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02_109傳七章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02_109傳七章 【傳七章】德秀問:四‘有所’,體之不正者也;四‘不正’,用之不正者也。如此看之,未知如何?○憙曰:‘有所’與‘不正’不當分體用看。蓋‘有所’之病有三,期待、偏重、留滯是也。期待於未來之前,偏重於正應之時,留滯於已過之後,則期待、留滯、偏重俱是用之不正者也。今若以‘有所’為體之不正,則‘有所’之病只可言於未來、已過之時,而不可言於正應之時,朱子所謂‘繫於物有三’者,將如何看去耶?至於四‘不正’,不是於‘有所’之後别有所謂‘不正’者也,纔着‘有所’,即是‘不正’。而‘有所’為‘不正’之實,‘不正’為‘有所’之名,決不可以‘有所’與‘不正’分作兩截事矣。況正心之法必從用處下工,以祛其妄動,而纔祛妄動,本體乃存,此所謂‘正心’一章兼言動静者。而如以‘有所’與‘不正’分體用看,則大非作傳者本意也。○德秀曰:期待、偏重、留滯三者,俱是心上之病。而分以言之,期待、留滯,體之病也;應事偏重,用之病也。蓋期待於未來之前,留滯於已過之後者,是不當有而有者也。不當有而不有,則心體得其正;不當有而有之,則心體失其正。若是以言,則四‘有所’之為體之病,豈不皎然乎?竊觀高論必以‘有所’為用之病者,蓋既言‘有所’,則便是用也,何可謂體之病也?此言非為不好,而但以‘有所’之故,遂失本體之正。今以‘有所’直謂未發之體,則果不成説;而謂心體之病者,果害義理耶?高論又以為纔涉‘有所’便是‘不正’,何必於‘有所’之外别言心之不正也云。蓋汎言心上之病,則‘有所’是‘不正’,‘不正’是‘有所’,别無可以分言者。而但‘正心’一章方言本領工夫,故先言本體之病以及於用之不得其正。傳文立言之義本自如是。若以四‘有所’看作‘不正’之病,則傳文何必於四‘有所’之下下一則字,斡旋作兩項事也?蓋言四者偏係,失其本體,則用之所行不得其正云爾,故章句、或問一從傳意。章句‘欲動情勝’以上,或問‘喜怒憂懼動乎中’而上,釋四‘有所’之病,其下方释用之不得其正。朱子之意,若以四‘有所’謂用之不得其正,則释‘有所’之下即當以‘不得其正’言之,何必更言用字也?蓋以為心體之病實由於四者之偏係,而既已偏係,則體失其中,而用不得其正也。妄意傳文本意、朱子訓解,斷斷如此。迷滯之見,終難回頭,此亦偏係之病,奈何?○憙曰:期待、偏重、留滯三者之皆為‘有所’,乃是朱子之正論。而高論必以期待、留滯謂之‘有所’,偏重謂之‘不正’,一切與朱子之論相反者,何也?蓋期待、偏重、留滯三者,其勢不得不相因。先有期待於未來之時,故及其應事之時乃有偏重;以其有偏重於應事之時,故及其已過之後猶有留滯。是以期待為偏重之源,留滯為偏重之流。又自留滯而言之,則留滯還為期待之源。而偏重之於期待,留滯之於偏重,則不可以還相為本,此其先後相因之勢實有部位之不可易。而若如高論,則留滯為偏重之源,偏重為留滯之流。未知不先有偏重之病,而其所謂留滯者從何處生耶?若謂之自期待而為留滯,則期待之後,留滯之前,是為偏重之時節。而若無偏重時節,則未知所期待者是甚事之期待?而所留滯者是甚事之留滯乎?以此以彼,求其説而不得。而高明必以‘有所’與‘不正’分作體用之病,故若以期待、留滯、偏重三者皆謂體之病,則其言用之病實無名目之可指,故乃於三者之中挑出其正應事時病痛,强名之曰此乃用之病也。其於偏重、留滯之序先後倒置,而朱子之定論有不暇顧,未知何為而執拗至此也?至於則之一字,是不過發語之辭,而别無義意之可言。若以此一字攙作‘有所、不正’分為兩事之證,則經文第三節所謂‘則近道’之則字,亦可謂斡旋於上下兩句之間,而知所先後之後别有所謂近道者乎?章句所謂‘用之所行或不能不失其正’者,實承上文所謂‘心之用,人所不能無’者以释心不正之義,而非謂於心不正之外别有所謂‘一有不察,欲動情勝’者也;或問所謂‘此心之用,始有不得其正’者,亦承上文所謂‘亦其用之所不能無’者以释心不正之義,而非謂於心不正之外别有所謂‘喜怒憂懼,有動乎中’者也。大抵傳文之則字,初無可疑。而高明之必以‘有所、不正’分作兩項事者,專在於此,此真所謂一字不明之害。而章句、或問之旨,亦皆職此而看得破碎。幸須更加商量,毋徒諉之於偏係之病,如何?○養浩曰:‘有所’與‘不正’,不當分作體用之不正。蓋忿懥、恐懼、好樂、憂患四者,是皆心之用。而所謂‘有所’,即是四者之偏係,則此豈非用之不正者乎?且以章句考之,其所謂‘蓋是四者皆心之用’者,即是忿懥、恐懼、好樂、憂患;而其下所謂‘一有之’者,言有此四者之用也;所謂‘欲動情勝’者,言四者之用有所偏係者也。此亦非用之不正者乎?如此看之,‘有所’之為用之不正,皎然可見。而四‘不正’之實非别件物事,自可推之耳。○德秀曰:鄙説所論期待、偏重、留滯三者之病,雖與語類不同,而其意則未嘗不同。蓋語類則以此三者俱為‘有所’之病,而以‘别事來到,應之差了’為‘不正’之病;而鄙説則以期待、留滯為‘有所’,以應事偏重為‘不正’,此其所以不同。而其以‘有所’與‘不正’分作體用之病,則未嘗不同矣。大抵統而言之,三者皆是偏係之病。既是偏係,則亦當謂之‘有所’。而應事時偏重既言於‘有所’之中,則用之不正,無他可言者,故以‘别事來到,應之差了’言之。如是為説,則雖可通得,此恐非傳文、章句定義。蓋傳文所謂‘有所’,是不當有而有者,乃無事時係着之病。則期待於未來之前,留滯於已過之後者,果豈非無事時係着之病乎?若以應事時偏重衮合為説,則其於‘有所’二字之義,果不襯合。且以别事來到言‘不正’之病,終不如直以正應事時言用之不正。此鄙説之必以留滯、期待兩者言‘有所’之病,自以為不背於傳文、章句之本旨,而不得不異於語類之所言者耳。第觀高論,深病偏重、留滯先後之倒置,而至以‘不顧朱子定論’斥之。鄙説之於語類,果有立言之殊,高明安得不然?而以淺見言之,高明所論亦未知其必得朱子之意也。夫期待、偏重、留滯三者相因,互為先後。而高論以期待為偏重之源,以偏重為留滯之源。雖如此言,鄙説所論體用之病,有何所妨耶?自期待而為偏重,則以期待天體之病,以偏重天用之病,實有先後之分,高明必不以為病。而自偏重而為留滯,則以留滯天體之病,以偏重天用之病,似若倒説,高明之致疑,定在於此。而折自前事已過、後事未來而言,則自留滯而為偏重,亦不成説乎?心之體用雖有先後之分,以動静循環言之,則動前有静,静前有動,實未嘗有前後之可言。則設使三者雖有先後之不可易者,分言體用之病,固未嘗有不可。則況其先後相因,實如動静之無端。推源而言之,則纔期待便有偏重,纔偏重便有留滯;泝流而言之,則自留滯而復為偏重,自偏重而復為期待,此何嘗有本末、終始之可言耶?以此推之,雖同一心上之病,而豈無體用之所可分屬者乎?大體言之,三者俱是已發,皆以為用之病,亦未為不可;而揆以傳文、章句,決不如此。分言體用之病,豈是執拗之論也?高明所論留滯、偏重不可互為其本之説,未敢信其必然。而所論鄙説中‘若無偏重,期待甚事’之説,而其如高論所云‘偏重、期待不可互本’之説,自相矛盾,可訝,豈或淺見之不到而然耶?盛説中傳文、章句、或問之説與鄙説相反,不啻黑白,所見相戾至於如此,固無可言。而‘則近道矣’之則字,援引不甚襯切,高明坐在里許,不自知其類例之不同,而觀者必當自知之,不必多卞也。○憙曰:高論差謬之本,專由於不究心體之所以不正,又不識此章之只言用之不正,而乃以用之不正分作體用之不正,故説愈多而意愈晦,節節背馳於朱子之論矣。朱子答林擇之書曰:‘未感物時若無主宰,則亦不能安其静,不待交物之引然後差。’中庸或問論喜怒哀樂之未發曰:‘静不知存,則天理昧而大本不立。’語類又論‘喜怒哀樂之未發而不中’曰:‘未發時只是塊然如頑石。’凡此三説,雖非謂意誠以後君子有此心體之不正,而由是以言,則心體之不正,只可言於未感未發之時,而不可言於已感已發之後者明矣。是以忿懥、恐懼、好樂、憂患四者,是所謂心之用,而不可謂心之體。則其所謂‘有所’即所謂用之不正,而不可謂體之不正者益明矣。蓋朱子所謂‘未發不中’、‘大本不立’、‘不待交物然後差’者,其所以發明心體之不正者,俱極分曉。而高明必以期待、留滯謂之體之不正,而應事偏重謂之用之不正。應事偏重則固可謂用之不正也,期待、留滯獨可謂體之不正乎?纔曰期待、纔曰留滯,則便不可謂未感未發之時。既不可謂未感未發之時,則其豈可謂‘未發不中’、‘大本不立’、‘不待交物然後差’者乎?且期待、留滯之於偏重,雖有未來、已過、正應事之别,而其為感發則彼此一般,豈可以以此三者分而屬之於體用之不正乎?高論雖自以為吾亦豈以期待、留滯直為心體乎云爾,而畢竟語意歸宿則依然是直以期待、留滯謂之心體。蓋既以體之不正、用之不正對待而分言之,則體之不正即朱子所謂‘未發不中’、‘大本不立’、‘不待交物然後差’者是也,用之不正即朱子所謂期待、偏重、留滯是也。既曰‘體之不正’,而又曰‘此非謂未發不中、大本不立、不待交物然後差’者,則愚實不敢信矣。大抵高明不究於期待、留滯之外别有所謂體之不正,而只就用之不正上分言體之不正,故其言體之不正處費盡心思,鋪張説話。而自愚觀之,其所謂體之不正即所謂用之不正,而未見其有一體一用之分。言語極其鶻圇,義理極其儱侗,此其故何哉?專坐於不識朱子之意故也。朱子所謂‘别事來到,應之差了’者,是豈謂‘有所’之外别有所謂‘不正’者乎?觀其語意,則正以為若有‘有所’之病,則不但於一事差了,亦於他事差了者也。不然,則應事偏重之於應之差了有何不同,而必也既言偏重又言差了乎?竊謂差了是偏重,偏重是差了,而偏重、差了俱是‘有所’,俱是‘不正’,而都無分别也。若如高論,則期待、偏重、留滯者為‘有所’,‘别事來到,應之差了’者為‘不正’。如此定論,何為不從,而别生意見,必以期待、留滯、偏重三者分屬於‘有所’與‘不正’乎?此又不可知也。至於偏重、留滯之序,則鄙説所主在於自偏重而為留滯,而高論所主在於自留滯而復為偏重。隨語生解,無可究竟時,則只將閉口而已。而‘則近道’之則字,其不為斡旋作兩項事者,信是明證。而高論猶以類例之不同斥之,亦復奈何?然此猶為高論之枝葉也。其根本受病處,亶在於不識心體之不正。不但不識心體之不正,實不識此章之只言用之不正。若於‘有所’之外别究所謂心體之不正者,有如朱子所謂‘未發不中’、‘大本不立’、‘不待交物然後差’者,則‘有所’與‘不正’之俱天用之不正,自可見得。更願高明平心徐究,勿與朱子之論一向背馳也。○德秀曰:高論辭説甚長,援引雖多,而總而言之,不過曰‘心體之不正只可言於未發之時,而不可言於已發之後’云。蓋既云未發,則已為中矣,有何心體之不正耶?由其不當有而有之故,體不得其正,而不可謂未發之中矣。語類所謂未發之不中者,非謂未發界到十分盡頭而言者,則非中庸所謂未發之中也。高明以未發不中四字把作一副當義理,欲以此為期待、留滯不為心體之證,可謂不思也已。朱子論心體不中之病,以‘昏昧雜撓’言之,以‘汩亂壞了’言之。所謂‘昏昧雜撓、汩亂壞了’者,果是未發耶,已發耶?若謂之未發,則高論然矣。若謂之已發,則以期待、留滯天體之病,有何不可耶?所引林擇之書、中庸或問説,皆為鄙説之援證,而恐非高明所當言者。其餘所論病敗種種,有難爬櫛,姑當無卞,以俟他日更商而已。○木曰:‘有所’與‘不正’,合為一事看者,其義平易而不難解;分作兩截看者,其義窒礙而不可通。朱子既以三個偏係之病皆屬於‘有所’,未嘗分屬於‘有所’與‘不正’。而‘有所’與‘不正’果是兩截事,則朱子必當言‘不正’之名目對待於三個偏係,而今不可見,則朱子之意可知矣。吾將捨朱子而于誰從?○養浩曰:更思之,‘有所’之病謂體之病可也,謂用之病可也。心之為物,無事時湛一,應事時中節,可也。而既以期待、留滯於無事時,又為偏重於應事之際,遂失其本然之正。以此言之,則謂體之病可也。無論期待留滯、偏重,皆是已發之後,則謂用之病可也,惟在其所見之如何耳。且此三者皆是不當有之物,則‘有所’即‘不正’,‘不正’即‘有所’,實無可分言者。而以此三者‘有所’之故,雖於他事亦因此不得其正。然則以‘有所’與‘不正’分而言之,亦未為不可。細觀章句、或問之意,似以‘有所’與‘不正’分言之耳。 ☚ 02_108傳六章 02_110傳八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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