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九章】
九章朱子謂專説動化,未説到推上。玉溜時屢日精思,始得通其説,詳在講録。其後見大全答汪長孺書長孺問目大意正如鄙説,而先生稱快,乃知人見不甚相遠,自謂發前人所未發者,多是己見之昭陵也。
舊嘗往拜寒泉,會值多士講大學。大心抽籤得‘其儀不忒’一節,先生問:‘“其為父子兄弟足法,而後民法之”,何義也?’大心曰:‘吾之所以為父、為子、為兄、為弟,足為法於人,然後人法之也。’先生又歷問在坐諸人,諸人各以其見對。余曰:‘大心之言似好矣。’先生沈思良久,曰:‘吾見則少異於此。謂凡我家内為父、為子、為兄、為弟者,足取法於我,然後國人法之也。’大心大加贊揚,曰‘某説則只言身修,而不及於家。先生之言並包身修、家齊,語極完備’云云,余亦無語而退。然以文義言之,大心説終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