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夫婦之與知能行。
蓋指夫婦人倫之間所能知能行。雖愚夫愚婦，皆能知其夫之為其家長，知其妻之為其家母，以知御家治生焉。‘聖人天地之所不能盡’，若就道體而論之，則‘聖人天地’固有‘所不能盡’也。或曰‘天地之所不能盡’者乃曰‘人猶有所憾’，語意似未暢。曰：正以不能盡，故‘有所憾’。既生覆而又能成載，‘寒暑災祥皆得其正’者，道也。而今有所偏而失其正，人安得無憾？此其意十分分明矣。
天下莫能破。
蓋至小至細之物著手不得，而不能破也。
鳶、魚。
蓋在上舉一物，在下舉一物，以見道無所不在之義，非取‘鳶魚’而言也。程子説‘吃緊’是語録‘蓋緊切’之意。‘活潑潑地’，活動流散之意也。即指道之體用、流行、發見無所滯礙而言也。
末節。
‘造端乎夫婦’，章句既曰‘結上文’，則此夫婦即指上‘與知、能行’之夫婦而言。‘察乎天地’，即指上‘聖人天地所不能盡’以及乎‘鳶飛、魚躍’，‘上下察’處而言。‘及其至也’之至’與第二節‘至也’之‘至’同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