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辟世章】
辟世止辟言。
或問 ‘程伯子以事之大小言,見集注。張子以人之高下言,二説不同,奈何?’曰:‘以古聖賢之迹與隨時之義考之,程子得之。但辟世之士,或志量宏大,而不屑一國之事;或智識明達,而灼見天下之幾。飄然事物之外,以没其身而不悔,此則僅能辟地。辟人之士,猶頗有意於當世者,或有時而不能為耳。故程叔子所謂遠照,伊川曰:賢者能遠照,故能辟一世事。其次辟地,不居亂邦。而謝氏、楊氏又皆發明其説,謝氏曰:聖人不必遯世,遯世者,特舉世不見知而已。賢者隱居,則辟世也。知一國之不可為,不知一世之不可為,其次也。不知君不可以有為,禮貌衰然後去,又其次也。至言而後去,則亦晩矣。其識有敏、有不敏故也。然其流同出於辟世,故不可與聖人去就同論。聖人有禮貌衰而去,謂吾不能用而行者,其道異此。亦為有理。至尹氏之論辟世,以“舉世不見知”為説,則是見棄於人,無所自容而後去,其辟之之權,初不在我,而窮迫不得已之意,反甚於辟地之人矣,豈其然哉!’
語類 ‘“賢者辟世”,浩然長往而不來,舉世棄之而不顧,所謂“遯世不見知而不悔”者也。’問:‘沮、溺、荷蓧之徒,可以當此否?’曰:‘可以當之。’或云:‘集注以太公、伊尹之徒當之,恐非沮溺之徒可比也。’曰:‘也可以當,只是沮溺之徒偏耳。伊吕平正。’僩。
蒙引 三個‘次’字,只就世、地、色、言上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