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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5_246憲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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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05_246憲問篇

【憲問篇】

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無道,危行言孫。’
邦有道,言可以應於外,故‘危言’(八)〔二〕[1]字在上;邦無道,行可以主於内,故‘危行’二字在上。不曰遜言,而曰言遜者,蓋言不必遜,君子何嘗欲遜言哉?但無道之世,不得不有時而遜,故‘言’字在上。
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
君子志於仁,便是仁之徒也。但仁道至大,苟有一毫差忽,便是不仁,是責備賢者而警學者日新而致極工也,非謂君子例有不仁也,故矣字下着夫字。若只用矣字,則總斷之辭;着夫字,則或有之辭。小人則直以也字斷之。
子曰:‘愛之,能勿勞乎?忠焉,能勿誨乎?’
愚父之愛子,逸之以敗其性,不慈莫甚;鄙夫之忠君,逢之以長其惡,為賊莫甚。
子曰:‘為命:裨諶草創之,世叔討論之,行人子羽修飾之,東里子産潤色之。’
為命,四人各用其長而同之,是四人皆有休休之量,而一心為國者也,亦末俗之難得者。雖非聖人之渾成,若有一分偏私之心,則不能也。雖鄉里之人有此義者,能為十室之忠信。苟反是,不能為一室之長。
或問子産。子曰:‘惠人也。’○問管仲。曰:‘人也。奪伯氏駢邑三百,飯疏食,没齒無怨言。’
惠人也,便見為民之母而已;斥管仲曰‘人也’,便有器小哉意。
子曰:‘貧而無怨難,富而無驕易。’
‘貧而無怨’者,方能‘富而無驕’;‘富而無驕’者,未必‘貧而無怨’,則難易可知。然二事必知命而量大,然後可能。有為己之學者,方可就其中論難易。若小人,則二事皆極難,貧必怨,富必驕。
子曰:‘孟公綽老則優,不可以為大夫。’
孟公綽推之,才德兼全,然後可為真儒。
子路問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禮樂,亦可以為成人矣。’
成人,全人道也。人道未全,則未成人也。食息行動矣,而非人也。四子有其一,猶未得為成人,況元無其一者乎?哀哉!彼聖人,寧獨非人乎?
廉足以養心,非朱子不能道此,蓋喪心莫甚於貪。
子曰:‘晉文公譎而不正,齊桓公正而不譎。’
夫子蓋曰孰毁、孰譽,而評論有若毁譽,何也?訾人而誣實為毁,奬人而過實為譽。聖人評品訾得其咎,將適其善,正所謂‘惟仁能好惡’者也。且聖人非故為此論人長短也,皆所以為教也。若聖人不為評品,則是非不明,而人心陷溺,為世道之害不少矣。
子路曰:‘桓公殺公子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管仲之不死而佐桓公,聖人已與之,而有正論矣。當是時,天下將為左衽,而管仲有撥亂之才,棄小諒而立大功,固可也。然若使是兄,而小白弟,管仲亦當不死,而就大功乎?是枉尺直尋之道也。嗚呼可哉!然委質之義固重矣。假使管仲無可施之才,而但以為是不當立,晏然視召忽之死於其主,而獨歸於桓公,苟為隨行而生,亦可為乎?徒為負主偷生之人而已,又嗚呼可哉!此君子死生出處之義,不可輕議,而至使魏徵之徒藉口也。若為推原之論,小白為人,平日可知也。管仲初能審於去就,不委身於不當立者,後來所為豈不綽綽有裕乎?若小白遽死於射鉤之鏃,子糾為君而不能任管仲,為一匡之治,管仲只為助弟殺兄之人而已,又何所取哉?然則管仲只是幸人也。夫召忽之死,亦是不負所事者也,又不可以原管仲之故,而直斥之為小諒,以啓後世負君事讎之禍也。是以論管仲魏徵者,當斟量死之輕、功之重,死之重、功之輕,如孟子色禮輕重之義可也。至於魏徵,當時建成太宗人物形勢,非至愚皆可知也。魏徵若有自重待可之量,不為建成黨,不犯其亂,至太宗受禪,見可而進,豈不全美乎?汲汲於名利,日勸太子除同氣以自固,賢者所為,果如是乎?引元吉為援,元吉果可恃者乎?以建成為君,以元吉為輔,果可為國乎?良臣為社稷者,果如是乎?之才是諫諍而已,建成之不能受諫,宜熟揣矣。若殺秦王而為天子,則不為建成殺死,亦幸矣。雖免殺死,一無輔於君德,而室亂亡固其所也。可謂何如人也,只為竇建德報讎,如秦王之言而已矣。為太子而謀殺同己,則已不知孝友之義者,故目見手殺其兄,而不恥委質於其人,其可論非特事讎而已者也。天子無天命,不可為愚夫所知也。秦王若有天命,果可以謀殺乎?建成若無天命,豈殺秦王而可得乎?兄弟相圖,形勢至難,何不奉身而退,自立於全地乎?名利掩其天明,自陷於葛藤,若者,無一段可原者也。手殺兄弟,又妾弟妻,生子為弟後,是三綱斁絶。苟有知者,雖非建成臣,亦不可仕於太宗也。或曰:夫子大管仲之功,魏徵亦有可取也。曰:貞觀少康,只王珪亦可做,也何與焉?
子曰:‘其言之不怍,則為之也難。’
詭誕、恣肆、放言者之心事容狀,以‘不怍’二字模寫出,是聖人甚痛疾之辭。
子路問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勿欺而犯,雖似兩事,其實相通。有勿欺之誠,然後能犯顔敢諫;有犯諍之忠,然後能不欺。欺者,非必如指鹿為馬,然後方是欺也,一毫非實心便是欺。毫分自欺,似不至敗事失道,而差以毫分,遂至遺君矣。‘犯之’與‘犯上’字同義别,臣之不能直諫,畏雷霆之威而避死竄之禍也。不畏死而敢進其言,是犯之也。‘犯’是子路所優為,而只與‘勿欺’對舉,故着而字,頓放這犯字。
曰:‘君子上達,小人下達。’
君子、小人,初何嘗如天壤哉?一則雞鳴而為善,一則雞鳴而為利,及其朝晝已分。一則慎之於一念之幾,一則無傷於獨知之隱,及其事為則便成君子、小人,是所謂上達、下達也。譬如正面向山而進步者,必達乎山頂高明處;反身背山而跌下者,必達乎深谷汙下處。夫子言此,最切於覺後學者,只當謹之於最初知止有定時,此所以貴格致也。
‘日進、日究’四字,最宜着念警省。
子曰:‘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
得之於己,則人自知理之必然。但學者每為欲速之心所惑,纔用工一分,便求人知;纔着力二分,已憫人不知。苟憫焉,則其工日退矣。謝氏‘去得個矜字,能出為人科臼’者,故程子善之。
蘧伯玉使人於孔子,○孔子與之坐而問焉。曰:‘夫子何為?’對曰:‘夫子欲寡其過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
伯玉使人,非特渠善辭令。伯玉居常,自修用工之誠,有孚感於人,故使者能言之也。若無伯玉之實,使者雖善,何從而得此言也?伯玉之欲寡過也,何嘗對人説:‘吾欲如此乎,使乎知之,夫子知之。’學者但為己而已,何患莫己知也?
每一年覺一年之非,改而化之,故六十年而六十化,天假之百年而百化,其不幾於聖乎?且覺一年非者,非是捺到臘月三十日始覺其非也。朝覺朝非,晝覺晝非,一日覺一日非,一月覺一月非,一言覺一言非,一動覺一動非。纔覺便改,纔改便不貳。故既過一年,便是一化,是用工以‘日日新,又日新’者也。若凡人,則恰生得百年,只是一筩頑殼,未嘗一化,則性雖是‘何人’之性,終於鄉人而已矣。夫子生知也,三十而立至七十從心,亦是六十化之義。
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
人君思不出其位,則臣下思不出位,士庶人思不出位矣。自一己言,而食息、坐卧、言動,皆位也。各思不出,則各盡其道,舉天下皆如是,則天下治而萬物各得其位也。思不出位之義大矣哉!此當與之‘定民志’、中庸之‘素其位’合看而熟思之。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
不憂、不惑、不懼,夫子既言之,汎觀亦知其理即然矣。然學者須體思:仁何以不憂?知何以不惑?勇何以不懼?自得於心,方有益。此是學聖之大家工程。
子貢方人。子曰:‘也賢乎哉?夫我則不暇。’
自治熟而在我者既優,則自不方人;自治之工未至,則又無暇矣。方人則為己之意猶疏,故責之。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世固有一種議論,有以德報怨之説,是‘鄉愿,德之賊’也。今曰‘何以報德’,彼即曰‘以德報德’。其言甚厚,本欲無怨,似無不可。而天下事物無大小,皆有相當之對。盜長陵一抔土,何以加其法,正猶此意也。盜一環而族,盜一抔而亦止於族,盜環者豈不冤乎?有怨者報以德,有德者亦止於德,有德者得無怨乎?欲無怨而致深怨,莫此若也。許行欲平市價,而布帛同價,反致大不平也。此義之所以貴裁制,而處事不可容私也。以德報怨,與‘鄉人皆好之’其義若同,實小人之事也。且以德報德而已,則是所厚者薄,推其情,則無所不薄者也。若曰以怨報怨,則舉天下而為仇讎也,故曰‘以直’。必報當報之怨,則不善者懲;不報不當報之怨,則為義者勸。
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貢曰:‘何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
‘何為其莫知子’,‘其’字是怪之之辭,重‘何為’之意也。若有怨尤之心,必求可以知而沽之矣。無怨尤,故任天人而只盡在我者而已。下學、上達,在我之事也。上達,則與天為一矣,與人不合,故人不知與天為一,則天知之。知我者天,則又何怨尤之有乎?學者知此義,則可以入道矣。
問:集注曰‘人不及知而天獨知之之妙’,何謂也?曰:衆人窮通榮辱,待於天,望於人,故不得則怨尤。君子窮通榮辱之道在我,天雖窮之,吾則不窮;人雖辱之,吾則不辱。天所通、人所榮之道,吾即盡之矣,夫何怨尤?天德在我,我自知我,則便是天知之也,非是别有知我之天蒼蒼然在上。其義衆人不知,豈不妙乎?
公伯寮子路季孫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於公伯寮,吾力猶能肆諸市朝。’○子曰:‘道之將行也與?命也。道之將廢也與?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伯寮其如命何’,汎看只是諺所謂‘萬事皆前定’之意,未必聖人方能言之也。然人苟達此義,則天下之讒人者絶矣。何也?道之行不行,人之窮通死生,皆當人元自有底,非别人所可與也。設令君子可猜、可憎,其窮通死生本有命焉。如其命通而命生也,吾雖讒之,讒不行矣;如其命窮而命死也,吾雖不譖,君子自受其命。吾何不耐一時之猜心,漫取譖人害賢之名哉?夫讒人得售則自喜,吾能窮彼死彼而快樂之。殊不知渠雖不讒,彼即自窮自死,渠之富貴亦命中自在,而非緣拉彼而幸得之也。然則朱子之不得行道而没,非陳賈胡紘輩所為也。雖無陳賈胡紘朱子亦自如此而已。彼如之人不達而讒之,朱子之道德由是益尊,名聲由是益遠,而陳賈輩所得只是小人之名而已。小人之名,渠亦知惡,而不耐猜心,取之若蜜,自陷於千仞糞汙之坑,而推躋所憎惡者於三清日月之上,誠可哀也,還可笑也。
其實無如之何,定是夫子之意。
萬古讒人之禍罔極,皆由不知命故也。且以南衮事言之。之位極人臣,富貴考終已定。於出腹之初,非凶腸逆謀倖成而致之也。至若趙文正之位止三品,遘愍早死亦定於天降初載,非慝計姦誣得售而致之也。況三代之治不復於東,亦天數已定者乎?若凶知此義,則忍其凶肚猜腸,安心徐待,即當平步登黄閣,而免萬古凶人之名矣,豈不兩得哉?設令趙文正不死而得美官,亦何害於南政丞哉?彼類固非至愚者,亦讀聖賢書矣,亦談一飽有數矣。只因猜心蔽其天明,不喜身傍有人,不耐頭上留人,故羿愈己則射之,勝己則擯之。求我獨尊,不去不除,則不忍頃刻忘于懷也。彼類亦知身後賢邪之名可取可畏也,只因私欲汩其良心,高堂美食、姫妾使令、玉帛金銀,必欲速致,而不能徐待其自至也。是以萬古如輩,位至上相,則不堪頭上有君,得勢則弑之;富至百乘,則不堪不及千乘,每圖其奪之。其幸不為王莽董卓,亦賴有命焉耳!其心則無時不稱王敦為可人者也。嗚呼!人苟昧於命,雖奴隸亦不得為好奴隸也。讀書者雖不能篤學希聖,苟能着念知得命一字,猶可為鄉里之好人也。
子曰:‘作者七人矣。’
無他辭,而直云‘作者七人’,不忍忘世之意溢於言外,有千古不平之意。
子路宿於石門,晨門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
曰‘奚自’,已知而猶問之,其氣象可掬於千載之下。‘是’字,似有不足與數之意,高士,高士!可惜其名之不傳,萬古只稱晨門,是自家得意處。荷蓧、荷蕢皆然,雖不知聖人,然其視下也,奚啻蒼蒼。
子擊磬於,有荷蕢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
當曰‘荷蕢者過門’,而必曰‘過孔氏之門’,記者真知荷蕢之心哉?讀者宜體念聖人擊磬時心懷氣象,灑落則梧桐霽月,悽惻則蒹葭白露。
既而曰:‘鄙哉!硜硜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則厲,淺則揭。”’○子曰:‘果哉!末之難矣。’
當曰‘斯已矣’,而必曰‘而已矣’者,甚之之辭也。人之處世甚難,若不及聖人,寧為荷蕢可也。得此道則末之難矣,視汩没塵埃榛棘者,奚啻快活!聖人視不義富貴如浮雲,此輩這一心則同。
子張曰:‘云:“高宗諒陰,三年不言。”何謂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總己以聽於冢宰三年。’
冢宰非伊尹周公,則不可使百官總己而聽之三年。後世非特王者狎於逸樂而短喪也,不言之禮自不可行矣。但其禮自有斟酌,若易月之制,甚無似。後世亂逆接迹,亦由短喪之滅天理也。
子曰:‘上好禮,則民易使也。’
上好而民甚,民興於禮,故民志定。
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以杖叩其脛。
自放於禮外,則幼不遜悌可知,以是而老,有何所述?生莫哀於老而無述,非特為害人之賊,亦諺所謂‘米賊’也。賊字之義,當致思而警省焉。
賊而已矣,快然之辭,痛疾之意。
闕黨童子將命。或問之曰:‘益者與?’○子曰:‘吾見其居於位也,見其與先生並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豈特童子有是病哉?人有速成之意者,皆是童子也,萬無長進日新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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