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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5_087述而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5_087述而

【述而】

子曰:‘述而不作。’
聖人所以自居者,平易如此。‘平易’二字説不着。孔子事同,而情性、功用則異。
孔子賢於,非之所及,人皆知之,自不須説。但其謙退不居,而反自比焉。且其辭氣極於遜讓,而又出於誠實如此,此其所以為盛德之至也。為之説者,正當於此發其深微之意,使學者反復潛玩,識得聖人氣象,而因以消其虚驕傲誕之習,乃為有力。今但以‘平易’二字等閑説過,而於卒章忽為此論,是乃聖人鞠躬遜避於前,而吾黨為之攘袂扼腕於後也。且無乃使夫學者疑夫聖人之不以誠居謙也乎哉?大率此解多務發明言外之意,而不知其反戾於本文之指,為病亦不細也。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述而不作’,夫子自比於,不言他事,而止言‘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者,言古人猶不作,猶好古,推而上之,是古人行事未嘗無所本也。
夫子非是要自比而稱此二事,蓋自言其有此二事似耳。‘推而上之’以下云云,恐本無此意。答都昌縣學諸生
龜山答胡迪功問中一段,‘老子五千言,以自然為宗,謂之不作可也’,亦疑此語。如論語之説,只以曾子問中言禮數段證之,即‘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皆可見。蓋老聃之史官,掌國之典籍,三皇五帝之書,故能述古事而信好之。如五千言,亦或古有是語而老子傳之,未可知也。蓋列子所引黄帝書,即老子‘谷神不死’章也,豈所謂三皇五帝之書?即龜山之意,卻似習於見聞,不以為非者,深所未喻也。答汪尚書
子曰:‘默而識之。’
默識,非言意之所可及,蓋森然於不睹不聞之中也。又言:‘世之言默識者類,皆想像億度,驚怪恍惚,不知聖門實學貴於踐履隱微之際,無非真實。’
默識,只是不假論辨而曉此事理,如侯子總老之説是已。蓋此乃聖人之謙詞,未遽説到如此深遠處也。且此説雖自踐履言之,然其辭氣則與所謂‘驚怪恍惚’者,亦無以相遠矣。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惓’,注云:‘三者已非聖人之極至,而猶不敢當。’然則彼所謂‘夫子既聖’之論,豈非極至歟?詳本文之意,説得雖輕,然如此解得,又似太過,如何?
正為合‘若聖與仁’一段看,見得‘不厭、不倦’非極至處。然夫子之不厭不倦,又須與衆人不同。故子貢公西華皆有云云之説,可更詳之。答劉季章
述而第三十二章,既以‘為之不厭,誨人不倦’自許,而第二章‘學而不厭,誨人不倦’,集注又謂‘皆我所不能有’。或者疑聖人之意不應如此相反。欲以第二章亦為自許之詞,而‘何有於我哉’,只謂其何但我有此,衆人皆能如此,庶前後意不相背。為説以破之,曰:‘聖人之言,各隨所在而發,未嘗參差插雜。當其有稱夫子以聖且仁者,故夫子辭之而不敢當,因退而就夫‘為之不厭,誨人不倦’以自處。此是為謙之意,是辭高而就卑也。及人以‘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二事歸之,夫子則又辭之以我所未嘗有。此時為謙之意,是辭其有能以就無能也。二處之言雖相襲,而意之所主各自不同。
不居仁聖,已為謙矣。以學不厭,誨不倦為無有,又謙之謙也。至於‘事父兄、公卿’一節,則又謙謙之謙也。蓋聖人只見義理無窮,而自己有未到處,是以其言每下,而益見其高也。答陳安卿
‘何有於我哉’,自聖人觀衆人,則‘徧為爾德’,無不可者;自衆人觀聖人,則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故聖人因事發見,示之以無有也。猶曰‘女奚不曰’云云,皆其本分事爾。
此意固好,然聖人之詞不如是之誇也,恐只是謙退不居之詞。論語有兩處‘何有於我哉’,須並觀之。答許順之
‘何有於我哉’,古注云:‘人無是行於我,獨我[1]有之。’按:此語是孔子自言此三事,何人能有如我者哉。孔子之意,蓋欲勉人以學也。伊川先生似亦是如此説:‘默識而無厭倦,何有於我哉?勉人學當如是也。’所以發明夫子之意。而尹和靖云:‘孰能如孔子者哉?是以勉學者云耳。’又所以發明伊川之意。蓋此兩項七事,乃人之當然,而示之以近者。故聖人以此自居,而不以為嫌。如云‘不如之好學’之意,語雖若少揚,而意實已深自抑矣。吕氏之説,句中添字太多,恐非本意。答張敬夫
子之燕居。
聖人聲氣容色之〔所〕形,如影之隨形。
聲氣容色不離於形,同是一物。影之於形,雖曰相隨,然卻是二物。以此況彼,欲密而反疏矣。且衆人聲氣容色之所形,亦(其)〔以〕有於中而見於外者,豈獨聖人為然哉?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子曰:‘甚矣吾衰也!’
夫子夢寐周公,正是聖人至誠不息處。然時止時行,無所凝滯,亦未嘗不灑落也。故及其衰則不復夢,亦可見矣。若是合做底事,則豈容有所忽忘耶?以忘物為高,乃之偏説。上蔡所論曾點事似好,然其説之流,恐不免有此弊也。答方伯謨
聖人憂世覺民之心,終其身至死而不忘耶?抑當憂世覺民非其時,此意亦嘗在懷,但不戚戚發露也。若終其身常不忘,則不見聖人胸中休休焉和樂處。若時或恬然,不戚戚發露,則又不見聖人於斯人其心相關甚切處。若憂世之心與和樂之心並行而不悖,則二者氣象又為如何?
聖人之心,樂天知命者,其常也;憂世之心,則有感而後見耳。答陳安卿
范氏曰:‘聖人同於人者,血氣也;異於人者,志氣也。血氣有時而衰,志氣則無時而衰也。’先生於集注中去卻上句‘血’字及下句‘氣’字。然今南康所刊本又卻仍舊從説,不知如何?
氣一也,主於心者,則為志氣;(至)〔主〕[2]於形體者,即為血氣。范氏本説蓋如此。向來誤去其本文兩字,後來覺得未穩,故改從舊説。答李晦叔
子曰:‘志於道。’
‘志於道’,志字如有向聖求索之意。大學‘格物致知’即其事。答方伯謨
‘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友端竊謂:‘事事物物皆有理也。志於道,則思以極之於涵泳之中也。’
志者,求〔之〕知是理,而期於必至之謂。答潘端升
藝者,所以養吾德性而已。
上四句解釋不甚親切,而此句尤有病。蓋藝雖末節,然亦事理之當然,莫不各有自然之則焉。曰‘游於藝’者,特欲其隨事應物,各不悖於其理而已。不悖於理,則吾之德性固得其養。然初非期於為是以養之也。此解之云,亦原於不屑卑近之意。故恥於游藝,而為此説以自廣耳。又按張子曰:‘藝者,日為之分義也。’詳味此句,便見得藝是合有之物,非必為其可以養德性而後游之也。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一章,集注之説備矣。看來,一節密似一節。志於道,則心心念念惟在人倫日用之所當行者,決不向利欲邊去,其志定矣。據於德,如孝親悌長等事,皆吾所自得而行之者,慮有照管不到時節,當據守之而勿失,則吾之所得者實矣。依於仁,則全其本心之德,而不間於人欲之私,生生之體自流行不息。工夫至此,亦云熟矣。此三節自立脚大綱,以至工夫精(密)〔察〕[3]如此。志道,夫子志學處,以等級次第言耳;據德,大略如‘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之類,謂其能守也;依仁,如‘貧而樂,富而好禮’,謂其不違仁也;游於藝,是‘行有餘力,則以學文’。未知此説通否?
此段看得好,但所引貧富者,不相似。答徐居輔
子曰:‘自行束脩以上。’
辭氣容色之〔間〕[4],何莫非誨也,固‘不保其往’耳。
‘誨’字之意,恐未説到辭氣容色之間,亦未有不保其往之意也。蓋‘吾無隱乎爾’,乃為二三子以為有隱而發;‘不保其往’,乃為門人疑於互鄉童子而發,皆非平日之常言,不應於此無故而及之也。若以禮〔來〕者不以一言告之,而必俟其自得於辭氣容色(色)[5]之間,又先萌‘不保其往’之意,則非聖人物來順應之心矣。此一章之中而説過兩節意思,尤覺氣迫而味短也。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子曰:‘不憤不啓。’
憤則見於辭氣,悱則見於顔色。
此兩字與先儒説正相反,不知别有據否?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子食於有喪之側,未嘗飽也。
蓋胸中和樂,然後於食能甘美而飫飽。臨乎哀戚之地,此心為之感動,而吾之哀(樂)〔戚〕亦興,然於食蓋不下咽矣,豈能甘美而飫飽也?哭者,哀之至。弔死而至於哭,必其情之厚者,非尋常行弔比也。其思感傷悴中情之所形,必不能頓然遽釋於一哭之退而便歌樂。此二者皆天理自然而然,真情自有所不忍處,而非人所强為者。聖人但由天理行,順之而不逆耳。是謂情性之正,本中而達和,而仁之所以流行者也。然質之日用間,則此事更有曲折。如臨乎有喪者之側,主人固留飲,或辭之不得;或與長者同行,長者留,則少者有不得而辭者。辭以實,則形主人之非禮;辭以疾,則僞難掩;力辭(以)〔而〕峻拒,則又恐拂情而近於硜硜之信,果不知如何為當?其有情輕不至於哭,但以尋常行弔者,恐亦不能終食之間不化,或感物而笑樂,或燕會於他所。與夫送人之葬而與飲胙燕賓等類,不審有妨無妨,如何?若謝氏此章之説,其末意恐施於情厚而當哭者,則未穩否?
聖人情性之正,當於哀未遽忘處看。謝氏乃以忘處為正,豈習忘養生之餘習耶?聞忘味之説亦然,恐亦過矣。所喻行弔而遇酒食,此須力辭。必不得已而留,亦須數辭先起,不可醉飽。答陳安卿
‘哭則不歌’,一日之中,或哭或歌,是褻於禮容。曰:‘哀樂不可以無常,無常非所以養心也。’哭與歌不同日,不惟恤人,亦所以自養也。曰:‘於此見聖人忠厚之心也。’答張敬夫
子謂顔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
其用也,豈有意於行之?其舍也,豈有意於藏之?
聖人固無意必,然亦謂無私意期必之心耳。若其救時及物之意皇皇不舍,豈可謂無意於行之哉?至於舍之而藏,則雖非其所欲,謂舍之而猶無意於藏,則亦過矣。若果如此,則是之心漠然無意於應物。推而後行,曳而後往,如佛之為也。聖人與異端不同處正在於此,不可不察也。程子於此但言‘用舍無與於已,行藏安於所遇’[6]者也。詳味其言中正微密,不為矯激過高之説,而語意卓然自不可及,其所由來者遠矣。程子又云:‘樂行憂違。憂與樂皆道也,非己之私也。’與此相似,亦可玩味。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臨事而懼,好謀而成’,古之人所以成天下之事而不失也,豈獨可行三軍而已哉?
‘臨事而懼,好謀而成’,本為行三軍而發,故就行三軍上觀之,尤見精密。蓋聖人之言,雖曰無所不通,而即事即物,毫釐之間,又自有不可易處。若如此解之云,是乃程子所謂‘終日乾乾’,節節推去之病矣。上同。
‘用之則行,舍之則藏’章,竊疑‘唯我與爾’之與,是訓同;‘則誰與’、‘吾不與’之與,是訓許,故竊以為恐難合作一章。詳集注意,夫子‘行三軍,必與己同’意,子路自謂:‘若行三軍,則舍我復誰同耶?’但覺得氣象太粗暴,若作兩章而不害其相蒙,則字義既明,而氣象亦不覺至如此也。
分章已見前説。但‘與’字恐難作兩般説。子路問得粗暴,是其氣象如此。雖作兩章,然粗暴亦只在也。況彼之粗暴,吾又安能追而抑之耶?答趙恭父
程子曰:‘行藏安於所遇,命不足道也。’又謂‘命為中人設,上智更不言命。’然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又曰:‘天之未喪斯文也,人其如予何?’又曰:‘公伯寮其如命何?’皆斷以命而安之之辭,何也?命遇之説,望為剖示。
三語皆必其不能為害之辭,與不得已而聽命以自安者不同也。答陳安卿
子曰:‘富而可求也。’
‘富而可求’,以文義推之,當從之説。東坡説亦是,此義似更分明。蓋上句是假説之詞,下句方是正意。下句説‘從吾所好’,便見上句執鞭之事非所好矣。更味而字、雖字、亦字,可見文勢重處在下句也。答方伯謨
‘富而可求’,以文義推之,恐只得依説。伊川説雖於義理為長,恐文義不妥帖,似硬説也。答吕伯恭
‘富不可求’,此章之意但方言其不可求耳,未遽及夫求之而得禍也。兩意雖略相似而大不同,可更審之。答張仁叔
子在
‘不圖為樂之至於斯’,言不意之為樂至於如此之美,使其恍然忘其身世也。答張敬夫
冉有曰:‘夫子為君乎?’
‘夫子為君’一章,(為)〔謂〕[7]本意只是君以父子争國,以兄弟讓位類(以)〔而〕言之,則之罪著矣。楊氏辨論最為詳盡。但之罪,則在據國拒父,無父子之義。而叔齊雖有父命,乃以天倫為重而逃去之,則以叔齊之罪何所容於天地間乎?似不必引以為説。冉有之問,其不為發也明矣,其後説為勝。然所謂‘乃先君之命’者,按左氏:靈公嘗欲立公子矣,讓之,夫人立之,不知此言别有所據否?如所謂蒯聵以父争,便合避位,國人擇宗室之賢者立之,斯為至當。然猶疑之逃避,當在靈公既薨,而夫人欲立之時,如此則庶乎叔齊之風焉。不知是否?
此説甚善。答方賓王
之事,遺書中亦有兩句,與相似。劉質夫所録明道先生語。蓋祖其意,而不悟其失之毫釐之間也。此事舊嘗疑之,近日亦方與朋友説及,得來示,適契鄙懷,知閲理之不苟也。上同。
事,龜山以為有靈公之命,左傳史記皆無此説。冉有子貢之疑,只以嫡孫承重之常法言之,似有可以得國之理耳。謂不當去,此説深所未曉,且當闕之。答方伯謨
君事,伯謨書中已略論之。徐思不奉父命而逃去,固為未善,故程子亦以為不可。但居勢如此,不逃卻不得如泰伯王季之事,亦非常理,但變而不失其正耳。答黄直翁
伯夷何以只知有父命,而不知有天倫?叔齊何以只知有天倫,而不知有父命?恐是在伯夷,則其兄弟係於己,(於)〔而〕父命係於公。以二者權之,則父命為尊,而兄弟為卑。在叔齊,則其父子繫於己,而天倫繫於公。以二者權之,則天倫為重,而父子為輕否?
以天下之公義裁之,則天倫重而父命輕;以人子之分言之,則又不可分輕重。但各認取自家不利便處,退一步便是。伯夷叔齊得之矣。胡氏春秋後有(慎)〔謹〕始例[8]説得好。答陳安卿
來教論云:‘以天下之公義裁之,則天倫重而父命輕;以人子之分言之,則又不可分輕重。但各認取自家不便利處,退後一步便是。伯夷叔齊得之矣。’詳此,竊謂諸侯繼世襲封,所以為先君之嗣,而爵位内必有所承,(止)〔上〕[9]必有所稟,而大倫大義又不至於相悖,端可以光付託而無歉,然後於國為正。伯夷叔齊以天倫言之,則伯夷主器之嫡,在法固當立。然不得先君之命,則内無所承,烏得以嗣守宗廟而有國也?以父命言之,則叔齊固有命矣,然伯夷長也,叔齊弟也。叔齊之德不越於伯夷,其父乃舍嫡立少,是一時溺愛之私意,非制命以天下之公義者也。亂倫失正,王法所不與,何可以聞於天子而撫國也?此皆在己有礙而不利便處。此在伯夷,所以不敢挾天倫自處,以壓父命之尊,只得力辭而不受,而決然不敢以或受;在叔齊,所以不敢恃父一時之命,以壓天倫之重,只得固讓而不為,而決然不敢以或為。此是據其分之所當然,以求即乎吾心之安。蓋不如是,則於心終不安。為伯夷者,是不受之先君,不受之天王,而受之於弟;為叔齊者,是成父之非命,而干王法也,豈得為受國之正乎?
此説得之。但更看求仁得仁處。上同。
論問答君一條,以為有所畏避,亦非是。此只是禮合如此耳。此等處相似而不同,只差毫釐便有公私之異,不可不察也。答曾景建
子曰:‘飯疏食,飲水。’
‘不義而富且貴’,所謂富貴,非指天位天職而言,但言勢位奉養之盛耳。此等物若以義而得,則聖人隨其所遇,若固有之,無鄙厭之心焉;但以不義而得,則不以易吾飯疏飲水之樂耳。答方伯謨
明道先生云:‘百官萬務,金革百萬之衆,飲水曲肱,樂在其中。萬變皆在人,其實無一事。’某竊意宅百揆,總元戎之任,與高卧草廬悠然自樂者,其理則一,本無小大之分,所謂‘顔回同道’也。萬變乃人之萬變,在吾心實無一事。吾之所以為心者,蓋無入而不自得。‘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而已。不審是否?
吾之所以為心者,如何而能無入而不自得?此須意會,不可只作閒話説過便休也。答李堯卿
昔受學於周茂叔,每令尋顔子仲尼樂處,所樂者何事。之所樂者,循理而已矣。
此等處未易一言斷,且宜虚心玩味,兼考聖賢為學用力處,實下工夫方自見得。如此硬説,無益於事也。答鄧衛老
子曰:‘加我數年。’
‘無大過’,恐只是聖人之謙辭。蓋知吉凶消長之理,進退存亡之道,然後可以無大過耳。謂道無大過差,雖是程先生説,然文意恐不甚安。謂使後人不敢輕立説,聖人未必有此意。然在今日,深足以有警於學者。答江德功
子所雅言。
性與天道,亦豈外是而他得哉?
固是如此,然未須説。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葉公孔子子路
‘發憤忘食’,是始者著力去求之時;‘樂以忘憂’,是後來有得而安之時。二者先後自不同,而氣象亦自不相並。按:集注意,是二者齊著力,到老如何是二者之辨處,恐在學者於此有先後之截。而聖人生知安行,徹始徹終,渾是如此,將那個截做先,將那個截做後,但以其序而言,則且如是分别否?抑嘗玩味此章三句,固是謙己勉人如此,然亦可見聖人之心别無他,從生至死全渾淪在義理中,相與周流不少離,而身世事物之念,皆灑然不凝於胸次也。不審是否?
忘食忘憂,是逐事上説,一憤一樂,循環代至,非謂終身只此一憤一樂也。逐事上説,故可遂言‘不知老之將至’,而為聖人之謙辭;若作終身説,則憤短樂長,不可並連下句,而亦不見聖人自貶之意矣。來喻未然,而集注亦未盡也。答陳安卿
先生答安卿:‘忘食忘憂,是逐事上看,一憤一樂,循環代至。’今略(此)〔借〕[10]一事明之,學樂至於‘三月不知肉味’,此‘發憤忘食’底意;及其得之深,乃曰‘不圖為樂之至於斯’,此‘樂以忘憂’底意。想其逐事上皆有此意,故一憤一樂,循環代至,然亦不以此而終身。其言‘不知老之將至’,蓋謙己勉人耳。觀‘耳順’、‘從心’之年,樂且不可得而言,況所謂憤耶?
此説得之。然亦太拘滯矣。須看他立言意思如何,不可似此泥著也。答李堯卿
子曰:‘天生德於予。’
‘天生德於予’一章,上蔡云:‘使其能害己,亦天也。’龜山亦然。諸家多從之。先生解云:‘言必不能違天害己。’可學謂衰亂之世,氣運差謬,福善禍淫容或有失。若天理則卓然常在,如許盛德,必不應殺得。故伊川云:‘聖人極能斷致以理。’
伊川説是夫子正意,是推説餘意,亦不可不知也。答鄭子上
‘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友端竊謂:夫子之身,桓魋所能害也;夫子之德,桓魋其如之何哉?
以畏之語參之,此聖人決知桓魋不能害己之詞。‘之身、之德’,其説過矣。答潘端叔
桓魋其如予何’,‘人其如予何’,‘公伯寮其如命何’。來教云:‘三語皆必其不能為害之辭,與不得已而聽命以自安者不同。’竊謂三語皆是必其不能為害之辭,此便是聖人樂天知命處,見定志確,斷然以理自信,絶無疑忌顧慮之意。雖曰命,而實在主於理,渾不見有天人之辨。彼‘不得已而聽命以自安’者,本不顧夫理義之當如何,但以事勢無可奈何,遂委之命以自遣,而實未能自信乎命,與聖人之所謂命者自不同。程子所謂‘命為中人設’,即此等所謂命耳。故在聖人分上,則此等命不足道也。是則聖人之所謂命與常人之所謂命者,事同而情異焉。不審是否?聖人所謂命者,莫非理?
上二語是聖人自處處驗之已然,而知其決不能害己也;下一語是為子服景伯等言,知其有命而未知其命之如何,但知公伯寮之無如此何耳。答陳安卿
論語或問桓魋人不能違天害己處。
此問病處,亦與‘晝寢’章相類。上同。
‘聖人既知天生德於我,決無可害之理矣,而避患又必周詳審[11]密者,何耶’云云。‘此身為天地附託至重’云云。
患之當避,自是理合如此。衆人亦然,不必聖人為然也。上同。
子曰:‘二三子以我為隱乎?’
‘吾無隱乎爾’一章,謂聖人之作止語默,無非教也,唯聖人然後能之。蓋聖人全體是此理,無物不體,無時不然也。故以此語二三子,亦道其實爾。若如謝氏楊氏之説,則是我與二三子共此理,其仰觀俯察與夫百姓日用者,莫非此理之流行,則恐舉物而遺其則,將有運水般柴,掦眉瞬目之意矣。不知如何?
亦善。答方賓王
子曰:‘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
此但為思其上者而不可得,故思其次之意,無不觀其質而觀其學之意也。若論質學之異,則‘聖人君子以學而言,善人有常[12]者,則其質美而已’。張敬夫説如此,似頗有理。答江德功
子曰:‘蓋有不知而作之者。’
集注解‘多聞擇其善者而從’,謂‘所從不可不擇’;‘多見而識’,謂‘善惡皆當存之,以備參考’。某恐經文止曰識之,未有皆存善惡以備參考之意。
本文之義只如此,不容别為之説。蓋擇字生於從字,識則未有便從之意,故不言擇善也。答潘坦翁
子曰:‘仁遠乎哉?’
‘斯仁至矣’,‘至’若來至之意。
昔者亡之,今忽在此,如自外而至耳。如言‘來復’,實非自外而來也。答李守約
為人固難歟?曰:‘孔子不以易(故)〔啓〕[13]人之忽心,亦不以難啓人之怠心,故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又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
仁固不遠,然不欲則不至;仁固難,為之則無難。答程允夫
子與人歌而善。
子與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後和之。〔伊川先生〕[14]解歌必全章也,與‘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同也。未曉,乞開誨。
嘗謂此章見聖人謙退詳審,不掩人善之意,乃為盡其曲折。伊川先生但言‘其不從中間一截和起’耳,雖亦是一意思,然恐未盡。答潘端叔
‘子與人歌而善’,程子曰:‘歌必全章也,與“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同。’某未曉其義。
‘反之’,猶言從頭再起也。若只就中間接續便和,則不成全章矣。故必使其歌已畢,從頭再起,然後和之,則得全章。程子意蓋如此,然其義亦恐未盡也。答潘坦翁
子疾病,子路請禱。
子路請禱’,集注舉士喪禮‘疾病行禱五祀’。程子曰:‘禱者,悔過遷善,以祈神之祐也。’范氏亦曰:‘子之於父,臣之於君,有疾而禱,禮之常也。’然世俗纔疾病,則靡神不禱,靡祀不修,此乃燭理不明而惑於淫怪,不知死生有命在天。彼沈魂滯魄,安能壽之?而安能夭之?是特鄉閭庸夫庸婦鄙陋之見耳。今子路如此舉,而諸家如此説,則亦有此理而或可為之耶?
疾病行禱者,臣子之於君父,各禱於其所當祭,士則五祀是也。子路所欲禱,必非淫祀,但不當請耳。故孔子不以為非,而但言不必禱之意。答陳安卿
再問。
大概是如此。但推得太支蔓,如云‘禱爾于上下神祇’,只是引此古語,以明有禱之理,非謂欲禱於皇天后土也。上同。
又嘗疑集注曰:‘聖人未嘗有過,無善可遷,其素行固已合於神明,故曰:“之禱久矣。”’夫自其論聖人所以無事於禱者,其意固如此。然此一句乃聖人自語也。聖人之意豈自謂我未嘗有過,無善可遷,其素行固已合於神明哉?不審此問(必)〔少〕[15]曲折,更如何。
聖人固有不居其聖時節,又有直截擔當無所推讓時節。如‘天生德於予’,‘未喪斯文’之類,蓋誠有不可揜者。上同。
小學載:‘庾黔婁父病,每夕稽顙北辰,求以身代。’而全文此下更云:‘數日而愈。’果有此應之之理否?若果有應之之理,則恐是父子一氣,此精誠所極,則彼既餒之氣因復為之充盛否?抑此適遭其偶然,而實非關於禱,實無轉夭為壽,轉禍為福之理。人子於此雖知其(每)〔無〕[16]應之之理,而又卻實行其禮,則恐心足不相似。
禱是正禮,自合有應,不可謂知其無是理而姑為之。上同。
之禱也久矣’,聖人與天地合其德,與鬼神合其吉凶。我即天地鬼神,天地鬼神即我,何禱之有?
自他人言之,謂聖人如此可也。聖人之心,豈以此而自居耶?細味‘之禱也久矣’一句,語意深厚。聖人氣象與天人之分,自求多福之意皆可見。答程允夫
子曰:‘奢則不(係)〔孫〕。’
聖人斯言,非勉學者為儉而已。
聖人深惡奢之為害,而寧取夫儉之失焉,則(其)所以勉學者之(約)〔為〕儉[17],其意切矣。今為此説,是又欲求高於聖人,而不知其言之過,心之病也。温公揚子,本以明,非敢别作一書以與競。今讀此書,雖名為説論語者,然考其實,則幾欲與論語競矣。鄙意於此,深所未安,不識高明以為如何?與張敬夫論癸巳論語説
子曰:‘君子坦蕩蕩。’
‘君子坦蕩蕩’,‘坦蕩’二字只相連,俱就氣象説,只是胸懷平坦寬廣否?抑坦字就理説,由循理平坦,然後胸懷寬廣也。
只合連説,看下文對(局)〔句〕[18]可見。答陳安卿
子温而厲,威而不猛。
集注云:‘盛德之容,中正和平,陰陽合德。’嘗因其言而分之,以上三截為陽,而下三截為陰,似乎有合;然又以上三截為陰,而下三截為陽,亦似有合,未知所決。抑聖人渾是一元氣之會,無間可得,而指學者强為之形容如(且)〔此〕。以其説自分三才而言,則温然有和之可挹,而不可屈奪,則人之道也;儼然有威之可畏,而不暴於物,則天之道也;恭順卑下,而恬然無所不安,則地之道也。自陽根陰而言,則温者陽之和,厲者陰之嚴,威者陽之震,不猛者陰之順,恭者陽之(主)〔正〕[19],安者陰之定;自陰根陽而言,則温者陰之柔,厲者陽之剛,威者陰之慘,不猛者陽之舒,恭者陰之肅,安者陽之健。蓋渾然無適,而非中正和平之極,不可得而偏指者也。
此説推得亦好。答陳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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