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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1_194章句序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1_194章句序

【章句序】

蔡氏曰:章句,謙辭也。注曰‘集注’者,亦謙辭〔也〕,‘述而不作’之意也。[1]○又曰:不曰‘集注’而曰‘章句’者,蓋二書,言者非一事,記者非一時,皆更端之辭,其章句蓋自定。而大學〔與〕中庸,其言雖累千百,而意義相承,血脈貫通,元只是一篇文字。朱子〔則〕為之區别其章句,今之‘右經某章’、‘右傳某章’是也,言章則句在其中矣。○又曰:‘“章句”似指經傳言,未見為指注。然中庸序分明以“章句”對“或問”言’,‘又朱子曰“大學一書有正經,有章句,有或問”,則章句非注而何’。
大學之書,古之大學所以教人之法也。
按,或曰:上大字,如字讀;下大字,泰音讀。如字讀者,以大學之書言之;泰音讀者,以大學之館言也。然觀或問曰‘大學,大人之學,此對小子之學言之也[2]’,又觀大戴記保傅篇曰‘八歲〔而〕出就外舍,學小藝〔焉〕,履小節〔焉〕’,注曰‘小學為庠門’云云。蓋古者小子所學之書謂之小學,而小子入學之館亦名之小學。由是觀之,所謂大學之館,似亦以大人入學之所而得名矣,然則泰音讀者似誤。如何?
則既莫不與之以仁義禮智之性。
按:天之生人,畀之以渾然全體之理。理之具於心者謂之性,而性之大綱有四,曰仁義禮智。所謂仁義禮智,即明德之體也。
‘禮是個恭敬撙節底道理。’小注
按,説文:‘撙,祖本切,挫也。’增韻:‘裁抑也。’曲禮:‘君子恭敬撙節退讓以明禮。’鄭玄曰:‘撙,猶趨也,謂趨就乎節約也。’
‘智’,‘心之神明,所以妙衆理而宰萬物者也’。小注
按:心為一身之主宰,智為一心之神明。蓋此心之體本具衆理,而其所以妙之則在智;此心之用能應萬事,而其所以宰之則在智也。○或者以胡氏此説為病,曰‘智者,五性之一;知者,一心之用,不可渾而一之’,又曰‘不明於心性之辨’,又曰‘以理妙理’。金仲和之説如此。其言似矣,然以愚觀之,或者之説尤為有病。何者?蓋‘智者,五性之一’,而其為物含藏鑑識,以其所主者言之,即主乎知。智之主知,猶仁之主乎愛,義之主乎宜也。程子曰:‘智者,知也。’張子曰:‘智,訓知。’朱子曰:‘以智知。’南軒張氏曰:‘知之理,智也。’北溪陳氏曰:‘察物,智也。’今合此數説而觀之,智之主知可以見矣。五性各有所主,而五性之中,智則主知。若以智與知判而二之,未知智之所主者果何事耶?孟子曰:‘是非之心,智之端。’朱子曰:‘知是非之理(者)〔則〕智也。’又曰:‘知覺(乃)〔自是〕智之事(也)。’若以知謂不管於智,而專為心之用,則何以曰‘智之端’,又何以曰‘知是非者,智也’?而至於‘智之事’云云,尤為明白的當,無少可疑也。大抵是非之理,即智也;辨是非而是非之者,即智之知也;其所以該貯此智,運用此知者,即心也。是以就心上總言之,則所謂知者統屬於心;就性上分言之,則所謂智者專主乎知。隨其所主,自不相礙。此於名義界分之際有不可以毫釐差者,何可以其統屬者疑其專主者,而乃曰‘不明於心性之辨’乎?仁之事非一端,義之事亦非一端,然非智則皆無以知之。故孟子曰:‘仁之實,事親是也;義之實,從兄是也;智之實,知斯二者〔弗去〕是也。’張子曰:仁‘不得智,則不知’。朱子曰:‘智本來〔是〕藏仁禮義,惟是知恁地了方恁地。’然則仁義亦待智而後知也。夫智,理也;仁義,亦理也。今曰以智知仁義,則此有似於以理知理,而然終古聖賢皆如此説者,蓋以智之為性,本為主知也。苟知孟子之説不害於以智知理,則胡氏所謂‘妙衆理’者,又何病於以智妙理乎?五性之中,信又主實。仁義禮智,非信則不實,故朱子曰:‘信(者)〔是〕誠實此四者。’苟如今日之疑,則信之實此四者,亦可謂以理實理乎?朱子曰‘仁統四性[3]’,是則以理統理也;張子曰‘仁不得義則不行’,是則以理行理也;孟子曰‘禮者,節文斯二者’,是則以理節文理也。蓋智之能知,猶仁之能愛,義之能宜也。非仁則不能愛矣,非義則不能宜矣。然則非智則不能知者,豈不十分分曉乎?○或曰:仁愛,義宜,禮别,其理易曉。惟所謂知則自是心之用,而今屬之智,此豈不可疑耶?曰:心之為物,本兼動静、該體用。其静也,具此仁義禮智之體;其動也,有此愛宜别知之用,是就心上渾淪説。則所謂仁愛、義宜、禮别、智知者皆屬於心,何獨以知屬之心哉?若就其中分别看,則是四者各自有體,各自有用,因其用而泝其體,則分明愛自是仁之用,宜自是義之用,别自是禮之用,知自是智之用,條理粲然,脈絡可尋,何獨於智之知者反以為疑耶?斯義也,朱夫子陳器之玉山講義之問甚詳,且明其言曰:‘由其惻隱,所以必知其有仁;由其羞惡,所以必知其有義;由其恭敬,所以必知其有禮;由其是非,所以必知其有智。’其言之明白易曉有如此者,顧後之人自不能致詳於此耳。○或曰:智之能知,固是矣,但智之知與心之知覺似有别矣。趙長卿金仲和之説如此。曰:不然。夫智者,知之體也;知者,智之用也。而心者,即統此體用者也。智為心所載之理,心為智所寓之器,本渾融無間,相離不得。但智不能運用而心能運用,故非心之運用,則智不能自發。是以尋其脈絡而看,則知本從智上出來;從其運用處看,則知便自心而發見。然則此心運用之知,即是從智出來之知,不是智為一個地頭,心為一個地頭,而各自為知,則豈智之知外别有所謂心之知者哉!孟子曰:‘是非之心,智之端。’夫既曰‘是非之心’,則觀此一心字,可知其知者便是心之事也;其下繼之曰‘智之端’,觀此‘智之端’三字,可知其知者即是其智之發見也。孟子已合智與心以言知,朱子亦曰:‘以智知者,心也。’朱子此説極分曉。以此觀之,智知、心知果有分别乎?若真以為智之知與心之知有别,則是一心之内有兩知也,此豈理哉?且仁之愛,義之宜,禮之别,智之知,自是一般道理。若曰智之知與心之知有别,則亦當曰仁之愛與心之愛有别,義之宜與心之宜有别,然後其説方通,豈不錯耶?以瓶水譬之,瓶即心也,瓶中所貯之水即智也,瓶之運用處水自瀉出者,即知也。今就瓶之運用處觀其瀉出,則是固自瓶而瀉出矣;若就其瀉出處明其所從來,則是自瓶中所貯之水瀉出也。然則自瓶瀉出之水,即瓶中所貯之水,此元非兩樣水也,此理甚明,何可疑也?今以仲和之説觀之,是只知水之自瓶瀉出,而不知自瓶瀉出之水即自瓶中所貯之水瀉出者也。○朱子曰:‘道理(本固)〔固本〕有,用知方發得出來’,‘所以謂之“妙衆理”,(妙)猶言〔能〕運用衆理也。“運用”字有病,故只下得妙字’[4]
番昜沈氏曰:智者,涵天理動静之幾止是非之鑑。小注
退溪先生曰:鄱陽湖,水名,音婆,省作番耳,非别有番陽也。番昜鄱陽也,昜,古陽字也。鄱陽,即豫章縣,今饒州也。○蔡氏曰,番昜之説,又‘似過於闊大’。
然其氣質之稟或不能齊止所有而全之也。
按:人受天地之氣以為質,稟天地之理以為性,理本一也,故性無智愚賢不肖之分,即所謂‘莫不與之以仁義禮智之性’者也;氣則萬殊,故質有清濁粹駁之異,即所謂‘氣質之稟或不能齊’者也。清而粹者,能知其性之所有而全之,則為賢為智;濁而駁者,不能知其性之所有而全之,則為愚為不肖,即所謂‘不能皆有以知其性而全之’也。蓋所謂‘不能皆’者,謂以其所稟氣質不齊,故人人不能皆知而皆全也。‘不能皆’三字應上‘氣質不齊’字。○仁義禮智,即人之受於天而為性者也,此則無論智愚賢不肖皆同也。但其氣稟拘之於有生之初,是以有清濁粹駁之别;物欲蔽之於有生之後,是以濁者益濁,駁者益駁,清者為濁,粹者為駁,而遂至於不知其性之所有而全之也。○朱子曰:‘氣是那初稟底,質是成這(貌)〔模〕樣〔了〕底。’又曰:‘只是一個陰陽五行(底)〔之〕氣滚在天地〔中〕,精英者為人,查滓者為物;精英之中又精英者為聖為賢,精英之中查滓者為愚為不肖。’[5]蔡氏曰:凡單言氣,自該得質,如云‘氣稟清明,無物欲之累’是也;單言質,亦兼得氣,如云‘聰明睿智,生知之質’是也。此云氣質,則兼舉而並言之。
一有聰明睿智能盡其性者止天必命之。
按:‘聰明睿智,能盡其性’,生知之聖也。既生得如此之人,則非但己可以自能統御,億兆之衆人亦自然歸向而推尊之,慕效之,以為君,以為師矣。其自然如此處便是天命,不是天有諄諄命之之事也。○朱子曰:‘睿智之智與禮智之智只是一個,智是通上下而言,睿智是擴充得較大。[6]’蓋智者,人之所同;睿智者,聖人之所獨。○蔡氏曰:聰明屬耳目,睿智全以心言。○沙溪先生曰:‘一有’作幸意看,似是聖人之生,千百世之久,千萬人之中,幸或有焉,則天必命之也。○按:‘一有’者,言天降生民,許多氣質不齊之中,一有聰明睿智、能盡其性者出於其間云爾。故‘一有’二字在‘氣質不齊,不能皆有以全之’下,上下文意脈絡接續。蓋言衆人之中,一有如此人也。沙溪説更合商量。
聰明睿智能盡其性止教之以復其性。
按:‘聰明睿智能盡其性’,即是明德明者也;‘使之治而教之以復其性’,即是新民之德也。
伏羲神農黄帝止司徒之職,典樂之官。
按:‘伏羲神農黄帝’,即聰明睿智、能盡其性、為億兆之君師者;‘司徒之職,典樂之官所由設’,即治而教之以復其性之事也。
所以繼天立極。
按:天,即上天也;極,是道理當然之則也。蓋道理當然之則,其原皆出於天。然天不能自做,必須聖人者出,而於天做不得處為之修明而標準於民,以明其道理當然之則,此便是‘繼天立極’也。
王宫、國都以及閭巷,莫不有學。
王制有虞氏上庠、下庠’注:上庠,大學,在西郊;下庠,小學,在國中王宫之東。‘夏后氏東序、西序’注:東序,大學,在國中王宫之東;西序,小學,在西郊。‘人右學、左學’注:右學,大學,在西郊;左學,小學,在國中王宫之東。‘人東郊、虞庠’注:東郊,大學,在國中王宫之東;虞庠,小學,在西郊。[7]蔡氏曰:王宫,王朝之内也;國都,諸侯所都之地。○李氏霈霖曰:文明云‘三代之隆,其法寢備,然後王宫、國都以及閭巷,莫不有學’。此學字已統小大而言,未嘗以國學為大學,以鄉學為小學也。下承云‘人生八歲,則自王公以下,至於庶人之子弟,皆入小學而教之’,‘及其十有五年,則自天子之元子、衆子,以至公卿大夫元士之適子,與凡民之俊秀,皆入大學而教之’云云,是小學大學之入,但以年之節次而言,何嘗以鄉學為小學,以國學為大學,而八歲入鄉學、十五入國學乎?乃東陽許氏長樂陳氏諸解紛紛,皆謬妄矣。
禮樂射御書數[8]
禮凡有五。一曰吉禮,所以事邦國之鬼神祇。其目十有二:一以禋祀祀昊天上帝,取精意以享之義。二以實柴祀日月星辰,實柴者,實牲於柴而燔之也。星謂五星,辰謂日月所會十二次。三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飌古風字。師、雨師,槱燎,謂燔柴而不實以牲也。司中、司命,文昌第五、第四星也。風師,箕也;雨師,畢也。四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嶽,血祭者,貴氣臭也。社,土神也。稷,穀神也。五祀,門、户、竈、行、中霤也。五嶽,東泰山、南衡山、西華山、北恒山、中嵩山。五以貍埋。沈祭山林川澤,祭山林曰貍,謂藏諸地;祭川澤曰沈,謂置諸水也。六以疈逼。辜祭四方百物,疈者,肆而磔之;辜者,制而磔之。四方百物,即蜡祭也。七以肆剔。獻祼灌。享先王,肆者,進所解牲體,謂薦熟也;獻者,獻牲體,謂薦腥也;祼者,灌以郁鬯,謂獻屍求神也。八以饋食享先王,饋食者,言有黍稷也。祭:先灌,次獻腥,次獻熟,次饋食。凡祭皆然。九以祠春享先王,春,物生,未有以享,故曰祠。十以禴夏享先王,夏,陽盛,以樂為主,故曰禴。十一以嘗秋享先王,秋,物成,可嘗,故曰嘗。十二以烝冬享先王。冬,庶物盛多,故曰烝。二曰凶禮,所以哀邦國之憂。其目有五:一以喪禮哀死亡,死以氣言,亡以形言。喪禮則有賻賵之類。二以荒禮哀凶札,凶,謂歲歉;札,謂民病。荒禮則有散利之類。三以吊禮哀禍災,禍災,謂遭水火。吊禮則有慰問之類。四以繪禮哀圍敗,圍,謂國受圍;敗,謂兵敗績。繪,會其財物以補之。五以恤禮哀寇亂。兵作於外為寇,作於内為亂。恤禮則出其兵師以救之。三曰賓禮,所以親邦國。其目有八:春見曰朝,朝,猶早也,欲其來之早。夏見曰宗,宗,親也,欲其尊王。秋見曰覲,覲,勤也,欲其勤於王事。冬見曰遇,遇,偶也,欲其不期而皆至。時見曰會,時見者,言其無常期,王將有征討,為壇於國外,會諸侯而命事。殷見曰同,殷,衆也。王十二年一巡狩,則六服盡朝,王亦為壇而命以政焉。時聘曰問,時聘,亦無常期,天子有事乃聘之焉。殷覜曰視。殷覜,謂一服朝之歲,以朝者少,諸侯乃使卿以大禮衆聘焉。四曰軍禮,所以同邦國。其目有五:一,大師之禮,用衆也;以征伐為主,所以用其命也。坐作進退,以鼓、鐸、鐲、鐃為之節而不可亂。二,大均之禮,恤衆也;以土地人民為主,所以恤其事也。因地以命賦,因家以起役,均之所以恤之也。三,大田之禮,簡衆也;以教戰為主,所以簡其能也。因田習兵,閲其車徒之數。四,大役之禮,任衆也;以築作為主,所以任其力也。城郭道途之修,宫室橋塹之役。五,大封之禮,合衆也。以建國為主,所以合民也。以正封疆溝塗之固。五曰嘉禮,所以親萬民。其目有六:一以飲食之禮親宗族兄弟,二以冠昏之禮親成男女,三以賓射之禮親故舊朋友,射禮,雖王亦立。賓主,王之故舊朋友也,蓋為世子時共學者。四以饗燕之禮親四方之賓客,饗有體薦,燕有折俎。賓客,謂朝聘者,諸侯來朝曰賓,其臣曰客。五以脤膰之禮親兄弟之國,脤膰,胙肉也,分賜兄弟之國,同福禄也。六以嘉慶之禮親異姓之國。因其喜而慶賀之也。
樂凡有六:一曰雲門黄帝之樂,象雲氣出入,故人冬至舞之以祀天神。周禮注:‘門,言其所出,謂其德如雲之出也。’二曰咸池樂,象池水周遍,故人夏至舞之以祭地神。周禮注:‘言其德無所不施也。’三曰大韶樂,韶,紹也,以其紹之業而能齊七政,肇十有二州,故人舞之以祀四望:司中、司命、風師、雨師。四曰大夏樂。夏,大也。以其能大之德而平水土,故人舞之以祭大川。周禮注:‘言其德能大中國也。’五曰大濩樂。濩,護也。寬仁而能救護生民,故人舞之以享姜(源)〔嫄〕周禮注:‘言能使天下得所也。’六曰大武武王樂。傳云:‘武王以黄鍾布牧野之陣,歸以太簇無射。’人舞之以享先祖。周禮注:‘言能成武功也。’
射凡有五:一曰白矢,言貫侯過,見其簇白也。二曰參連,言前放一矢,後三矢連續而去也。三曰剡注,謂羽頭高鏃低而去,剡剡然也。四曰襄尺,襄,作讓,謂臣與君射,不敢並立,讓君一尺而退。五曰井儀。謂四矢貫侯,如井字之容儀。
御凡有五:一曰鳴和鑾,和、鑾,皆鈴也。和,金口木舌;鑾,金口金舌。所以節車之行。鑾在衡,和在式,馬動則鑾鳴而和應,自然有節奏。若車速則不相應,遲則不響,又雜然而響,皆不合節奏。二曰逐水曲,謂御車隨水勢之屈曲而不墜也。鳴和鑾者,御之常;逐水曲者,御之變。三曰過君表,君表,轅門之類,言急驅車走而入門,若少偏,則車軸擊門闑而不得入也。四曰舞交衢,衢,道也,謂御車在交道旋轉,應於舞節也。五曰逐禽左。謂逆驅禽獸使左,當人君以射之也。
書凡有六:一曰象形,謂象其形也,注如☉、字是也。日字本是☉,圓圍也。圓圍者,渾淪一體,奇也;其中一點,又中實之象,亦奇也。有獨尊無對之意,長圓不虧之道,皆陽一而實之義也。月字本是,側而缺也。以不得如日之尊,故側之;以不得如日之長圓,故缺之。即陰半於陽之義,偶象也;其中有短畫,亦偶數也。又如山、川、草、竹、中、正、凸、凹、一、二、三、四之類,皆宛然其形也。餘可以類而推。二曰會意,注謂:如人言為‘信’,止戈為‘武’,中心為‘忠’,如心為‘恕’。今以其類推之,如日月為‘明’,丘山為‘岳’,日出平地上為(朝)〔旦〕,日之未明為‘昧’,山之所宗為‘崇’,山之首領處為‘嶺’,此皆會意而成。程氏云:‘力田為“男”,蓋謂一夫受田百畝也;女帚為“婦”,蓋吕公劉季曰“臣女息願為箕帚妾[9]”是也。’此亦會意之類。三曰轉注,舊注謂:‘文義相近,傍邊改轉,如“考”、“老”之類。’然‘考’與‘老’乃轉文,非轉注也。蓋謂之轉注者,當以此一字既為此義用,又轉注他義用也。有一轉者,如中正之中,轉以為中的之用,謂能得其中處也,則意轉而音亦隨之;如指揮之指,轉以為指趣之指,謂其所指之意也,則意轉而音不轉。又有再轉者,如反正之反,以其反應乎前,轉而為反報之反,亦去聲,又以其與前者異,轉而為平反之反,則平聲。又有至三轉者,如行止之行,以其行為實迹,轉以為行實之行,又以其行當有次,為行次之行,又以其直行不顧,轉而為行行之行。或轉音,或仍音,又或别更其音,於義皆為轉注。四曰處事,舊注謂:‘“人”在“一”上為“上”,“人”在“一”下為“下”,謂處得其宜也。’董氏謂:‘人目為見,兩户相向為門,兩手合下為拜,不見為覓,占而見之為覘,門之有横木為閑,門之常合者為閤,手之所包為抱,手之所共為拱,凡此皆直指其事而為之字者也。’五曰假借,舊注謂:‘令、長之類,一字兩用也。’蓋謂令本命令,以其能令之,借為令尹也;長本長幼,以其實長之,借為官長也。然此義於假借未見端的。董氏更之曰:‘能本獸也,以其最有才力,而借為才能之能。豪本山中豕屬,獸之最雄傑者也,因借為豪傑之豪。’蔡氏曰:‘如流者水也,以其不返而借為人之流蕩。木,植物也,以其樸鈍而借為人之木魯。理,本玉之理也,而借以為道理之理。妙,本女之少好者,而借以為精妙之妙。凡此之類,皆為假借而用者。’六曰諧聲。本一字以定其形,而附他字以諧其聲也。舊注江、河之類,以水為形,工、可為聲也。又曰:江、河之類,是上形下聲;上下猶先後。婆、娑之類,是上聲下形;霜、霖、闤、闠、衡、御之類,是外形内聲。如木之一字右上加一點則為术,左上加一點則為米,下加一畫則為末,上畫稍短則為未;水上加一點則為氷;清少一點則為凊;肓本膏肓也,而目其下則為盲;辨本明辨也,而力其中則為辦。
數凡有九:一曰方田,以御田疇界域;即今方量田地畝角之法。二曰粟布,以御交貿變易;粟是米,布是錢,謂以多少錢糴得多少穀之類。交是買賣,貿是典約,變易是撞换。三曰襄分,以御貴賤廩税;此是理會官員俸禄多少之法,上士倍中士,中士倍下士之類。廩是廩禄,税謂采地所收之税。四曰少廣,以御積冪覓。方圓;積冪,如今之倉,積米其中,外面遮蔽了方圓,以其器而知其多少。今税務中用此法,如看船中裝載貨物,用錐探其淺深便知多少。圓器作如何算,方器作如何算,各有法也。五曰商功,以御功程積實;商其功程,如打土論方,打算一方土,便會計得合用幾許人工;如作屋,亦可算幾間幾架,合用幾多人工之類。六曰均輸,以御遠近勞費;均其道,理遠近之勞與費。勞是力,費是裹足。如自某處到某處用力幾何,裹足幾何之類。七曰盈朒,以御隱雜互見;盈是多,朒是少。數之顯者可見,隱者不可見,至於雜則尤不可見。由其顯者以推其隱,如人有財物,失去一半,或太半或少半,失物者道多,無可考究,隱雜互見,是因其所存,以驗其所失之多少。八曰方程,以御錯糅正員;今作曆者用此法,謂如算錢,逐件除下,零細底截長補短,湊得齊整,便好算。如一年十二月,有月大有月小,日子不齊,便將閏月來補湊,每月作三十日。又如日月星辰之行不同,卻要算個行之會都相合。九曰句股,以御高深廣遠。横為句,直為股,斜為弦,三者可互相救也。以句中所用方直之積求之,則山之高、井之深、城邑之廣、道里之遠可以測知。此算術之極致也。句股之術,如今木匠曲尺,尺頭為句,尺梢為股,尺頭與尺梢盡處相去為弦。
書數之文。
沙溪先生曰:小注‘文〔者〕,名物之謂也’,恐不然。似是文章、文質之文。○張谿谷曰:小注説恐是。
天子之元子、衆子止凡民之俊秀。
王制:命鄉,論秀士,升之司徒,曰選士。司徒論選士之秀者〔而〕升之(國)[10]學,曰俊士。○問:凡民俊秀既得入大學,不知公卿、大夫、元士衆子中之俊秀者亦得入大學否?蔡氏曰:‘公卿之衆子不復得為公卿,大夫、元士之衆子不復得為大夫、元士[11],即便是凡民矣,其俊秀者即是凡民之俊秀者矣。’
教之以窮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
按:窮理、正心、修己,即明明德於己之事也;治人,即新民德之事也。
學校之設其廣如此止次第節目之詳又如此。
蔡氏曰:自王宫、國都以及閭巷莫不有學,‘學校之設其廣如此’也。八歲則入小學,十五則入大學,教之次第也。小學則教以灑掃應對等事,大學則教以窮理正心等事,所教之節目也。此所謂‘教之之術,其次第節目之詳又如此’也。
皆本之人君躬行心得之餘。
蔡氏曰:‘皆本’之皆字[12],兼小學、大學言。
當世之人無不學。
按:此即上文所謂‘治而教之’之效驗也。○‘當世之人’四字所占者廣,上文所謂‘天子之元子、衆子’亦在當世人中。
各俛焉以盡其力。
表記注:俛〔焉〕,無他顧之意。○朱子曰:俛焉[13]者,乃是刺着頭只管做將去底意思。
有若孔子之聖,〔而〕不得君師之位。
按:‘孔子之聖’,與上文‘聰明睿智’相應也;‘不得君師之位’,與上文‘以為億兆之君師’相反也。
獨取先王之法。
按:‘先王之法’,即小學、大學之法也。
小學之支流餘裔。
按:三代之時,小學之法全備,孔子所以誦傳而詔後者即此也。及至後世,不可復見,唯散在於曲禮少儀内則弟子職諸篇若干者獨餘,故曰‘支流餘裔’。謂如水之支流,衣之餘裔,而非三代全備之法也。
而此篇者。
按:‘此篇者’,恐指經一章而言也。蓋經一章,即孔子誦而傳之以詔後世者也。
外有以極其規模之大,〔而〕内有以盡其節目之詳。
按:大者,無所不包;詳者,無所不備。蓋規模以大體言,故曰外曰大;節目是就大體中指許多條目而言,故曰内曰詳。
作為傳義,以發其趣。
蔡氏曰:與經一章注云‘其傳十章,則曾子之意而門人記之’之説似不同,然實同也。使十傳果出曾子之自作,則‘誠意’章不應獨有‘曾子曰’。蓋作傳義者,曾氏也,非曾子也。所謂曾氏者,指曾子門人之得其傳於曾子者也。‘作為傳義’,即所謂‘曾子之意而門人記之也’。
記誦詞章止過於大學而無實。
按:俗儒之記誦詞章,與小學禮樂射御書數、灑掃應對進退之事有異,故功雖倍於小學,而畢竟無用;佛之虚無寂滅,與大學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之道有異,故高雖過於大學,而畢竟無實。
衆技之流。
韻會:流,輩也。○或曰:九流之於六經,如水之下流也。九流者,一曰道家,老氏之流;二曰陰陽家,時日克擇之學;三曰法家,是也;四曰名家,專任名位禮數,亦為偏曲之學;五曰家,愛無差等者;六曰雜家,工匠之類;七曰縱横家,之學;八曰農家,如許行之徒是也;九曰小説家,街談時語零碎收合者。
君子不幸止不得蒙至治之澤。
按:君子,謂在位者;小人,謂在下者。大道之要,指格致誠正修而言,即明明德之事也;至治之澤,指齊治平而言,即新民德之事也。○蔡氏曰:使者,孰使之?指上文俗儒異端之徒。
尊信此篇。
按:此篇,即通指經傳而言。
發其歸趣。
吴氏曰:趣,指趣也;歸,要歸也。
聖經賢傳。
按:聖經,即經一章也;賢傳,即傳十章也。
國家化民止修己治人。
按:化民成俗,主國家而言,故專言新民之事;修己治人,主學者而言,故兼言明德、新民之意。
淳熙己酉。
按:淳熙宋孝宗年號。十六年,己酉,先生年六十。○中庸序亦是年之三月。戊申年譜注云:‘二書之成久矣,不輟修改,至是以穩愜於心而始序。’
新安陳氏曰:此序分六節。小注
或者曰:自‘大學之書’止‘教人之法也’,此言立教之本,為一節;自‘蓋自天降生民’止‘所由設也’,此言教之始明於世,為二節;自‘三代之隆’止‘所能及也’,此言教之大明於世,為三節;自‘及之衰’止‘知者鮮矣’,此言教之不明於世,為四節;自‘自是以來’止‘壞亂極矣’,此言教之大不明於世,為五節;自‘天運循環’止‘未必無(少)〔小〕補云’,此言教人之法復明於世,為六節。○按:或者此言,未知果如陳氏所分六節否也。○東陽許氏分作三節:自篇首至‘非後世之所能及也’,為第一節;自‘及之衰’至‘壞亂極矣’,為第二節;自‘天運循環’至篇末,為第三節。○蔡氏曰:此序作四大節。自‘大學之書’至‘教人之法也’,為第一節,蓋此一句,乃此一之大旨也;自‘蓋自天降生民’至‘非後世之所能及也’,為第二節,乃備言古者教人之法始末,而兼小學在其中;自‘及之衰’至‘作為傳義以發其意’,為第三節,乃言大學之書所由作也;自‘及孟子没’至篇末,為第四節,則言章句之所由述也,各節皆有個開合。愚之此言與東陽新安之説不同,姑私記之,覧者擇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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