫;言其樂處,止至善之效著焉;禹謨之‘修文德以來之’,齊風之‘知子之來之’也。其曰‘不知不愠’云,而明德新民所以止至善之極工,能事畢矣;大易所謂‘龍德而隱者也’有是哉。吾夫子處‘潛龍勿用’之地,真有‘不見是而无悶’之德,此誠確乎其不可拔。潛龍也,其惟吾夫子當之。魯論之首載此章者,即亦鄉黨畫聖人之筆法,吾安得不讀之欲手舞足蹈,若將聲入心通然乎哉?
有子曰其為人也’章
仁,一也。而釋此章,則曰‘愛之理,心之德’,釋孟子首章,則曰‘心之德,愛之理’。此其為偏言、專言之不同,而其實‘心之德’所以為‘愛之理’,‘愛之理’所以明‘心之德’。大抵仁字極難説,昌黎‘博愛之謂仁’,固未免指情為性;而周子‘德愛曰仁’,亦恐與昌黎説近之。先儒以為周子是就愛處指出仁,若韓子便是把博愛做仁。臣意則愛為仁、愛曰仁,皆從愛邊説去,則周子説之異於韓子,苦未能判然分開,而抑有解得不敢自信者。周子以‘德’之一字統言心之全體,然後方説‘愛曰仁’,故與韓子不同。而韓子‘博’之一字,亦為語病而然耶?
朱夫子訓仁於首章,而或釋之曰‘愛之理,心之德’,或釋之曰‘心之德,愛之理’,大體則别無二義,而偏言、專言之分看,卻似有味。今欲强别同異,則有子所謂行仁只説孝悌,不可不單舉。而孟子對以仁義,並舉君親,又不得不雙説。然則所指而言者,煞有淺深之别。有子言體,孟子兼言體用,須於偏專之外,帶得體用意思看解也,亦可作一義。
周子‘德愛曰仁’之訓,與昌黎‘博愛謂仁’之説,豈有混淆看得之嫌耶?周子嘗言‘養心莫善於寡欲’,孟子則七篇答問即不過遏欲,則亦將以之説致疑於‘寡’與‘遏’之間耶?孔子言氣質之性也,故曰以‘性相近’;孟子論本然之性也,故曰以‘性善’。凡看聖人謨訓,各就所與言、所指言處;體著己心,必究其似異而實同處,則自可認得立言本旨。大抵‘愛曰仁’,猶孟子所謂‘惻隱之心,仁〔之端〕也’。與圖説所謂‘五行之生,各一其性’義同。而退之之便以博愛為仁,不曰仁者固博愛,不待下一‘博’字之肉重,而欲言大本之全體,反説一端之用處。此乃所謂‘擇焉而不精’,吾亦以為云然。蓋周子因用而名其體,韓氏認用而為其體,‘曰’字與‘之謂’字,其指懸殊。
曾子曰吾日三省’章
此章‘傳習’之傳字,集注謂‘受之於師’,而臣意則兼包‘傳於人’意思看尤好。‘受之於師’者,固當‘熟之於己’,則‘熟之於己’者,又當傳之於人;‘傳之於人’者,又當‘熟之於己’。習之又習,反覆相因,方可見成己成物之極工。若只習之於己,則受於師者雖無所疏略,其於推己及人、與人為善之意得不欠闕耶?或曰‘此章是專説自己省察工夫’,如是看得,則恐失本章之旨。此有不然,受於人者在我,傳於人者亦在我,初非自外求之者,固無害於省察工夫。而‘習’之一字,通上下看,則意味尤較切,不失此章之本義,而可闡集注之餘意云爾。未知淺見果如何?
‘傳不習乎’一句,當與‘温故知新’之義互看:故者,舊所聞;新者,今所得,時習舊聞每有新得之謂也。‘受之於師’者,習之於己,然後道之所存,師之所在,道與師為一;我以師之所教之道又將習之又習,今日如是,明日如是,到得純熟地位,則到此以後如來説。雖以受於師而熟於己者傳於人,使之熟習,亦可萬有一工。未造處便欲自用,其為狼狽,不止於錯解‘三省’。大抵讀書之法,起疑固好。公然雜以曲見淺智,務欲架鑿騁巧,則所謂闡揮集注餘意者,反歸於象山門徒改‘時習’為‘不習’之妄議經傳。須深念之。
‘子曰道千乘之國’章
敬是吾儒之極工。程子以主一為敬,無適為一;而朱子合主一、無適謂之敬,更覺親切。一念之雜,非主一也;一息之離,非無適也。惟其如此,故聖賢言敬必須通貫動静。而小注覺軒蔡氏以此章敬字專謂之主動者,得無如何耶?
子不見‘執事敬’之訓乎?亦不聞‘居敬’之義乎?今曰‘敬事’,即猶言‘執事敬’。强欲分言,則蔡覺軒主動云云固是矣。若訓詁之釋以‘主一無適’者,朱夫子於此實有多少大微意存焉。魯論一部專説敬字,於其初釋也,不可不先言大義。此訓詁一出之後,各隨聖人言:敬處屬於静,則當以静看;屬於動,則當以動看;屬於通動静,則又當通貫動静看。此惟在後學看得之如何,且子何乃忽略於主静義諦耶?顯微無間,體用一原,而沖漠無眹,萬象森然,閒居之敬也。陸行水行,手足胼胝,鬧處之敬也。敬固一也,有静時、動時、静中動、動中静之界分。執此究得此‘敬’字,當屬於那處耶?
子夏曰賢賢易色’章
言者,身之文也,固君子之所重。而觀人亦不可以徒言為也,言之信者,未必行之盡信。必須言與行不慊,始可謂君子。此章‘言而有信’,似若專指言語,以其有上三節之合為一章,故未必為語疵。而若單舉此段,則得無未安耶?必若曾子所謂‘與朋友交而信’,然後無所不包矣。
有生而知之者,有學而知之者,有困而知之者。截然為三層,而其實則一樣人。使生知者為學,亦不過是這個工夫而已。此章集注中‘苟非生質之美,必其務學之至’云者,有若天下本有此‘質’、‘學’兩種人,未知如何看得則為好耶?
子夏説‘言而有信’,誠有不及於曾子所謂‘與朋友交而信’,來説是矣。其章下段‘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一句,較尤為疵。學非别件事,即不過‘邇事父、遠事君’,當行當然底道理,則外此豈有那個甚般學行耶?
子夏之説未免如何,朱子之分生知與學知兩端説去者,此乃聖賢因勢利導之手段,譬若孟子之答萬章輩之問,而初不欲較正於所言之當否也。
‘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章
取友必取勝己者,然後‘有益而無損’。而若其不如己者來而信從,則又焉可揮之門牆也?學而之‘有朋自遠’者,豈必皆勝於己而君子樂其來?箕疇之曰‘予好德者’,雖不盡協于極,而聖人‘錫之福’,與進不與退之意,於此可見矣。凡人之心,見其勝己者則遠之,見不如己者則親之。其害必至於狎侮其人,而心志日益肆,德業日益隳。聖人欲捄其弊病,揭此為訓而亦不可不示微意,故下‘無’字,無字,輕禁之辭也。過者无妄也,惡者故犯也,知而改之則為善,知而不改則為惡。雖聖人不能無過,成湯之聖君,而稱其德則曰‘改過不吝’;顔子之亞聖,而稱其賢則曰‘不貳過’。是以非無過之為難,知而改過之為尤難。不知則已,既知之則勇於自治,如朱子所謂‘一劍兩段’,然後方可進於善,故特下‘勿’字,勿字,重禁之辭也。無與勿,同是禁止之辭。而如是分輕重看,果不違於夫子之微意耶?
上下段‘無’與‘勿’之下字輕重,未必果如來説。而欲依來説解之,則亦通。‘無’屬於輕,‘勿’屬於重,何妨之有也?友將以輔仁而觀善,則非我求而人自求者,當用來者勿拒之法。文在我雖有不如己之歎,在人還為勝於己之助。至於‘過’,尤知當亟改,懲如摧山,窒若填壑,惟恐其或緩,故曰來説亦通。然聖人説話,本無兩錘法,曰不固也,曰無友也,曰勿憚也,皆所以垂戒於來後,則分得輕重看,有何關緊耶?似此間界工夫,所謂汪份輩啓之也。
子禽問於子貢’章
此章朱子謂‘子貢舉夫子可觀之一節,若論全體’,須如‘温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方可。此三節可能盡聖人之全體耶?臣意則亦未足以形容其德盛禮恭、和順英華處,未知如何為言,方可謂善觀聖人耶。
夫子,聖人也,德配,功光。語其大,則‘蕩蕩乎〔民〕無能名’;語其至,則如‘天之不可階而升’。誰有模畫?孰敢贊美?後學安敢方此比彼措一辭於其間哉?至於朱子取譬之諭,即若帝典所謂稱之德曰‘安安、恭讓’也。如子之説,時之史官亦可責之,以未足於形容德盛耶。
有子曰禮之用’章
聖賢垂訓,多從用處説。而其全體,須待後人説出。如論語只言忠信,子思孟子始言誠,程子合忠信與誠而言之。如孔子言‘性相近也’,是氣質之性;子思言‘天命之性’,是本然之性。孟子言‘性善’,是直説出示人此等處是也。有子此言亦只説‘禮之用’,而至於禮之體,則到得發明無餘蕴。聖賢教人,何不直説出本原大道,而必從其用處言之耶?聖門工夫貴在循序,故不欲使後人躐等而然歟?抑以因用而達體,易於因體而知用,故先從親切易曉處指示而然歟?
禮樂之不可相離,如性情之元不相離。纔説禮,則樂在其中;纔説樂,則禮在其中。禮以敬為體,而和以用之;樂以和為主,而敬以節之。如祭祀、朝覲,是禮也而非樂,則無以和其‘升降揖遜’之儀;笙磬、管鼗,是樂也而非禮,則無以節其‘綴兆舒疾’之容。推以至於物萬事萬,莫不皆有禮樂之理焉。‘有子’此章和字即此也。程子范氏直以樂字形容和字,可謂得有子之本旨,則朱子以‘嚴泰和節’四字斷定一章大意,而初不及‘樂’之一字,何耶?
有子之謂以‘禮之用,和為貴’者,旨哉旨哉!欲言禮之體,則但當云天理而已,有何意味?從子之説,事親亦不當曰愛親,而乃又致疑於聖人之言。事親之道只説用一邊,寧有是乎?何況有子似聖人,其言皆合於理而中於道。言仁之本體,猶以孝悌歸之於仁中之一事,執此究之有子本意,千載之下有可以彷彿諦尋。
有子始言‘和’以喻禮,更言節字係其下,體用本末無不俱備。朱子‘嚴泰和節’之訓,即注釋此章兩節之本旨。而朱子按説中亦有‘和而節’之和字,則‘和’非言樂而何?‘嚴而泰’,是敬中有和;‘和而節’,是和中有敬。朱子所謂‘禮敬、樂和’,是異用;而皆本之於一心,是同體也。吾之所誦者,朱子之説也。
有子曰信近於義’章
‘因不失其親’之親字,當如何看得耶?指交之淺深耶?指人之賢愚耶?指處之貴賤耶?君子不求有挾,則徒貴不可因也。君子擇必處仁,則非賢不可因也。雖貴雖賢,亦不可因於交淺。然則如之何其可也?必須三者具備,然後可以為依歸。而三者之中,擇賢為先而為尤難。擇賢之道,惟在乎知人。若有子者,可謂言約而意盡矣。然而子路之居冉有之為季氏宰,未免為失親之歸。之二子者,學力見識猶不及於有子而然歟?
有子曰‘因不失其親’,而孔子則曰‘而親仁’,子思則曰‘親其親’。也,入於升堂之列,而有子似聖人,則自有造詣之淺深。然朱夫子曰:‘後人據紙上語指點前人,甚易為力。’吾平生服膺斯語,或恐不踐。今也後生小子學未通方,而開口便説有子諸賢之優劣,豈可乎哉?其所謂親字之訓,朱子亦豈不曰親如‘親仁’之‘親’乎?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章
人雖有篤志力行之心,而不就有道正焉,則比如坐在黑窣之地,東西攛(那)〔挪〕[1],左右奔走,只是沾體塗足,掣手礙脚,終不覓正路所在,甚者自以為得而不知返。釋氏何嘗不篤志力行?而不免於異端之歸者,無他也,正坐著此病。而其流之害,至於如此也。有篤志力行之心,而就有道正焉,則如得光明燭為引,歧路之多端,荆榛之滿眼,可以歷歷分開而不迷乎旁蹊曲逕,捨險塗,就康莊,今日趲一程,明日趲一程,至於千萬里而如砥如矢也。然則此章三節,雖上下相因,重在‘就有道’一句上。就有道而篤信,則不患不志之篤行之力矣。
何必不求安飽?敏事、慎言者流‘就有道’者質正,然後始可為真個學問中人也。孝親、忠君、仁民、愛物等,有生以後,日用百事莫不有正道。賢者之過之,不肖者之不及,皆違正道,過猶不及。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懿德者,正道也。知正道者,即有道之人也。師道在上,則就正在斯;在下,則就正亦在於斯。何有於饑飽勞逸、言語行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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